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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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絲僥幸縈繞在心頭,阿福以為攔住她的人就是六郎,滿心歡喜的扭頭對視,對上的竟是一張如同鬼怪的猙獰面孔! “小娘子,我可不是你的夫子!”眼前的這光頭眼如銅鈴,瞪得阿福的小身板瞬間癱軟。 “你……” “小娘子,你可認(rèn)識住在那處房中的男人?” “我……我不認(rèn)得!”不知為何,心中就是有一個莫名的聲音在告訴她,這個光頭與大火有關(guān)。口中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阿福將心一橫,猛然起身,硬是憑借突襲之力,脫離了那光頭的控制。 一得到自由,齊福想都不想,轉(zhuǎn)頭就往身后跑去??上В€沒跑幾步,又被另一只糙手捉住了衣領(lǐng),將她懸空拎起。 “?。》砰_我,放開我!”齊福在空中倒騰著小腿,不禁驚得喊叫起來。 “放開你,這又有何難,只要你告訴我們那姓蕭的夫子人在何處,我們兄弟倆會給你留個全尸的!”這一聲喝出,齊福才將將看清,拎起她的是個梆著沖天辮的彪型大漢,那模樣與身后的光頭倒是有幾分相似。 齊福并不知道,她已經(jīng)落入了“虎狼雙煞”的手中! 這兩人從原城的樹林中發(fā)現(xiàn)了馬車的蹤跡,一路追蹤,沒想到竟跟著那馬車一路跑到了塞外,知道自己著了道,費(fèi)勁周折才查到蕭六郎與齊福人就在不遠(yuǎn)的匯城之中。 “那姓蕭的使得一手好障眼法,不也是難逃爺爺?shù)姆ㄑ??你休要再做掙扎了!”這時光頭李天虎上前兩步,陰狠的在阿福耳邊說道。 雖不知他們?yōu)楹我宦纷穪?,但阿福頭腦發(fā)熱,還未看清當(dāng)下的形勢,想到可能正身處火屋之中的夫子,一時紅了眼眶:“是你們放的火?是你們要燒死夫子?你們還我夫子!還我夫子!” 小拳頭揮得虎虎生風(fēng),但由于身高與力量的差距,就是打也打不到,踹也踹不到…… “如果能找到他,要燒要烤又有何妨?”一手舉起齊福的李天狼毫不在意的甩了甩頭上的辮子,任她喊鬧,狡黠笑道,“你若是說不出他人在哪,我們哥兒倆現(xiàn)在就烤了你吃,也不枉我們兄弟從良城一路追到這種偏遠(yuǎn)的鬼地方!” “……良城?” 她的家鄉(xiāng)良城? 他們怎會…… 想到在良城的集市上時被人唾罵,跑到原城的酒家后又一路遭人陷害,再到匯城的這兩場大火……齊福瞬間明白了什么! 阿福一時失神,忘記了掙扎,如只待宰的小羊羔,轉(zhuǎn)為淚眼汪汪地向這兩人確認(rèn):“難不成,你們一路追趕,只是為了對付……我?” 這個“我”字在齊福喉嚨里轉(zhuǎn)了幾圈,才艱難出口。 她不是沒想過這一路的遭遇是與自己的身份不祥有關(guān),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些暴徒興師動眾的從良城到原城,再跟來匯城,不辭萬里的要追殺她,還處處殺人放火,草菅人命。 她竟然連累了這么多的人,還有夫子…… 眼淚奪框而出,阿福對著狂舞入天的火龍哭得聲嘶力竭。 “快說,那姓蕭的人在何處,不然老子現(xiàn)在就烤了你!”見兩人玩得正起興,李天虎卻沒這么好的耐心,他最見不得弟弟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與女子墨跡。他暴躁的一手抓過齊福,見她不答,只是哭哭啼啼,便心中煩躁。 此時阿福不再掙扎,而是摸到了衣袖中的針線荷包,一咬牙,抱著同歸于盡的心理,對李天虎喊道:“好,那我便如你們的意!”說著,她麻利的從荷包中拔出一小把針,就近戳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針孔細(xì)小,可架不住多且密集,李天虎再硬的漢子也被扎得倒吸幾口冷氣:“你個丫頭,不想活了?”怒極攻心,一揚(yáng)手,不由分說的就把齊福往火屋那邊丟了去! “哥哥且慢!”李天狼話音未落,阿福已經(jīng)飛出他的頭頂,再想抓 回來已是不及。 這么隨意一丟,雖說扔過去的是個大活人,但習(xí)武之人臂力驚人,阿福的小身板立即在長空中劃出一條軌跡,直奔火海而去。 阿福還來不及驚叫出聲,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如鴻雁般馳騁長空,不禁嚇得花容失色,雙手捂眼。 