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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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既然木匠也在,把那一直缺了一根腿的瘸腿桌子也修一修。 如此,這個家便有了床,也有了桌子,好歹總像一家人那么回事兒了 ☆、第四十六章 繼續(xù)崛起 晚上,新床就被抬了進來。四四方方的床柱,平整的高低恰好的床邊和床高檔,頭頂推的溜光的木制架子,整個帶著一股新木的木香,坐在床上試了一下感覺的秦墨可是高興的壞了。 坐在床上,一動,再動,床也不搖,也不吱呀響,可見這木匠的技術(shù)的確是好,怪不得秦墨請木匠時到處去問別家,大多都給她指這個匠人。 床打的穩(wěn),尺寸也剛好,六尺長,雖然她和香香現(xiàn)在都還是小孩子的身體,自然這個床看著就大了點,但是,大床寬,睡著安心,舒服,秦墨就喜歡大床,能在上面累的時候滾啊滾啊滾啊,而且,雖然她和香香現(xiàn)在身體小,總要長大的,這張床,睡兩個大人都很寬裕,鋪上稻草,再鋪層毯子,就能睡了。 如此,終于有屬于自己的一張床了。 說道板子,秦墨又轉(zhuǎn)身細看,這床不只是床邊用鋸子切割的很好,難的的是這鋪進床底的床板也制作的十分工整,表面用刨花推的平滑,只要在上面鋪了東西睡覺,怎么睡都還覺得舒服,秦墨不得不感嘆古代工藝技術(shù)的精湛。 床,終于有自己的床了。 想著還沒給師傅結(jié)算工錢,興奮了一番的秦墨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她接下來還有事兒要拜托這師傅。 秦墨從床上起來,然后去拿藏在木斗里的錢,錢用一個布袋包裹著。 “師傅,謝謝你了…?!?/br> 結(jié)算工錢時,洗了手,大功告成的木匠朝屋里走來。 “師傅,這是這兩天的工錢,一天一百錢,另外,我再多給你六十錢,你看看我這里剩下的木料,可否再幫我多半天的工,加幾條長短板凳——?!” 秦墨用了詢問的語氣,工錢拿在手中,是剛從一吊只剩半吊子錢上面數(shù)下來的,而給錢時,秦墨先問了木匠的態(tài)度,沒有先將錢支出去。 秦墨是想多用這木匠半天工,因為一開始只說了打床,并沒有說要做板凳,臨時加的,就怕這木匠搶手,工時挪不開。 而那木匠是個寡言的人,兩百六十錢,那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對于貧農(nóng)來說,一見秦墨攤在手心中的那一大把錢,心就先動了。 多六十錢也不少了,窮地方,就算是將家里幾十斤的谷物全賣了,也不過得幾百錢,這六十錢可去哪里多找啊。 木匠不開口,接下錢用沉默代替應允。 現(xiàn)在太陽還沒下山,外面又已經(jīng)乒乒乓乓的敲著了。 匠人在做凳子。 而秦墨,拾了些柴火,拿到灶膛前,想著又得開始做晚飯了。 鍋里的面疙瘩煮的嘟嘟嘟的悶響,木匠在用楔子給木板打洞。 而香香,小手揣在衣兜里,身體一抖一抖神清氣爽的回來了。 來到灶膛門口。 “jiejie?!?/br> 秦墨一見她那樣,就知道是真歡喜。用手愛憐的撫了撫小丫頭玩的打濕了的毛發(fā)。 “怎么樣,玩的高興了吧——!” “嗯嗯,給她們吃了東西,她們沒有喜歡香香,也沒有嫌棄香香了——!” 香香說著,蹲到秦墨身邊。 “是吧,你對別人好,別人就沒有理由討厭你——!” 秦墨一邊轉(zhuǎn)頭對香香說著,一邊回頭撥灶膛里的火兒。 “嗯嗯,jiejie說的香香都記住了——!” 香香去了屋里,秦墨聽見屋內(nèi)立馬大大的一道驚訝的呼聲。 