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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那些和人生贏家搶男主的日子[快穿]在線閱讀 - 第89節(jié)

第89節(jié)

    第137章 第十一次救援

    一個剛結(jié)金丹的小修士,扛著昏迷不醒,只能算是累贅的顧淮川,竟在這么多人的追殺之下輕松逃脫,還反傷了這些修為比他高上不知多少的前輩修士?

    長空門籌劃多年,好容易將道寶的下落逼出來,難道就這么白白落空了?司馬凌又看了一眼身邊的顧念,眉宇間掛上三分憂慮,抓著他的手問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若叫這兩人逃了,來日他們又要勾結(jié)魔宗為害天下了。阿念,你知不知道顧淮川在外面有什么親友或是別府之類的地方?”

    被邵宗嚴打倒的修士也在親友扶持之下站起來,朝著顧念身邊匯集,也都想問顧淮川和救了他的人可能去哪。

    顧淮川帶著天地門逃走之事猶可忍受,邵宗嚴打壞他們的法器法寶,甚至用斬運刀斬斷了本命法寶與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害他們本源受創(chuàng),這才是最深的仇怨!可以說,他們找到邵宗嚴,報這一刀之仇的心思,比司空凌和顧念找到顧淮川的更甚。

    幾名修士怒急攻心,殺氣騰騰地圍住顧念逼問:“你不是姓顧的愛徒嗎?他從清霄宗一路殺到這里,自己半死不活的都要帶著你,連天地門都交待給你了,就沒交待什么能藏人的地方?這些年他帶你出門歷練,你也不知道他愛去什么地方?”

    顧念在顧淮川身邊時從沒被人這樣逼過,委屈得眼都紅了,可憐兮兮地望向司馬凌。

    司馬凌開言安撫住了眾人,給顧念拋了個眼色,溫聲問道:“你只管說出來,不用怕,有我……和諸位道友在,不會讓顧淮川傷害你的?!?/br>
    顧念低下頭,露出一段光潔的后頸,仿佛回憶著什么。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答道:“我想他可能去南疆找江師……江清源江真人了。我聽他說過,天地門是要交給江真人的,說不定他當日殺害掌門真人,奪取天地門,就是私下和江長老有什么協(xié)定呢?又或者……或者救他走的那個人有能力打開天地門,取走道寶,那我就不知道了。”

    江清源……這也是個快要金丹元滿,化丹成嬰的修士!他們趁著清霄派被魔宗所滅,都撈了不少東西,江清源若真回來中州,肯定不會輕易吞下這口氣。他要是一個人來的倒還好,若是那兩人帶著秘境、道寶投奔他,再挾怨歸來,中州天地可不要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了?

    一名脾氣急躁的修士當場便朝南方飛去,還有一名馭獸宗修士放出尋蹤蜂,叫它們嘗了嘗顧淮川的留下的血氣,循著氣味蹤跡追蹤過去。

    眾人各自散開,顧念跟著司馬凌一起登上鸞車回長空門。到了車上打開禁制之后,他就一頭扎到司馬凌懷中,低聲輕語:“司馬大哥,其實顧淮川還有一個地方可去,我沒跟那些人說……”

    司馬凌在他光潔的后頸上捻了一把,溫存地笑道:“我就知道阿念心思剔透,不會輕易把他的下落告訴別人的,來告訴司馬大哥,他究竟帶著天地門去哪兒了,那個劫走他的人又是誰?”

    提起邵宗嚴,顧念眼中閃過一抹嫌惡,很快又在他的愛撫下放軟了身子,依偎在他懷里說道:“那個人曾在樊期秘境救過顧淮川一次,后來就再沒消息了,當時連名字都沒與我通過,也沒提過什么元泱的事,我還當他是看上了顧淮川長得俊……”

    他想起邵宗嚴那張出門就能讓人當小三的臉,忍不住皺了皺眉,吐出一口濁氣,勉強笑道:“司馬大哥,咱們?nèi)粕姐逖愎?,那里是我父母墳塋所葬的地方,必定能找到顧淮川的痕跡?!?/br>
    司馬凌詫異道:“你父母的墳塋?他怎么會去那里——再說你已與他撕破了臉,他要去也該是去更安全的地方,怎么會去你知道的的方呆著?”

