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 ☆、【031】嫂子問題 用過了晚飯,許南毅去收拾碗筷,留下了花唱晚和許灼兩人,許灼坐在凳子上,背脊挺得筆直,動也不動,有點小緊張,卻被掩飾的很好。 也許是從初見開始,花唱晚這人就給了許灼很大的壓力,現(xiàn)在兩個人再次獨處,這樣的壓力就變得越來越大了。 “怎么感覺你有些怕我呢?”反正沒事做,逗逗小孩子也是很有趣的。 許灼認(rèn)真的看了花唱晚一眼,板著臉吐字清晰的道:“不是害怕,是敬畏!” 撲哧一聲,花唱晚就笑了,笑的怪沒有形象的,這小大人到底是誰教養(yǎng)出來的,怎么這么有趣呢。 許灼被笑的很不自在,耳尖都有些微紅了,她是弄不明白花唱晚在笑些什么的,卻也是知道她是在笑著自己的,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說出了讓人覺得好笑的話呢。 “您笑什么?”許灼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有些羞惱的問道。 “笑你個小大人的模樣,何必這么拘謹(jǐn),你有幾歲了,有什么打算嗎?想不想讀書?”花唱晚也沒怎么教養(yǎng)過孩子,但想著孩子總是要讀書的,看這小孩知書達理的模樣,底子應(yīng)該還是有一些的吧。 “我可以讀書?”聽到讀書二字,許灼的眼睛都亮了。 “自然是可以的,你是想去學(xué)堂,還是請個夫子在家教你?”莫要說這丫頭一看就是個好苗子,就算是不是,也是要讀書識字的啊。 “我,我不太想去學(xué)堂,也不用請夫子,我可以自己讀書的,我能夠看得懂?!比W(xué)堂太危險,而且她對自己的學(xué)識也有一定的把握,并不覺得自己還需要在學(xué)堂中學(xué)習(xí),至于請夫子到家,這個方式倒是不錯,只是這個小地方的夫子,想想就讓許灼覺得有些嫌棄呢。 已經(jīng)說過許灼從小就是被當(dāng)作繼承人來培養(yǎng)的,三歲識字,四五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熟讀四書五經(jīng),而她現(xiàn)在有十歲了,私底下曾經(jīng)多次做過各次科舉的試題,每次都會得到老師的贊揚,有那么幾次甚至都呈現(xiàn)到了先帝面前,被先帝都稱贊過,可見其學(xué)識之豐厚。 “很有自信呢?!被ǔ硭闶强滟澚嗽S灼一句,而后不等許灼回答,便又接著說道,“既然如此,明天我就帶你去縣城,是想買什么書籍,還是筆墨紙硯那些東西,都由你自己去挑,如何?” “好,謝謝唱晚姐!”許灼將謝謝二字說的格外慎重,在叫唱晚姐的時候,也認(rèn)真了許多,并不再是敷衍和討好,而是真心實意的叫著。 許南毅收拾好出來的時候,花唱晚和許灼已經(jīng)開始討論著要買什么書籍了,許南毅靜靜了聽了一會,臉上閃過驚訝又欣慰的神色,看著花唱晚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突然之間就覺得,也許生活還是有希望的,并沒有真的那么絕望。 了著一會,許南毅起身又去了廚房,不一會之后出來道:“熱水燒好了,您去洗洗澡吧?!?/br> 雖然是農(nóng)家,但三五天洗個熱水澡還是可以的,只是花家的地方實在有限,洗澡的地方就定在了廚房的角落里,設(shè)了一個帷幕,既方便燒水,也不會太冷。 “恩?!被ǔ硪矝]有拒絕,進了廚房就鎖了門,然后帶著那已經(jīng)兌好了水的浴桶,直接就進了空間。 進入空間之后,花唱晚加了一盆靈水進浴桶,而后又從倉庫里找出了一個藥包,那是她以前鍛煉身體時偶爾會用的藥浴,有增強體質(zhì)舒筋活血的功效,準(zhǔn)備好了一切之后,才進了浴桶洗澡。 而在房間里,許南毅卻有些頭痛了,他和花唱晚原本有兩個人的時候,就是只住在一個房間內(nèi)的,現(xiàn)在多了一個許灼,關(guān)于睡覺的問題就變得更加嚴(yán)峻起來。 “哥,你這一年之中,就一直和她住在一個房間里,你不會?”看到許南毅為難的樣子,許灼也終于后知后覺般的意識到了一些什么。 “瞎說什么呢,再胡言亂語你就出去睡!”許南毅也是敏感的,再說許灼的意思也不是那么隱晦,他幾乎立刻就懂了,而懂了之后,就不由的生氣了! 村子里的那些人誤會也就罷了,怎么自家meimei也誤會他! “可是……就算是沒有,但你們……這,這對你聲譽,這,這可怎么辦!”許灼急的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的了,紅著眼眶看著許南毅,圍著許南毅團團轉(zhuǎn),拳頭握了又松,連最基本的淡定都保持不住了。 許南毅也沉默了,這個問題他又何嘗不知道,只是他又能如何呢,淪落為奴之后,他就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而現(xiàn)在這般,其實已經(jīng)不算是最壞的結(jié)果了。 “你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考慮好了,大不了以后就不嫁了,反正我也不覺得嫁人有什么好,我們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考慮不了那么遠(yuǎn)了,還是想想今晚怎么睡吧?!痹S南毅也是一個有決斷的人,名聲的問題也不是他現(xiàn)在該在意的,活著才是他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因為只有活著才能報仇! “這怎么能不擔(dān)心,哥哥那么好的人,怎么可以不嫁了呢,只是,只是……”許灼可不是這么好安慰的,想說些什么,卻是有些說不出口。 許灼想說什么呢,那自然是關(guān)于許南毅的結(jié)婚對象,她的腦海里此時浮現(xiàn)了兩個人影,一個讓她皺眉,另一個讓她更皺眉! 她的哥哥是有一個未婚妻的,那是很小就定下的婚約,對方的家族是公侯之家,也算是一樁門當(dāng)戶對的天作之合,只是隨著兩人的成長,對方卻越來越是嫌棄自家哥哥,雖然那嫌棄的心思藏的很深,但卻也被那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暴露了出來,從哥哥十六歲開始,對方就一再的找借口拖延婚期,直到哥哥到了二十歲,那人也沒有真的娶了哥哥,足以見那人的心思,簡直就是昭然若揭,可惡至極! 而第二個讓許灼更加皺眉的人,就是不久前剛剛認(rèn)下的那個jiejie了,認(rèn)識只有一天,姓花名唱晚! 想到花唱晚其實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就像是不久前花唱晚在花家被父母逼婚那樣,這可以說是情理之中的聯(lián)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長達一年多之久,就算是當(dāng)真什么都沒有做的,那也是需要負(fù)責(zé)的??! 花父花母這么想,現(xiàn)在許灼也這么想,足以見這件事是當(dāng)真該如此的,只是事該如此,卻也未必一定會如此去做,要說許灼希望自家哥哥和花唱晚在一起,那也是不可能的,這人她只認(rèn)識了一天,雖然有那么點不同,甚至隱隱的還透著一種讓她都有些忌憚的氣息,但那也并不代表她就會放心的將自己的親哥哥嫁給花唱晚??! 只是如果是拿花唱晚與哥哥原本的那個未婚夫比較的話,她倒是寧可讓哥哥嫁給花唱晚了,雖然這人現(xiàn)在看起來是貧窮了一些,但既然能夠買得起那個小莊園,想必也是有些家底的,如果是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許灼在心里算計著,有的想法頗為正確,有的想法卻錯的離譜,但無論如何,花唱晚還是被她列入到考慮范圍之內(nèi)的,只是花唱晚有許多地方還是讓她看不透,她還需要考察段時間才是! …… ☆、【032】越來越貼心 花唱晚是穿著睡衣從空間中出來的,推門進了臥室,就看到一大一小一起坐在草席上,許南毅拿著一件她給買的衣裳,在許灼身上比了又比,這里量量,那里畫畫,應(yīng)該是要給許灼改一件衣裳。 “別改了,明天我去縣城里給她買新的,都需要什么你也列個表,明天一起買了?!泵魈焖タh城聯(lián)系一下建筑材料的問題,正好可以將所需要的東西都買了。 “你給我買的衣服太多了,我也穿不過來,給她改上兩套,就不用買了吧?!痹S南毅對自己的裁剪手藝也是很有自信的,只要給他一塊布,他就能做出一整套的服飾。 “你會改?”花唱晚倒是有些好奇了,沒想到這許南毅倒真是多才多藝,不僅廚藝好,竟然還會裁剪衣服。 “自然是會的?!痹S南毅有些奇怪的看了花唱晚一眼,男子會針線活,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只有不會的那才奇怪呢。 許南毅雖然身為皇子,但一般男子該會的卻是一樣都沒有少學(xué),大家公子該會的琴棋書畫他樣樣精通,普通男子該學(xué)的廚藝和針線,他也頗為擅長。 “那我給你畫設(shè)計圖,你按著我畫的去做,明天我就去多買一些布匹回來?!彼緛砭拖脒^要自己設(shè)計衣服的,只是這幾日初來乍到,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也就忽略了。 “好,我會認(rèn)真做的?!痹S南毅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已經(jīng)考慮著要多做幾個樣子,先給花唱晚做,讓她可以穿著更好看。 如果說以前的事情讓許南毅對花唱晚的態(tài)度一直保持在一種不悲不喜不怨不怒也不感恩的狀態(tài)之中,那么現(xiàn)在,當(dāng)花唱晚帶回了他的meimei并且同意收留meimei更甚至答應(yīng)要給meimei買衣服穿買書讀的時候,他的感情之中,就充滿了對花唱晚的感動,甚至是感恩,而為了這份恩情,他也愿意付出更多,盡可能的回報花唱晚。 許南毅回答的太認(rèn)真,讓花唱晚明顯的愣了一下,想著這也不是什么艱巨的任務(wù),用得著這么認(rèn)真嗎,只是聰慧如花唱晚,很快便也想到了一些什么,再加上許南毅那感恩的眼神,一切也就明白了,這男人大概是想用這種方式感謝自己呢。 “天色不早了,睡吧?!睂τ谠S南毅的感恩,花唱晚并沒有表示什么,她與許南毅的關(guān)系到底能夠發(fā)展到何種地步,順其自然就好。 如果不是這個時代對于奴隸以及男人的要求太過苛刻,她也許在最初就會選擇將這個男人放走,只是她并沒有自以為是的認(rèn)為放走就是對這個男人最好的選擇,自由,很多時候并沒有生命來的重要,因為人只有活著才有自由,死了還談什么自由呢,估計就是連自己的骨灰都無法選擇放在哪里。 花唱晚提到睡覺的問題,說完話之后很快的也意識到了這睡覺是真的有些問題,一個房間,一個床榻,一個草席,卻要睡三個人,尤其是這三個人并不全是同一性別,還真是有些不太好分配呢。 “咳,這樣吧,你們在這睡吧,我出去找個地方。”大不了就是睡空間里,比睡這可要舒服的多。 這一刻,花唱晚還是比較有紳士風(fēng)度的,雖然她是名女子,但也恰恰是女子才應(yīng)該這樣做啊,誰讓這里就是這么不同呢。 花唱晚說著就已經(jīng)走了,許南毅想要反駁的時候,就只看到門被關(guān)上的動作,人卻是已經(jīng)不見了。 “其實她這人也還是不錯的,很有眼色,也很有風(fēng)度呢?!痹S灼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花唱晚的評價又高了一分,其實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評價,原本就該是來自于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許南毅沉默不語,但腦海中浮現(xiàn)了許多景象,有以前那女人暴躁陰沉的模樣,也有這幾日清冷淡然的模樣,前后簡直是判若兩人,對此他很慶幸,meimei遇到的是現(xiàn)在這個花唱晚,如若是以前的,也許他就不會讓meimei留下了。 