秦墨不動聲色的又撥了撥火了,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jiejie,我們有床了是么,我們有床了,我們有床了,有jiejie真好,又有吃的,又有能住的屋子,現(xiàn)在居然又有了床了。!” 看香香那樣興奮的從屋子里歡呼著拍著手跳出來的樣子,從火灶前面站起來的秦墨無奈笑的直搖頭。 木匠還在這邊坐在地上兢兢業(yè)業(yè)的忙碌著,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不耳聞。 而秦墨現(xiàn)在焦心的是,雖然床好了,板凳有了,可是家里的經(jīng)濟并沒有什么大的改變,需要添置的還有很多,而且,這個破房子的確不能住人,因為赤水村不是一個多暴雨的地方,否則,就這個樣子的房子遲早會被沖垮,但是就現(xiàn)在,也是一個暫時能住,而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倒塌的住所。 每次秦墨就看見那薄薄的泥土墻,還有那草做的頂,心里總是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總擔心哪天睡到半夜,那房子就自己倒了下來。 砸不死人,可是也沒法住人。 家里缺的用具還很多,大到犁鋤家具,小到針線笸籮,沒有一處不應添置。 只是,沒錢,當務之急,只想辦法找錢。 家里的米糧rou菜也越來越少,再沒有錢進口,可能又要為生計發(fā)愁了。 想著想著,坐在灶膛燒火的秦墨又一臉凝重,放下?lián)芑鸬墓髯踊氐轿堇?,悶悶的模樣摸了床邊坐上去?/br> 唉,管他,雖然賺錢難,只要勤勞,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兒。 今天秦墨去了鎮(zhèn)上,找了那燒窯的地方,目的就是為了找那窯廠的人打出幾百個土陶缽出來。 上次采的那蘆薈葉出來,一直掛在房梁的柱子上,吹著,秦墨一早就它洗出來,晾著,目的就是把上面的水濾干,然后蘆薈葉中間的汁液就尤其的飽滿,很好分離。 上次的計劃是拿蘆薈做美容膏,而步驟經(jīng)過這么些天已經(jīng)在腦袋里慢慢的形成。 要制作膏體,首先必須要工具,蘆薈搗成汁,用紗布過濾,蘆薈汁新鮮就用,不需要過多的技術(shù)。 只是這粘稠度,還有氣味是需要改變的。 一是,自然是護膚品,肯定是需要帶點香味的,這樣才會受女人的歡迎,用在臉上也放心,二來, 掩蓋蘆薈汁的氣味,不能賣出去之后讓人一下子就知道這東西是蘆薈汁。 另外,現(xiàn)在越發(fā)讓秦墨擔心的是,現(xiàn)在村里人對秦家越發(fā)的注意了。 打灶,做床,只是這些小事兒,都能讓人非議,側(cè)目。 人言可畏,人的權(quán)勢更會讓人可怕,不管現(xiàn)在的秦墨怎么能干,那畢竟也只是小孩子。 家里沒權(quán)沒勢,就怕會有人來找麻煩… 其實雖然現(xiàn)在的秦家依然是一貧如洗,但是就怕哪些人歪實了心子,嫉妒眼紅想出些壞主意,那么秦墨的辛苦了之后的成果極可能被那些人搶去。 所以,再沒有穩(wěn)固之前,對秦墨來說,一切都還必須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 就每次香香出去炫耀,秦墨都覺得不可取,并且對此告誡。 ☆、第四十七章 采購 想要要避開村中人的耳目,做事兒賺錢都不可太張揚,秦墨想想心里還是有些壓抑。 但是,賺錢才能養(yǎng)家,才能吃得起飯,這也是逼不得已。 外面的匠人又在乒乒乓乓的敲著,新的一天,而秦墨從床上起來,看著周圍對自己收拾一番,立馬就要出門了。 