    顧念眼中閃過一絲怨恨,伏在他懷里低笑道:“或許他就以為我不會把外人引到父母的埋骨之地呢?”不等司馬凌說什么,便乖順地主動交待:“當年他害死我父,帶著尸體回鄉(xiāng)逼迫我母親的時候,母親施計要他發(fā)誓護我一生平安……他起誓后,我母親便自剄而亡,以自身性命獻祭,偷偷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禁制。不管他去不去沐雁谷,我們只要回去挖開棺木,取出家母的靈骨卜問,便能尋得他的下落,哪怕他用法寶遮蔽血脈氣息也沒用?!?/br>
    說到要起出亡母的遺骨,顧念忍不住落下了一行真心的淚水。

    司馬凌感到肩頭微濕,也是憐惜地將他攬入懷中,輕拍著他纖薄的背安慰道:“這些年委屈你了。伯母當年狠心自刎,也是為了給你掙一條出路,以后有司馬大哥在,絕不會再讓你受顧淮川的委屈了?!?/br>
    他抱著顧念好一陣輕憐蜜愛,然后便安排人繼續(xù)隨著鸞駕回長空門,自己卻帶著顧念悄悄改道棲云山沐雁谷,在山谷里幾處能藏人的地方搜尋了一遍。

    不出所料,顧淮川并不在這座山谷。不過司馬凌本也沒指望這么輕松就能抓著他,搜索過一遍后便走到顧父顧母墳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兩位道友為了阿念付出如此之多的心力,司馬凌感佩無已。不過自今以后我定會好生安頓他,不使他再吃苦頭。望顧夫人助我長空門一臂之力,抓住顧淮川,免得他有機會傷害阿念?!?/br>
    顧念眼中含著薄薄一層淚光,走到母親墳前重重叩頭謝罪:“阿母,有司馬大哥保護我,你不用再擔心我被顧淮川害了。本來前兩天我就能殺了他的,中途卻插進來個不知來歷的人救走了那老賊,讓他又得茍延殘喘幾天。但為了報你們的大仇,為了讓天下人都知道那老賊的真面目,兒子不得不請出阿母的尸骨來指點方位……”

    他的額頭緊緊貼在墳前泥土上,哭得幾欲暈厥過去。司馬凌從背后抱緊了他,溫言軟語地安慰了許久,最終行了他的同意,將墳冢下葬著的顧夫人棺槨起了出來。

    墓中佳人已化作了枯骨,其中卻有一枚指骨凝白如玉,散發(fā)著瑩瑩寶光,仿佛不是人骨而是玉雕成的。顧念親手取出指骨,逼出精血滴了上去,連掐幾個法訣打向玉骨,那點精血便融入白骨中,消失得干干凈凈。

    依著母親臨終前告訴他的用法,轉(zhuǎn)幾圈之后就該像指南針一樣咬住顧淮川所在的方位了,可是這會兒指骨卻一動不動,除了其上流動的寶光越發(fā)明亮,看起來就與普通骨頭一般無二。

    司馬凌眼中閃過一道暗沉沉的光芒,屏息問道:“莫不是……法術(shù)失效了?”

    顧念連打了幾個手訣上去,那塊指骨仍是毫無動靜,反到是他自己忽然慘白了臉色,一口鮮血噴出,按著胸口慘然道:“完全感應(yīng)不到顧淮川的下落……他、他……他就這么沒了……”

    怎么會!他怎么能就這么死了!他身上還帶著天地門和清霄道寶呢,他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這兩樣至寶又該到哪去找!

