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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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陣光消失后,他噗通一聲跌進了及膝深的水里,水下是軟軟的不能承重的砂子,腳踏進去就往下滑。剛剛消失掉的背包也啪地一聲落在水皮上,不過沒有墜入水里,只是濺起了一片水花。 他倒是記著高舉起了魚缸,在自己落水時也保持著手的平穩(wěn),沒讓那條草魚跌進水里。 “不好辦……”晏寒江清冷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帶著少見的憂慮:“這里都是海水,我是淡水魚類出身,對海水過敏?!?/br> 第17章 第二次救援 這里的天氣異乎尋常的熱,太陽照在毫無遮蔽的海上,簡直像是到了夏天。雖然下半身泡在涼涼的水里,邵宗嚴還是覺得烤得有些頭暈。 千蜃閣的前輩明明說這次的客戶就位在宗正小世界,怎么氣候差得這么大?他身上的羊絨大衣實在穿不住了,當場就脫下來,連著水一起濕淋淋地塞進了救生包里。 幸好他手里就托著一個知識豐富的草魚精,及時解答了他的疑惑:“看這里的氣溫和島上的植物樹葉,咱們可能處于赤道附近,這里的溫度常年都在三十度以上,而且紫外線格外強,曬太久會導(dǎo)致皮膚和眼睛受傷,你要注意保護好自己?!?/br> 許多年沒人這樣關(guān)心過他了。邵道長心里暖暖的,對著魚缸扯開一道粲笑,向晏寒江保證:“我會保護好咱們的?!?/br> 一股海風吹來,背后的海水高高涌起一道波浪,猛地拍上了他的后背。他差點被打得站不住腳,連忙把手里的魚缸像炸藥包一樣高高擎起,腳下則使了個千金墜,腳下又陷進沙里幾公分,才堪堪穩(wěn)住身子,右手抄起救生包袋,艱難地一步步朝海岸走去。 傳送地點離受害人所在只有五十米,可是在不停涌動的潮水里,這不到五十米的路程可是一點也不好走。海風越吹越大,背后的浪潮一波波涌上來,將更多沙灘變成淺海。有幾次他都險些被浪頭打翻,腳下不時踩到奇形怪狀的、yingying的硌腳的東西,緊急救生包也被涌來的潮水帶得幾度險些離手,甚至差點把他也拉倒下。 短短一段路走得艱難萬分,等他從水里走到岸上,整身西裝都已經(jīng)海水打得濕透,為了配合衣服而垂下來的長發(fā)整個糊到了臉上,鞋子里更是不知進了多少沙子和沙蟲之類的水生物。 辛辛苦苦走到岸上,他就徹底脫了力,跪倒在雪白柔軟的沙子里喘著粗氣,始終高高捧著的魚缸也放到了救生包平坦的背面。咸腥的海水順著頭發(fā)流下,打濕了他長長的睫毛,有一些甚至流進了眼里,弄得他眼前火辣辣的,淚水不停流出來。 就在這時候,晏寒江的聲音忽然在他腦中響起,問他:“你看那個是你的客戶嗎?” 邵宗嚴抹了一把臉,睜著紅紅的兔子眼抬起頭,就看到群男人從海灘邊上緩緩走來,走在最前面的兩人一高一矮,矮的那個身上泛著淡淡的靈光。 “就是他!這次的客戶居然沒叫救命也沒要投訴,我都沒感覺到他出現(xiàn)!”邵宗嚴小聲跟晏寒江解釋著,雙手抹過額頭,把濕淋淋的長發(fā)攏到腦后,站起身面向新客戶,露出了自己練習許多,廣受好評的服務(wù)性笑容:“尊貴的顧客您好,我是元泱蒼華大型網(wǎng)絡(luò)游戲的客服邵宗嚴,我是為了您而來的?!?/br> 幾步之外的沙地上,失落在這個小千世界的客戶卻只雙手環(huán)胸,冷著一張臉遠遠看著他。 邵宗嚴仍是遵循服務(wù)規(guī)范,彬彬有禮地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客戶微微皺了眉,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旁邊的高大男人忽然伸出手搭上了他客戶的肩膀,深邃的目光掃過邵宗嚴的臉龐,冷冷問道:“你們認識?