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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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警方收網(wǎng),黑惡集團被一鍋端起。白亞星榮立個人一等功,并且被破格提拔為省城刑警支隊隊長。 此后白亞星、杜娜和高梅之間便產(chǎn)生了一段三角戀情糾葛。這些內(nèi)容在案件卷宗中沒有涉及,但羅飛卻很有興趣進一步了解。他向何局長打聽到高梅父母的聯(lián)系方式,準(zhǔn)備登門拜訪。 高梅的父母就住在省城,那套住房本是組織上獎勵給白亞星的,出于種種原因,最后成了高梅父母的住所。羅飛登門時老兩口都在家中,他們待人謙遜客氣,一看就是出自知書達理的書香門第。 高父陪著羅飛在客廳落座,高母則忙著沏茶。羅飛很快被對面墻上掛著的照片吸引住了,那是一張放大了的合照,男主角黑黑壯壯的,正是白亞星,另有一個女人依偎在他懷中,那女人身著白裙,容貌婉約秀美,甜蜜的笑容洋溢在臉上,幸福無限。 高父注意到羅飛的視線,他哀傷地輕嘆了一聲。 羅飛覺得有些奇怪,他沒想到白亞星的照片仍然會掛在高梅父母的住所。所以他此行問出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不恨他嗎?” 高父把目光從白亞星的照片上收回,他看著羅飛,黯然說道:“不恨是不可能的。但我們都當(dāng)亞星是自己的孩子,唉,做父母的,對自己的孩子再恨又能怎樣呢?” 羅飛點點頭,原來高家父母對白亞星是這樣的情感。由此看來,白亞星和高家一定有過極為親密的關(guān)系。接下來高父的一番講述則印證了羅飛的判斷。 白亞星的父母和高梅的父母早就熟識,從這個角度來說,兩家可謂世交。白亞星比高梅大五歲,從小便像大哥哥般帶著高梅玩耍。成年后白亞星當(dāng)了刑警,高梅則當(dāng)了小學(xué)老師,兩人的關(guān)系愈發(fā)親近。兩家上人也有意撮合,于是兩人便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 后來白亞星接受臥底任務(wù)前往省城,他給高梅的解釋是辭職做生意。出于保密的需要,他一度更換了手機號,與家人朋友斷了聯(lián)系。兩年的時間對關(guān)心白亞星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他們不知道對方到底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獨守閨房的高梅更是痛苦無比,但這絲毫沒有動搖她對白亞星的感情。兩年后白亞星功成名就,兩人終于得以團圓。 為了補償對高梅的情感愧疚,白亞星在很多方面都做了努力。他動用關(guān)系把高梅的工作調(diào)到了省城,并且把組織上獎勵給自己的住房也讓給高梅一家居住。另一方面,兩人開始頻頻約會,每次見面都如膠似漆。一切看起來是如此完美,大家都在期待他們今后的幸福生活。 然而危機卻在平靜的表面下悄悄醞釀。 從高梅父母的視角來說,他們首先感覺到女兒的情緒有點問題,后來又發(fā)覺兩個年輕人之間屢有爭吵。作為過來人,高梅父母覺得小兩口有些磕磕碰碰的在所難免,也就沒有在意。同時他們覺得兩個孩子都不小了,也該把成家的事情提上議程,于是便在高梅面前催促了幾次。高梅一開始總是支吾面對,后來再問她時,她竟委屈地大哭起來。 老人這才意識到事態(tài)有些嚴(yán)重,經(jīng)過耐心的追問,高梅終于說出了心中的委屈。 原來自兩個年輕人重逢之后,白亞星表面上對高梅親密如初,實際上卻有所疏遠。而高梅生性敏感,漸漸便對這段情感的可靠度產(chǎn)生了懷疑。后來父母談及婚嫁的事情,高梅也向白亞星轉(zhuǎn)達過,白亞星每次都以工作繁忙為借口進行推托。