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側(cè)福晉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宮中耳目眾多,哪里需要我們親自去告狀,恐怕這事兒如今傳進長春宮了。”婉寧抬頭看了看天,“越來越曬了,還是趕緊出宮吧。”

    “是。”

    ☆、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瑚圖里的額駙人選

    西林覺羅氏想要攀關(guān)系的事情良妃很快便知曉,連帶著宮里有些頭面的妃嬪也都知道了,對西林覺羅氏自然喜歡不起來。偏偏西林覺羅氏平時自認(rèn)為清高,不屑于跟秀女們往來,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為別人背后熱論的焦點。

    “這樣的秀女實在不宜留在宮中,”佟貴妃對協(xié)理選秀的宜妃跟榮妃說道,“過陣子尋個借口將她送出宮去吧。”

    “但憑貴妃娘娘做主就是?!币隋隽朔霭l(fā)髻上的玳瑁云紋掛珠釵,“這樣輕浮的小丫頭,多留在宮中一日都不是什么好事兒。”

    “可不是嗎,想當(dāng)初咱們進宮的時候是多么的規(guī)矩,現(xiàn)在這些丫頭們是越發(fā)輕狂了。”榮妃也跟著道,“鐘粹宮的掌事姑姑心也放得太寬了了,也不知道約束一下。貴妃娘娘可得好好敲打一番才是?!?/br>
    “這個自然?!辟≠F妃雖然與孝懿皇后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但性情卻比孝懿皇后更烈一些,最是看不過這些不遵宮規(guī)的秀女。她如今的盛寵大不如前,想到這些青蔥水嫩的秀女們將來有可能進宮與她爭寵,心意更難平。佟貴妃理了理繡了團花的龍華,道,“竹茹,去傳召鐘粹宮常姑姑過來?!?/br>
    榮妃跟宜妃知道佟貴妃是要發(fā)作了,對視一眼之后便都識趣地離開。只可惜還沒等佟貴妃動手,那邊便先傳出皇帝在御花園偶遇一個秀女的事情來。佟貴妃聽到此事時正在梳妝,恨得將手中的羊脂玉五蝠如意簪摔在地上,內(nèi)造的上好玉簪就這樣碎成了三段。

    “查出是哪個秀女了嗎?”佟貴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道。

    “當(dāng)時御花園奴才眾多,奴婢不多時便打聽出來了?!敝袢氵B忙給佟貴妃倒了杯茶,“便是那個秀女西林覺羅氏?!?/br>
    “又是她!”佟貴妃差點掰斷了自己養(yǎng)護極好的指甲,“確定了?”

    “是。”竹茹小心謹(jǐn)慎地回道,“聽說皇上還跟這位西林覺羅家的格格聊了兩刻鐘的時間,離去時還叫李公公賞了她一對金鑲玉蜻蜓簪,這時候賞賜只怕已經(jīng)送去鐘粹宮了?!?/br>
    佟貴妃到底是佟貴妃,很快便將心中的惱怒給壓了下去,吩咐道:“既然皇上賞了東西,咱們承乾宮自然也不能落后。昨兒內(nèi)務(wù)府給本宮送來了兩匹百蝶穿花的錦緞跟一對翠玉手釧,都那個西林覺羅氏送去,就說是本宮賞賜給她的。記住,一定要當(dāng)著所有秀女的面兒大搖大擺給她送去?!?/br>
    “奴婢明白?!毕仁腔噬虾笫琴F妃,西林覺羅氏得到的賞賜越多,越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竹茹走到佟貴妃身后替她將發(fā)髻上的那支點翠鑲紅寶石金菱花扶好,“娘娘,時候不早了,該去給太后娘娘請安了呢?!?/br>
    佟貴妃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又恢復(fù)她那優(yōu)雅萬千的貴妃模樣。

