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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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由(熊貓沒眼圈)為您整理制作 =============== 重生之豪門佳媳 作者:情知起 =============== ☆、第1章 情知起1 第一章 華國。安市。 黝黑的夜里,造型別致的鐵藝雕花路燈一盞一盞散發(fā)著暈黃的光圈,沿著一條長長的山道往上,盡頭處蜿蜒消失。一座座豪華的巨型大院矗立在山道邊,彼此之間相隔幾十米,每一座院子的設(shè)計與外形都不盡相同,卻盡顯華麗與奢靡。 這是安市的富人區(qū)景山大道。 某座大屋的前院燈火通明,仿佛在舉行什么活動,隱隱傳來音樂與人聲。 ——今晚是安市豪門牧家的夫人五十五歲壽辰晚宴,全市名流濟濟一堂,為牧夫人慶祝生日。 夜晚8時半,晚宴正式開始。已是隆冬時節(jié),屋子里卻繁花似錦、溫暖如春。 這個時候,牧錦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穿著一件露肩的暗天青色紗質(zhì)短禮服,裝飾著飄逸的鴕鳥毛,裙下露出一雙修長白皙的小腿,精致的腳踝十分可愛,裸色細高跟鞋卻極有風(fēng)情。隨著她的走動,裙擺柔順而飄揚,整個人如夢似幻。 她有一雙極美的桃花杏核眼,但是如果她垂著眼皮往下看時,會有種剛睡醒的感覺,慵懶而誘惑。她的長發(fā)并沒盤起,烏黑亮麗的秀發(fā)披散在雪白圓潤的肩頭,前面的劉海卷了個彎曲的波浪。她擁有雪白細嫩的皮膚,精致動人的臉蛋,整個人看起來竟是千嬌百媚,儀態(tài)萬方。 宴會廳里的人們都驚訝了。 “這不是牧小姐,不,路少夫人么?” “牧錦?她從法國回來了?什么時候的事?” 有同齡的女人嫉妒地悄悄議論:“這個從貧民窟里來的土包子肯定是找了個造型師吧,說不定還去了蒙特麗斯的laprairie調(diào)養(yǎng)中心,要不然皮膚怎么會變得這么好?!?/br> 也有比較公正的人回應(yīng)道:“說起來,牧錦的底子本來也不錯的,她比較像牧夫人??墒钱吘骨皫啄瓴呕貧w牧家嗎,之前才會那么土?!?/br> 在女士中間,牧錦引起的討論總有一股酸味。但在男士那邊,她就要受歡迎許多了。 “這女人,只要一會打扮,就是現(xiàn)實版麻雀變鳳凰啊?!?/br> “喲,真沒想到,土包子也有變得這么洋氣的一天?我現(xiàn)在都有點嫉妒路仕銘了?!?/br> “嫉妒什么,他們兩個從結(jié)婚第一天開始,就沒有看對眼過。你瞧,牧錦去了法國那么久,路仕銘卻和魏熙然打得火熱……噗?!闭f話的男人像是怕被別人聽見似的,飛快住了嘴。但是他說的這些話,在圈子里卻不是秘密。 大家都知道,牧家與路家當(dāng)年的這場聯(lián)姻,本來是想讓兩家的合作更為緊密,可結(jié)果卻不盡如人意。 準確的說,牧錦的身份在這滿屋子的上流階層人士之中,是有些尷尬的。 30年前,牧夫人因為特殊原因早產(chǎn),沒能趕到早就定好的高級婦產(chǎn)醫(yī)院,而在途中的一所普通醫(yī)院生下了女兒。而同一天、同一家醫(yī)院,恰好有個貧窮的婦人也早產(chǎn)了一個女兒。兩個孩子被粗心的護士抱錯,身份因之天差地別。 5年前,隨著那位在牧家享受了千般寵愛的假小姐血型的曝光,這個錯誤得到了糾正,牧錦被牧家花費了大量的精力,總算找了回來。 然而,她從小在貧民區(qū)長大,“父親”是個酒鬼賭徒,“母親”雖然賢惠,卻沒有什么文化,她考上大學(xué)卻交不起學(xué)費,只能混跡于餐館、酒吧等地打工為生,盡管長得很美,氣質(zhì)卻十分粗鄙,受盡了上流社會的蔑視和嘲弄。 她甫一回到牧家,還沒能適應(yīng)豪門的生活,就被家庭安排嫁給了牧家長久以來的合作伙伴路家的少爺路仕銘。牧錦期望,就算這不是一場有愛的婚姻,也該是一場和睦的婚姻。 可惜,她的希望落空,路仕銘喜歡的是原來那個牧家的假小姐,原本也是他們倆定的親。 婚后,牧錦受盡了屈辱和嘲笑,每一天都在侮辱性的語言里度過。