你是唐虞的什么人,到我的島上來干什么?” 原來這回的客戶叫唐虞。唐堯虞舜,三代之治,給他取名字的一定是個與世無爭又很有學問的人。 邵道長分析著客戶的來歷,同時也仔細觀察著對手和周圍環(huán)境,考慮逃亡的方式。而他自己也被圍觀的對象,對面那人開口說第一個字時,身后的人便一擁而上,嚴嚴實實圍住了他。 十幾個肌rou發(fā)達的大漢,就算都只有源砂小世界的獸人那樣的水準,他要對付起來也得花一柱香時間,而且現(xiàn)在他身邊還有不能沾海水的晏仙長,一看就毫無自保能力的柔弱客戶…… 對面的顧客一動不動,冷淡得仿佛那個投訴到千蜃閣派來人來救援的并不是他似的。而那個綁架犯則重重地將客戶攬在自己懷里,手在他下巴上摩挲,示威的意味極重。 如果他敢擅動,那只手就會掐在顧客脆弱的脖子上了吧。 這次的救援真是出乎意料的困難。 邵道長低嘆一聲,抹掉眉毛上緩緩落下的水珠,在眾人虎視耽耽的注視中托起魚缸,背上救生包,從懷里掏出一張名片。 他臉上猶帶著職業(yè)笑容,合體的西裝也緊貼在身上,稍稍抬起下巴,將眼神焦點往遠處延伸一點,就是一派出塵絕俗的命理大師氣派:“人生遇合離散皆有天命,先生能撿到身邊之人是天命,怎知今是在此遇到我不是天命?” 那人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邵道長面前的一名黑衣人便接了那枚古風濃厚、印著水墨太極的名片,轉(zhuǎn)交給了他。 “玄煉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產(chǎn)品經(jīng)理、業(yè)務(wù)經(jīng)理邵宗嚴……”那人似笑非笑地念出了名片上的內(nèi)容,嘴角微翹著,諷刺地問道:“我從沒聽過有這么個公司,你們公司的產(chǎn)品是什么?難道就是你手里托著的魚?那是什么魚?” 他身邊的保鏢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上前答道:“魏總,那是草魚,就是水煮魚里用的草魚。” 邵道長擔心地看了一眼缸里沉靜得像是已經(jīng)睡著了的草魚精,臉色微微沉了下來,說道:“在我輩道門中人看來,魚是定風水、調(diào)陰陽之物,既可以添財添祿,也可以化煞驅(qū)邪,尤其以這草魚為最合天道之物。草魚其背色青,象地,其腹色白,象天,地天于其身側(cè)相交而為泰。泰卦者象征平安,故有此魚鎮(zhèn)運便能保家宅安寧,一世太平,只有癡昧之人才不懂它的好處!” 他說得如此有道理,那個保鏢頓時就不笑了,再看那條草魚便帶了三分感嘆。 何況缸里這條魚不是普通草魚,元嬰修為就不說了,還是是跳過龍門的。雖然身上到處都被劈得破破爛爛地沒完全長上,可是在已經(jīng)長上的魚身中部,也就是邵道長胡謅出來的地天交泰的部位,斷斷續(xù)續(xù)地生著一條淺淡的金線。 那是跳龍門之后得到的饋贈,一絲龍裔氣息。 被稱作魏總的男人眼里蘊起了一點點興味,從邵宗嚴微紅的眼眶緩緩移到他被緊貼身體的濕西裝勾勒出的纖細腰身、修長雙腿上,似笑非笑地朝他勾了勾手指,叫道:“過來。” 周圍的黑衣保鏢立刻散開,排成兩排圍在四人身邊,防備著一切意外。邵宗嚴抱緊魚缸往前走了幾步,還沒走到那人近前,一只修長有力的手就拽住了他的袖子,用力把他往自己身邊拉。 不過說實話,那力道還蠻小的,遠不如源砂小世界遇到的獸人,也就相當于他們世界一個初學武功的人罷了。 不過為了降低對方的防備,邵宗嚴還是順著他的力道往前走了幾步,端起世外高人的架子,淡淡笑道:“我從海外而來,是為了給閣下指明命理運途,你我相遇皆是天命所指,閣下何必這么抗拒?” “我何必抗拒你?!蹦侨耸稚系牧Φ兰哟罅耍盟奈鞣际邱拮?,袖口都滴下水來了。