看了看四周,卻依然有些繁忙無措,終于從床上睡了一覺,昨晚終于睡了床,想到,秦墨心中還是有那種無名狀的興奮感,睡了床卻驚喜的自己仿佛做了夢一般,秦墨心里喜悅和酸澀同時涌上。 四四方方的架子床,帶著新木的香氣,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聞著都沁人心脾。 床伴上鋪了軟軟的稻草,然后把稻草攤開,鋪的勻稱,然后再把那新做的床毯鋪上。 棉布的軟和,再不似每日睡的那稻草扎人,秦墨第一次感覺自己又仿佛找到過去生活在現(xiàn)代里的那種感覺,就算是現(xiàn)在只有這樣的一張床,心里卻依然滿足,這床又大,再不似每天窩在那草剁里,想怎么翻滾就怎么翻滾,又軟和又舒服,別提秦墨心里多高興了。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總算有了張床。 秦墨穿好了身上的衣服,然后用布條扎了頭發(fā),取了屋里的背簍。 拿著經(jīng)過連日開銷最終還剩下來的兩千多錢,都塞進了自己的衣兜,然后又趕著晨光出門。 一路上,提牛耕田的,清晨的打喝聲讓整個寧靜的村落都活了起來。 秦墨背著背簍,去鎮(zhèn)上要采集來做蘆薈汁的需要的些工具。 盆,桶肯定是需要的,廚房里需要的用的碗和裝菜的筲籮和筲箕也都需要添些。 紗布有,可是需要能搗出汁液的搗藥罐,而且,這搗藥罐可不能跟醫(yī)館里的一樣大小。 秦墨邊走著邊算計。 還需要添一把鋒利的刀,把家里需要的用具,都東添添,西湊湊,趁著手中還有錢,這樣日常做起活計來也方便。 經(jīng)過鬧市,秦墨買了筲箕,笸籮,刀具,還一下子就買了兩個木盆,恰好放進背簍卡在頂口處。 隨后,秦墨又去了昨天找的窯廠的地方,去找了昨天談生意的這商人,一共打了五百多個缽,陶燒制的缽體,褐色的,外面雕刻有花紋,兩指頭寬一個,有杯身和蓋子,用麻袋扎扎實實的亂七八糟的裝了一袋子。 很重。 最后,秦墨不得不把背簍放下來,將所有的東西騰空,然后將著土陶缽先放進去。 五百個圓缽,當初訂做的時候價格就已經(jīng)商議好,三文錢一個,饒是如此,秦墨也把手中的一千多錢全部交出去了。 買東買西,這兩千多錢,最后只剩下百來個錢落在口袋里。 一時間,秦墨只覺得捉襟見肘,又快要回到過去那種譏不飽食的狀態(tài)了。 家里的糧食也七七八八吃的差不多了,還想趁著這賺了錢修房子,看來就算賺了錢還是的又要先添米添糧了。 早上出來沒吃飯,現(xiàn)在背著這些重物,秦墨餓的不行,雖說經(jīng)過了這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那副七歲孩子的身體已經(jīng)不是那么脆弱和單薄,但是總歸是餓啊,早上沒吃飯就起來,出發(fā)走了這么遠的路。 雖不舍得秦墨還是在路邊花了十多文錢給自己買了兩個包子三個饅頭,先吃了包子,邊走邊吃,才沒兩下,兩個包子就下了肚,可是腹中還是餓,又多吃了一個饅頭,原本是留三個饅頭給香香,可是現(xiàn)在只能剩兩個回去了…。 走的很累,這么重的物品背著,一路上河風吹著又冷又熱。 辛苦異常,回家香香還在睡覺。 可能是這架子床從來沒有睡過很舒服的原因,擺了個大字在床上,還睡的呼呼聲大起。 昨天用紅頭繩扎的那整齊的頭發(fā),現(xiàn)在又橫著豎著歪在腦袋上,那樣子可愛滑稽。 ‘吭吭哐哐’,外面木匠還在用鑿子給板子鑿洞。 昨晚就已經(jīng)有一個小板凳給做出來了,此刻就墊在秦墨的屁股底下,放在灶膛前坐著燒火。 還有一個小板凳也已經(jīng)出來,扔在那平地上,現(xiàn)在做的,是大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