她終于無法忍受,一個人去了京城,從基礎(chǔ)開始,學(xué)習(xí)自己欠缺的、呆在這個階層所必須的一切——禮儀、外語,各種生活方面的知識、時尚嗅覺……等等。 后來,她愛上了旅行的生活,又去了歐洲,在法國逗留了一段較長的時間。期間,她一直沒有在安市露面,這里的人們都差不多快要忘記她了。 她已經(jīng)30歲了…… 牧錦沖著認識不認識的人微笑,從侍者端著的盤子里拿起一杯酒,走到親生母親面前,敬她,輕聲說:“mama,祝您越來越年輕。我今天是專門回來參加您壽宴的呢?!?/br> 牧夫人與她輕輕碰碰杯子,對于這個成年后才被找回的女兒,又多年不在身邊,她實在是沒有什么太多的愛心,只盡到了母親的責(zé)任,做出表面上的親昵,“錦,你回來就好,以后不走了吧?” “不走了?!蹦铃\垂下了眼皮,乖順無比。雖然已經(jīng)30歲了,她依舊顯得很年輕,皮膚狀態(tài)極好。 這次回來,她想重新面對自己的生活。她不愿再躲避下去了,人總得對自己好一點,不是嗎? 旁邊的路夫人——也就是她婆婆,拉過她的手,拍了拍,“你和仕銘結(jié)婚也五年了,該要個孩子了?!?/br> 話說得很溫和慈愛,但眼里卻毫無溫度,而且掐得牧錦的手很疼——這個婆婆從來就沒喜歡過她,言語上的冷暴力甚至比丈夫給得都多。盡管極其討厭牧錦,但畢竟牧錦身上才真正流著牧家的血液,所以路夫人只能讓兒子娶了她。 牧錦微微蹙眉,不適地將手抽了出來,“這得看路仕銘的意思?!?/br> 路夫人面露不悅之色。 “牧小姐,哦哦,不對,路少夫人,今天是你母親的生日,你不表示表示嗎?”一個穿緊身旗袍的半老徐娘用手中的扇子遮著嘴角笑著,“你去了法國呆了這么長時間,才剛回來,有沒有帶什么生日禮物讓我們觀看一二?” 牧錦抿嘴,“我并沒有帶什么禮物,不過,我確實準備了一份心意。mama,我想為您彈奏一曲鋼琴,可以嗎?”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周遭的豪門太太小姐們都不敢相信她說的話,有的還捂嘴偷笑了起來。 牧錦是個什么樣的水平,她們當(dāng)年都是看在眼里的,連華國的國語都說得不地道,談?wù)摰脑掝}什么都不懂,外語更是一竅不通,更別提美術(shù)和音樂這樣的藝術(shù)項目了。 她可是整個安市豪門的反面教材,自她回歸牧家之后,上流社會的家庭教訓(xùn)不聽話的孩子,都愛說:“難道你以后想要變成牧家的牧錦那樣嗎?不學(xué)無術(shù),粗陋不堪!”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竟然說想在母親的生日宴上,送母親一支鋼琴曲?簡直是貽笑大方!在場那么多從幾歲起就學(xué)琴的小姐們,都還沒說出這種話呢! 牧夫人也有些不太樂意,勉強笑道:“女兒,你的心意mama知道了……” “mama放心,我不會給您添亂的?!蹦铃\神色有些黯淡,但依然堅持。 牧夫人不忍讓女兒難堪,只得點頭同意了。 她身邊的豪門太太們卻都是一副看笑話的表情,當(dāng)然也有同情牧夫人的。因為她們可不會相信,區(qū)區(qū)五年時間,就能讓一個粗俗的土包子練出一手好鋼琴。 所以,當(dāng)大廳里的黑色鋼琴傳來流暢的音樂聲時,這些夫人小姐都愣住了。 不過,仔細辨認之后,她們的表情如釋重負。雖然聽起來還不錯,但是不夠婉轉(zhuǎn)、不夠悠揚、不夠行云流水、不是頂級鋼琴師彈奏的風(fēng)格…… 對于一個成年之后才學(xué)鋼琴的女人來說,卻是夠了。 牧夫人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下來,顯得有些欣慰??磥恚@個女兒也不是一無可取之處。 “呵呵呵,我可不懂什么鋼琴,不過牧小姐,不,路少夫人還是挺用功的。”剛才那位旗袍婦人又說話了,“……哎呀,我想起來了,我女兒八歲的時候,就曾經(jīng)彈鋼琴給我慶祝生日呢?!闭f著,她吃吃的笑起來。 言下之意,牧錦的心意太簡單幼稚了些。 小姐們暗笑。 牧夫人的臉色又變得僵硬。 這些話,認真彈著鋼琴的牧錦并不知道,她微微揚起修長的脖頸,隨著音樂聲緩緩擺動。盡管她的鋼琴還不成熟,但她依然享受這種音樂氛圍。 