    <

    聽到西林覺羅氏被留了牌子封為麗答應(yīng)的消息時,婉寧正跟富察氏商議著弘旺納側(cè)一事的流程。眨了眨眼睛,見富察氏并無什么表示,只是將西林覺羅家派來的人打發(fā)出去,婉寧垂眸翻著禮部跟內(nèi)務(wù)府呈上來的章程,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這位麗答應(yīng)真是好福氣,聽說佟貴妃原是不愿意她留在宮中的,卻不想她恰好在御花園遇到了皇上,得見天顏?!?/br>
    “確實是個有福氣的。”富察氏不冷不淡地說道,“大約是她家虔誠燒香拜佛求來的好結(jié)果吧,與咱們也沒多大干系。”

    “倒也對。”既然大家對這位麗答應(yīng)都沒什么好感,自然就不必多說了。婉寧道,“禮部送來的這幾個好日子里,妾身倒覺得十月十二這日子不錯,秋高氣爽也不會太熱,福晉看如何?”

    “我也覺得這個日子挺好的,不過晚上還是得叫爺看一看。”富察氏身子才剛剛好全,累不得,放下手中的冊子便道,“我有些乏了,府里的事情你多注意些。”

    “妾身知道。”婉寧見富察氏面有疲憊,也識相地告辭離開。

    “主子您瞧,花園里的玉簪花開得正好呢?!卑咨终f道,“不如奴婢去摘一籃子回去,放在柜子里熏香衣物也是好的?!?/br>
    “也好?!蓖駥幙戳丝刺焐?,“現(xiàn)在時候還早,扶我去花園賞賞花吧?!?/br>
    廉郡王府的花園是工匠精心設(shè)計的,種植的花草樹木都是皇宮里花房栽培出來的精品。從前那博爾濟吉特氏還在時就經(jīng)常往花園跑去,期待能跟胤禩有個偶然的相遇,只可惜胤禩從來不愛往花園走去,他更喜歡呆在書房中。久而久之,府里的花園也就成了無人問津之地,只有府里花房的奴才一如往常那樣精心照料著。

    不過今日卻有些特別,居然見到了就不出門的齊佳氏跟郎氏相約出來賞花。婉寧微微挑起了眉,示意白芍別做聲,繞了一邊的小路上去想要聽聽兩人到底在說些什么。

    “聽說大格格就要擇婿了,怎么你們家二格格倒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說話的正是郎氏。今年沒有新人進府,這段時間胤禩在郎氏那兒宿了兩晚,賞了她一對碧玉七寶玲瓏簪,今日她便戴了出來在齊佳氏面前耀武揚威,“說起來二格格也只比大格格小兩歲呢?!?/br>
    “大格格跟二格格的將來如何,與你何干?”齊佳氏若還是早兩年那個齊佳氏,指不定當(dāng)場就要跟郎氏鬧起來。不過這兩年也許是吃齋念佛多了,對郎氏這樣的跳梁小丑并未放在心上,“爺沒有說,福晉沒有說,側(cè)福晉更沒有說,你是打哪兒聽來大格格要擇婿的話。傳出去損了大格格的名聲,我倒要看你有什么顏面還留在府里。別以為自己得寵兩日尾巴就能翹到天上去,府里阿哥格格的婚事還輪不到你張羅?!?/br>
    郎氏訕笑了一下,說道:“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你一句罷了,既然你不領(lǐng)情,咱們也沒什么要說的了?!?/br>
    齊佳氏鄙夷地睨了郎氏一眼,起身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郎氏咬咬牙也沒多留,哼了一聲也跟著離開。

    “奴婢心里奇怪,郎格格是怎么知道大格格擇婿一事的?”等二人都走得遠遠的,白芍才扶著婉寧出來,“這件事兒只有王爺、福晉跟主子知道,難不成是王爺說與郎格格聽的?”

    “爺就算再怎么喜歡郎氏,也不至于將此事告知,想必是咱們院子底下有些奴才不安分了?!蓖駥幷f道,“回去之后叫玉蘭打聽一下,到底是哪些人嚼舌頭?!?/br>
    “是?!?/br>
    <

    將幾個愛嚼舌根的丫頭給打發(fā)了出去,婉寧才恍然發(fā)現(xiàn),原來一直悶不做聲的安氏如今卻跟郎氏走得如此之近,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兩人背地里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安氏是小家碧玉,生了三格格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大好,十天里有八天是要靜養(yǎng)的,而且如果婉寧沒記錯的話,當(dāng)初安氏落下病根,跟郎氏也有那么幾分關(guān)系。安氏真的能不放在心上,跟郎氏冰釋前嫌?

