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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側(cè)福晉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她今日是來賠罪的,哪里還敢拿喬?”琬寧取來一對赤金鑲貝殼玉蘭花耳墜戴上,“走吧,免得她們等著急了,回去又該嚼舌頭,說我們貝勒府看低她們年家了。”

    年夫人坐在花廳里,雙手捧著茶杯淺淺抿了一口。入口隨即散開的茶香帶著回甘的味道瞬間襲來,她品了兩口,到底還是沒能忍住不發(fā)出感嘆。果真是皇家的貢茶,味道就是比官員家中吃的要好,如果自己女兒以后選秀能嫁入皇家,就能用上這些全大清最好的東西了。才想著,便見守門的丫頭撩開了簾子,她抬眸一看,便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走了進來。她穿著玫瑰紫二色金銀鼠比肩褂,內(nèi)里是一件繡牡丹月季粉色亮緞氅衣,刻絲鑲灰鼠皮的斗篷已經(jīng)叫身后的丫頭解了下來;女子梳好的發(fā)髻上還簪著兩支赤金銜南珠金釵,姣好的容顏掛著得體的笑意,明眸皓齒,便知這是八貝勒的側(cè)福晉王氏。

    這通身的氣派,說是嫡福晉也是有人信的。

    “奴婢給側(cè)福晉請安。”起身等琬寧坐下,年夫人才拉著女兒一起行禮。

    “夫人不必多禮,請起吧?!辩幗舆^連翹遞來的喜鵲登枝銅手爐,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年夫人跟年氏一眼,才笑著道。

    兩人起身坐下,琬寧才真真看清楚年氏的模樣。年氏五官才剛剛長開,但已經(jīng)可以看出是個美人胚子,穿著大紅色百蝶穿花的衫裙,脖子上掛著個赤金鑲蓮花紋的項圈,簪著一對蝴蝶圖案鑲藍寶石花鈿簪,生得嬌媚精致,看上去是隨了年夫人的長相。

    年夫人是年遐齡的繼室,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自小長在南邊。她跟年遐齡年紀(jì)相差較大,她嫁進年家的時候年羹堯已經(jīng)到了記事的歲數(shù),故而也不大敢在原配留下的兩個嫡子前擺架子。好在她也算有兒女緣,剛嫁給年遐齡沒多久便生了女兒年氏,然后隨著年遐齡官位越做越大,來奉承巴結(jié)的人自然不少,等到年羹堯考了進士全家抬旗,已經(jīng)養(yǎng)得年夫人愛慕虛榮的性子。

    琬寧默不作聲觀察年夫人跟年氏的同時,底下的二人也在偷偷打量。如今京城里誰不知道,八貝勒福晉久病纏綿,八貝勒府都是八側(cè)福晉一手打理。嫡福晉沒有生養(yǎng),八貝勒庶長子身子又弱,眼瞅著還是這位側(cè)福晉的兒子健康聰慧,指不定以后整個貝勒府就該是側(cè)福晉的兒子繼承了。有這樣手段的女子定不能小覷,年夫人雖然腦子大多數(shù)時候都不怎么好使,可也明白有些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的。

    “前幾日是小女無狀,得罪了八貝勒,今兒奴婢帶了些禮物來,專門給八貝勒賠罪的?!蹦攴蛉俗屔砗蟮难绢^獻上禮單,“小小心意,還請側(cè)福晉笑納?!?/br>
    “夫人客氣了?!辩帓吡艘谎鄱Y單,見上頭均是些價值不菲的金銀器具,微微挑起了眉,“那日是八爺送皇上御駕出京,他身子原本就有些不爽利,吹了風(fēng)覺得頭疼以致心情煩躁,倒不關(guān)年格格的事兒,夫人不必自責(zé)?!必范T跟她說過,要是年家有人來拜見,送什么都盡管收下,然后傳達他不怪罪的意思便可。到底年家如今歸在四貝勒旗下,他就是再不喜也得看在自己四哥的面上。

