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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側(cè)福晉在線閱讀 - 第57節(jié)

第57節(jié)

    三格格小名叫塔娜,意為“珍珠”,這名字還是富察氏跟胤禩一起挑選的。因著三格格已經(jīng)虛歲兩歲,故而今天富察氏也將她帶進宮來給良妃瞧瞧。聽到惠妃的話,富察氏便示意抱著三格格的乳母將她放下,自己牽著三格格的手將她帶到惠妃跟良妃跟前,像模像樣地行禮問安。

    “看著是個精靈可愛的,跟胤禩小時候有幾分相像?!被蒎鎺⑿Φ囟⒅窀裨S久,才轉(zhuǎn)過頭來跟良妃說道。

    “眼睛跟輪廓看著有點像?!绷煎仑范T時只是個貴人,孩子一落地便被抱走,直到胤禩啟蒙母子倆才有機會相見,所以她只能從幾個孫子孫女身上來尋找胤禩小時候的痕跡。她打量著三格格,目光有些發(fā)空,半晌之后才淡淡地說道,又讓張嬤嬤取來一枚銀質(zhì)長命鎖給三格格戴上,“這個長命鎖是在佛前供奉過的,能保佑你平安長大?!?/br>
    三格格有些呆呆的,不過在富察氏的提示下也乖乖向良妃道了謝,回到座位上便拿著長命鎖自顧自的把玩。富察氏卻是安了心,三格格畢竟只是她抱養(yǎng)的,要是當著惠妃跟良妃的面兒哭了出來,只怕會惹得兩位娘娘不高興,好在她的表現(xiàn)還算不錯。

    “胤禩可是領著幾個孩子去皇上那兒了?”惠妃問道。

    “正是,聽說皇上今日還要考究弘旺他們的功課呢。”富察氏回道。

    說到這兒婉寧便覺得有些奇怪,皇子皇孫們自然是在陪伴皇上的,可各府的福晉跟側(cè)福晉都會來后宮,惠妃怎么不在鐘粹宮等待直親王家的女眷,偏偏跑來長春宮呢?她是聽說惠妃不喜歡直親王福晉,沒想到連面都不愿意見。顯然富察氏也想到了這一點,便換了話題,說起年后弘旺迎娶烏梁罕家格格的事情。

    “等弘旺娶了嫡福晉,就該入朝領差事了?!被蒎袊@道,“時間過得真快,轉(zhuǎn)眼間胤禩的孩子都娶上媳婦了?!?/br>
    “可不是嗎,轉(zhuǎn)眼又是一年了?!绷煎唤?jīng)心地說道,“聽說今晚十四貝子也會來了?”

    “似乎是,妾身方才在宮門處好像還看見了十四弟妹的輦車。”富察氏回道,“看樣子是向?qū)帀蹖m去了?!?/br>
    “也是應該的,畢竟烏雅氏已經(jīng)不在了。”惠妃扶了扶發(fā)髻上的鏤空飛鳳金步搖,“時候不早了,本宮也該回去了?!闭f罷便帶著大宮女青黛起身離開。

    婉寧跟青黛交換了一個眼神,很快便移開了目光。

    “剛才惠妃在所以我也沒說,”讓張嬤嬤將瑚圖里、二格格跟三格格帶去暖房吃點心之后,良妃才說道,“今晚的宮宴會有巴林部的使臣出席。”

    提起巴林部,婉寧就想到了瑚圖里的婚事。早先胤禩還沒受傷的時候她就聽說過,皇上有意將瑚圖里嫁去巴林部以籠絡人心,現(xiàn)在還有巴林部的使者在,難不成就是為了迎娶宗室女的事情而來?