翌日一早,花唱晚出了空間就站在了院子的角落里,洗簌完畢,穿戴整齊,而且連帶著早飯都準(zhǔn)備好了,她先是給天墨喂了草料,就端著飯菜就進了小客廳,將食物擺放好了之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不算太早了,這才敲了敲臥室的門,喊道:“醒了沒?早飯都準(zhǔn)備好了,快點出來吃飯吧?!?/br> “醒了,馬上就出來?!被貞?yīng)的是許南毅,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打開了臥室的門,衣服也穿整齊了,只是臉色有些懊惱,他明明記得要早起做早飯的,只是怎么又晚了呢。 許南毅走出來之后,許灼也跟著冒頭了,她不如許南毅那般心思復(fù)雜,一眼就見到了桌子上的食物,熬的極為濃稠的rou絲粥,讓人看著就想流口水。 “吃飯吧,吃完咱們就進城?!?/br> 許灼人小,但卻一口氣喝了三碗粥,肚子撐得鼓溜溜的,放下碗筷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臉色紅彤彤的不好意思起來,看著挺可愛的,花唱晚順手就在她的腦袋上摸了摸。 許灼被摸的有些不自在,自己也跟著摸了摸被摸到的地方,臉色更好了。 “你們進城小心些,我等你們回來?!敝挥幸黄ヱR,兩人自然是要共乘的,許南毅也就沒有提自己也想去的事情。 “我會弄一個馬車回來,等你傷好了,就帶你一起進城?!彪m然馬走的快一些,但人多了,準(zhǔn)備一輛馬車也是極有必要的。 “好?!边@人,當(dāng)真是越來越貼心了呢。 花唱晚帶著許灼走到天墨休息的角落里,天墨正在悠閑的吃著草,看到花唱晚過來,立刻就打了個響鼻,像是在打招呼一樣。 “吃飽了沒,吃飽了就要出發(fā)了。”花唱晚這話是對著天墨說的,天墨像是聽懂了一樣,親昵的用大腦袋蹭了蹭花唱晚的手掌,花唱晚翻身便上了馬,動作十分帥氣。 “上來?!被ǔ砩斐鍪诌f向許灼,許灼拉住手,動作頗為熟練的上了馬。 看到這一幕,花唱晚順嘴問了一句:“你也會騎馬?” “會啊,我和哥哥都會?!痹S灼肯定的點了點頭,能文能武那可是作為一個皇室子弟必須學(xué)的東西,莫要說是她,就是哥哥也都會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多買兩匹馬好了,以后你們想出門,可以自己騎馬,如何?”這個時候的馬就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車,人手一輛還不需要駕照,多方便。 “你給meimei買一匹就行,我不需要的?!痹S南毅再次拒絕道,這幾天花唱晚似乎很是熱衷給他買各種東西,最初收著是驚喜,但收著收著可就是忐忑了,轉(zhuǎn)變太快,實在讓人不安呢。 許灼看了看拒絕的哥哥,又看了看面色從容的花唱晚,懂事的插言道:“哥哥是心疼錢了呢,我可以和哥哥共用一匹的,謝謝唱晚jiejie?!?/br> “走吧,早去早回?!?/br> 花唱晚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么,揮了揮手,駕著馬帶著許灼遠(yuǎn)去,送禮物這種事情,也不一定非要收禮者本人同意的,拒絕也不代表是不需要,多買幾匹馬回來,正好可以弄一個馬場,那一片地方很大,她已經(jīng)想象著騎著馬在田園中看風(fēng)景的樣子了,一定很舒服。 …… ☆、【033】錢不夠用啊 到了縣城,花唱晚先去了牙行,和老板商談了好一會,找了數(shù)十名精通各種技能的工匠,像是鐵匠,像是木匠,還有各種磚瓦匠,尤其是會建造石橋和修葺房屋的,在這其中雇傭的多達二十五六人,這些都是自由平民,只是在牙行掛個名字而已,需要花唱晚按日結(jié)薪,而除此之外還有十多人是被買斷終身的奴隸,花唱晚想了想,便直接將這十二人都買了下來,她那么大的莊園,總是需要人打理的,正好現(xiàn)在一起買齊了。 這十二名奴隸之中,八女四男,八名女性之中,有兩人是會功夫的,有兩人是識字的,有一人善于管賬,有一人善于管家,還有兩人是農(nóng)民,可以用來管理田地。 而四名男子之中,兩名較為年長,兩名較為年輕,既可以負(fù)責(zé)打掃庭院樓閣,也可以負(fù)責(zé)照顧眾人。 