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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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選擇 深娘急忙抱著琵琶,和所有服侍的人匆匆下船。 船艙內(nèi)的香味沒那么濃,孟微言索性把窗打開,清風徐來,撐船的人沒有得到命令,依舊在船頭撐著船。王府花園都是以荷池為中心的,孟微言可以看到岸上的柳,可以看到有早放的海棠,還有沒有殘的梅花。 越王的嘆息仿佛從很遠處傳來,不是從孟微言身邊傳來。孟微言抬頭看向越王,越王臉上的酒意還是很濃,接著越王嘆息:“大哥,你說,當你知道自己的母親,殺了你的父親,而你,為了自己的地位,不能為父親報仇,也知道自己的母親,其實是為了自己好,你該如何?” 孟微言沒有想到越王說出的,竟是這樣的秘密,不由深吸一口氣:“你醉了?!?/br> “我真寧愿從此沉醉不醒。真寧愿從不知道這樣的秘密。大哥,你不知道我的心,到底有多苦?我真的,想死了算了,可是死了又如何呢?我的兒子還小,我不知道我死之后,我的娘,和我的妻子,因為我的兒子,會不會有更猛烈的爭斗。他們,原本該是我最親近的人。” 越王的聲音越來越低。最親近的人,卻為了各種理由,在身邊展開廝殺。 “那些歌女舞姬?”孟微言不知道該怎么問。 “她們下|賤!”越王想要喝酒,卻尋不到酒壺,丫鬟們又全都不見了。 “她們下|賤,所以不會威脅到我妻子的地位,她們不會生下孩子,所以她們永遠不會有指望。大哥,我只能做到這些了,只有這些了。也許到死的那天,我才會笑?!痹酵跎焓治孀∧槪曇粢呀?jīng)變成囈語。 曾經(jīng)那樣溫和的母親,卻在藥里放了毒,毒死了自己的父親。那樣可恨的父親,在他死后,似乎也變的溫和起來。我從不曾想過,是不是父親一直都沒為吳夫人的兒子謀過世子位?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母親告訴我的,母親不會對我不好的,所以她的話,我就要聽從。可是我從不知道,她對父親的恨,已經(jīng)恨到了骨子里。 越王放下捂住臉的雙手,臉上淚痕縱橫。這些話,不敢告訴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妻子,也不敢去責問自己的母親,因為她是為了自己。 你不登上王位,就永遠不會安心!老王妃的呼喊聲又在越王耳邊響起。越王神經(jīng)質(zhì)地去抓孟微言的手:“大哥,你聽見了嗎?聽見我娘在罵我,她說,我不懂她一片苦心。你聽到了嗎?聽到我爹在罵我,他說,你是不孝子,我從沒想過讓吳夫人的兒子成為世子。再寵愛,又怎敵得過祖宗家法?大哥,你聽見了嗎?這就是我們的爹娘,他們,他們……” 孟微言緊緊扶住越王,免得他真的崩潰,越王眼中的淚又落下:“為什么,到底為什么?娘,您說,全是為了我好,可是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您自己,娘,您告訴我,告訴我?!闭f著越王拉住孟微言:“大哥,我很羨慕你,寧王伯父和伯母那么疼你,他們一定不會這樣做,對不對?” 這話要在早先,孟微言會斬釘截鐵地回答,是,可是現(xiàn)在,孟微言答不出來,小吳的離去,錦繡那遮遮掩掩想告訴自己的真相。還有,自己的心,娘,忤逆您,真的不會有好日子嗎? “錦元,你回到我身邊,已經(jīng)好些日子了?!