    富察氏對此也略有聽聞,不過說實在的,她對瑚圖里到底是遠嫁蒙古還是留在京城并不太感興趣,畢竟她嫁給胤禩為繼福晉的時候瑚圖里已經(jīng)長大,跟她也不親近,平日里瑚圖里雖然禮數(shù)周到,可她還是能感覺到瑚圖里對她的疏遠。既然如此,她干脆不在這件事上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你也不要太擔心,皇上一天沒有下旨,就說明此事還有商榷的余地。”良妃意有所指,“皇上對胤禩受傷的事情很是在意,你且等等吧?!?/br>
    “是。”婉寧應了一聲,暗自揣測皇上是不是因為胤禩受傷而心生愧疚,越發(fā)珍惜跟子女們之間的感情??墒窍胂胗钟X得不大可能。與蒙古聯(lián)姻是大清的國策,即便遠嫁蒙古的公主們鮮有長壽,可大清還不是一個接一個的將公主下嫁。皇帝連自己女兒婚后的生活都不怎么過問,哪里會在乎孫女的呢?不過既然良妃說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就說明皇上動搖了之前的心思,這也是一樁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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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妃今日是難得的盛裝打扮,一襲水紅撒虞美人花亮緞旗裝外罩著一件橙黃色如意紋坎肩,梳好的長發(fā)整齊地收攏在點翠花簇鈿子下,鬢間還簪著兩支對珊瑚綠松石珠花。精心勾勒著妝容的臉蛋顯得美艷動人,絲毫沒有歲月的痕跡,怪不得當年會迷倒當今圣上。

    “你怎么這么晚才來?”瓜爾佳氏在婉寧剛坐下的時候便拉著她說道。

    “在長春宮陪娘娘說話,說在興頭上差點忘了時間了。”婉寧環(huán)視了一圈,見眾人臉色各異,便收回視線說道,“你也知道的,我家爺這段時間受傷了也沒能出門,我也許久沒帶幾個孩子進宮來給娘娘請安,這回來了自然是要多陪陪娘娘的?!痹捯魟偮洌阋娭庇H王側(cè)福晉吳雅氏跟納喇氏臉色有異。婉寧轉(zhuǎn)念一想也就明白,惠妃在長春宮可是耗了很長一段時間,想必直親王家的女眷也是被冷落在鐘粹宮好一陣子,聽到婉寧說自己跟良妃關系親密,她們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瓜爾佳氏也聽說了今天在鐘粹宮發(fā)生的事宜,笑了笑便轉(zhuǎn)了話頭,向一邊的舒舒覺羅氏問道:“聽說你家弘春病了,現(xiàn)在可好全了?”

    “已經(jīng)好了,好在不是時疫,太醫(yī)說接下來好生調(diào)養(yǎng)便無大礙?!笔媸嬗X羅氏穿著一件淡紫折枝梅花紋樣的氅衣,發(fā)髻上簪著一對赤銀鎏碧玉石的簪子,看上去略微素雅。她捏著帕子莞爾一笑,笑容里卻帶著幾分失意。這回弘春跟弘明同時生病,讓她跟完顏氏都吃了瓜落,白白便宜了庶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叫她得了自家爺?shù)那嗖A,連帶著伊爾根覺羅氏所出的兒子弘映也入了爺?shù)难邸?/br>
    “沒事就好,小孩子身子骨弱,你這個做額娘的要多照料些?!碧锛咽侠洳欢〔逶挼溃澳愣技藿o十四貝子這么多年了,還是跟烏眼雞似的今兒跟嫡福晉斗,明兒跟庶福晉斗,也不想想自己兒子才是將來依靠的保證?!?/br>
    舒舒覺羅氏瞬間黑了臉,好不容易熱鬧起來的氣氛又冷了下去。婉寧有些不解,田佳氏今天怎么跟吃了爆竹似的逮著誰就教訓誰,難道是在榮妃那兒受氣了?她拉了拉瓜爾佳氏的衣袖,笑著道:“你瞧瞧你,宴席還沒開呢就喝醉了。來,我們帶你出去走走醒醒酒吧?!闭f罷又遞了個眼色給十三貝勒的側(cè)福晉,示意她待會兒好生安慰一下舒舒覺羅氏。

    田佳氏被婉寧跟瓜爾佳氏帶到后頭去,還沒等兩人發(fā)問,便見田佳氏垂下眼眸,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

    “這除夕佳節(jié)是好日子,你怎么就哭了呢?”瓜爾佳氏連忙抽出帕子給田佳氏擦拭眼淚,“說來也奇怪,你今天脾氣怎么這么大,見著誰就攀咬誰,方才沒瞧見十四側(cè)福晉的臉色有多難看嗎?”