幾次下來,高梅便多了個心眼,她暗地里調(diào)查白亞星的手機記錄,發(fā)現(xiàn)后者經(jīng)常和一個女人進行聯(lián)系,這個女人就是杜娜。 其實高梅一家早就知道杜娜的存在,對方救過白亞星的性命,他們對此也心懷感激。而白亞星則說,自己和杜娜的情人關(guān)系完全是一種假象,是為了迷惑黑幫,其實他們之間只是普通的朋友。高梅最初相信這種說法,但當(dāng)白亞星一再推托婚事之后,她難免要質(zhì)疑其中另有隱情。 面對高梅的質(zhì)問,白亞星終于承認和杜娜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他甚至明言,自己不愿和高梅結(jié)婚,就是因為尚未在兩段情感之間作出取舍。這樣的答復(fù)讓高梅深受打擊,在一番激烈的爭吵之后,兩人宣告分手。 漂亮的高梅從來都不缺乏追求者。和白亞星分手之后,她很快就答應(yīng)了另外一名男子的求婚。這個男人叫周新宇,自己經(jīng)營著一家外貿(mào)公司,年紀(jì)輕輕的,也算是事業(yè)有成。 但高梅的父母了解女兒,他們知道高梅的第二次戀情完全是一種賭氣式的行為。她只是在告訴白亞星,你不愿意和我結(jié)婚,有的是人愿意!你如果再不知道珍惜,那我可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 高梅的動作似乎真的刺激到了白亞星。后者來找過高梅幾次,試圖修復(fù)兩人之間的情感??墒且唤佑|到實質(zhì)性的問題時,白亞星卻又退縮不前,很顯然他還是放不下那個叫做杜娜的女人。 事態(tài)便在這樣的過程中一步步惡化。高梅和周新宇確定了婚期,她把那個日子當(dāng)成留給白亞星的最后期限,逼迫對方向自己屈服低頭。 高梅的父母知道女兒根本不喜歡那個姓周的男人,但他們又沒有能力去撫慰女兒。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白亞星能夠徹底回頭,只有這個男人能夠挽救女兒的人生。 眼看婚期一天天臨近,高梅和白亞星之間的關(guān)系卻一直沒有修復(fù)。高父覺得不能再等了,他以長者的身份找到白亞星,和對方進行了一次男人之間的交談。在交談中,高父明顯感到白亞星仍然深愛著高梅,但確實有一種巨大的障礙阻攔在兩個人之間,讓白亞星無從決斷。高父鄭重地告知白亞星:如果你對此事再放任下去,那高梅的下半輩子將在痛苦中沉淪,而你就是將高梅推入深淵的兇手。 這次交談觸動了白亞星,就在高梅和周新宇結(jié)婚的前一天,白亞星提出要和高梅單獨見面。高梅的父母對這次見面充滿了期待,他們覺得這是兩個年輕人重歸于好的最佳時機。他們特意離開住所,給兩個孩子留下了充足的獨處時間??上ё罱K他們卻等來一個無法挽回的悲劇。 白亞星是當(dāng)天上午八點到達高家的,一直到中午十一點多了,徘徊在外的高梅父母仍然不知道兩人談得如何。后來高父忍不住給高梅打了電話,卻沒人接聽。于是高父又撥打了白亞星的手機,白亞星則說自己九點多就已經(jīng)離開。高梅父母連忙趕回家中,到了女兒房間一看,卻見高梅獨自躺在床上,早已人事不知。兩個老人連忙把女兒送到醫(yī)院,但為時已晚。高梅因服用了烈性農(nóng)藥,不治身亡。 白亞星得知消息后也趕到了醫(yī)院,他伏在高梅的遺體前,痛哭流涕。原來上午交談時,白亞星只想勸說高梅取消和周新宇的婚約,但對于自己和高梅之間的情感,白亞星仍然無法給予答復(fù)。兩人不歡而散。在徹底絕望之后,高梅竟通過服藥自盡的方式來完成一個殘酷的結(jié)局。 高梅的父母雖然悲痛,但他們并沒有為難白亞星。只是高梅的未婚夫周新宇咽不下這口氣。他數(shù)次找到公安局領(lǐng)導(dǎo),狀告白亞星玩弄女性,破壞他人婚姻。在壓力之下,白亞星只好辦了“因病離職”,不久之后他就離開了西南省城,從此不知所蹤。 