邵宗嚴心疼地看著西服,對方看到他這樣難過的神色,嘴角卻露出了邪肆的微笑,墨色雙眸冷冷掃過他眉心的細紋,涼薄地笑道:“你不就是為了勾引我來的嗎?看在你這么賣力的份上,我就給你這個機會?!?/br> 他猛地甩開邵宗嚴的手,抬了抬下巴,吩咐手下:“把他帶回別墅,今晚送到我房間。” “是。”一名黑衣保鏢抓住邵宗嚴的肩膀,另一名去拿他的魚缸,剩下的也都圍在周圍防止他逃跑。 姓魏的男人卻不再看他,而是摟住他的客戶耳鬢廝磨著,溫柔又冷酷地笑道:“不過是個長得好些的玩具而已,能代替你的人多得是,我留著你只不過因為你是其中最像他的一個而已。唐虞,我能捧紅你就能再把你踩到泥里去,別太給臉不要臉了!” 唐虞仍是那樣淡漠,絲毫不理會魏總的威脅,偶爾目光落到來救他的客服身上,也沒什么特別的感情。 客戶的求生欲不強,這可不好。 立志成為優(yōu)秀救援專家的邵宗嚴一面努力扒開想和他搶魚缸的保鏢,一面還關(guān)心著客戶的心理健康,分心之下差點推倒了對方,連忙伸手拉了他衣角一把,總算是有驚無險。 那個差點被他推倒的保安倒紅了臉,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并替他向同伴說了幾句好話。 魏總和唐虞還要在沙灘邊散步,大部分人留在身邊保護他們,只有那個差點被邵道長踹倒又拉回來的保鏢主動請命“護送”他。兩人從海灘正面那塊黑色巨巖背后繞過去,順著修在山石上的臺階上去,進了筑在山頂?shù)囊淮毖┌咨膶有恰?/br> 樓里一間客廳就比晏寒江買的兩室一廳還大,四周是客廳、餐廳和廚房,二樓以上是住人的地方。樓里有保姆和男仆出出入入,整個宅子卻安靜得好像沒人一樣,給人種格外壓抑的感覺。 保鏢直接把他帶到了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指著窗外的風景介紹道:“這里雖然離魏總的房間遠了點,可是從這邊的陽臺也能看到整片海灘。早上天剛亮的時候景色最好,太陽從那邊升起來,紅紅的可好看了,也不刺眼……” 說著說著,他仿佛有點傷感似地,瞟了邵道長一眼,壓低聲音道:“我們做保鏢的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事,現(xiàn)在說這個就是提醒你一下……魏總其實早有真心人了,不過那人出身好,家里不讓他們在一起,魏總在外面包一些小明星都是當他的替身而已。這個唐虞,是最象那個人的。所以你別跟他爭,也別對魏總太下心思了,你這么好看,將來紅了肯定有好多人真心對你……” 邵道長從沒聽過如此曲折離奇的愛情故事,哪怕小保鏢說得很隱諱,他還是聽得津津有味,意猶未盡。那雙含著水霧的狐貍眼專注地盯著人時簡直就像真的狐貍精一樣勾人,小保鏢原本只想略提醒他幾句的,卻被這雨潤煙濃的雙眸閃得心蕩神馳,越講越詳細,越講八卦范圍越廣。 直到門外響起傭人的腳步聲,邵道長想起自己還得做飯,才遺憾地叫停了這個故事,然后問保鏢:“廚房就在樓下是吧?有新鮮的魚嗎?有辣椒和豆瓣醬嗎?我想做個水煮魚,不知道材料夠不夠?!?/br> 水煮魚?小保鏢的目光不能自控地轉(zhuǎn)向了茶幾上的小圓魚缸——那不就是新鮮的原料嗎? 第18章 第二次救援 在這種危險而陌生的地方,任何人都是不能相信的。說不定什么時候他一眼沒看到,就會有人來偷了他的魚缸,把晏兄做成水煮魚! 保安那下意識的一瞥讓邵道長心底燃起熊熊的危機意識,他換衣服后是抱著魚缸、背著救生包下樓去找廚房的。 廚房里有個灰發(fā)藍眼的中年廚子帶著一群徒弟正在忙活。那廚子脾氣不大好,時不時沖著徒弟們大吼一頓,說出來的話邵道長卻是一句也不懂。 他只好讓小保鏢幫忙找他們借廚房,那個藍眼的怪人卻十分無禮,對著保鏢咆哮道:“我是這里的主廚,所有有關(guān)餐飲的問題都由我負責,魏先生也一直很尊重我的工作,你怎么能隨便帶人踏進我的地盤!” 