就在鋼琴曲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牧錦的眼神不小心瞟到,在三樓的欄桿邊,一對男女親密地依偎在一起,竊竊私語。 見到這兩人的一刻,牧錦方寸大亂,立刻彈錯了一個音。 接著,她分明聽見,太太小姐們所在的區(qū)域里,嚶嚶嗡嗡的議論聲變大了,夾雜著各種不客氣的笑聲。 牧錦用力咬唇,竭力平靜自己的心境,堅持將整首曲子表演完畢。 大廳里只有稀稀疏疏的掌聲,來自一些真正的老紳士和幾位心態(tài)平和的夫人小姐。 牧錦站起,匆匆鞠了一躬,抬頭一瞧,那對男女的身影相擁著離開了欄桿。她想了想,往樓梯走去。 中途遇見了幾個以前認識的人,善意地跟她打著招呼。 兩位青年男子站在樓梯旁,正在聊著什么收購案。其中一位面容十分英俊,卻嫌棄地看向她,“喲,是表妹呀,終于舍得回來了?你出去那么久,就學(xué)會了剛才那種半吊子的鋼琴么?” 這人是牧錦的表哥,從她回到牧家就跟她不對盤,牧錦無心與他糾纏,只輕輕點頭,也不叫表哥,只喚:“裴少。” 裴表哥哼了一聲。 另一位身材稍高,見到牧錦,舉了舉手中的杯子,打個招呼。他有一雙深邃的鳳眸,劍眉高鼻,黑發(fā)如夜,面容俊朗。 “顧少。”牧錦點點頭。 這位顧少看著她上樓的背影,似想到什么,仰頭望了望樓上,蹙起了劍眉。 ☆、第2章 情知起2 第二章 牧錦在三樓的大露臺邊看見了那對男女,但是他們交談的內(nèi)容,卻令她停下了腳步。 女人嬌柔地哭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我已經(jīng)30歲了,你看看這個圈子里,還有哪個女人這個年齡還不結(jié)婚?你要我等你,我怎么等……” 男人安慰著她,“你放心,牧錦已經(jīng)回來了,我會跟她提離婚的事情,只要我離婚了,一定馬上就娶你?!?/br> “你算了吧?!蹦桥拥穆曇羰謰舌牵澳愀x婚,那么路家和牧家的合作怎么辦,難道就這樣放手嗎?爸爸mama,還有你的爸爸mama,是不會同意的。” “為什么不同意?”男人隱隱憤怒,“當(dāng)年我明明愛的是你,他們卻不顧我的意愿,拿該死的血緣關(guān)系論來逼迫我,非要我娶那個粗俗的女人!后來呢,你不是依然在牧家住著,牧先生和牧夫人不是一樣將你當(dāng)成親生女兒嗎?如果我娶的是你,牧家和路家當(dāng)然能夠照舊合作,有什么不同?” “嚶嚶嚶……”女人啜泣著,“仕銘……你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我告訴你,其實裴御東已經(jīng)跟我表示過,讓我跟了他,可是,我、我不愿意。” 男人大怒,“他是你表哥,怎么能做這種事?” “我跟他又不是真的表兄妹……”女人的聲音顯得很落寞,“要是他愿意給我一個名分,我又為什么不能答應(yīng)?!?/br> 男人呼哧呼哧喘氣。 兩人都停了一陣,然后仿佛傳來了吸水的聲音,像是在接吻。 站在門邊偷聽的牧錦覺得尷尬又憤怒。 這兩人,一個是她的丈夫路仕銘,一個是竊取她身份25年的牧家假小姐。 這女人叫魏熙然,原名是牧熙然,在牧錦回歸之后,才改回了原來的姓。她真實的個性暴虐又兇悍。很多年前,牧錦還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曾經(jīng)在餐館里做服務(wù)員,那時就吃過她的虧。 然而,魏熙然在男人面前,卻是做戲的一把好手,大方又優(yōu)雅,是許多豪門少爺口中,嬌弱的白月光與溫柔的水蓮花的化身。 她最擅長的是跟這個曖昧不清,跟那個又有不能說的秘密。然而真論起來,卻又沒有真正與誰發(fā)生特殊關(guān)系,而是將每個男人都吊著玩。 原本她是應(yīng)該嫁給路仕銘的,因為牧錦的回歸,一切泡了湯。她哭哭啼啼不愿意回歸屬于她真實身份的貧民區(qū),拼命討好牧夫人,惹得牧夫人心軟,同意她繼續(xù)在牧家住下去。然后,她又與表哥裴御東沆瀣一氣,給牧錦私下使了不少絆子。最終,讓牧錦傷心離開這座城市出外求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