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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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鼻啬犞恼Z氣,在后面輕聲回應(yīng)“沒得,我們家都沒有——!” 村長從來不走她們家門前過,更別說送什么槐豆來吃。 “哦?!丙愑⒌故腔腥淮笪虻哪?,轉(zhuǎn)頭給秦墨說了一句“大概是看你們家人少——!” 麗英再轉(zhuǎn)身過去爬山路,似乎也察覺不應(yīng)該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 大戶享受的待遇好些,尤其是家里有勞力有壯年男人的戶,因為這些人別人不敢惹,村長為了能順利當(dāng)下一任村長,一般要做的也是討好這些大戶。 像秦墨這種可有可無的人員和住戶,村里事務(wù)自然是不會將之入眼的。 其實麗英剛剛說的最后自己卻懊惱了,秦墨知道原因,也根本不放在心上,那兩斤槐豆對她又沒有多不可缺。 “那你們現(xiàn)在每天吃什么——!” 似乎是不忍心,也是為了找話題,麗英又邊爬山轉(zhuǎn)頭問了句。 秦墨漫不經(jīng)心的到處看,懷揣了手,為了躲避麗英看自己的目光,淡淡的看似不走心的回了句 “就是吃那些啊——!” 麗英的神色著了一下,于是轉(zhuǎn)身過去,再不問了。 終于快爬到半山腰,但是不知道從那邊山傳過來幾聲狼叫,還是其他動物的聲音。 秦墨腳停在石頭上頓了下 麗英轉(zhuǎn)頭“走吧,沒事兒,你以前也不是常常聽到么,都習(xí)慣了?!?/br> 秦墨聽見如此說,便放下心來。 這村子里上山打水的地方是一個水塘子。 有幾股從山上匯流的水下來,然后流淌在水塘子里,這水很清,塘底沉寂的片片枯葉都看的見。 經(jīng)常來打水的人們在這里放了幾塊墊腳的石頭。 麗英抓著木桶從塘里提了滿滿的一桶水起來,然后吃力的放入背簍里。 而秦墨也學(xué)著照做。因為力氣不夠,木桶里的水并沒有滿。 “你先給我提背簍,然后我在給你——!” 因為是平地,兩個人都不容易把放了重物的背簍背起來。 “好——!” 秦墨應(yīng)道。 先幫麗英提背簍,等麗英背起來后,再給自己提。 最后,兩個人都背了一木桶水朝山下走去。 ☆、第三十四章 吃飯嘍 下山一條路走下來后,麗英朝左,秦墨朝右回往各自家中。 秦墨背著水才到了后院,就聽見門前‘哐。哐。哐。’的斧頭砍樹皮的聲音。 秦墨心里沒由來的咯噔一下,腦袋支出去,再走兩步,就看見前院里,站著的人,背對她,一個穿著青色布衣的大漢,頭頂用布條裹住一圈,沒有穿鞋,條件不富裕能穿得起鞋的并不多,可能也因為是勞力,壯丁,天天要干重活所以比較不講究所以沒有穿,赤腳站在院子里的泥地上,今天是陰天,清晨的水霧覆蓋在地面上,又是下了雨才兩天,泥地不干,濕濕的,上面就踩了些個淺淺的腳印。 軟泥上那踩在上面的腳趾清晰的紋路都能看出來。 “哦,你就是吳大哥吧,你人真守信用——!” 也不知道是為啥,看見他已經(jīng)在這里勞作了:看地上撥開的樹皮—一棵樹都剃了大半,應(yīng)該也半個時辰了吧,瞬間只覺得這男人真講信用,沒因為她是個孩子用匠人請他而拿大遲到或者工作不負(fù)責(zé)任。 秦墨心里隱隱有些歡喜,因為覺得自己又遇上好人了。 那男人的唇線緊閉,身上有種男人的耿直感,見秦墨喜笑顏開的跟他說話。 卻是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秦墨,理也未理,繼續(xù)工作。 ‘歘—歘—歘—’刀鋒磨著被撥了樹皮的光滑樹干,發(fā)出一陣響聲。 秦墨也暫不跟他說話,只還是覺得這個人的心不壞。 對他剛才對自己的冷漠態(tài)度也不放在心上。 秦墨將石缸地面的泥都清洗用鐵刀子鏟出來,這石缸應(yīng)該不是來裝吃水的,放在這里可能是為了接天上的雨水,然后用這里面的水來淘米洗菜,但是,秦墨現(xiàn)在就是要將它打掃出來,來裝吃水。 石缸雖然長期沒有人打掃,但是秦墨洗起來也沒有那么費力,只不過,說不費力,光洗缸,那泥土沙子,就用掉了秦墨背回來的那桶水的大半,仿佛第一桶水就是打來洗缸的,最后,等秦墨把缸底洗干凈,然后再把桶里的那點干凈水倒進(jìn)去,就漫了石缸底下的一層,看起來仿佛沒有水。 唉,秦墨嘆氣,然后又用手臂擦擦汗。 少不得要叫上麗英兩個人去背第二趟。 接著,上山下山,和麗英一起,秦墨又背了兩桶水回來,都倒進(jìn)石缸里。 而麗英最后還比秦墨多背了一桶,可能是李大嬸子給麗英下的命令,要把他們水缸被背滿,麗英有父母管著,而且怕她娘,只能悶頭照辦。 