    不只司馬凌與顧念兩人,滿天下搜尋顧淮川的人都要炸了。無論是取他精血作法追溯同源血脈的,還是派妖獸循著氣息追蹤的,都在某一刻冥冥間感應(yīng)到,顧淮川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凈凈,完全不留痕跡。

    他們都下了大力氣追殺此人,為的就是司馬凌當初許諾過的,天地門打開之后,可任他們?nèi)§`草、秘寶走。這人一死,他們辛辛苦苦這么久不就都白干了嗎?

    眾人返身直奔長空門,要這位最近隱隱有統(tǒng)領(lǐng)修真界威望的司馬凌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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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么多人翻天覆地地找顧淮川,卻不知道他們當時就留在那座山峪附近,并沒走遠。

    邵道長扛著他出了山峪后,便給他喂了千蜃閣給的治傷靈丹,因怕他的血氣引來追蹤,還帶他到山澗里清洗一回。他身上傷得太多太重,服藥之后只是暫時托住了一口氣,傷處不再流血,要徹底治好恐怕還要靜養(yǎng)些日子。

    邵道長又捏碎一粒藥丸,敷在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上,那傷便愈合得快了幾分。治著治著,他看到顧淮川眼睫微動,似乎就要清醒過來了,便扶著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懷里,掏出一枚千面幻形丹遞到他嘴邊:“吃了這個,這是千蜃閣的幻形丹。后面追蹤你的人可多了,咱們得換換形象再進城,要不然你一露面就得有人來抓咱了。”

    顧淮川迷迷糊糊地張開嘴,清香的藥丸就從他唇間滾落,化作一線靈氣落入腹中。隨即他的五官和身體就開始緩緩變化,眉毛紛紛脫落,變得細而彎;眼睛也擴大了不少,眼尾細長,睫毛彎彎地翹起;鼻梁稍稍塌下去了些,鼻頭卻更為挺翹;雙唇微腫,弧度柔和而飽滿……就連身材都變了。

    因為要給他洗身上的血跡,邵宗嚴是把他的衣服都脫了的,只在腰間蓋了條毛巾,是以身材變化時他看得清清楚楚,看得胸口發(fā)緊腿間發(fā)涼,另一枚本打算自己服用的丹藥不動聲色地放回了藥瓶里。

    顧淮川“嗯”了一聲,聲音柔和嫵媚,差點把自己嚇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壓著嗓子問道:“這……邵道友,我這是……”

    這是意外……他也沒想到千面幻形丹不是塑容丹那種隨心改變外表的效果,而是隨機改變,還得改變成女修的。真的!他自己也差點吃了!

    邵道長干笑了一聲,沉穩(wěn)地說:“顧道友莫擔心,只是暫時變成女子而已,將來藥效消褪了你就能變回來的。那些人追蹤的是男修顧淮川,你變成女子之后,就算當面撞見了他們也認不出來的?!?/br>
    “……多謝。”顧淮川的視線不小心掃著了下面一點,連忙閉了眼,身子微微扭動,想從邵宗嚴腿上挪起來。邵宗嚴也想起顧客現(xiàn)在變成女修了,再這么倚著不合適,連忙掏出身萬仙閣制服幫他換上,又拿了床被子給他裹得嚴嚴實實的。

    晏龍君的小尾巴在邵道長懷里悄悄撓了幾下,傳音與他:“你要不要也吃一枚?那些人可都見過你的模樣了,萬一回頭有人認出你來怎么辦?”