    “我也不是故意的,”田佳氏捏著帕子抽噎,“今兒我跟福晉在榮妃娘娘那兒受了氣,心里難受得很?!?/br>
    “好端端的榮妃娘娘怎么會訓斥你們呢?”婉寧問道。

    “娘娘說我家爺子嗣不豐,是福晉照顧不周的緣故。我替福晉說了幾句好話,娘娘便連我也一起責怪,還說今年選秀的時候要給我們家爺再指一位側(cè)福晉?!碧锛咽弦Я艘麓剑拔易詥柤藿o爺這么多年一直安守本分,對娘娘也是恭敬有加,沒想到今日竟收到這樣的指責。”

    婉寧跟瓜爾佳氏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誠親王家還叫子嗣不豐?算下來誠親王可是有七子四女,雖說如今立著的只有三個阿哥跟兩個格格,但如今府里還有一個待產(chǎn)的侍妾李氏。聽說她肚子里的是個阿哥,而且李氏身子康健,誕下個健康的孩子絕對不是問題。

    “榮妃娘娘也是關心誠親王罷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惫蠣柤咽险f道,“去洗洗臉重新上妝吧,別叫人看到你哭過,免得讓人嚼舌根?!?/br>
    田佳氏吸了吸鼻子,輕輕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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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田佳氏在后殿散散心,等眼眶的紅腫消得差不多了,她們?nèi)瞬呕氐阶约旱奈恢蒙?。尋了個別人不注意的時刻,田佳氏走到舒舒覺羅氏身邊小聲地道了個歉,這件事才算揭過去。婉寧跟瓜爾佳氏對視了一眼,都松了一口氣。

    她們重新坐下沒多久,皇上便帶著諸位阿哥跟皇孫到來。前頭的宴席是賞賜給眾位王公大臣的,現(xiàn)在開始的才是真真正正的家宴。許是因為家宴可以更加輕松,皇上跟諸位皇子皇孫都將吉服更換為常服,婉寧特意留意了一下,便發(fā)現(xiàn)雍親王今日的裝束倒比其他人素凈一些,又想到如今距離烏雅氏病逝才剛剛過去三個月,心里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倒是十四貝子沒有這方面的講究,也不知道是完顏氏忽略了,還是另有什么原因。

    “我瞧著十四貝子怎么像是在借酒消愁?”瓜爾佳氏捏著帕子擋在嘴前,小聲地跟婉寧說道,“雖說宮宴上的酒并不是很烈,但是多喝了也是會上頭的。他就不怕又在皇上面前鬧出什么事兒?”

    “十三貝勒在他身邊,應該沒事的?!蓖駥幮÷暬氐?,“先前他已經(jīng)在家閉門思過,想來也該知道收斂的。”不過雖然話這么說,婉寧心里也是沒底的。十四貝子要真的是知錯能改,他就不是那個恣意縱行的十四貝子了。

    果不其然,宮宴才過半,十四貝子就“不負眾望”地耍起了酒瘋,不僅將酒潑到了十三貝勒身上,還想越過其余幾位兄長伸手去抓雍親王的衣領,還是十三貝勒眼疾手快將他壓制住,不過鬧出來的動靜已經(jīng)被上首的皇上看在眼里,宴席上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太后身子困乏,早早地就回寧壽宮去,否則叫她看見了,又該被氣著了。

    “胤禎,你在做什么?”皇上放下手中的酒杯,冷聲問道。

    “做什么?”十四貝子打了個酒嗝,笑道,“兒子在向四哥敬酒來著。兒子還想問問他,額娘沒了,他是不是終于覺得解脫了?!?/br>
    “胡鬧!”皇上“啪”地一下拍在桌面上,“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個什么樣,不守規(guī)矩不敬兄長,你這些年學的功課禮數(shù)都到哪兒去了!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阿瑪?”

    “那您眼中何嘗有我這個兒子!”這幾年的郁郁不得志終于有了宣泄的渠道,十四貝子突然站了起來大聲道,“這些年我動輒得咎,就算封了貝子又怎么樣,在別人看來我也不過是個一事無成的人!您曾經(jīng)說過我是您最驕傲的兒子,將來肯定會成就一番事業(yè),現(xiàn)在看來都是笑話!您以為他們對您都是忠心耿耿的嗎?”他手指一劃指向其他幾位兄弟,“我看著,太子跟老大都巴不得您早日退位呢!”

