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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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正為剛進門的六郎俯身倒水,邊手上動作不停,邊與之笑言:“說來也巧,若不是在書齋前遇見了,還不知他要在這匯城中尋你多久才能找上門呢!” “巧啊,真是巧??!”當(dāng)六郎與那人的視線再次相交之時,事態(tài)一觸即發(fā)! 手中還托著水碗的齊福,突感眼前一黑,似是被何物罩住了視線,看不到前方的景物了:“哎,這是怎么了,天怎么黑了?”當(dāng)阿福的小拳頭正在和頭上的東西“搏斗”時,她并不知,屋中已猶如天雷勾地火般,一發(fā)不可收拾…… 只見立于對面的大個兒一個箭步跳上桌子,輕功了得,他陡然抽出腰間軟劍,率先出手! 那一劍毫不留情,是直接沖著蕭六郎的咽喉刺來的。六郎果斷向后退了兩步,不見半點猶豫,身輕如燕,輕巧的躲開了對方的攻擊,一個錯身的功夫,順手從灶臺邊的木桶中抽出一雙筷子,再 回首時,那大個兒又是一劍刺來。 大個兒見剛剛那一劍不成,這第二 回可是使出了十成的力道。顯然,蕭六郎也是早有防備,當(dāng)這鋒利的劍尖離他的眉心只有將將一指的距離之時,那柄劍如同被人生生止住,再難前進一分一毫。 劍停了? 只見蕭六郎手執(zhí)一雙木質(zhì)的筷子,剛好夾在了那光潔的劍身之上! 大個似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對面的這個看起來瘦弱不堪,還透著一股子書卷氣的男子竟然用一雙筷子止住了他手中的劍! 或許是覺得匪夷所思,大個兒昴足了力氣,再次刺下,可他手中的寶劍仍是一動不動。 這時,卻見對面的蕭六郎莫名的勾起唇角,似是在對他微微一笑,還未搞清楚狀況的大個兒只聽一個清脆的響聲之后,手中的劍應(yīng)聲斷成了兩半…… “什么聲音?夫子,何物發(fā)出的聲音嗎?”掙扎間,阿福也聽到了響聲。 “沒事,不過是瓷碗碰了水壺而已?!绷捎幸鈱⒙曇粞谏w過去,那大個卻不讓他省心。大個 回手就用拿殘劍丟了個茶碗過去,還好六郎手疾眼快,一手接住。 “夫子,快幫幫我,阿福一定是被什么東西給纏住了,怎么都出不來了……”聽到齊福向他求救的聲音,六郎一面應(yīng)聲,一面決心速戰(zhàn)速決:“阿福別急,讓為夫子看看。”說罷,他幾步上前,勢如破竹般,反手絞下了大個兒手中的兵器,再見時,他已來到大個后的身后,一手捂上那人的口,另一手在他后頸處致命一擊。在見證了這猶如鬼魅一般的身手后,大個兒徹底失去了意識,只剩任人宰割的份了。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間發(fā)生的,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結(jié)束了。 當(dāng)六郎幫阿福取下頭上的床單時,她的小臉早已憋得通紅,雙頰上仿佛是染了清晨雨后的一抹霞光,襯得那清澈的明眸更加純凈。 “啊,夫子,我以為要被憋死了!”阿福嬌聲喘息著,她暈頭轉(zhuǎn)向的朝四周望了望,面對空了一半的屋子,不禁疑惑起來,“咦,那位表兄呢?” 蕭六郎對阿福溫柔笑道:“他說有事,先走一步,改天再來看望我們?!?/br> 阿福一聽,心中有些懊惱:“一定是看到我剛剛狼狽不堪,也不好再留下了,怎么說,也應(yīng)該吃了飯再走的?!边@可是夫子的親戚第一次來家中做客呢! 她自責(zé)的小模樣總是讓六郎憐惜,勸慰的聲音更是柔了幾分:“還有機會的?!闭f話間,六郎稍一側(cè)目,便掃到離阿福最近八仙桌,桌上還赫然印有一個碩大的腳印,十分的顯眼。這可不能讓阿福瞧見! 他上前擋住了阿福的身子,輕聲問道:“阿福,我有些餓了,可有吃的?” “夫子餓了呀?有好多吃食呢,我這就去端?!?/br> 見阿福的視線被吸引過來,六郎也跟了上去,路徑桌子時,隨手揮袖一攬,如若一切從未發(fā)生般掃去了上面的痕跡,也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雙當(dāng)作武器的筷子放 回了小木桶之中。 可算將那大麻煩送走了! 