罵完保鏢他的怒氣還沒消,瞇著眼斜睨了草魚一眼,鄙夷地說:“這種亞洲鯉魚rou質(zhì)粗老、重金屬含量高,根本就不能吃,快把那個不懂規(guī)矩的小子和他難吃的鯉魚給我弄出去!” “但是莫森先生,他只是借用一下廚房,魏總特地讓我把他送回來的……”保鏢不忍心讓邵宗嚴失望,沒把這段話翻譯過去,而是放低了身段苦求廚師。 邵道長這么多年過的都是看人臉色吃飯的日子,雖然聽不懂外國話,可也知道那個姓莫的廚師不愿意借廚房,便揚起頭叫了保鏢一聲:“趙兄不必再跟他糾纏了,我這里也有爐子,不過借他一條魚的事,他若不借我就下海撈了?!?/br> 那廚師這才把翻上天的眼珠往下落了一點,看到了抱著魚缸靜靜倚在廚房門口的俊美青年。 他身上穿著最普通不過的白襯衫和牛仔褲,襯衣有點肥、褲子有點短,濕漉漉的長發(fā)隨意攏在耳后,一張臉清透得像剛從浴室里出來,眼角微紅,目光中寫滿了純真又野性的誘惑。 他剛才怎么沒看見這個人? 這又是一個住進島上來的明星嗎?倒是比起以前那些人更俊美,還有種神秘的吸引力,哪怕穿著這么一身不合體的衣服還是像在發(fā)著光似的…… 但是,就算這個年輕人再出色,他也要把持住身為世界頂級廚師兼天恒星娛公司總裁魏凌先生的私人主廚的矜持,不能讓他踏入自己的廚房! 莫森大廚雖然有原則,手下的小廚師卻容易動搖得多了。其中也有本國人,聽到這么美貌的新人明星被大廚逼到要下海撈魚的地步,頓時生出無限同情,悄悄湊過來問他:“你想要什么魚?這座廚房是不允許人進的,不過我可以幫你拿個電磁爐和烤箱過去,利用休息時間幫你做一下?!?/br> 晏寒江家里沒有電磁爐和烤箱這兩樣設(shè)備,邵宗嚴想想自己的確不會用,猶豫了一下,便低聲跟他道了謝:“那就有勞閣下教我了?!?/br> 晏仙長在裝了許久的普通草魚之后,終于忍不住開口了:“那些都容易學,用不著特地找人教你,拿回去我告訴你怎么用。也不必非得做水煮魚,讓他隨便拿點東西,你做什么都好吃?!?/br> 對啊,自己做飯的話晏兄就能坐在旁邊現(xiàn)做現(xiàn)吃,要是多一個人,他就沒法變成人形了。邵宗嚴立刻修正了自己的說辭,請那位廚師隨便拿點魚rou和米,再給他一套廚具、餐具和一個爐子,他自己回房做菜就行。 廚師失落地看了他一眼,便回去請示了主廚,然后去冰箱里幫他拿了一大塊有銀色魚皮的橘紅色魚rou、一塊像是從魚身上橫著剁下來的白色魚塊和一碗香味很奇特的長粒大米。但因為這里的主廚是外國人,魏總也愛吃西餐,廚房里并沒備著豆瓣醬和麻椒之類的東西,只有一種主廚特制的甜辣醬。 另外幾個助理廚師找出了電磁爐、烤箱、不同大小的湯鍋、煎鍋、碗、盤、刀叉,各自拿著一兩樣,主動要幫他送到房里。那位送他來的小保鏢也提出要幫忙,都被邵道長微笑著拒絕了。 這么點東西,他一只手也就拿走了,哪兒還用得著這么多人搬。 他把電磁爐放進救生包,大鍋小鍋疊起來擱在烤箱上,餐具和魚rou、大米塞進烤箱門里,右手掌心朝上伸進烤底下抬起來朝外就走。整套動作流暢平穩(wěn)得堪比叉車,看得廚師們和曾經(jīng)干過雇傭兵的保鏢都震驚了! 主廚也震驚了,首度放下矜持正式和他交流:“你是怎么端起這么多東西的,你的臂力到底有多強?” 標標準準的通用語言,比旁邊的助理廚師口音還地道。 邵宗嚴一手托著魚缸一手托著廚具,兩手都平平穩(wěn)穩(wěn),連水紋都沒顛出一條,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沒多少,這些只是做飯的家什又能有多重。我原先出門是要帶著半人高的藥爐子的,煉藥時一扇火就得扇一宿不能斷風,臂力都是那時候練出來的?!?/br> 莫森主廚又問了一句:“你真的會做飯,做得怎么樣?” 邵道長笑道:“我以前是給達官貴人做養(yǎng)生菜肴的,不過自己也要吃飯,所以一般百姓吃的也會弄一點。” ……職業(yè)營養(yǎng)師?