    這話已經(jīng)是大不敬,在場的人都坐不住,瞬間跪倒了一大片。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生怕鬧出一點聲響而被皇上遷怒。婉寧偷偷看了舒舒覺羅氏一眼,只見她臉色青白,想必也知道天子一怒的后果了。

    皇上顯然被氣得夠嗆,去年生的幾次大病已經(jīng)讓他的身子虧虛了不少,再加上年歲漸長,他的身子已經(jīng)不如從前那樣強壯。十四貝子的話也正好戳中了他心底的疑慮,太子如今正值壯年,群臣擁戴;而他卻已年老,白發(fā)蒼蒼,近些日子連握筆朱批都有些力不從心。他的目光掃向跪在最前頭的太子,太子此時低著頭,他根本看不清太子臉上的表情。

    “來人,”康熙對這個兒子徹底死了心,他的聲音冷到了極致,“將老十四壓下去,幽禁貝子府,沒有朕的旨意不得進出?!?/br>
    雍親王動了動嘴唇正想要求情,卻被胤禩拉住了衣袖。

    “散了吧。”康熙疲憊地擺了擺手,“都回去吧?!?/br>
    眾人不敢多言,目送康熙起駕回乾清宮后,才各自散去。只是完顏氏與舒舒覺羅氏身邊已經(jīng)沒了說話的人,經(jīng)此一役大家都知道,十四貝子是徹底失了圣心了。

    “皇上!”

    前頭的龍輦突然傳來吵雜聲與李德全驚恐的聲音,眾人面面相覷,快步走上去。只見皇帝半歪著身子倒在轎輦上,雙目緊閉,儼然失去了知覺。太子當機立斷,一邊命人趕緊將皇帝送回乾清宮,一邊又派人將太醫(yī)院的人盡數(shù)叫來,唯恐落人口實。尚未就寢的太后聞風而來,整個皇宮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凝重的氛圍,誰也不知道皇帝為什么會暈了過去,也不知道皇帝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便是佟貴妃也只能在承乾宮焦急地等待消息。為了不讓風聲泄露,今晚參加宮宴的人都得留在宮中直到皇帝清醒。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夜未眠的后果就是每個人臉上都明顯帶著疲倦之色,眼底下的烏青無論怎么用鉛粉涂抹都掩蓋不了。婉寧扶著良妃在乾清宮外候著,直到紅漆大門從里往外被推開,便見太醫(yī)院的院判們魚貫而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幾分凝重,讓一干人等的心不由得咯噔一跳。

    “皇上怎么樣了?”佟貴妃扶著太后往前一走,便攔下院判們問道。

    為首的梁院判是在太醫(yī)院呆了幾十年的老人,他跟身后的幾位同僚彼此對視了一眼,才拱手說道:“皇上是怒急攻心以致昏厥。這原也不會是什么大問題,只是皇上年歲畢竟擺在那兒,前陣子落下的病根還沒養(yǎng)好,恕臣等直言,皇上此次的病情怕是不容樂觀?!?/br>
    “不管用什么藥,你都務必給哀家治好皇上!”太后擺脫佟貴妃扶著她的手,嚴肅地說道。

    “是。”梁院判心里發(fā)苦?;实鄣牟∏檫h沒有現(xiàn)在看上去那么穩(wěn)定,他心里隱隱有個想法,也許皇上未必只是怒急攻心,指不定還有中風之癥。只是皇上還沒醒來,他也不好判斷。拱手行禮之后,梁院判留下兩位平日給皇帝診平安脈的太醫(yī)隨時監(jiān)測病情變化,自己則跟一眾同僚回太醫(yī)院斟酌藥方。

    遣退了太醫(yī),太后才轉(zhuǎn)過身對在場的人道:“皇上病重,朝堂上不能沒有料理政事的人。哀家這就回去動用中宮箋表下旨,由太子監(jiān)國,直到皇上蘇醒重新執(zhí)政為止。余下人等各自回宮回府,不得傳出半點風聲。若是讓哀家知道有誰趁著皇上病重而興風作浪的話,別怪哀家翻臉無情!”