睂幫蹂恼Z氣永遠都是那樣平和溫柔,錦元輕聲應是:“能重新伺候王妃,是我的福分?!?/br> 寧王妃哦了一聲:“我記得,你是和錦繡一起來到我身邊的?” 錦元再次應是,寧王妃笑了:“你瞧,你和錦繡,此時遭遇,算是天上地下?!?/br> “各人境遇,不一樣的?!卞\元覺得寧王妃這話透著奇怪,但還是回答了。 “那我這會兒,想給你一個好出路,你要不要?”寧王妃笑的更加溫柔,仿佛給錦元一塊很甜的糖。錦元的心跳更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對寧王妃搖頭。 “錦元,你生的比世子妃美多了。”朱嬤嬤在旁邊提醒。 寧王妃也微笑:“不但如此,你還是錦繡很喜歡的人呢。錦繡來和我討了你好幾回,想把你要回去。我都沒讓她開口。這會兒我想著,是時候了,就該把你給過去了。你過去之后,幫著錦繡,得了大哥的寵,你說,這該多好?” 錦元雖然知道寧王妃會這樣說,但真的聽到還是十分震驚,她看著寧王妃:“蕭二姑娘,為什么是我?” “玉姐兒是不錯,可是一來你曉得大哥說過的話,二來呢,我想著,這天下,哪有比好姐妹搶了自己的丈夫,更有趣的事兒了?!睂幫蹂路鹪谡f一件最平常的事。 錦元的眼瞪大:“你,你怎能如此惡毒?” 惡毒?寧王妃不屑地笑笑,朱嬤嬤的眉皺緊:“你這說的什么話?王妃這是給你一條出路,不然呢,錦元,你的生死榮辱都在王妃手上?!?/br> 寧王妃面上笑容還是沒有變,她知道,錦元一定會答應,這個世上,沒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而能保住命,還能得到榮華富貴,這樣的算盤,誰都知道該怎樣打。 “王妃,越王府來報?!庇袃?nèi)侍在門外恭敬問話,寧王妃站起身,示意朱嬤嬤繼續(xù)在這和錦元說話,自己就走出內(nèi)室。 “王妃,越王府來報,說老王妃賓天了?!眱?nèi)侍見寧王妃出來,忙跪地稟報。 寧王妃面上露出傷心神色:“算來,她比我還小一歲呢,命府內(nèi)照禮辦事,再把世子妃請來,就說商量這件事。” 內(nèi)侍應是離去,寧王妃也就命丫鬟們給自己換裝。朱嬤嬤已經(jīng)把錦元帶到另一間屋子,錦元見屋內(nèi)桌上,放著幾樣寧王妃的首飾,有些驚訝地看向朱嬤嬤。 “這些首飾,前幾天我尋的時候,沒有尋到?!敝鞁邒叩恼Z氣很刻板,很平靜。 “嬤嬤是說……”錦元沒有說完話,腿已經(jīng)開始顫抖。 “府里的規(guī)矩,你曉得的?!敝鞁邒叻路鹪谡f最平常不過的事兒,接著對錦元嘆息:“你也是個好姑娘,何必呢?” “但我和你們不一樣?!卞\元在短暫的顫抖之后,已經(jīng)站直了申:“嬤嬤,我學不會這些卑污勾賤,我學不會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去做王妃的狗,嬤嬤,我學不會的?!?/br> 朱嬤嬤并沒有生氣,只是眼簾低垂,接著朱嬤嬤嘆氣:“你這孩子,到底錦繡給你灌了什么迷藥了?明明王妃給你指的,才是康莊大道?!?/br> “嬤嬤,我一直在想,我來這世上一遭,到底是為什么?我憤怒過,我爹娘不喜歡我,進到這府里,不是被打就是被罵。可是嬤嬤,我遇到了錦繡,錦繡她是個好姑娘,她寧愿去死,也而不愿意不去做人。嬤嬤,那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這樣也很不錯。嬤嬤,王妃不喜歡錦繡,我曉得,她為了不和大哥撕破臉,只能悄悄地給錦繡使絆子,我也曉得。王妃容不下錦繡,又怎會容得下我?做王妃的狗,當然可以保住命,可以得到榮華富貴??