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妞,你都有男朋友啦,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現(xiàn)身不及格?。 北娙舜蛉なY晴。 “都別鬧!我男朋友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笔Y晴非常自豪。 “哇——”一群丫頭眼里都在放光。 程知謹(jǐn)在一旁搖頭。然后那群丫頭全都圍過來硬是把蔣晴給擠到邊上。 “大嫂,我哥還有沒有單身兄弟,表兄表弟堂兄堂弟都可以……”丫頭們又是倒果汁又是捶背還有捏腿的。 “你們這群重色輕友的臭丫頭!”蔣晴徹底被曬在一邊。 程知謹(jǐn)好不容易從糖衣炮彈里逃出來,找洗手間,臉上的奶油擦干凈還是感覺粘粘。 這酒吧像迷宮一樣燈光又暗她沿路問了兩個侍應(yīng)左拐右拐終于看見wc圖標(biāo),離洗手間最近的電梯她隱約看見個熟悉身影一同進去的應(yīng)該是個女人她看到一截高跟鞋跟。太快,又隔著些距離她看不真切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那個身影很像……傅紹白。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想他所以產(chǎn)生幻覺,他怎么可能在國內(nèi)。 鬼使神差,她跟上去。人一旦有懷疑,不弄個清楚心里的疑影就會無限放大。 她看見那電梯在八樓停下,剛好旁邊電梯到了,與程知謹(jǐn)擦肩而過的男人穿一件銀灰色襯衫,很少有人能把這個涼薄的色系穿得這樣妥貼。男人剛喝過酒領(lǐng)口敞開袖子反挽,臉上還未褪盡的酒興讓男人的涼薄中透著些許邪氣。 男人也注意到程知謹(jǐn)了,電梯門關(guān)閉的一瞬,他說了聲:“壞了?!?/br> 隨從沒聽清,“怎么了巖哥?” “立刻打電話給監(jiān)控室讓人停了4號電梯,快!”蕭巖連續(xù)喊了三個快,隨從不敢遲疑。 程知謹(jǐn)?shù)碾娞萆系狡邩峭蝗豢ㄗ?,按緊急按鈕沒反應(yīng),她大概被困在電梯里三分鐘。電梯門開了,蕭巖親自在門口道歉,“真抱歉,電梯突然出現(xiàn)故障希望沒有嚇到你。你感覺怎么樣,需要叫醫(yī)生來嗎?” 程知謹(jǐn)搖搖頭,“我沒事?!敝腹?jié)還泛白,剛才那一瞬她是害怕的。 蕭巖見她神情自若暗松了口氣,他雖然是為了幫大哥,可要是真把程知謹(jǐn)嚇著大哥估計也要找他算帳。 “為了表示歉意您那個包廂今天所有的費用免單。” “謝謝,不過那個包廂我不是東道?!背讨?jǐn)這會兒著急要上去八樓。 蕭巖攔了一下,“那請問您是哪個包廂?” “蔣錦業(yè)?!背讨?jǐn)直接報簽單的名。 “那我知道了?!笔拵r雖然這樣說卻沒有要讓路的意思,“您是在找什么人嗎?” “……是?!背讨?jǐn)直接問他,“請問這兒有位叫傅紹白的客人訂過包間嗎?” 蕭巖皺一皺眉,“這個需要去前臺客戶登記那里查?!?/br> “那不麻煩了,謝謝?!彼鶚翘蓍g走。蕭巖還想辦法要攔,隨從接了個電話著急喊他,“巖哥,嫂子在一樓場子……點了酒。” 蕭巖眉鋒一凜,咬牙,“蘇清寧!”懷著他的種還敢喝酒。他抬抬下巴示意隨從看著程知謹(jǐn),匆匆離開。 程知謹(jǐn)追到八樓那個身影早不知所蹤。 ☆、第26章 傅紹白站在窗邊,窗外皎皎白光染了他半壁,投下一段孤默身影。 “我知道了,替我跟你老板道個謝?!彼樟耸謾C,蕭巖隨從的電話,程知謹(jǐn)應(yīng)該沒有看見他。 茶幾上擱著的煙還未燃盡,他剛剛和舅伯安策聯(lián)系上,安策是唯一一個留在紀(jì)氏的傅氏老人。安策一直不相信妹夫傅恒和meimei安柔的死是意外,所以不管紀(jì)澤鵬如何刁難,他都堅守在公司。 