剛想松口氣,坐在桌前倒水喝的蕭六郎就聽到阿福笑著自語:“夫子說得對,既然是親戚就一定還會來的,再遇上他,我就是綁也要把他綁來吃飯不可!” 六郎嚇得茶壺差點掉地上…… ☆、第21章 跟蹤為何事,情深已成癡 用過飯后,阿福整理桌子時,六郎借故出門了。 大個兒還躺在院子中曬夕陽呢,得趕緊處理! 之前,他怕被阿福知曉,來不及將那人捆綁,丟進了冬季儲存蔬菜的地窖之中?,F(xiàn)下,他都要一一安置好,不露出馬腳才行。 名震江湖的小五仙之一——巨力門神高震到了,那其他四仙也來到這匯城之中了吧? 以為派人引開了虎狼雙煞,可以多在匯城等上幾日,現(xiàn)在看來,追蹤他的可不只有一波人馬! 聽到門外隱約發(fā)出的聲響,立在桌前收拾一堆碗筷的齊福不禁心中甜蜜,六郎八成又在偷偷打家具了。自從他們定下成親的時間,夫子嘴上不說,可一切行動都表明他是相當(dāng)重視的。 想到那些寫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畫本子,阿福不禁會心一笑。 翌日,一夜秋雨過后,猶如萬物更新,將塵世間的烏煙瘴氣盡數(shù)洗凈。 一早起來,六郎就聽院子門口有人聊天的聲音,只覺離得遠(yuǎn)了些,聽不太真切。他悄悄向前走了幾步,剛好聽到阿福那明朗的聲線:“……瞧你這般風(fēng)塵仆仆的,可是連續(xù)趕了幾天的路啊?” “近半個月了,若不是遇上嫂嫂,怕是要客死異鄉(xiāng)了。”另一人答道。 “哎,我們還沒成親,就叫嫂嫂……” “快了,快了,早晚都得叫您一聲嫂嫂,嘻嘻~” 原來是齊福在和路人聊天,蕭六郎放下心來,剛要轉(zhuǎn)身 回屋,就聽阿福笑道:“怎么也是夫子的同鄉(xiāng),阿福真是招待不周,我這就去準(zhǔn)備飯食,你換了鞋快快進來?!?/br>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嫂嫂?!?/br> 見阿福進來,蕭六郎一把拉住她,尋問:“那人可說是我的同鄉(xiāng)?” “夫子,你起來了?”阿福笑著點點頭,“還和我說你是孤家寡人呢?都沒聽你提起過還這么個小兄弟的,我去準(zhǔn)備早飯了?!?/br> 六郎不置可否地側(cè)過頭,望向院門口。 同鄉(xiāng)? 他的同鄉(xiāng)哪有膽量到這里來找他呢? 此時的蕭六郎內(nèi)心是崩潰的,卻只得在心中淌淚:阿福啊阿福,求你別再帶人 回來了! 待阿福進屋,蕭六郎才斂去面上的笑意,面無表情地向院門口走去,路過籬笆圍墻時,他隨手cao起一把耙子,如同是一位要下地干活的年青人。 院門再次開起,門口那人以為了齊福這個小娘子來了,他彎著腰,頭也未抬,一邊換下被泥濘小路污濕的鞋子,一邊說道:“嫂子別急,我這就好,這就好?!?/br> “可我不好。” 卻聽頭頂傳來的聲音森寒至極。 聞聲,提鞋的瘦小男子索性蹲身,從腳底板抽出一把匕首來,正要起身對抗,突感耳邊傳來簌簌風(fēng)聲!他再抬頭時,蕭六郎手中的耙子猶如一把小上幾號的方天化戟,朝他迎面揮來! 那小子畢竟是靈活,一個高跳,勉強躲過了這一下。再看自己手中的小刀,那是罵娘的心都有了。 為麻出門時不漲點心帶個長點的武器呀? 小刀對長耙,又不是過家家,跟本打不到一塊去呀?更何況六郎那耙子耍得虎虎生風(fēng),那是真當(dāng)方天化戟使的! 是哪個孫子說的,他今日來見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主兒? 如今真讓人當(dāng)雞仔兒給收拾了,也丟盡了他小五仙——鬼手將軍云滄海的臉了! 其實武力不及之時,還可智取,云滄海剛在心中打好了腹稿,一字未說就被蕭六郎一個耙子打得煙消云散。最終,也到地窖中和那大個兒做伴去了。 臨送他下去時,六郎不忘扒下了阿福親手做給自己的新鞋。這鞋便宜了別人,他可不舍得。 蕭六郎握著那雙嶄新的鞋子剛走進來,就見阿福從屋門口歪著頭,對他露出一張喜慶的笑臉:“夫子,快讓那小兄弟進來呀,我這就要擺桌了?!?/br> 六郎拍拍鞋子,心不在焉地說道:“他走了,說有急事要辦。” “哎?又……又……又走了?” 不會吧,說好要來吃飯的! 說好來家里吃飯的人,為何都吃不成就走了呢? 阿福剛感覺有些郁悶,抬眼就瞅見六郎另一只手上握著把耙子,瞬間就心花怒放了。 想來是自己說過希望在這小院里種上花,今日一早夫子就去拿耙子了,這是要將院子里種滿鮮花的節(jié)奏! “唔,夫子不要太過勞累了,你對阿福的好,阿福都會銘記于心的!”