私人廚師? 莫森主廚看著他自信的神情與直到此刻仍然穩(wěn)如泰山的雙手,忽然想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證明自己有資格踏進這間世界頂級的廚房:“如果你真的想給魏先生親手做飯的話,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來吧,做一道香煎小牛排給我嘗嘗!” 邵宗嚴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莫森皺了皺眉,不耐煩地說:“你不是想做頓拿手菜給魏先生吃,好讓他喜歡上你嗎?以前也有許多有機會住進來的年輕人想這么做,可我從沒給過他們踏進這間廚房的機會,現(xiàn)在這個機會是你的了!” 他粗魯?shù)嘏牧伺纳磉叺淖雷樱骸叭酉履嵌芽尚Φ臇|西,用真正的爐灶,好好的做頓魏先生最喜歡的羅勒香煎小牛排配烤土豆給我看看!” 邵宗嚴終于了明白他說什么,心里卻覺得荒謬得很——那個叫魏凌的以為自己是皇帝了?弄這么個小島,就敢強搶來許多男男女女,還要他們像宮中的嬪妃討好皇上一樣討好自己? 虧得這個小千世界沒有皇帝,不然就該判他的個僭越之罪,省得他再禍害良家子女! 他忍下心里的不滿,冷冷笑道:“我做菜是給自己吃的,不用管那位魏先生愛什么不愛什么。莫森先生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出把力氣的只管差遣,不早了,我要先上去做飯了?!?/br> 他托著東西轉(zhuǎn)身就走,小保鏢想上去幫幫忙,又怕一不小心碰到他,反而弄掉了東西,只敢走在他身邊用手虛接著。邵道長向來不遷怒,見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便特意朝他笑了笑,勸道:“你回去吧,我這邊沒什么事了?!?/br> 小保鏢有點不舍得離開,可也知道自己送人過來之一趟已經(jīng)留得太久,只能說一聲“小心”,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邵宗嚴托著魚缸和廚具回了房間,把門一鎖,東西一樣樣放好了,插上電,就在茶幾上將魚片成薄片,準備直接涮了蘸辣醬吃。 晏仙長有見識,知道這些海魚是可以生吃的,變成半人半魚的模樣自己從缸里爬出來,拎起一片其薄如紙的魚片遞給邵大廚:“你嘗嘗這個三文魚,生吃的味道也很鮮甜,最好蘸上點醬油和薺末什么的,你救生包里有嗎?” “應(yīng)該有吧,救生包里東西很全……”他拎過救生包,指尖往上一覆,里面的東西就清清楚楚地分門別類呈現(xiàn)在了他眼前。這包里早就有各色調(diào)味品,從油鹽醬醋到羅勒、鼠尾草一應(yīng)俱全,只是有許多他不認識的沒敢隨便用。如今有了識貨的晏寒江,他倒可以好好開發(fā)一下這些調(diào)料,細細烹調(diào)這兩塊沒見過的海魚了。 翻找調(diào)料的時候,他在包里看到了一艘很奇怪的船,明黃色的,船舷是圓鼓鼓的,材質(zhì)看起來不像木材,反倒有點柔軟的感覺。他正犯愁不知從哪兒弄船離開這島,包里居然就多了條船,想來是傳送過程中千蜃閣的前輩知道了他們行經(jīng)海上,特地通過通界令送了這個仙家法寶給他。 邵宗嚴激動得眼都亮了,湊到濕淋淋沒穿衣服的草魚精面前說道:“晏兄,我這包里多了一條船,咱們就不用想法搶他們的船了。晚上我先把船放出去,把你這個缸暫擱船上,回來帶客戶跟你會合,你千萬別害怕?!?/br> 而且這樣小聲說話時,他的聲音變得特別低沉悅耳,哪怕是深知他桃花運的晏仙長也恍了恍神。而且他溫熱的氣息都吹在小小的草魚精身上,吹得他差點像人一樣起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