阮穎推門進來,“這是你認(rèn)的第一個親人吧?!?/br> 傅紹白沒有回身背對著她,“茶幾上有張支票,你應(yīng)得的?!?/br> 阮穎垂眸看一眼,七個零,是他的作風(fēng)。 “我們一定要這樣相處嗎?曾經(jīng)我是你最好的助手,你每一個決策每一個任務(wù)我都做得盡善盡美,我……” “所以你就覺得我離不開你,以傅太太自居?”傅紹白回身目光凌厲。 “我沒有。”阮穎說這話時很沒底氣。 “沒有,四年前那些人會綁你來威脅我?d.k集團的人最開始只是想收買你,而你想試試自己在我心中的份量有多少。結(jié)果他們發(fā)現(xiàn)你一文不值這才遷怒施暴?!?/br> 阮穎瞪著眼睛張大嘴,他居然都知道,她一直以為自己很聰明。即使他沒有為她放棄收購,但她所受的暴虐他會虧欠她一輩子。不要小瞧了男人對女人的虧欠心,那足以綁住一個男人一輩子。 “所以……那個時候你說會對我負(fù)責(zé),都是假的?!比罘f的聲音顫抖。 傅紹白吐出煙圈,“我說會對你負(fù)責(zé)是保證那次綁架不會對你今后的人生造成影響,你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過自己想過的生活?!?/br> 阮穎苦笑,“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那些?!?/br> 傅紹白今天的耐心已經(jīng)超出了限度,過去煙灰缸按滅煙頭,“你幫我牽線明碼實價,這是你應(yīng)得,我們的關(guān)系除了雇傭這輩子都不會有改變?!彼_門走。 阮穎在他身后撕碎支票,“傅紹白,你會為今天這樣羞辱我后悔!” 夜晚的風(fēng)很適合醒腦,蕭巖派了最得力的助手古成給傅紹白當(dāng)司機。 “傅哥,咱去哪兒?”古成問他。 傅紹白兩指捻著眉心,良久才說:“去寵物市場?!?/br> “這個點?”古成看了下表,“應(yīng)該早關(guān)門了?!?/br> “那你想辦法幫我弄條狗來。”他是非要不可了。 古成張了張嘴,“行?!笔拵r□□出來的人都是能干事的。 …… 程知謹(jǐn)站在花灑下水流開到最大企圖沖掉腦子里的胡思亂想。 她圍著浴巾出來頭發(fā)都懶得吹,傅紹白的筆記本就放在書桌角落他經(jīng)常有許多郵件要回,他沒有工作那些都是什么郵件? 程知謹(jǐn)坐在書桌前,雖然他們是夫妻,就算是夫妻也有個人*。理智告訴她開了這筆記本懷疑就會一發(fā)不可收拾,可手已經(jīng)脫離了大腦控制。開機,屏幕出現(xiàn)開機密碼。她試了好幾個跟傅紹白有關(guān)的字母數(shù)字,進不去。 放棄了,心情復(fù)雜。 頭發(fā)濕答答睡得很不舒服,一大早手機唱起來,她今天上午沒課以為是忘了關(guān)鬧鐘下意識拉起被子蒙住頭,驀然驚醒從被子竄出來接通電話:“傅紹白?!?/br> “程知謹(jǐn)嗎?這里是機場醫(yī)院麻煩您來補交住院費接您先生傅紹白出院?!焙軜?biāo)準(zhǔn)的通知電話。 程知謹(jǐn)懵了半分鐘,“……我馬上來?!?/br> 五分鐘洗漱,都趕上軍訓(xùn)速度,她拿上包就往外跑,邊跑邊扎頭發(fā)。 早上路況不好,上早班的送孩子上學(xué)的,程知謹(jǐn)堵在高架橋上恨不能下車跑去醫(yī)院。怎么就住院了,難道出什么意外?她越想越著急下車的時候差點絆倒,沒睡好早上又沒吃飯低血壓頭暈。饒是這樣,她一分鐘也沒耽擱直奔醫(yī)院服務(wù)前臺。 護士帶她去病房,傅紹白挽起的手臂上還有未褪盡的紅疹,他睡著。 程知謹(jǐn)一路上懸在半空的心終于落回原位,她沒急著進去在門外問護士他的情況。護士一臉感動:“您先生是昨晚十點送來醫(yī)院,幸好過敏癥不算嚴(yán)重。他說你們家離機場太遠如果我們晚上給您打電話,你一個人晚上出來不安全他會擔(dān)心,所以他讓我們開一天住院一直到今天早上才聯(lián)系您?!?