墒悄蔷筒皇俏伊?。嬤嬤,你懂嗎?那不是我了?!?/br> 朱嬤嬤的眼里有什么東西飄過,接著朱嬤嬤就嘆氣:“既然你如此固執(zhí),我也不再勸你,等我去回稟王妃吧?!闭f著朱嬤嬤離開屋子,把門關緊。錦元癱坐在地上,看著那從門縫里透進的陽光,錦繡錦繡,你定不要辜負你的名字,活出一個錦繡人生,你定不要變成王妃和朱嬤嬤這樣,那就是辜負了我。 錦繡已經(jīng)走進寧王妃的寢殿,看見寧王妃的時候,錦繡給寧王妃行禮,勸寧王妃節(jié)哀。寧王妃的語氣已經(jīng)變的很傷心了:“哎,記得當時我們一起被老娘娘挑出來,還在一個院子住了段時候,她是這么好的人,哪曉得……” 寧王妃的話還沒說完,朱嬤嬤就從另一處走來,上前對寧王妃道:“王妃,您那幾樣首飾,尋到了。” “母親的首飾不見了嗎?”錦繡聽到寧王妃的話,就覺得很不對勁,索性直接問出來。 “前兒呢,我想著年輕時候的幾樣首飾,拿出來該重新打的重新打,不能打的就把那些珠寶都拆開,免得放著也是霉壞了,誰知就少了幾樣。我還在想,是誰拿走的?!睂幫蹂裆畟€鎮(zhèn)定。 朱嬤嬤已經(jīng)繼續(xù)道:“老奴在錦元房里發(fā)現(xiàn)了,問她她也沒有抵賴。老奴特地來請王妃示下?!?/br> 錦元?錦繡如被雷擊,看向?qū)幫蹂驼酒鹕恚骸澳赣H,錦元一定不會做這種事的?!?/br> “世子妃,你該曉得,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她既沒有抵賴,又有世子妃求情。朱嬤嬤,吩咐下去,責打四十板子?!睂幫蹂恼Z氣輕描淡寫,但錦繡知道王府用板子,那是有一定之規(guī)和技巧的,也許這四十板子下去,就要了錦元的命。 ☆、第64章 不負 “母親!”錦繡在寧王妃面前跪下:“還求母親……” “世子妃,你難道真不知道這府內(nèi)的規(guī)矩?”寧王妃居高臨下地看著錦繡,眼神十分傲慢。殿內(nèi)的人已經(jīng)在朱嬤嬤的示意下全都退出,只有朱嬤嬤一人站在寧王妃身后,如同泥塑木雕一樣。 “母親,錦元服侍您多年……”寧王妃已經(jīng)站起身,袖子在空中畫了半個圓。袖子邊緣精美的刺繡隨之閃閃發(fā)亮。 “世子妃,你別忘了你此刻的身份?!睂幫蹂坪跏謪拹旱卣f了這么一句,才往內(nèi)室走去:“朱嬤嬤,送世子妃回去?!敝鞁邒邞?,高聲叫來人。內(nèi)侍丫鬟走進殿內(nèi),朱嬤嬤吩咐她們把錦繡送回去。 寧王妃的話如同一道道雷一樣,打在錦繡心上,身份?這就是寧王妃長久以來極其厭惡自己的原因?因為自己忘了身份,因為自己,妄想在這府內(nèi)做人,因為自己,妄想……錦繡眼里的淚已經(jīng)落下。 朱嬤嬤看著錦繡,仿佛嘆息一下:“錦元這孩子,也是個實心眼的,寧愿為了你去死,也不愿往王妃指的康莊大道上走,你說,她這是圖什么?” “毒婦!”錦繡抬起頭,一口吐沫吐到朱嬤嬤臉上,朱嬤嬤一點也不在意,對錦繡笑著道:“世子妃您和我們生什么氣呢?您是世子妃,是這王府里的主人,您又何必為了一個丫頭,要死要活的?這要傳出去,都不好聽?!?/br> 傳出去都不好聽?錦繡心中滿是憤懣,眼里的淚掉的更急,對朱嬤嬤道:“這就是你們要的嗎?你們怎不一刀殺了我?” “世子妃您是不是瘋了?這樣的話怎么說的出來?您是誰,我們又是誰,怎敢對世子妃動這樣的念頭?吉祥,還不趕緊好好的送世子妃回去?”朱嬤嬤臉色都沒變一下。吉祥扶一下錦繡:“世子妃,您先回去吧。” “你們,到底是聽我的,還是聽她的?”錦繡甩開吉祥的攙扶,伸手指向朱嬤嬤,吉祥眼里的淚都被嚇出來。 