    年夫人聽后才松了一口氣,忙又笑道:“春寒料峭,八貝勒還得多注意身體才是。奴婢家中兩株上好的紅參,明兒叫人給側(cè)福晉送來,也好叫八貝勒進步一番?!?/br>
    琬寧抿了一口茶,卻道:“倒不是什么大病,也不需要吃參。年夫人家的紅參想必是品相極好的,不若留著給年公補補也好?!毖巯抡l不知道年遐齡病了,這些好東西還是留著你們家自己用吧。又吩咐連翹取來表禮,包括尺頭兩匹,百蝶穿花錦緞荷包兩個,內(nèi)里各放著金銀馃子一對,當(dāng)做是給年氏的見面禮。

    這樣的見面禮比起年氏從別的官家夫人那兒得到的要寒酸不少,年夫人心里難免嘀咕,倒是年氏原本惴惴不安的心再見到這份表禮的時候慢慢平靜下來。說到底她們年家還只是皇家的奴才,有什么值得皇子側(cè)福晉巴結(jié)的?她起身謝過琬寧的賞賜,神色淡然,倒叫琬寧另眼相看,看來年氏上輩子得寵也不光只有年羹堯的原因。

    話不投機半句多,年夫人見琬寧有些冷淡,也不好再留下來,左右自己家中兩個在朝為官的男子都不在八貝勒收下當(dāng)差,索性尋了個借口,帶著年氏告辭。琬寧也不留她們,讓人送了出去,又叫琥珀跟連翹將年夫人送來的東西清點好放入庫里,便不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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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瞧著那八側(cè)福晉還真是清高。”上了馬車,年夫人才跟自己女兒抱怨道。

    “母親胡說什么,人家是八貝勒側(cè)福晉,女兒又見罪于八貝勒,難不成還要人家側(cè)福晉和顏悅色?”年氏方才一直像悶葫蘆似的不開口,琬寧也沒有要跟她搭話的意思,如今聽到自己母親這番抱怨才說道,“這些天母親還是別吩咐女兒出去了,省得又沖撞了什么貴人。京里不比從前在南邊自在,一塊牌匾砸下來都能砸到幾個官宦人家,大哥跟二哥在朝中根基不穩(wěn),咱們還是先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吧。”她心里也是有怨的,自家二哥要好前程大可以自己去爭取,她是有鴻鵠之志,也不愿意這樣掉價巴結(jié),一點都顯不出女兒家的金貴來。

    年夫人想起自家老爺如今還在病中,女兒又剛剛在八貝勒跟前被記了名,這段時間也想回避一下靜一靜,便同意自己女兒的話,只是道:“你二哥也是為了你好,靈隱寺主持說了,你以后可是有大造化的,咱們家的出身雖然進不得毓慶宮,可四貝勒素來跟太子交好,你入了四貝勒府,將來何愁沒有好日子?!?/br>
    “我知道的。”年氏咬了咬下唇,“只是如今說這些還早著呢,要是咱們現(xiàn)在就巴著四貝勒府不放,也不知別人會在身后怎么議論。左右當(dāng)初陪在女兒身邊的嬤嬤留在南邊,不如母親替我尋兩位新嬤嬤,也好叫別人知道我在努力學(xué)習(xí)規(guī)矩,堵住她們悠悠之口?!?/br>
    “此計甚好,回去我便叫你二嫂去辦?!蹦攴蛉藢⒛晔蠐г趹牙?,“我這輩子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兒,如今也是盼著你能出人頭地,給我爭一口氣?!蹦昙覍硪彩悄晗蚰旮騼尚值艹欣^,她雖然是嫡母,但畢竟只是繼室,誰知道那一天老爺去了,他們兩兄弟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年希堯倒也罷了,年羹堯分明是在算計自己女兒,要不是為了自己女兒將來的前程,她哪里會同意他的話要將女兒嫁去給人家做側(cè)室。側(cè)福晉再好聽,也不過是個妾罷了!