/br> 昨晚十點?程知謹(jǐn)心底生出愧疚,他昨晚一個人孤零零在醫(yī)院待了一整晚她居然懷疑他,還查他的電腦。她真是……太過份了。 程知謹(jǐn)謝過護士,進去的動作盡量放輕,她一坐到床邊還是驚醒了傅紹白。 “老婆?!彼樀氖忠?/br> “別動,針要漏了?!彼曇糨p柔得像荒漠流入的一清泉。 傅紹白心里軟成一灘水,專注看她,“老婆,好想你?!边@句沒有騙她,就在同一座城市他見不到她,不能見她,夜深人靜的時候終于知道想一個人的感覺。 程知謹(jǐn)鼻子酸得厲害,瞪他,“想我不給我打電話報平安,想我不在出事的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你要出事,我怎么辦!” 傅紹白心口細細綿疼,握緊她的手,“越洋電話,貴。”他就是有本事一句話就讓她又哭又笑。 程知謹(jǐn)扇著眼睛,“再也別想我批你假,以后不管去哪兒都要帶著我?!?/br> “老婆怎么說,我怎么做?!备到B白拉一拉她,“上來陪我躺會兒?!?/br> “這是醫(yī)院,你安份待著?!?/br> “就陪我躺會兒,不抱著你,我睡不好。”傅紹白一臉委屈。程知謹(jǐn)拗不過他,合衣在他臂彎躺下。他低頭臉埋進她頸窩,“你好香?!?/br> “別鬧?!背讨?jǐn)要翻身。 “別動?!备到B白閉上眼睛,往她頸窩深處蹭,滿足。 程知謹(jǐn)本來是陪他,最后自己倒在他懷里睡著。醒來,他點滴都打完,她至少睡了一個多小時。 傅紹白一直醒著,“還有時間,再睡會兒。” 程知謹(jǐn)推他,“護士什么時候進來幫你抽針的?你怎么不叫醒我!” “舍不得?!彼嫘纳岵坏?,舍不得親手打碎她的夢。 程知謹(jǐn)嬌嗔瞪他,翻個身趴他胸口扒開他領(lǐng)子,“疹子看著是褪了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有?!备到B白聲音都啞了一度。 “哪里?”程知謹(jǐn)緊張問。傅紹白抓著她的手按在鼓起的某處,“這里?!?/br> “傅紹白!”程知謹(jǐn)臉紅看窗外,“有人?!敝蓖爻槭帧8到B白抓緊她問:“你好了嗎?” 程知謹(jǐn)知道他問什么,“沒有。”撒謊就愛垂眼。 傅紹白笑著湊近,“回家我要檢查。” “下午我有課?!?/br> “我在家等你?!?/br> 小別勝新婚,因為分開才會思念才會知道珍惜。各種濃烈的情感會因為思念呈噴發(fā)狀態(tài),想要觸摸對方,如膠似漆,親密無間。 她說痛,他知道她才剛好很脆弱,手握住根部半入,一點一點吻她哄著她不敢大動。 結(jié)束了兩人還像藤蔓一般交纏,傅紹白看眼窗外,“天黑了,肚子餓嗎,出去吃?” “嗯?!背讨?jǐn)枕他心口,“老公……”欲言又止。 “嗯?” “昨晚……”她想了一下午還是決定向他坦白,“昨晚我去參加蔣晴的生日聚會,去的蘭桂坊?!?/br> 傅紹白靜靜聽她說,不打斷。 “我……”程知謹(jǐn)繼續(xù),“在那兒看見一個男人的身影很像你追上去,幸好電梯出故障不然認(rèn)錯人一定很尷尬。不光是這樣,我回來還……還想查你的筆記本。我也確實那樣做了,只是沒有試對密碼?!?/br> 傅紹白一直沉默,程知謹(jǐn)不敢看他,“對不起,老公。我不應(yīng)該懷疑你。” 傅紹白摩著她發(fā)頂,“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不管你做了任何事都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我寧愿你跟我吵一架,你越這樣,我心里越愧疚?!背讨?jǐn)抱緊他。傅紹白不作聲,他怕自己一開口會說出讓自己后悔的話。她貼緊他胸口,“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