    “想什么呢?”胤禩毫無形象地癱軟在榻上,把頭枕在婉寧大腿上,問道。

    “還能想什么,爺昨兒跟妾身說皇上已經(jīng)有相中的人了,又不把人選告訴妾身,妾身心中可是糾結(jié)了許久呢?!蓖駥幾焐下裨怪稚系膭幼鲄s不停,正認(rèn)真地給胤禩按著額角。

    “京城里適齡子弟不少,可仔細(xì)算下來跟咱們瑚圖里相配的還真不多?!必范T說道,“佟家、富察家跟瓜爾佳家的男子都可以排除了。四哥有意將自己的大格格許給四嫂的侄子,故而咱們也不必考慮烏拉那拉家的男子,余下的人選中我倒是相中了二等侍衛(wèi),鑲黃旗鈕祜祿氏恒德?!?/br>
    “恒德……”婉寧快速啟動腦海里的家族關(guān)系表,很快就想起這個恒德到底是什么人物,“爺說的是額亦都第十子伊爾登的曾孫恒德?”

    “正是他?!睗M洲著姓,身上還有一等男的爵位,家教好品行佳,最重要的是瑚圖里一嫁過去便是當(dāng)家主母,沒有小姑沒有妯娌,倒也輕松自在。

    “爺看中的人選自然是好的,只是他是鈕祜祿家的,妾身倒擔(dān)心他會跟他叔祖父一樣驕縱妄為?!倍际情_國功臣額亦都的血脈,想到那個跟自己庶出的兄長鬧得不可開交的阿靈阿,婉寧就覺得頭疼。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戚,阿靈阿又是長輩,萬一以后牽扯進去,恒德該不該幫呢?

    “恒德跟阿靈阿不一樣,性子穩(wěn)重,該怎么做他心里清楚的?!必范T雖然這么說著,眉頭卻皺了起來,“之前阿靈阿跟法喀鬧得這樣厲害,他們府不一樣沒吱聲。到底是分了家的,就算再怎么牽連也不可能將整個鈕祜祿家扯進去。”

    “既是如此,妾身也放心些?!蓖駥幙墒窍肭宄?,等明天就把寧氏叫進來,讓珩兒去打聽打聽這個恒德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別人的夸獎都是虛的,剛好珩兒也是皇上跟前的御前侍衛(wèi),能跟恒德見面的機會總比后院的女眷多吧。

    從胤禩這兒得了消息,婉寧自然要進宮去給良妃商量商量。恰好良妃也從皇上那兒聽來了些消息,看樣子皇上對恒德這個孩子也是相當(dāng)?shù)臐M意,基本上已經(jīng)確認(rèn)下來了。

    “那個恒德我見過一眼,雖然看著有些不茍言笑,不過性子確實穩(wěn)重,皇上之前還在我跟前夸過幾次?!绷煎?,“皇上的意思是先賜婚,等瑚圖里再長大些才成婚,就跟當(dāng)初弘旺那般?!?/br>
    “既然皇上圣心已決,妾身也可安心些?!蓖駥幊粤丝诓瑁澳锬镒罱碜尤绾?,妾身讓人送來的養(yǎng)身丸可有按時服用?”