    其實如今說到底如今也只是年夫人跟年羹堯的一片癡心妄想,四貝勒對年家雖然看重,卻沒有重要到要將他們家女孩納入府。年羹堯一片想當(dāng)然耳,以為按著自己meimei的模樣定能迷得四貝勒神魂顛倒,卻不想四貝勒的年紀(jì)足以做年氏的阿瑪,有了李氏那樣溫婉卻心腸歹毒的例子在前頭,四貝勒對這些楚楚可憐如小白花的姑娘家,已經(jīng)生了敬而遠之的想法。

    年氏將頭靠在年夫人肩上,嘆了口氣。她雖然是漢軍鑲黃旗出身,可家中畢竟根基尚淺,而且漢軍旗中從未出過皇室宗親的嫡福晉,她又自恃才情,不愿意僅僅是嫁入普通的王公大臣家?;鼐┣八?jīng)到靈隱寺去求過一簽,解簽人說她此生必定大富大貴,恰逢二哥提議回京后先去四貝勒府走動走動,相中的就是四貝勒府后宅簡單的環(huán)境。原本的四側(cè)福晉李氏犯事禁足,其他女人要么家世不好要么沒有生養(yǎng),如果她選秀進了四貝勒府,以她的出身定能坐穩(wěn)側(cè)福晉之位。如果能想八貝勒那位側(cè)福晉那樣,便是更好了。

    在琬寧不知道的地方,年氏已經(jīng)將她當(dāng)做自己奮斗的目標(biāo)了。

    ☆、第六十七章

    067章聽?wèi)?/br>
    沒過幾日,外頭便傳來了年家請了四個宮里放出來的嬤嬤入府專門教導(dǎo)年氏規(guī)矩的事情。琬寧倒是有些驚訝,在她看來按著年夫人的性子肯定是想不到這些的,年希堯妻子馮氏素來不管事,年羹堯之妻葉赫那拉氏雖是納蘭明珠的孫女,但也斷沒有去管自己小姑子的事務(wù),如此看來不是年遐齡的意思便是年氏自己的意思了。

    如今年遐齡尚未病愈,想來是年氏自己的主意了。

    “那位年格格倒還有些算計?!边B翹一邊給琬寧梳頭一邊說道,“聽說年家請來的四位嬤嬤里,有兩位是永和宮放出來的,有兩位是鐘粹宮出來的。永和宮是德妃娘娘的宮殿,鐘粹宮素來又是秀女入宮選秀時的住處。這幾個都是炙手可熱的,倒叫年家將人都請到府上了?!?/br>
    “年家是新貴,年遐齡又得圣恩,自然門路多。”琬寧拿起一支金鑲玉步搖釵叫連翹給簪上,“瑚圖里跟弘昕都起來了吧,叫人先端來早膳叫他們用了。等一下還得去大阿哥府上,馬車都套好了嗎?”

    “都準(zhǔn)備好了,主子放心吧?!边B翹道,“說來也怪,自從博爾濟吉特格格進府以來,大阿哥便不常跟貝勒爺往來,今日倒是難得請主子過府聽?wèi)?。?/br>
    “大阿哥……”自從封了郡王之后就上躥下跳拉攏朝臣,便是納蘭明珠被罷官后也不知道收斂,如今怕是看到胤禩對博爾濟吉特氏不咸不淡,才復(fù)又生出拉攏的意思來。畢竟胤禩是惠妃撫養(yǎng)長大的,看在惠妃的面子上,自然會幫助大阿哥一把。琬寧摸了摸耳上的金累絲燈籠耳墜,“走吧。”

    春寒料峭,琬寧也不敢立刻給兩個孩子換了春裝,還是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塞進馬車?yán)?。弘昕還小,除了進宮也沒到過外頭去,所以今兒特別興奮,扯著琬寧的袖子指著外頭的東西不停地詢問。瑚圖里倒還好一些,不過也是精神奕奕雙眼放光,到底在府里這么久也該悶壞了。