    他把藥瓶塞到法寶囊最底下,重重地搖了搖頭,特別有責任心地說道:“我看我還是物理手法易容好了,這種高階丹藥就該留給顧客,我吃著浪費?!?/br>
    他掏出雙眼皮膠和假胡子易容,晏寒江卻又勾了勾他的脖子,語重心長地勸道:“修仙之人和凡人可不一樣,你粘那點東西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反倒會引起注意,不如干脆也吃了吧?!?/br>
    有客戶殷鑒在前,邵宗嚴說什么也不敢吃那藥了。可是他自己完全不改妝也不方便,所幸千蜃閣給的雜七雜八的法寶多,他還真翻出了一條能遮掩形象和氣息的大紅絲巾。他拿絲巾裹住頭臉,只露出顧盼生情的桃花眼,叫顧客回頭替他看看能不能看穿絲巾下面那張臉。

    顧淮川運起僅存的靈力,認認真真地看了一會兒,點點頭道:“看不出來,就連眼睛也有種看不清的感覺……不,應(yīng)該說是看得見長什么樣,在心里卻留不下印象,跟你原來的模樣也聯(lián)系不上?!?/br>
    這就放心了。邵宗嚴看他穿好了衣裳,便很自然地過去攬住他的腰身,一彎腰把他抱了起來。顧淮川掙扎了一把,用再怎么壓緊也冷沉不下來的聲音說:“道友,我可以自己走!”

    邵宗嚴按住他的脈門,將他的靈力封回體內(nèi),強硬地說:“你現(xiàn)在站都站不起來,還是我來吧?!?/br>
    此時正好有人從山峪里追蹤出來,可顧淮川服下千面幻形丹,就連魂魄氣息都被幻術(shù)重新模擬出來,血脈追蹤更不管用,邵宗嚴就抱著他和幾批追著他精血來的妖獸擦肩而過,在林子里快速穿梭,飛馳到了附近一座郡城里,找了間最好的客棧落腳。

    哪有人真的喜歡鉆山溝、睡野地。以前帶著客戶在外面宿營也是沒辦法了,如今他自己會御風駕云,離得這么近又有大城市,不住客棧住山溝里,豈不是嫌自己過得太好了?

    他財大氣粗地扔下一塊碎銀,包了一套里外通透的三間客房。因為他錢給得痛快,小二的態(tài)度也殷勤,體貼地問:“兩位客官可是夫妻?夫人可是有什么癥候,我們這里郡城有一位精通婦科的大夫,可要小的替客官請來?”

    顧淮川尷尬不已,小聲澄清道:“我等不是夫妻……”可現(xiàn)在他明晃晃是個女子,也不能再說是兄弟、好友了。不是夫妻的話,孤男寡女住同一間店,好像更不好解釋?

    他一下子卡了殼,邵道長也有點為難,想了想似乎也只能說顧淮川是他的通房、妾室之類了。雖然有點對不起客戶,可這也是為了不引起凡人注意……

    他正欲開口,小二忽然“唉喲”一聲,輕輕打了自己一巴掌:“恕小人眼拙,竟把二位女俠認成了夫妻!若是兩位不想出門,小的這就把于大夫請來,叫他替這位女俠看診如何?”

    不不……你認錯了,我只是系了一條女修用的絲巾而已,不要看臉,看身材!邵道長在傷害顧客和傷害自己之間掙扎了好久,最后咬牙咽了這口傷害,掏出銀子打發(fā)走小二,抬手關(guān)閉門窗,安撫顧淮川:“剛才給你服了幾枚丹藥,你先睡一會兒,我給你熬些粥來喝。等傷養(yǎng)好了咱們就離開這里?!?/br>
    他一邊勸著,一邊從法寶囊里拿出那只陪伴了他多年的摶珍爐,吐出丹火,繼續(xù)煎鍋里那塊板油。爐子擱在法寶囊里能保溫,取出來之后仍是滋滋做響,煎rou的香味一下子冒得滿屋都是,煙氣卻被爐鼎上刻的的靈陣自動吸收了,不必開窗也能做菜。

    這種疾云犼的油煎出來是金黃色的,盛出來晾了一會兒,便凝固成一塊嫩嫩的蛋奶布丁似的油塊,煉過的板油只剩下些炸得焦脆的肥rou渣,灑點糖就又香又甜了。反正客戶已經(jīng)上了他們的賊船,邵道長索性把小龍人兒放到桌上,淘了一碗米倒進爐子里熬上,倆人就坐在桌邊吃油渣,順便研究怎么解掉幻形丹藥效,讓客戶恢復(fù)原貌。