    太后從來不曾說過這樣的狠話,饒是直親王也不敢違背她的話,原本還蠢蠢欲動的心只能暫時按捺住,只得拱手稱是。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回府之后你們也警醒些,暫時不要見客了?!绷煎牧伺耐駥幍氖?,低聲吩咐道,“皇上如今病得這么重,想必直親王心里肯定有些意動的,你也記得提點一下胤禩,別讓他跟直親王一條道走下去?!?/br>
    “妾身明白的?!蓖駥幮÷暬氐?。

    良妃又將富察氏召到身邊再吩咐幾句,便打發(fā)她們出宮。

    “好好的家宴鬧出這樣的事兒,回去肯定有不少人來打聽消息了?!被馗蟾徊焓喜⑽吹谝粫r間讓婉寧回去休息,而是將她叫去主院說道,“我已經(jīng)打算這陣子閉門謝客,除了尋常的采購之外也不叫下人四處走動,你覺得如何?”

    “妾身也贊同福晉的做法?!蓖駥幷f道,“不僅要閉門謝客,妾身覺著咱們也該約束好下人,但凡有人敢隨意議論的,嚴懲不貸。另外還有齊佳氏她們,也得召過來特意吩咐一遍才是?!彼齻円煌砦礆w,想必府里也是人心浮動,不好好安撫怕是不行。

    “這個自然?!毕氲胶笳菐讉€女人富察氏也有些頭疼,忍不住揉了揉額角。

    婉寧見狀便道:“福晉一夜未睡想必也是很累的,不如先歇息一下吧。”

    “也好。”富察氏揮揮手,“你也回去吧?!?/br>
    “是。”婉寧福了福身,便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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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監(jiān)國,第一時間便是召見九門提督,嚴格檢查進出城的人員,以免再出現(xiàn)當初白蓮教混入京城的事情來。因著皇上尚未清醒,早朝也停了下來,胤禩干脆留在韶秀院,除了每日進宮請安侍疾,便只是當起了教書先生,專門負責幾個孩子的功課。

    “爺先喝杯茶吧。”婉寧給胤禩泡了杯武荑茶,雙手奉到胤禩跟前,說道,“妾身瞧著您這些天都瘦了。”

    “汗阿瑪一直沒醒過來,我心里有些焦急?!必范T抿了口茶,“聽說最近很多人上門求見,都叫福晉給回絕了?”

    “是的。福晉說過如今正是非常時期,還是少跟外頭溝通消息比較好,良妃娘娘先前也提點過的?!蓖駥幰屏艘莆恢玫截范T身后給他按壓肩膀,“爺也不必太過擔心,太醫(yī)院的院判們都是杏林圣手,皇上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希望如此吧?!必范T嘆了一聲,“今日進宮又見到了大哥,我瞧他是越來越急躁了?!?/br>
    太子是汗阿瑪親封的儲君,又有太后幫他穩(wěn)定后宮,連惠妃都不支持自己的兒子奪嫡,直親王如今只能求助于他人,比如胤禩這個自小由惠妃養(yǎng)大的兄弟。胤禩本就想著置身事外,他是看清楚了,太子如今儲位穩(wěn)固,誰能撼動他的位置?說句不吉利的話,萬一汗阿瑪有什么意外,太子更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滿朝文武大臣都支持太子登基,又有哪個不長眼的會為著浮云一樣的從龍之功而以卵擊石呢?

    “直親王怎么還想不通,難道就沒人勸一勸嗎?萬一他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來,只怕會落得跟十四貝子一樣的結(jié)局?!蓖駥巼@了口氣。她跟吳雅氏這些年已經(jīng)少了往來,只是畢竟曾經(jīng)是一場好友,她也是不忍心看吳雅氏像上輩子那樣幽禁在府郁郁而終。