    “jiejie看什么呢?”朗氏走到詹氏身后,說著風(fēng)涼話,“人家請的是側(cè)福晉而不是庶福晉,jiejie就算再怎么嫉妒也是沒用的?!?/br>
    “meimei哪只眼看見我在嫉妒了。”詹氏轉(zhuǎn)過來上下打量著朗氏,不屑地勾起了嘴角,“看來meimei還是很健忘,有句話叫禍從口出,我還是勸meimei一句,別忘了自個兒的身份,現(xiàn)在還輪不到你教訓(xùn)我?!?/br>
    朗氏并沒有像詹氏想象的那樣勃然大怒,而是淺淺一笑,用手扶了扶發(fā)髻上的寶石雙層花蝶鎏金銀簪,說道:“meimei自然沒有要教訓(xùn)jiejie的意思。不過是看著jiejie一個人‘可憐巴巴’在這兒,于心不忍而已。不過meimei也奉勸jiejie一句,不是你的就別肖想了,仔細(xì)入魔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到時候拖累的可不止jiejie你一個人呢?!闭f罷,也不聽詹氏怎么反擊,施施然便離開。

    詹氏陰沉著臉,半是嫉妒半是瘋狂地看著琬寧馬車遠去的方向。憑什么大格格跟二阿哥可以跟著出門,而她的弘旺卻得留在府中,難道她的弘旺就不是八爺?shù)膬鹤訂幔客忸^那些人狗眼看人低,王氏也不是個好的,看著賢惠,背地里還不是使勁打壓她跟弘旺,為自己的兒子謀算,呸!

    *使人瘋狂,詹氏已經(jīng)全然不記得,邀請的帖子僅僅邀請琬寧跟瑚圖里還有弘昕過去,從來就沒有提起過弘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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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王府里早就扎好了戲臺子,琬寧領(lǐng)著瑚圖里跟弘昕走過時,分明還看到府內(nèi)粉砌一新的雕梁畫棟閣樓亭臺,心中一想便也知道了答案。欽天監(jiān)跟禮部已經(jīng)商議好時間,只等圣駕回京便要成婚。張佳氏雖然出身不高,但好歹也是康熙親自賜婚的,郡王府里怎么樣也得好好修葺一番。

    “終于把你盼來了?!眳茄攀闲Φ馈K粗孟胥俱擦瞬簧?,淡紫折枝梅花紋樣緞面的氅衣穿在身上顯得不大合身,臉上濃妝艷抹,似乎想要遮掩住有些發(fā)黃的臉色。她的身后還跟著兩個女子,琬寧認(rèn)得其中一個,便是大阿哥十分寵愛的庶福晉阮氏,另一個卻不大認(rèn)得了。

    “你又何必巴巴在這兒等,外頭還冷得很呢?!辩幾⒁獾?,今兒過府聽?wèi)虻木椭挥兴睦锉愀隙?,遂笑道,“今兒?zhǔn)備了什么好東西招待我呀?”

    “八側(cè)福晉過府,招待的東西自然是最好的?!边€沒等吳雅氏開口,那個看著面生的女子就先搭話了。她穿著一件rou桂粉挑繡銀紅花朵錦緞的旗裝,恰到好處的掐腰設(shè)計顯得腰肢纖細(xì)胸部渾圓,梳得整齊的兩把頭上簪著一對金鳳出云點金滾玉步搖,臉上掛著志得意滿的笑意,看來應(yīng)該是大阿哥最近的新寵郭氏。

    琬寧對這個郭氏也略有耳聞,她原是在郡王府當(dāng)差的茶水丫鬟,費盡心思爬上了大阿哥的床,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大阿哥最喜歡的妾侍,怪不得連吳雅氏這個側(cè)福晉都要對她避讓三分。不過琬寧對她卻不感冒,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跟吳雅氏并排一起走,邊走邊道:“我瞧著你瘦了些,可是身子不舒服?”

    “也不是,是弘昉病了,我心里擔(dān)心著。”弘昉是吳雅氏所出的兒子,這府里的二阿哥。她見琬寧完全不給郭氏面子,心中一暖,“先去屋子暖暖身子,我讓人備了你愛吃的點心跟老君眉茶?!庇纸衼砉芗?,“叫戲班子出去吧?!?/br>
    郭氏有些不甘心,撅著嘴跟在后頭。