    爐底還剩著些熬出來的疾云犼油,剛碰上涼水時還凝成塊貼在爐底,熬得時候長了油香就潤進了米里。再撒上一把鹽,幾塊切得碎碎的rou干,文火細煨著,等到客戶功行運轉(zhuǎn)過一個周天,那爐粥已熬得米粒都融了,表面浮著一層淡黃的粥油,中心微微翻滾,香氣順著鼎蓋一絲一縷地冒出來。

    顧淮川聞著這香氣,精神便微微振作,撐著身子半坐起來,一晃眼又看見胸前高聳的衣襟,差點又躺了回去。幸好客服小哥一直分神盯著他呢,過去就把人接住了,扶著他坐在床上,托著一碗溫熱的粥過去喂他,溫柔又強勢地說道:“你要起來就叫我一聲,自己要是摔著了怎么辦?這么不會照顧自己,讓我怎么放心你以后一個人?”

    顧淮川讓他的氣勢震住了,幾次想說自己其實是個男人根本不需要人照顧,又想問他這個幻形丹的藥效什么時候能解開,可是在那雙充滿壓迫感的眼睛瞪視下竟怎么都說不出話來,老老實實地接過碗吃了起來。

    第138章 第十一次救援

    顧淮川受了重傷,只能吃粥養(yǎng)病。但對于身體健康腸胃良好的人來說,粥這種東西就是吃飽了溜溜縫兒的,炸油渣也是零食,當不了飯??涩F(xiàn)在客戶癱坐在床上,毫無自保之力,邵道長身為優(yōu)秀客服,自是不能離開他獨自到樓下做飯,于是刷干凈了丹爐里面的稀飯底子,就拿丹火在爐膛里小火燎上膛預(yù)熱。

    來之前他剛宰了頭疾云犼,肚子上一大塊板油熬成了金黃的葷油,還剩了半塊連著后脊的肋排沒吃,正好湊和著烤烤吃了。晏寒江啃掉最后一塊油渣,在茶杯里洗了手,小小的聲音傳到他識海里問道:“我?guī)湍憷???/br>
    烤肋排之前先要用繩子把rou扎緊,不然烤過之后rou里的脂肪融化,瘦rou也容易松散,形狀不夠好看。那塊肋排是切開過的,也有人肋排一般大了,單手拿都拿不住,兩個人扎總比一個人方便。雖然他是好意,可邵宗嚴想象他拖著繩子吭哧吭哧在rou上一圈圈爬上爬下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微微扭曲,還是斷然拒絕了,同樣以神識傳音回復(fù):“下回吧,顧道友在旁邊看著呢,等沒人時你再幫我。”

    顧客坐在床架后頭,有床架和帳幔擋著,其實也看不見什么,不過這種情趣普累的東西他還是不習(xí)慣當著人做。忒刺激,他年紀大了,心臟受不了呢。

    晏龍君這回竟沒猜到他想看自己撅著小屁股爬的險惡用心,只當他是擔心自己這么大一個人突然出現(xiàn)在屋子里會嚇著客戶。這種事他是從來不在乎的,讓人看見了受刺激的也不是他們,只淡淡一笑,看他在rou上打好花刀,便一伸腰從桌上跳了下來,化成正常體態(tài)掏出繩子幫他捆rou。

    捆扎好的肋排表面抹上一碗靈酒、醬油和各色香料調(diào)成的料汁,還厚厚涂了一層半凝固的嫩黃色犼油。腌得入味之后,邵宗嚴便在預(yù)熱好的爐膛里放上網(wǎng)架,把整塊肋排擱到當中,rou里穿了幾枚鐵架子架在爐膛里,以防rou的邊緣貼到爐壁上。最后他還調(diào)了碗濕藥泥封住鼎蓋邊緣和上面的出氣孔,做成個臨時高壓鍋燜烤起來。