上述就是由高梅父母敘述的白高二人的情感恩怨。正是這場恩怨造成了白亞星的命運轉(zhuǎn)折。羅飛聽完在心中默默梳理了片刻,感覺還有一些細節(jié)需要多問幾句。 “您剛才說道,白亞星開始的時候?qū)Ω呙繁砻嫔嫌H密,實際上卻疏遠了。這個‘實際疏遠’有什么體現(xiàn)?” 高父說道:“就是正常說話交往什么的都挺好,但就是沒有那種戀人之間的感覺。比如說有時候白亞星來家里了,我們老兩口想著要不要回避一下,給他們留點私密的空間??砂讈喰堑购孟癫辉负透呙藩毺?,我們找借口說出去買點菜,他就搶著說要買什么我去吧,諸如這類的。有幾次我們留他吃飯吃晚了,就勸他住在這里,他也堅決不同意。反正那種感覺和以前確實不一樣。雖然說說笑笑的,面子上過得去,但就是不像談戀愛的男女?!?/br> 羅飛大概明白了,他又深入問了句:“那他們之前是什么樣的?有沒有……嗯,親密接觸過?” 高父略顯尷尬,他“嘿”了一聲說道:“在他們分別之前當(dāng)然是很好的。其實,他們之間能發(fā)生的都發(fā)生過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嘛,我們也不會干涉太多?!?/br> 羅飛點點頭。那白亞星后來的表現(xiàn)確實不太正常。他想了一會兒,又問:“白亞星表面上的感覺是不是裝出來的?其實他對高梅已經(jīng)沒什么感情了?” “要說裝的倒也不像。”高父沉吟著說道,“高梅有個頭疼感冒什么的,他都會很著急,那些應(yīng)該是真情流露。包括最后高梅自殺,他那種悲痛絕對裝不出來。所以我覺得他還是很在意高梅,但他又無法忘記另一個女人。唉,高梅也是太性急了,為什么不多給對方一些時間呢?也怪我們平時太寵她,養(yǎng)成了她的壞脾氣……” 高父說到這里,陪坐在一旁的高母已經(jīng)偷偷抹起了眼淚。雖然已事隔多年,但當(dāng)思緒嚙咬住老人的傷口,依舊痛徹心扉。 羅飛又換了第二個話題:“高梅自殺時的藥物是哪里來的?” “是她自己買的,就在出事的前一天?!备吒富卮鹫f,“我們整理遺物的時候,在她的錢包里發(fā)現(xiàn)有購買農(nóng)藥的票據(jù)。” “那么說,她至少在前一天就有了自殺的準(zhǔn)備?!绷_飛繼續(xù)問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些征兆呢?” 高父沉嘆一聲道:“細想起來也有,但當(dāng)時誰會往那方面去想?我記得那天晚上她說過,如果白亞星不肯回頭,她一定要讓對方后悔一輩子。這種話就像賭氣一樣,事發(fā)后回想起來,才覺得很可怕……” “好了。最后一個問題——您應(yīng)該記得出事那天的具體日期吧?” “怎么會不記得?十一月二十三日?!备吒搁]起了眼睛。那是他生命中最痛苦的一天,令他至今仍不敢直面以對。 “謝謝您?!绷_飛起身告辭,他也想盡快結(jié)束這場悲傷的訪談。 【03】 趕回龍州之后,羅飛先回刑警隊和自己的屬下簡單碰了碰,隨后又馬不停蹄地直奔茂業(yè)大廈,他有一些事急著和凌明鼎商討。 協(xié)會門口仍然貼著“首屆中國催眠師大會聯(lián)絡(luò)處”的字樣,屋內(nèi)的年輕人也如上次那樣忙忙碌碌。他們的臉上看不到一點大會遭受重挫的跡象。 只有袁秘書的臉色不太好看,她板著面孔,眉頭也深深蹙起。 羅飛知道凌明鼎會用催眠手法來激勵自己的員工,不過這種手法應(yīng)該不會用在袁秘書身上。所以這個女人才情緒低落嗎?或者另有原因?當(dāng)羅飛跟著對方走進凌明鼎的辦公室,答案便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夏夢瑤也在屋內(nèi),她和凌明鼎對面而坐,兩人正聊著什么,氣氛融洽又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