    因著外頭天兒寒冷,所以座位并沒有安排在屋外。而是搬來了好些個炭盆,將屋里燒得熱乎乎的,門卻打開正對著扎好的戲臺。琬寧是客,故而吳雅氏先將戲單交給琬寧,琬寧也不推脫,點了一出《大鬧天宮》,她倒不拘看什么戲,只是弘昕跟瑚圖里喜歡熱鬧。吳雅氏接著點了兩出,一出是《長生殿》,一出則是《木蘭從軍》。

    琬寧注意到,這戲單在吳雅氏點完之后便直接給了郭氏,連阮氏都得靠邊兒,不由得對郭氏在郡王府的地位刮目相看。

    “這個戲班是爺出錢在養(yǎng),我平日跟姐妹們素來無事的時候都會叫她們來唱戲?!眳茄攀险f道,“聽說貝勒府倒是清凈,怎么也不想著養(yǎng)一個戲班子呢?”

    “我哪有功夫,八爺又素愛清凈,往后要是要聽?wèi)虻模冶阆蚰憬杈褪橇?。”琬寧仔?xì)一瞧才發(fā)現(xiàn),戲臺子上的基本都是女娃,只是妝容太厚一時看不出年紀(jì)。想想也對,郡王府里都是女眷在聽?wèi)颍趺春灭B(yǎng)那么多男戲子呢?

    “八貝勒素來得圣心,平日門人往來也多,這些小玩意兒也是必須備著的,不然等需要的時候再去請,有時候就請不到叫得上名號的戲班了。”郭氏捏著帕子擋在嘴前,袖子微微滑落下來,露出雪白手腕上的一對赤金環(huán)珠九轉(zhuǎn)玲瓏鐲,微微笑道,“不過八貝勒跟咱們家爺親近,到時候來借也無妨。”

    琬寧看見吳雅氏的手狠狠握了一下,便知道吳雅氏定是很不喜歡郭氏隨隨便便插嘴。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對吳雅氏道:“大冷天的哪兒來這么一只蚊子,一直在耳邊嗡嗡嗡個不停。叫我說,這樣的東西真該打殺了了事。”

    “郭氏,八貝勒豈是你可以隨便攀扯的,還不快跟八側(cè)福晉道歉!”吳雅氏心底發(fā)笑,收斂了神色后便對著郭氏喝道。這個女人真是沒腦子,爺出門前都吩咐了對待八側(cè)福晉時要好生客氣,沒教養(yǎng)的東西就是沒教養(yǎng),真以為爬了爺?shù)拇簿湍茱w上枝頭變鳳凰么!

    郭氏遲疑地張了張嘴,那句道歉的話就在嘴邊,卻怎么也吐不出來。

    “你也不要勉強她,想必這個大概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辩幾屓槟附o瑚圖里遞去那碟栗子糕,“只是我眼拙,倒認(rèn)不出這是誰了??墒侨ツ赀x秀惠妃娘娘指給大阿哥的高氏?”

    “這是爺新納的侍妾郭氏。”吳雅氏橫了郭氏一眼,“還不過來道歉,要我告訴爺你今日出言不遜嗎!”

    郭氏這才不情不愿地低頭請罪。

    “側(cè)福晉不要跟她計較了,她本就只是包衣出身,又剛剛得了爺?shù)膶檺?,?guī)矩上難免有些不妥,等教導(dǎo)幾個月便會好的。”一直沉默的阮氏這時也開了口,只是話里話外都是在貶低郭氏,說她出身不好又沒規(guī)矩,偏生郭氏像是聽不出來那般,一回到座位上便又精神抖擻地得意起來。

    一邊的瑚圖里吃點心吃得正歡,聽到阮氏的話后便道:“學(xué)規(guī)矩也不難,我在烏庫mama那兒聽說過,找?guī)讉€厲害的精奇嬤嬤便可。”

    阮氏莞爾一笑,道:“格格這話說得好。”見瑚圖里聽?wèi)蚵牭萌朊?,斜睨了一眼吳雅氏后便說,“格格喜歡聽?wèi)???/br>
    “陪烏庫mama聽過幾回,還挺好玩的?!焙鲌D里接過乳母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指尖,笑瞇瞇地說道。