而秦墨,雖然沒有麗英那么勞累,且有人嚴(yán)厲的管著,自己卻在第三趟背水回來的路上計劃著立馬這水背了就要開始煮午飯了… 時間差不多了,而且今天家里用匠人。 餓著了匠人是會招閑話的,秦墨一直知道這點,所以并不想傳出去遭人閑話或者嘲笑—本來這個家就很窮,很讓人看不起,萬一再有這個傳出去,人家到時候倒不只是嘲笑,大概只會說,這家本來就窮,兩個女孩子能興什么家,伺候不起飯是正常的。 那秦墨反倒覺得不舒坦。 半下午可以去鎮(zhèn)上取衣服,只等中午把這頓飯給伺候了吧。 說做就做。 昨天砌的那石灶今天差不多就能用了吧,砌石塊時不是現(xiàn)代砌磚用的水泥,而是泥沙,泥沙干的比較快。 秦墨就想試試,于是把放在屋里門口邊的那口大鐵鍋抬了出來,用瓜瓢舀了一瓢水進(jìn)去,麻布沿著鍋邊兩涮兩涮,然后倒掉了又重新舀水洗,最后才洗的干凈了。 放到那新打的灶上,鍋邊尺寸大小剛好,恰好跟那口子合上,秦墨心里喜樂不已,有了大鍋,才好做飯。 做起飯來才麻利。 之前的小灶秦墨也還放在那里,既是要麻利,兩邊的灶開工才好。 秦墨用罐子把白米淘了,然后蒸到小灶上。 下面用柴點了火,撥著火苗兒一點點燃起,然后是柴枝。 這邊是煮白米飯,而另外一邊,秦墨又把那rou給割了些下來。 用水把上面的鹽洗盡了,大鍋里放了兩瓢水,然后將rou扔進(jìn)去。 又在大鍋下面加了柴… 今天這頓煮完后,那后面的柴也就不剩什么了。 秦墨則應(yīng)該要計劃得好好的上山打一次柴了。 rou煮了,撈起來,豎水,昨天那涼拌白rou并不是太出色的菜,今天,秦墨則要來炒一道拿手的rou菜。 肥瘦相間的rou均勻的切成厘米厚的薄片兒,一片一片的,然后從背簍里拿出那天買的白菜中的一顆,那次上縣城,秦墨并沒有買多少蔬菜品種,因為一是不多,而來稀少的菜自然是貴的,秦墨沒舍得花錢買,就把這蓮白菜多買了幾顆,又經(jīng)吃,又能配菜,昨天吃了一顆,今天依然用這個菜。 蓮白炒回鍋。 rou切了,蓮白撕成塊。 火燒起,鐵鍋的鍋里立馬就迎上來一股火辣辣的熱氣。 先放點香油,然后是豬rou,一放進(jìn)去那rou在香油里哧啦啦的直響。 用木鍋鏟在大鍋里翻炒幾下,然后在油里煨著,趁著空檔又彎腰下去扔了兩把柴枝進(jìn)去。 “啪——”等菜下油鍋,立馬發(fā)出一聲油濺的爆響,這邊木匠在用斧頭‘噔噔噔’砍木頭的悶悶聲音,相得益彰。 rou和菜都混炒的差不多了,秦墨這才擱鹽,擱蔥,擱姜絲。 立馬,就算作料不算齊的一道菜,即刻就發(fā)出了那誘人的香氣。 偏偏這灶設(shè)在外面,這風(fēng)一吹,就順到那木匠的方向,聞著都讓人心馳神往,食欲大動。 炒了菜,然后,秦墨依然學(xué)著昨天那樣,不讓那煮rou的湯浪費,把一直收在哪里好久沒有吃的地木耳,等水煮開了,抓了兩把扔進(jìn)去,那地木耳立馬煮開,跟紫菜一樣就滾在湯水里,秦墨又試著調(diào)味,給鹽,給蔥。 等湯做好,再去檢查罐子煨的飯,也已經(jīng)好了。 飯香菜香。 秦墨洗了手,才站著,站在門口叫香香回來吃飯。 ☆、第三十五章 打柴 下午,則是上山打柴,原本秦墨打算去拿衣服的挪到了明天,一是不確定衣服有沒有做好,另外則是家里的柴實在不夠用了。 香香和秦墨便一人背了背簍,秦墨背著從不久前從集市上買回來的大背簍,而香香,則是在今情家借的一個小背簍。 “jiejie,為什么我們要上山打柴啊——!” 小丫頭背著小背簍爬著坡,爬的嘿咻嘿咻的作響的喘氣聲。 秦墨在后面,踩著上山的濕滑的石頭,那石頭上因為下雨有些長了青苔,所以濕滑。 笑,摸了前面那頂著兩個沖天辮的努力邁著小腿往上的小丫頭的頭“因為我們要煮飯,我們的柴火不夠了啊——!” ‘嘿咻嘿咻’,小丫頭沒說什么,只是手握著背簍的肩背變用力的爬邊喘著氣。 秦墨從后面看她那賣力的模樣,小臉蛋通紅,頃刻間,心里又漫上了這小丫頭真可愛的感覺。 打柴并不需要爬很高,半山以下就行,這大山里有猛獸,秦墨手里除了一根棍棒沒有其他防身的工具,心里總是怕的。 可喜的是這半山之下的地方,就有很多枯枝落葉,草也可以點燃。 秦墨帶著香香,進(jìn)入灌木林,除了撿地上的樹葉,自己有時候看見長在樹上的低矮的樹葉,凡是自己能扳動的,都一并折了下來。 沒有能用來砍柴的砍刀和斧子,自然只能用手去折。 秦墨上次本來想給家里添點需要用的農(nóng)家用具和工具,但是金屬的東西太貴,而且當(dāng)時搬運也不方便,只能作罷。 那個家到現(xiàn)在,家里需要添置的東西都太多,只是沒法添置,一是沒有那么多錢,而是,現(xiàn)在秦墨心中最大耗資的東西卻是房子,房子太破,里里外外都看不下去,簡直不像一家人,相比之下,改造房子比添置這些東西來的重要的多。 如果真的足夠了錢,秦墨也會先拿來修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