朱嬤嬤微笑:“世子妃,老奴是奴,但世子妃來自民間,許多俗語都曾聽過吧?” 打狗也要看主人,而這王府后院內(nèi)的主人,是寧王妃。錦繡突然笑出聲,笑聲凄厲,朱嬤嬤更加不在意,用眼示意吉祥她們趕緊把錦繡攙扶出去。 錦繡像沒了骨頭一樣被吉祥她們扶出去,朱嬤嬤看著錦繡往殿外走去,對錦繡道:“世子妃,這就對了,您好好的,自己過的好,身邊的人也不會吃苦,不然讓身邊人吃苦,甚至丟了命,這也是世子妃不想的?!?/br> 人和人之間,相處久了,總是會有幾分情分在,而寧王妃和朱嬤嬤,卻把這情分當做別人的軟肋。錦繡眼中的淚落的更急,吉祥扶著錦繡的手,也抖的更加厲害。不遠處,仿佛傳來錦元的痛哭呼喊,行刑的地方,當然不會在這前面,而是會在后面,這后面離正殿也遠,按說該聽不到的。 但是錦繡卻仿佛聽到了,錦元,錦元,是我害了你。錦繡突然甩開吉祥,往后面奔去。 “世子妃!”吉祥大驚失色,帶著眾人攔阻錦繡,錦繡推開他們:“讓開,我,還是世子妃。” 曾經(jīng)滿懷甜蜜地說出這三個字,現(xiàn)在就是滿懷傷痛。錦元,你不曾負我,那我為何要負你?錦繡往后面狂奔,吉祥的聲音也哽咽了:“世子妃,攔不住您,那我們的小命也就……” 錦繡停下腳步,看向那好似高高在上的王妃正殿:“你們都給我聽好,我劉錦繡,還是這府內(nèi)的世子妃,我這會兒要去做的事兒,除非是天子下詔書,王爺來手令,不然都沒人能攔我。至于誰要拿我身邊下人出氣,不過是她自個要把面皮扯掉?!?/br> 錦繡的聲音并不大,卻成功地讓吉祥等人不再攔阻。錦繡忍住眼里的淚,往后面奔去,錦元,錦元,你等著我,你一定要等著我。 錦繡跑向行刑的小院,小院門口,有內(nèi)侍在那守著,見錦繡跑來,兩個內(nèi)侍急忙上前行禮:“世子妃,這不是您能來的地兒,還請世子妃……” “滾!”錦繡只說了這么一個字,內(nèi)侍還要攔,錦繡已經(jīng)狂怒:“我是世子妃,難道我不能奈何你們?” 內(nèi)侍見錦繡已經(jīng)是雷霆之怒,忙往后退了一步,錦繡已經(jīng)跑進院子。行刑例行有一個嬤嬤和內(nèi)侍在那計數(shù)。 “三十八、三十九,四……”嬤嬤那死板的聲音出現(xiàn)一絲顫抖,錦繡已經(jīng)看見錦元被捆在長凳上,外衫往上掀起,從腰到小腿,都一片模糊。嘴巴被堵住的她根本發(fā)不出聲音,也無法移動手腳。 “滾開,滾開,你們?nèi)冀o我滾開?!卞\繡把那兩個抱著板子的內(nèi)侍都推開,愣在那里的嬤嬤已經(jīng)上前:“世子妃,您這,不合規(guī)矩。” “滾?!卞\繡只說得出這一句話,就用手把堵住錦元嘴巴的手帕拿掉,錦元已經(jīng)氣息奄奄,見錦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勉強露出一絲笑:“錦繡,我不負你?!?/br> “你為什么要這樣?你不是一向比我心眼多嗎?你可以,可以虛與委蛇,答應下來。錦元,我不會怪你,不會怪你?!卞\繡已經(jīng)哭的話不成句。 錦元的笑容越來越淺,氣息也越來越弱:“錦繡,王妃狡詐,我不知道,不知道……” 說著錦元一口血突然噴出,那血腥味直刺鼻子,錦繡看著那抹血,幾乎是尖叫著:“叫太醫(yī),叫最好的太醫(yī)來?!?/br> “世子妃,沒用的,朱嬤嬤說過……”嬤嬤見錦繡的樣子,小心提醒,說過就是三十板子下去人就再也救不活了,后面那十個板子,不過是添頭。 “錦元,錦元!”錦繡不知自己還能做什么,只是抱著錦元痛哭。 “錦繡,我不曉得,我來這一遭,究竟為了什么。錦繡,你要把我葬在一個很好很好的地方,讓我來世不要再受苦。”