    “若是喜歡的話,不若挑幾個小戲子回去?!比钍辖K于說出今日請琬寧來的目的,“方才在臺上唱花旦的那兩個今年十四,正是聲音最好聽的時候,除了會唱戲還會唱些小曲兒,平日里格格也可以召她到自己跟前逗樂?!?/br>
    原來如此。琬寧恍然大悟,大阿哥打的原來是送美人的主意,十四歲的小姑娘身段正好,水靈靈的小模樣我見猶憐,想必是花了大價錢培養(yǎng)出來,專門拿來送人籠絡(luò)人心的吧。也不知道朝中有多少人從大阿哥這兒領(lǐng)了幾個漂亮嫵媚的小戲子回去。

    “這倒不用,雖然好玩,可我家里沒那么多地兒養(yǎng)她們?!焙鲌D里才不吃這一套,“君子不奪人所好,我雖然還沒長到君子那樣的年紀(jì),但也不能白白送大伯父府上要人吧。再說了,京城里多的是戲班子,以后我想聽,央著額娘去請一個便是?!?/br>
    一邊的弘昕應(yīng)景地拍起了手,便有機靈的小太監(jiān)往戲臺子扔銀馃子,算是弘昕給的打賞。

    阮氏才剛想說些什么,郡王府的管家便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瞅了琬寧一眼才小聲道:“側(cè)福晉,王爺從宮里給傳信出來,說皇上的圣駕回鑾了?!?/br>
    吳雅氏詫異道:“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知,王爺只叫側(cè)福晉準(zhǔn)備好,指不定下午的時候要入宮一趟。”

    如果是這樣,這臺戲便看不下去了。琬寧適時起來,說道:“既然府上有事,那今日咱們便先回去了。”

    吳雅氏為難地看了她一眼,還是吩咐道:“給八側(cè)福晉準(zhǔn)備好馬車?!庇钟H自送了她出去,在琬寧要上馬車的時候才飛快地說了句“抱歉”。她知道大阿哥打著要給八阿哥送美人的主意,卻不但沒有給琬寧提醒,還親自下帖將琬寧請過來。

    琬寧頓了頓,沒有回應(yīng)。過了今日,她跟吳雅氏的交情,算是徹底斷了。

    半道上遇到來請人的陳喜,琬寧微微蹙起了眉,小聲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得了,”陳喜看了一下四周后才低聲回道,“太子在山東落水,腦袋撞到了水底的石頭,如今被送回宮中診治了?!?/br>
    太子落水?!

    琬寧倒吸了一口氣,他們這些皇家阿哥自小就有師傅教習(xí)熟悉水性,便是落水了也不可能這么容易受傷。再有,圣駕出巡素來侍衛(wèi)眾多,太子好端端地怎么會掉進水里了,難不成內(nèi)有隱情?

    ☆、第六十八章

    068章徹查事件

    圣駕回鑾一事毫無征兆,回宮之后康熙便吩咐皇宮嚴(yán)防,所有人都不得進出,大阿哥也是因為惠妃暗中幫助的關(guān)系才得以將消息傳回府上。胤禩今日一早就入了宮,陳喜也跟著去了,故而現(xiàn)在府里沒有一個能打探消息的,只能焦急地等待。