阿福一把拉住六郎的手臂,靈動的眼眸中滿是感激之情。 六郎被她說得一頭霧水,卻讓這突如其來的柔情弄得無心反駁了,只拍拍阿福攬在他腰間的小rou手,說道:“吃早食吧,過會兒書齋還有課呢?!?/br> “對哦,那我要快些了,”阿福立馬進屋準(zhǔn)備,爽朗的小聲音不斷從屋中傳來,“夫子,快點來用早食吧,別誤了時辰?!?/br> 齊福是心花怒放了,而此時的蕭六郎卻是愁容滿面。他心中所想與阿福的心意那是大相徑庭,正琢磨著,若是以后前來sao擾的人多起來,地窖里關(guān)不開,那可能真要用這耙子松松土,在地下埋幾個活人當(dāng)肥料了。 用過早飯,六郎出門到書齋教書;阿福則向往常一樣,要去城中的集市買些蔬菜 回來。 蕭六郎說是去書齋了,卻沒有真的離開。 連續(xù)兩日了,這接二連三的常有歹人造訪,不知何時才是個頭兒??? 要真對阿福實言相告,說這些人即不是本家親戚,也不是所謂的同鄉(xiāng),而是殺人不眨眼的兇狠之徒,不知她會有多恐慌……再說,就是坦白了,阿福同樣應(yīng)付不來,何苦突增憂愁? 可若是不說,她這源源不斷的將敵人帶 回家中,也是真夠嚇人的! 想到這里,蕭六郎放心不下,見阿福出門,便悄悄跟在其后。兩人一前一后行著,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一路悄然跟隨。 在六郎的眼中,齊福生性天真爛漫,完全不同于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姑娘。即使是在陌生的小城之中,也能活得逍遙自在。她對于匯城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景皆是用心喜愛的,這樣的女子,總能讓身邊的人對生活產(chǎn)生憧憬。 人一到集市,阿福會先去土地廟前買根紅彤彤的冰糖葫蘆,舉著邊走邊吃;買菜的途中,大多會流連于路邊的小攤子,看看首飾,瞧瞧脂粉,卻從不見她真的買上一件。 阿福真的像她說的那樣,不亂花錢,頂多只是買一串糖葫蘆吃吃。說來也好笑,阿福情愿日日不綴的買糖葫蘆吃,卻舍不得給自己添一件喜歡的小玩意兒,真是個執(zhí)著的小吃貨! 一想到這個,躲在小巷之中的蕭六郎也是忍俊不禁,連他自己都未發(fā)現(xiàn),此刻只是想一想阿福吃東西的小臉,都會這般傻笑出來。從前的他一定無法做到,也難以料想如今能安穩(wěn)站在這街巷之中守望自己心儀的女子。 他好想保住阿福心頭的那份安寧,不讓阿福期許的那份幸福成為泡影。 從未有一刻能像現(xiàn)在這般迫切的期望。 嘴角的笑意還未退去,蕭六郎的視線中忽然闖入一個不速之客。 有一人正跟著齊福的腳步亦步亦趨。兩人大致相隔一個鋪面這么遠(yuǎn)的距離,若不是六郎藏匿與對過的小巷子,怕是還發(fā)現(xiàn)不了。 追蹤阿福的是個圓頭大臉的漢子,要矮上六郎多半頭,身上穿的是尋常百姓的衣服,身上的肌rou卻是將那些衣服繃得緊緊的,一動就要撕裂一般,可見此人異常健碩。 那人只是小心跟隨,并未打算立馬靠近。但僅僅只是這般,已讓蕭六郎心生殺意。 以前兩次為鑒,來者必是狠絕之徒,不可掉以輕心! “阿福!” 聽到夫子的聲音不知從哪里傳來,立在菜攤前的齊福立刻轉(zhuǎn)身四下環(huán)顧。 阿福眼眸靈動,清澈純粹,在人群中尋覓著,當(dāng)眼光轉(zhuǎn)到小巷子前,突然看到了一抹青色的身影,旋即咧嘴笑道:“夫子,你怎么來了?”說著,一溜歡快的小跑奔來,如一道陽光灑進了暗巷之中。 六郎見阿福一動,她身后跟隨之人也跟著向這邊緩緩走來,并不打算張揚。 當(dāng)阿福的小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之時,蕭六郎已將雙手背后,一面慢慢縷起剛在地上撿來的麻繩,一面不動聲色地對她微笑:“阿福,巷尾后的那條街上新開了一家鋪子,說是匯城的名吃呢!” “真的呀?”阿福瞬間心花怒放,雙眼放光。 “嗯,去晚了八成就被搶光了?!绷尚闹芯o張,卻是笑得人心頭溫暖。 “那還不聊了,我要快去看看……”話音未落,聽說有美食在前的齊福已經(jīng)挎著小籃子跑出了巷尾。 齊福才一離開,那跟蹤之人果斷沖進了巷子,那是拔腿欲追,卻被巷中的蕭六郎迎面當(dāng)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