錦元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小,口中的血噴的更急,錦元的身上,錦繡的衣衫上,都已經(jīng)沾到了血。 錦繡卻不肯離去,不愿離去,抱著錦元的身體,苦苦喊著她的名字,天邊響過一個驚雷,從早上起就一直蘊在那里沒有落下的雨,被這一個雷給打下來,一下來就是瓢潑大雨,錦繡和眾人瞬間都被澆的透濕。錦繡卻什么都不知道,臉上流的,不知是淚還是雨。 “世子妃?!庇腥艘o錦繡打傘,要扶錦繡離開,錦繡握住錦元的手,怎么都不肯松開,身子越來越重,頭越來越沉,終于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耳邊再沒有呼喊聲,再沒有雨聲,四周都是這樣寂靜,錦繡感到有什么東西進了自己喉嚨,茫然地咽下去。如果,這就是□□,錦繡模糊地想,接著就自嘲地笑了,寧王妃怎么會做那么顯眼的事? “錦繡?!笔敲衔⒀缘穆曇簦趺椿貋砹?,他不是該在越王府?錦繡睜開眼,眼前的確是熟悉的人影,還有吉祥等人,房內(nèi)的人全是熟悉的。 錦繡想說話,想動一下,可身子沉重的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錦繡,你不要起來,太醫(yī)說你是急怒攻心,才會暈過去。說所幸你平常身子骨壯實,所以孩子沒有事?!泵衔⒀缘脑捵屽\繡愣在那里:“孩子?” “是的,錦繡,你有喜了,已經(jīng)兩個月了?!泵衔⒀园参垮\繡,錦繡的手不由按住自己腹部,有兩個月了,怎么什么都不曉得? “若知道你有喜了,我是怎么都不會往越王府去的?!泵衔⒀晕兆″\繡的手,聲音更加溫柔。但若不去越王府,又怎會知道一些事情,若不是心頭突然對錦繡起了牽掛,連夜趕回,又怎看到被人送來的,在雨中暈倒的錦繡? “錦繡,錦元的后事,我已經(jīng)命人妥當去辦了。還有,錦繡,這些事我都曉得了。你放心,我定會申斥他們,定不會讓同樣的事再發(fā)生了?!泵衔⒀栽捓锏臏厝狍w貼,錦繡從來都不會聽錯,可是現(xiàn)在的錦繡,已經(jīng)不會再像原先一樣,聽到這話就會很高興,很安心。 “大哥,你……”錦繡話還沒說完,就有內(nèi)侍進來稟告:“王妃來了。” 孟微言明顯感到妻子的手微微一僵,孟微言遲疑了下才又勸錦繡:“錦繡,這件事,娘已經(jīng)和我說過了,她說不過是一時氣憤,才命人打了四十板子,誰知沒有吩咐好,那四十板子就……” 孟微言的話在看到錦繡的眼神時候停下,接著孟微言嘆氣:“錦繡,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寧王妃。錦繡覺得口中有苦澀漫上:“大哥,若我和你說……” “錦繡,不要說,我會護著你。不會讓人傷害你。”孟微言再次打斷錦繡的話,寧王妃已經(jīng)帶著朱嬤嬤走進,身后的蕭玉瑯手上,還端著許多東西。 ☆、第65章 真心 “兒子見過娘?!泵衔⒀哉酒鹕碛訉幫蹂?,錦繡看向?qū)幫蹂?,寧王妃面上笑容依舊和平常一模一樣,還有朱嬤嬤,她的臉色也一點沒變。要怎樣的心腸,才會在做出那些事后,依舊笑語嫣嫣? “哎,你別起來,好好躺著。”寧王妃見錦繡想要掀開被子下床迎接自己,急忙快走一步按住錦繡,又往錦繡面上瞧去:“都怪我,不曉得你有了身孕,要曉得你有了身孕,我怎會那么快處置錦元,不過幾樣小首飾,就算有規(guī)矩,這頓打也可以記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