    “一直吃著呢,你時時記得送來,我又怎么會浪費你跟胤禩的一番苦心?!绷煎l(fā)髻上的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隨著動作微微搖晃,她又讓人拿來兩個小盒子,“內(nèi)務(wù)府最新送來了母樹大紅袍的新茶,我素來不愛喝的,你帶回府慢慢吃吧。”

    “多謝娘娘賞賜。”婉寧連忙起身接過張嬤嬤遞來的木盒。

    “娘娘,外頭麗答應(yīng)來了,說是來給娘娘請安的。”

    麗答應(yīng)?婉寧抬眸看了良妃一眼,便道:“妾身怎么記得麗答應(yīng)是住在永和宮的,怎么跑到長春宮給娘娘請安來了?”一個東六宮一個西六宮,中間還隔著坤寧宮跟偌大一個御花園,這個麗答應(yīng)還真是“知禮”啊。

    “說本宮不得空,不見?!绷煎坪踉缇土?xí)慣麗答應(yīng)這樣的把戲,隨口便吩咐宮女出去打發(fā)道,又轉(zhuǎn)過來跟婉寧說,“這個麗答應(yīng)年輕貌美,又頗有幾分才情,才入宮就得了封號,皇上也寵了好些日子。只是新人總是性子急,先前得罪了密嬪所以被皇上禁足了半個月,解禁之后恩寵不復(fù)從前,自然得裝巧賣乖了?!?/br>
    “麗”這個封號看著雖好,可意思太流于表面,以色侍他人者,一旦失了寵,就誰都可以作踐。婉寧默默抿了口茶,暗地里搖了搖頭。

    ☆、第一百二十四章

    麗答應(yīng)的失寵與復(fù)寵于婉寧而言也不過是一陣子的談資,入秋之后府里的重心便放在了弘旺納側(cè)的事情上。日子最終定在了十月十二,內(nèi)務(wù)府已經(jīng)將新房重新布置了一番,成雙成對的擺設(shè)上都是描畫著喜慶寓意的圖案,富察氏更是從自己私庫里拿了一尊白玉送子觀音像放在拔步床頭前。

    “今兒天氣正好,秋高氣爽,看樣子老天爺也是賞臉呢?!卑仔g(shù)看了看外頭的天氣,笑著對婉寧說道。婉寧是側(cè)福晉,雖然手中也有管家權(quán),不過今日卻不打算跟富察氏搶風(fēng)頭,便由著她去折騰了。畢竟論位分,富察氏是嫡母,出面料理事情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駥幹恍枰谕硇r候搭把手幫襯接待來飲宴的女眷們便可。

    “主子,今日不如穿這件桃紅色嵌明松綠團福紋樣的衣裳吧?!卑咨謱⒁律涯昧顺鰜恚邦伾脠D案也吉利,也不會搶了新人跟福晉的風(fēng)頭。奴婢還打聽到,齊佳格格跟郎格格都花了大價錢從外頭定制了衣裳跟首飾,就等著今晚出席婚宴呢?!?/br>
    “她們打算怎么做是她們的事兒,理她們這么多做什么。”婉寧伸手讓小丫頭替她戴上一對鎏金水波紋鐲子,“詹氏在后頭沒少折騰吧?!?/br>
    “這兩天聽守院子的婆子說過,詹格格一直嚷著自己是大阿哥的生母,大阿哥納側(cè)這件事她必須出席,要不是福晉叫人看得緊,只怕就要被她跑出來了。”白術(shù)說道,“要說她雖然是大阿哥的生母,可本身就因為犯了大錯才被王爺關(guān)起來的,哪有可能再讓她出來搗亂。福晉今天早上便派人去警告過詹格格呢,叫她別在大阿哥的喜慶日子中鬧事?!?/br>
    “弘旺是她唯一的期盼了,如果她先前安安分分的話我也不介意求了爺放她出來。”想到詹氏被禁了足依舊不安生,婉寧心里升起的些許同情又給壓了下去,“福晉今日肯定是忙著招待客人的,你吩咐管嬤嬤派人好好將后院看管起來,別叫詹氏有機會溜出來丟人現(xiàn)眼?!?/br>
    “奴婢曉得。”

    “主子,時候不早了,先去沐浴更衣吧?!卑咨终f道。

    “也好?!?/br>
    梳洗一番,婉寧將胤禩送的那支蝙蝠紋鑲琉璃珠顫枝金步搖簪在發(fā)髻上,搭著白術(shù)的手便往前院走去。

    馬氏的家世不算很高,又是以弘旺側(cè)福晉的身份進門,故而今晚雖然有不少客人來飲宴,但大多是沖著胤禩廉郡王的身份來的,真心來給弘旺賀喜的估計也就只有與他同一輩分的皇室宗親家的阿哥們了。