    “大哥那脾氣誰能勸得住,惠額娘難道沒勸過嗎,如今卻是母子心生罅隙?!必范T說道,“就盼著大哥能自己清醒過來了?!?/br>
    直親王要是能自己醒悟過來,上輩子就不會被圈禁至死了。婉寧默默搖了搖頭,也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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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皇上病倒已經(jīng)過去十天,就在直親王快要坐不住的時候,宮里傳來消息,說皇上已經(jīng)醒了,召集眾位阿哥進宮覲見。胤禩連忙整理儀容換好衣服,上了馬便往宮門趕去。婉寧目送胤禩出門,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泛起一陣不安。直到到了平時宮里下鑰的時間依舊不見胤禩回來,婉寧終于意識到宮里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這都什么時候了,怎么爺還不回來?”一眾女眷都齊集在富察氏的院子,郎氏有些坐立不安,忍不住出聲說道。她知道皇上病得嚴重,京城早就風聲鶴唳,而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系在胤禩身上,見胤禩這么久都不回來,她擔心會不會是宮里出了什么事兒,更擔心會不會連累到整個王府。

    “也許是皇上有事情吩咐,你這么急不可耐做什么?!备徊焓习櫫税櫭?,本就焦急的內(nèi)心又多了幾分不耐煩。

    婉寧見狀便使了個眼神給屋內(nèi)的丫頭,哪丫頭也是聰明,連忙倒了杯熱茶擱在富察氏面前,婉寧跟著說:“妾身瞧著福晉嘴唇有些干裂了,先喝杯熱茶吧?;噬蟿倓偺K醒,想必是有要事吩咐,所以爺才晚了出宮的?!?/br>
    安氏跟個鵪鶉似的坐在一邊什么都不說,倒是齊佳氏接著婉寧的話說道:“側(cè)福晉說的是,福晉還沒進膳,不如先去傳些吃食吧?!?/br>
    話音剛落,便見隨著胤禩進宮的一個侍衛(wèi)先行回府,只說皇上有旨將諸位阿哥留在宮中休息一夜,明早才能回來。得了確切消息之后眾人都松了一口氣,只有婉寧仍舊心有不安,想起了上輩子皇上病逝前,似乎也是有過相同的旨意。

    “主子,仔細腳下?!卑咨忠娡駥帍闹髟撼鰜砭鸵恢鄙裆秀?,在行走至石階處時連忙出聲提醒道,也讓婉寧從上輩子的回憶中醒了過來,“主子可是累了,不如奴婢回去之后給主子按按肩吧。”

    “不用了,我只是有些乏罷了,回去歇息一下就好?!?/br>
    婉寧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可依舊沒辦法安然入睡。

    胤禩是第二天晌午的時候才回來的。伴隨著諸位阿哥的出宮,一道旨意也隨之傳了出來:皇上身體抱恙,無法再度臨朝,定于三月初五傳位于太子。而后婉寧才知道,皇上雖然已經(jīng)清醒過來,可半邊身子卻沒了知覺,無法動彈。一個殘廢了的皇帝于朝堂無益,就算康熙想要繼續(xù)親政,只怕朝臣們也不支持,更何況梁院判也說康熙如今的身子尚未痊愈,根本不可能再繼續(xù)像從前那樣徹夜處理朝政。康熙考慮了半宿,才最終決定退位,讓太子繼承皇位。

    婉寧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胤禩,輕聲道:“爺昨晚沒睡好吧,不如早些用膳,讓妾身服侍爺就寢吧?!?/br>
    “倒不是說沒睡好,只是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必范T閉著眼說道,“等著太子登基,一切都將塵埃落定?!?/br>
    “皇上蘇醒過來也是好事,只是十四貝子如今還禁足府中,太子登基時會放他出來么?”

    “汗阿瑪壓根就沒提起過老十四,”胤禩回道,“四哥雖然想為老十四求情,可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提及,怕再次惹汗阿瑪生氣。”

    “那就只能等太子登基之后再說了?!蓖駥幍?。

    “哦,對了。宮里的麗答應被診出有了身孕,你明兒記得跟福晉說一聲,該怎么做按照舊例去辦便是。”胤禩道,“咱們府也該修繕一下,等太子登基之后就能將額娘接出來?!?/br>
    胤禩與良妃這二十幾年來一直聚少離多,而且良妃也是胤禩入朝領差事之后在宮里的日子才好起來。康熙既然有意在太子登基之后讓成年并建府的皇子將生母接出宮去,胤禩自然要將一切做得盡善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