    在秘境里天天照著教材做靈獸,這一套都相當熟練了。

    客戶托著粥碗一勺勺細品時,邵道長就給男朋友端上了烤得香酥軟爛的肋排。

    肋排里的肥rou都烤融了,瘦rou也松軟得拿筷了一夾就散開,rou皮烤得透明微脆,調(diào)料的味道整個融進了rou里,一打開爐蓋就能聞到香味四溢。邵宗嚴拎出整塊排骨,先給晏寒江切斷了幾根肋條,刮下一點靠近脊骨部分的rou,用紙包住干凈的骨頭,讓他像拿冰棍一樣舉著骨頭啃。

    他自己得吃點糧食,將靠近脊背那一塊無骨的整rou剔下來,片得薄薄的,夾在從秘境帶出來的、還冒著熱氣的荷葉餅里,抹上醬汁,稍稍一擠里面的rou汁就浸入了面里,也是又香又軟。爐底烤出來的rou汁也沒白白倒掉,再加上點鹽和香料調(diào)味,勾上一層薄薄的玻璃芡,正好倒到分切成條的肋排上,再給rou排添上一層滋味。

    烤rou的香味濃到霸道,在爐子里時丹爐能自動吸收煙氣和香味,端出來之后就竄得滿屋都是了。顧淮川原本喝粥都快喝飽了,聞到這味道后竟覺著有些開胃,恨不能也出去嘗一塊。但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身體消化不了rou食,只是心里想了想,就低下頭把碗里的粥底認真吃凈,閉上眼繼續(xù)運轉(zhuǎn)靈力,加緊修復(fù)身體。

    從前沒有徒弟時,他一個人出生入死,有了徒弟之后更要照顧嬌弱的顧念,受傷之后不過吃點藥,硬扛一陣子,扛到回山之后才能抽出整段時間休息。這回他第一次體驗到被人照顧的感覺,服食的靈藥也不知是何處出產(chǎn)的,無比神妙,一身深至經(jīng)脈丹田的傷竟在短短兩三天內(nèi)就徹底恢復(fù),連真元都恢復(fù)了飽滿。

    唯一美中不足之處,大概就是他現(xiàn)在一低頭就能看到胸前峰巒疊起,見人時老是被叫作“姑娘”……至于更深處的變化,他暫時還沒勇氣去查看。

    這些日子他一次次感應(yīng)到金丹修士用神識掃過郡城,還有幾座宗門都派了弟子在這座城里反復(fù)搜尋他,甚至闖進他們所在的客棧一間間查過。幸好那位邵宗嚴道友有塊能遮掩形貌的絲巾,他自己吃了藥之后又是一副……他沒敢照過鏡子,但從那些人的反應(yīng)看來,他跟原身長得應(yīng)是完全不像了。

    不僅不像,似乎還有點好看,有一名景元弟子見到他后竟生出了幾分愛慕之心,想把他帶回門派去。幸好邵道友應(yīng)變機智,告訴對方他早已經(jīng)嫁人,來這座城里是要見幾位婚前好友,給兒女們訂親的,才把景元宗那群人糊弄走。

    這群人來來去去,雖沒真查出他的身份,可那一口一個“女子”,對他的心靈傷害也挺大的。

    好容易熬到傷勢好轉(zhuǎn),他就迫不及待地跟邵宗嚴提議:“我派還有一位江清源江師叔在南疆游歷,我怕顧念將他的消息泄露給那群人,江師叔不知道這邊的事,我怕他會被那群人所害?!?/br>
    邵宗嚴抓起他的手腕,將靈力送入,看他真的好了才應(yīng)道:“那行,我去買些改裝的東西來,你稍等一下。”

    他到樓下吩咐小二買了一套女裝,并連釵環(huán)首飾都要了,另外特地要了兩副幕籬,托回去讓顧淮川跟著換上。

    顧淮川看見那堆花花綠綠的布料就極有自覺地倒退了兩步,抿著嘴說:“邵道友這是何意?我雖然……可你難道還不清楚我本是男子嗎?”