實際上花唱晚還想再買幾個人,像是廚師或者是飼養(yǎng)員之類,而且就算是普通照料莊園的人也是有些不夠的,但這牙行里都沒有合適的,不過好在牙行的老板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著她在凌云城的總店調(diào)一批合適的奴隸過來讓她挑選,大概需要三五天的時間,從青云縣到凌云城,騎馬的話最快需要半天左右的時間,要是馬車或者是步行,就需要更久了。 而除了工匠,花唱晚也購買了一大批建筑材料,造橋修路修繕房屋所需要的磚石泥瓦與木材等,全部都是挑選的最好的,這也多虧了這里的牙行業(yè)務(wù)內(nèi)容頗為廣泛,讓花唱晚省了不少的事。 花唱晚付了兩百兩的銀子,有工人們半個月的工錢,也有奴隸的賣身錢,還有材料的費用和二十兩定銀,這筆錢花費出去,修繕莊園的大頭便也算是解決了,剩下的就是時間問題了。 讓牙行的人負(fù)責(zé)將工人和材料送到莊園里,花唱晚便帶著許灼去了一家縣里頗有名氣的書齋。 “去看看吧,有需要的就買下來?!被ǔ砼牧伺脑S灼的肩膀,讓許灼自己去看,同時自己也逛游起來,打算買一套合適點的筆墨紙硯。 花唱晚在很小的時候,是學(xué)過書法的,那是孤兒院里的一個老師,教了她一年有余,只是后來老師走了,她也就漸漸的荒廢了,直到她退役之后,在一次探險活動之中又遇到了一個考古學(xué)家,古文化研究者,在書法上很是有造詣,是國內(nèi)極為知名的書法家,兩人無事的時候在一起聊天,這位老學(xué)者教了她很多,其中就有書法上的一些見解,讓她漸漸的對書法再次有了興趣,時不時的也會練上一會,雖然不能說有多深的造詣,但書寫還是沒有問題的。 花唱晚挑選了一套頗好的筆墨紙硯,價值三十五兩,許灼也挑選了一套筆墨,還有五六本書籍,兩人加在一起花費了八十兩,花唱晚爽快的付了錢,心里卻在感慨著,這錢似乎還是有些不太夠花啊,兩天的時間都不到,她手里的銀子就只剩下了三百多兩,估計她還得跑幾趟當(dāng)鋪,不然莊子都要修不好了。 出了書齋,兩人又去了布行和成衣鋪子,這一趟又花了四十多兩銀子,因為買的太多實在是拿不了,就雇傭了布行的馬車直接送到了南山村去,而兩人則接著去了馬行,也就是花唱晚買下天墨的那間,雖然是馬行,但也有賣現(xiàn)成的馬車,兩人剛到門口,就看到上次賣給花唱晚馬的那個店伙計。 店伙計先看到的不是花唱晚,自然也不是許灼,而是兩人身后那悠閑自在逛游著的大黑馬,身材壯碩,四肢有力,雙目炯炯有神,高昂著頭很是驕傲的樣子,與不久前的骨瘦如柴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馬,看的店伙計都有些不太敢確認(rèn)了,最后疑惑的看向了花唱晚,這才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客官,您看著眼熟呢,這馬,這馬不會是小的前兩天賣出去的那匹吧?看著有那么點相似呢。” 前兩天賣出的那匹,五十兩,與本錢相比,那簡直是虧的吐血,因為曾經(jīng)馬匹健壯的時候,就是五千兩也是賣得的,但那天賣了五十兩,匯報給東家的時候,她卻還是得了一兩銀子的賞銀,足以見那匹病馬的不好賣了,只是,兩天的時間都不到,這馬怎么就病好了呢? “小伙計的記性不太好呢,明明是一樣的,怎么就認(rèn)不得了?”花唱晚有些壞心的調(diào)侃著店伙計,同時也在等著店伙計心疼的樣子。 是啊,能不心疼嗎,五千兩轉(zhuǎn)手就變成了五十兩,然后五十兩再一轉(zhuǎn)手,又變成了五千兩,如此大的落差,不心疼才怪呢,不過最心疼的自然也不是店伙計,而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情況的店東家。 “真,真的是一樣的???可是,可是怎么就好了呢?”店伙計不敢置信的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樣子看起來傻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