    等著弘旺入了新房,外頭的宴席也快告一段落。婉寧借口不勝酒力先行離席,由著富察氏繼續(xù)折騰,反正今晚這宴席都由不得她出頭,還不如早些回去歇著。

    <

    天氣在弘旺納側(cè)禮成之后便漸漸轉(zhuǎn)冷,有趣的是安氏的身子反倒是好了起來,跟郎氏也是漸行漸遠,據(jù)白術(shù)說,前陣子她們二人還在花園里吵了一架,似乎是郎氏責(zé)怪安氏得了她的提攜之后就翻臉不認(rèn)人,沒想到卻被安氏一陣搶白。幸虧那日胤禩在外辦事,富察氏又應(yīng)邀出門做客,否則叫他們知道了,安氏跟郎氏又該被訓(xùn)斥一頓。

    “主子,方才外頭傳消息進來了,說皇上給直親王府的三格格跟雍親王府的二格格指婚了。”白芍給婉寧換了個新的手爐,“直親王三格格指給了土謝圖汗王的第三子額圖渾,雍親王二格格則是指婚給了內(nèi)大臣費揚古的嫡長孫星德,也就是雍親王福晉的侄兒?!?/br>
    “意料之中的事兒,我還覺得皇上這旨意下得有些晚了?!蓖駥幱檬种该枥L著黃銅手爐上的花紋,“怪不得雍親王福晉今日請了福晉過府,大約也是在商議小定的事宜。有沒有打聽到婚期?”

    “打聽到了,直親王三格格的婚事定在明年三月二十,雍親王二格格的婚期定在了五月二十二,都是極好的日子。”白芍一邊幫婉寧捏腿一邊說道,“不過奴婢聽說直親王三格格身子弱,入秋之后就一直臥床靜養(yǎng),到現(xiàn)在都未好全。加之土謝圖汗王對這個兒子素來不甚重視,自己兒子都留京將近一年也不過是派人看完過兩回,這樁栓婚看著雖然榮耀,實際上倒不如另一樁賜婚了。”

    “直親王要不是心思糊涂,皇上怎么可能這么快就給三格格賜婚?!蓖駥幎⒅疤┧{三足象鼻香爐升起的裊裊青煙,“圣旨上可有說三格格成婚之后是隨額圖渾回蒙古,還是繼續(xù)留京?”

    “這個旨意上并未說明,不過額圖渾如今乃御前侍衛(wèi),自當(dāng)留在京中吧?!卑咨滞崃送崮X袋說道。

    “也罷,左右現(xiàn)在福晉管著家,事兒就讓福晉去煩惱便是。”婉寧又道,“給惠妃娘娘還有良妃娘娘的年禮都備好了嗎?還有底下人孝敬的綢緞藥材,懷仁堂制的養(yǎng)身丸都得裝好。明兒我便要進宮,得給二位娘娘送去?!?/br>
    “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因著王爺說過惠妃娘娘近些年身子一直不大好,所以給惠妃娘娘那兒的養(yǎng)身丸還多加了幾瓶呢?!卑咨钟肿屛堇锏难绢^取來一件翠紋織錦羽緞斗篷,“這是今年新做的斗篷,主子明日就穿這件出門吧。”

    還沒等婉寧點頭,便見白術(shù)走了進來,福了福身道:“主子,齊佳格格在外頭候著,說是來給主子請安?!?/br>
    “她來給我請安?”婉寧靠在身后的大迎枕上,隨口道,“這倒奇了。”

    “許是齊佳格格聽到皇上為直親王三格格以及雍親王二格格指婚的旨意,想來主子這兒打探打探,畢竟二格格也只比大格格小兩歲?!卑咨洲D(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飛快而又小聲地說道。