    “我清楚啊?!鄙鄣篱L一步步逼到他面前,特別耐心地托著衣裳頭飾給他講道理:“不只我清楚,所有找你的人都清楚,顧道友你跟我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子。所以外面那些人都在找結(jié)伴而行的兩個男子,你要是非得穿男裝不可,咱們少不得路上會被人多攔下幾次,要是穿女裝呢,他們說不定看衣服就不細查了?!?/br>
    “可……”顧客還忍不住想掙扎一下:“可不換女裝我現(xiàn)在也不像男人了,他們看身材即知……”

    為什么說出這話時,他感覺到有點鼻酸呢?

    “唉……顧道友,”邵宗嚴將他逼進了墻角里,一手抵在他肩膀上方的墻面上,另一只手扯了件鵝黃短襖披在他身上,目光炯炯地看著他:“現(xiàn)在這世道,哪還有那么多人肯花心思看透你的內(nèi)外,還是要從外表上就奪人眼球,才會有人知道你的美好。來穿上試試,別耽誤時間了,咱們這邊多一分波折,江道友那邊就多一份麻煩?!?/br>
    顧淮川給他逼得無路可退,再想想那邊一無所知,說不定就給人騙了的江清源,不得不低了頭:“好,我換就是。”

    小二的審美一言難盡,淡鵝黃的衫子淡鵝黃的裙子,連繡鞋都是黃的,都穿戴上之后他就成了一朵金燦燦的絲瓜花。邵道長看了之后居然還露出一種“果然是女裝好看”的表情,看得顧淮川默默垂下了頭。

    這一低頭更溫婉了,不愧是千蜃閣出品的靈藥,連氣質(zhì)都大變了!

    幸虧自己沒吃!

    邵道長心里長長松了口氣,押著他坐到桌前,拿出梳篦和頭油細細給他梳了個單刀半翻髻,發(fā)髻微偏,插戴上一圈小金花,顯得又清純又溫婉??蛻魩状慰棺h“不是有幕籬嗎?擋上就好了”“不用梳那么麻煩,隨便一挽也沒人看”“拿繩子綁一綁就好了,不要首飾”,他都置若罔聞,活脫脫把他打扮成個美人兒才肯放手。

    顧淮川一步躥到門邊,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拿好了幕籬,扣在頭頂閃身便出了門。

    邵道長過足了手癮,也從桌邊撿起一頂幕籬扣上,擦著手上的桂花油,邊走邊自得地微笑道:“這么多年沒練,我這份手藝倒也還沒撂下,晏兄上回要不要試試讓我給你弄頭發(fā)?咱們也不用弄女子發(fā)式,就……呃,電視劇里那些古裝男子發(fā)型,我研究研究就都能做出來。我看前面有劉海,后面披發(fā)那種就挺好看的?!?/br>
    晏寒江冷漠地拒絕了他的好意,然后把他捏向自己發(fā)髻的手指拉開了。

    邵大師可惜地從領(lǐng)口里抽出手,到客棧外面去找顧淮川。他如今連個頭兒都矮了少說有十公分,穿上襖裙,帶著籬幕,活脫脫就是個凡人女子。能在這邊巡邏的修士都比他修為低得多,根本感覺不到他刻意收斂過的氣息,就是看見了也不過掃一眼便略過,繼續(xù)和同伴談?wù)撟サ剿蟮暮锰帯?/br>
    他本來不想聽那群人說話,可是只言片語從風中吹過來,卻是聽到了“顧念”兩字,他下意識集中精神聽去,那群人卻是在說顧念已經(jīng)加入了長空門,還跟在司馬凌身邊,卻不是弟子,而是……妾侍一流,甚至連個在長空門正式的身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