以為真要被燒成烤鹵豬了,絕望之時,卻未落真的落入火海之中,而是被一抹青色穩(wěn)穩(wěn)環(huán)在了懷里。阿福慢慢睜開雙眼,從指縫中向外窺視。 “阿福,是我?!?/br> 她沒想到,在暈厥之前還能看到蕭六郎。 “夫子,你沒事?”齊福能再見到六郎,本是喜出望外,可在看到他衣袖上的血跡,加之那兩兄弟的話,又頓時慚愧難當(dāng)了,“夫子,是我拖累了你……”說罷,小臉一扭,一滴淚從眼角滑落,便不省人事了。 “阿福,阿福?”六郎聽阿福所言,一時摸不著頭腦,只當(dāng)是她驚嚇過度。 “哥哥,這小妞果然與姓蕭的有關(guān)。”李天狼笑得狡猾,“真是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 “上!”急性子李天虎早就躍躍欲試。 此時,“虎狼雙煞”見正主出現(xiàn),那是摩拳擦掌,欲將蕭六郎挫骨揚(yáng)灰,豈料頭頂突如同夜幕遮空,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黑衣男子,手持一把長劍。一雙鳳目微微瞇起,嘴邊掛著薄情冷笑:“要傷主上,先過我霧黎這一關(guān)!”然后,一個健步上前與李天虎纏斗起來。 見哥哥與那黑衣小子斗得起勁兒,弟弟李天狼玩味的摸了一把頭上的沖天辮,壞笑著向懷抱著阿福的蕭六郎走去,口吻戲謔:“這小妞,老子還沒玩夠呢,要不然,你再借我玩玩?” “原來赫赫有名的‘虎狼雙煞’也做了朝廷的鷹犬!”蕭六郎抱起阿福,雙眼警惕的注視著李天狼的一舉一動。 “虎狼雙煞”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兩人一起出手,自稱天下無敵,單人的武力值也是不容小覷。而此時,齊福不省人事,六郎身上又有傷,若是無人接應(yīng),必定會分心的,這一戰(zhàn)沒有十成的把握。 “良禽擇木而棲,又有何錯?”李天狼自覺此戰(zhàn)十拿九穩(wěn),可才剛一邁步,忽然覺得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轉(zhuǎn)過頭一瞧,就見翠色晃眼,一身著綠色羅裙的小姑娘已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在他身后。 巧笑間,只見綠衣姑娘輕輕一彈手指,手上突然出現(xiàn)一條流星錘,下一刻已重重?fù)粼诹死钐炖堑募珙^。這人正是趕來的華雪! 李天狼應(yīng)聲倒地,痛得咬牙切齒:“又來了個俏娘子!” 華雪眼中精光一閃:“來的是你姑奶奶!” ☆、第24章 輾轉(zhuǎn)欲逃命,jian人身不明 這邊激戰(zhàn)正酣,不遠(yuǎn)處馬蹄聲吸引了蕭六郎的視線,迎面奔來的是一輛馬車,趕車的正是“仙客來”的大廚:“主上,快快上車!”此人乃是雨聞口中提起過的,切斷從良城跟來“尾巴”的那位叫術(shù)血的手下。 不敢掉以輕心,六郎火速帶齊福上了馬車,這時就聽車外有人隔空傳音:“想走?問過我們小五仙了沒了?”聲音飄渺悠長。 能派出小五仙與“虎狼雙煞”這般齊齊出動,是打算將蕭六郎置于死地! 還好華雪、霧黎、雨聞、術(shù)血四大手下已全部到齊。 一掀車簾,“柳掌柜”雨聞利落地跳下馬車,幫六郎將阿福抱入車廂中:“隔空傳音的雕蟲小計罷了,人到還要些時候,主上和阿福姑娘先行,他們就交給我與術(shù)血來對付。”隨后,雨聞靈動一竄,出了車廂。 六郎欲駕車脫身,空中突然飄來一股奇香,想到閉氣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好先匆忙駕車離開。 預(yù)想是正確的。 馬車沒跑出多遠(yuǎn),蕭六郎已覺眼一片模糊。 世間萬物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重疊,再分開,再重疊,直到最后僅剩下一片旋轉(zhuǎn)的空白…… 頭痛欲裂,瞬間冷汗已布滿了額頭,六郎只得被迫停車。他慢慢跳下前坐,憑借著前方依稀的光感,牽馬向前行進(jìn)。記得再往前走,有一片樹林,林子里應(yīng)是最好藏身的。 時處深秋,已過層巒疊翠、郁郁蔥蔥的季節(jié),枝葉不再茂盛濃密,好在林中樹木眾多,風(fēng)吹葉落,地上一片金黃,走起來,踩得滿地落葉窸窣作響。 突然頭頂風(fēng)起,憑借耳力來辯,聽得出來人輕功了得。 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八成是有人追上來了! 六郎剛一停下腳步,就聽來人聲音熟悉:“主上!”那人的身上還帶有之前在小屋時嗅到的那種奇特的香氣。 “華雪?”蕭六郎試探道。 “是,主上?!?/br> “你已解決了李天狼?” “嘻嘻,主上,那家伙不過是條軟腳蝦!”華雪聲音清脆,“脫身后,我先了一步,已留下標(biāo)記,霧黎他們隨后就到?!?/br> “你武功大長???”蕭六郎不動聲色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有所思。 “主上,你又取笑我。咦,主上的眼睛怎么了?”聽華雪說話間,就覺得一雙手伸向他,這是有人去搶他手中的馬鞭! “這馬還是讓我來……啊,主上饒命!” 六郎警覺,一個反手將馬鞭纏上華雪脖頸,稍一用力便扯倒了她。 “主上……饒……命……” 前一刻還能發(fā)出聲音,下一秒便要成為他手中的亡魂,華雪驚懼不已。 雖是看不清,但能感覺得到那人在自己的鞭子下劇烈的掙扎,口中發(fā)出溫吞不清的“咯咯”聲,應(yīng)是極為痛苦的。六郎毫不手軟,也不打算給她解釋的機(jī)會,眼中的戾氣漸重。 他沒有時間了! “請主上饒華雪一命!”在六郎欲下狠手之時,又有人從天而降,聽聲音,這人應(yīng)是霧黎。 奇怪,他身上為何也帶有那種香氣? “霧黎?” “是,主上,正是手下?!膘F黎一手拉住六郎手中馬鞭,截斷了力道,華雪方才吐出一口氣,撿 回了小命。 “主上饒命!主上饒命!”華雪倒在地上,一邊揉搓著勒出血痕的脖子,一邊求饒,聲音凄楚,好生可憐。 “說,你是何人?”蕭六郎一字一頓地問道,聲音不大,卻是帶有不得兒戲的威嚴(yán)之氣,仿佛一句話答錯,便會引來滅頂之災(zāi),聽得人汗毛直立,不敢打謊。 “主上,我是華雪啊……” “試問,以我一人之力也不見得是虎狼雙煞的對手,卻被你輕而易舉的解決掉,成了不足掛齒之輩,讓我如何信你?”以華雪的武功能最先脫身,這一點(diǎn)足以讓六郎起疑。 “主上,我是真的不曉得,那人剛與我動手,打著打著自己就軟成面條了,我若有半句謊話,不等主上動手,華雪自行了斷?!?/br> “好,那我問你,羅家的火,是誰放的?” 之前到城郊的小屋來找,又派人來集市上堵截,說明現(xiàn)在羅宅的方向應(yīng)該是安全的,加之阿福一到,華雪便可得到消息,也好分頭行動。這般,他才會讓阿福到羅宅去的。本來事情發(fā)展的還算順利,六郎卻沒想到會有人放火! 更未想到阿福會落在“虎狼雙煞”的手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那個放火的人,加之,他從原城到匯城都是華雪這丫頭安排的,若說走漏風(fēng)聲,除了她,還有誰? 那些不明的蹊蹺事和奪馬鞭只是個□□,如今,六郎視物不清,留著這個隱患,以后豈不是麻煩?這才動了殺心! 六郎如此一問,如投進(jìn)平靜湖水的石頭,同樣激起了華雪心頭的波瀾。 “主上,華雪再也不敢了……”華雪“噗咚”一聲,跪在了地上。她天生機(jī)靈古怪,卻是最怕主上了。 連求饒時的小聲音也和齊福好像,平日里六郎真心是想教訓(xùn)她的“小聰明”,卻也因此提不起氣來。 “我只要你說實(shí)話!”六郎強(qiáng)壓住心頭怒火,指著華雪問道,“羅宅和城郊籬笆小屋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華雪驚恐的點(diǎn)點(diǎn)頭,就是心里再害怕,她也沒敢對主上撒謊。 一聽到華雪又做起殺人放火的勾當(dāng),那怒火真是直沖六郎的腦門:“那羅家的人呢,也是你滅的口?” 華雪剛想點(diǎn)頭,又立馬搖頭,殺人和放火在她心中是兩中概念,況且燒那宅院時,也是將人都安排出去,才下的手。事已至此,六郎手中的馬鞭還是快一步落下來! 而這一下卻未打在華雪的身上,被她身旁的霧黎一擋,生生的替她挨了這一鞭子。 “霧黎哥哥!”華雪一見霧黎替自己挨了打,被打的地方布料已經(jīng)裂開,那道口子是皮開rou綻,她的眼淚立刻“嘩啦嘩啦”的掉了下來,只得哭著向六郎認(rèn)錯,“主上,全是華雪的錯,華雪怕您責(zé)怪才沒敢說實(shí)話的。羅宅是我燒的不假,但手下這么做,是怕被那些歹人發(fā)現(xiàn)了蹤跡。至于羅氏夫婦,我真的沒有滅口,投在主上門下后,華雪再沒殺過人了,主上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 華雪是真沒殺人,雖然這其間,她一路尋找阿福,還穿梭于全城放火燒了兩處宅院,但她真的遵循主上之意,未敢傷一人性命。 “主上,”霧黎忍痛向蕭六郎請命,“這一點(diǎn),霧黎可以作證,羅家的人是我替華安置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