    “瑚圖里的婚事還沒定下來,更何況二格格的,也不知道她著急什么。”婉寧心里也奇怪,明明之前胤禩還說皇上已經(jīng)確定瑚圖里的額駙人選,今兒賜婚的旨意都下了,瑚圖里的卻沒有半點消息,不過還是說道,“再者,我又不是二格格的嫡母,哪有這個資格對二格格的婚事指點發(fā)話。出去回她,就說我已經(jīng)睡下了,暫時沒有空見她?!?/br>
    “主子不見也好,免得以后二格格的婚事不合心意,到時候齊佳格格又要怨懟主子。”白術(shù)撥了撥熏籠里的炭火,“奴婢已經(jīng)讓人熱好了湯婆子,主子不如去小憩一會兒吧,左右現(xiàn)在也無事。”

    “也好。”被屋內(nèi)的暖氣熏得頭腦有些發(fā)軟,婉寧小小地打了個哈欠,起身往內(nèi)間走去。

    <

    良妃的長春宮還是那般光景,雖然如今已是四妃之一,可良妃始終不沾手六宮之事,跟從前一樣深居簡出,除了皇上跟太后的壽辰之外的其余宴席,能推脫的便全部推脫掉。婉寧攏緊了手上的袖籠,吸了一口凜然的空氣,從轎輦上走了下來。

    “來了?”主殿里燃著檀香,熏籠的炭火燒得正旺,良妃只穿著一件單薄的氅衣,淡淡地抬眸看了婉寧一眼,“坐吧?!?/br>
    “娘娘今日的精神似乎很好?!蓖駥幰?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一禮后才坐下,“妾身算著日子,想來娘娘的養(yǎng)身丸也該吃完了,所以今日便帶了新制的進宮來。冬日寒冷,娘娘又素來體弱,要注意保重身子才是?!?/br>
    “你跟胤禩都有心了,只是吃不吃不都一樣嗎。”良妃盯著眼前的香爐,竟然有些走神了,好半晌才回道,“我昨兒沒睡好,也不多留你了,你去給惠妃請安吧?!?/br>
    婉寧微微蹙起了眉,良妃今日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與站在良妃身后的張嬤嬤對視了一眼,見張嬤嬤輕輕搖了搖頭,才起身道:“那娘娘好生歇一會兒,妾身去給惠妃請安后再回來陪娘娘好好說話?!?/br>
    出了長春宮,婉寧才向剛剛?cè)ゴ蛱较⒌挠裉m問道:“有問出什么來了嗎?”

    “張嬤嬤陪在良妃娘娘身邊,郁金jiejie也是支支吾吾的,只說昨晚皇上來過,似乎跟良妃娘娘吵了一架?!庇裉m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留意這邊,才低聲說道,“至于吵架的內(nèi)容是什么,奴婢打聽不出來?!?/br>
    鐘粹宮的擺設(shè)比長春宮還要素凈一些,似乎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惠妃就已經(jīng)褪下了四妃之首的光環(huán),變得低調(diào)起來,跟從前的良妃一模一樣。見婉寧來了,惠妃倒是十分歡迎,言笑之間卻透露了幾分落寞。直親王已經(jīng)有好些日子沒來給惠妃請安了,直親王福晉現(xiàn)在忙著跟府里的女人爭風(fēng)吃醋,還要忙著再懷上一胎,自然也就忽略了宮中的惠妃。

    “你是從長春宮過來的吧?!被蒎鷵苤种械姆鹬?,“良妃看著怎么樣了?”

    看來惠妃是知道什么了,婉寧微微垂眸,說道:“良妃娘娘看著有些憔悴,聽說是沒睡好?!?/br>
    “你也多勸勸她,畢竟皇上的心意誰都沒辦法左右的,讓她別再跟皇上倔了。她不想想自己,也該想想胤禩?!被蒎忠馕渡铋L地看了婉寧一眼,“你看上去倒是冷靜?!?/br>
    婉寧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這事兒還跟她有關(guān)系?遂問道:“娘娘的意思是?”

    “你還不知道嗎?胤禩難道沒跟你提起?”惠妃有些狐疑,“皇上跟本宮還有良妃都說起過,有意將瑚圖里指婚給巴林部納木達克之子岱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