    琬寧回到貝勒府時詹氏已經(jīng)已經(jīng)領(lǐng)著齊佳氏、博爾濟吉特氏跟朗氏在大廳候著,見到她回來也顧不得心中的不滿,直接上前一步就問:“方才八爺派人回來,只說皇上御駕回鑾,別的也不說便叫人閉門謝客,側(cè)福晉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皇上的御駕突然回京,想必是有什么要緊事?!辩幗庀露放竦膸ё?,將它脫下來叫連翹拿著,“既然八爺傳話出來叫閉門謝客,那這段日子如非必要都別出去便是了。角門那兒由管嬤嬤看著,只供負(fù)責(zé)采辦的奴才出去;如今天兒還沒完全暖和起來,大阿哥跟二格格又素來嬌弱吹不得風(fēng),你們這幾日便安生留在府中吧?!?/br>
    “可是妾身額娘前些天才遞了帖子說明天過府要來拜訪,八爺也同意了?!饼R佳氏咬了咬唇,“妾身跟額娘已經(jīng)有好些日子沒見過面了?!?/br>
    “meimei何必?fù)?dān)憂,側(cè)福晉這樣心存仁厚,自然不會不叫meimei跟你額娘見面的?!闭彩夏笾磷訐踝∽旖遣粦押靡獾奈⑿?,“況且側(cè)福晉能這么快從郡王府回來,想必也是心中有數(shù)的?!?/br>
    琬寧斜睨了詹氏一眼,完全不搭理她的話,只是跟齊佳氏道:“事出突然,但到底還是八爺允許你額娘過府的,今晚等八爺回來你再問問?!泵蛄艘豢诓瑁值?,“如今京城里氣氛緊張,平日里你們最好都管好自己的嘴,別說些有的沒的事情。八爺是心腸好疼惜你們,也不代表爺不會懲罰那些無中生有撩事斗非的人?!?/br>
    “是?!闭彩夏樕弦话祝g著帕子連忙跟著其他人一起應(yīng)道。

    郎氏眼含不屑地看著詹氏,這個女人真以為自己生了八爺長子就了不起,大阿哥如今這身子,能平安長大已經(jīng)是萬幸,還想跟側(cè)福晉之子爭奪八爺?shù)那嗖A,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她自個兒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要不是惠妃娘娘跟良嬪娘娘看得起她,她有什么能耐可以進入八貝勒府。

    “我勸你還是安分些,”散了之后郎氏才走到詹氏身邊說道,“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別以為八爺將大阿哥給你自己撫養(yǎng)便是看重你。要是惹了八爺不高興,照樣可以將大阿哥從你身邊抱走?!?/br>
    詹氏背影一僵,卻沒有回過頭跟郎氏再爭辯幾句,而是咬著牙疾步往自己院子走去。

    原以為到了平時落衙的時間胤禩就該回來,可今日臨近亥時依舊不減蹤影,就連個回府報信的人都沒有。琬寧心中突然升了強烈的不好的預(yù)感。一股凜冽的寒風(fēng)穿過庭院,帶來又一股寒潮。

    <

    這邊廂琬寧在府中焦急地等待著,那邊廂整個太醫(yī)院都出動,為受傷昏迷的太子治療。太子的傷其實并不嚴(yán)重,只是落水的時候磕到了頭,而頭部素來又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少不得要進行呵護。況且此次太子落水并非偶然,那時候康熙見太子教諸位小阿哥鳧水以拉近兄弟間的感情。可是在水中不知怎么的,系在太子腰間的繩索突然斷了,太子猝不及防落入水中,觸到了水底的礁石。

    “八哥,我怎么覺得事有蹊蹺?”九阿哥胤禟站在胤禩身邊低聲說道,“太子水性好,還是汗阿瑪一手一腳教出來的,就算落了水也不可能游不上來,更不要說會碰傷頭了。你說,是不是有人要謀害太子?!?/br>
    “謹(jǐn)慎些,別胡說話?!必范T警告地看了胤禟一眼,“如今汗阿瑪正在怒火上,你別胡說話惹汗阿瑪不高興?!?/br>
    “知道了,我就在八哥跟前說。”話音剛落,抬眸便見佟貴妃奉著太后,帶著惠妃、宜妃、榮妃跟德妃過來,胤禟不由得嘀咕道,“后宮真是沒有能守得住的秘密,你瞅瞅,幾位妃母都來了。額娘怎么也跟著湊熱鬧了?”

    受傷的是太子,除了佟貴妃之外其余四妃都是有成年的阿哥傍身,當(dāng)然要來打探打探消息。尤其是惠妃,要是太子有什么不測,那么大阿哥就順理成章成為皇位最有利的繼承者,惠妃臉上不顯,甚至還配合太后表現(xiàn)出一臉擔(dān)憂,但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其余幾位妃嬪心中都有數(shù)。

    “哎呦,奴才給太后,給各位娘娘請安。”李德全出來一瞧,見太后等人都在,連忙上前請安,“皇上聽說太后來了,特意吩咐奴才出來迎接?!?/br>
    “太子如何了?”太后連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