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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功德簿在線閱讀 - 第120節(jié)

第120節(jié)

    習慣使然,他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發(fā)號施令的感覺。鄧石泉卻完全沒聽出來,順口問了一句:“真的?你不餓嗎?”手中的筷子已經(jīng)伸過來夾了一筷子蘿卜絲。

    這么一個動作,讓容遠確信,面前的這個男生只是“自己”需要維持的一種社會關(guān)系,算不上真正的朋友。現(xiàn)在看起來像是形影不離,畢業(yè)以后恐怕會立刻分道揚鑣。

    其實對面的人,也未必把“容遠”當做重要的朋友,應該只是當做一個可以抄作業(yè)、說話、一起吃飯打球的比較熟的同學而已,這種關(guān)系的產(chǎn)生恐怕是因為雙方都不想讓自己獨來獨往顯得太寂寞,是一種比較功利的需要,感情的因素少得可憐。

    不過這并不是鄧石泉的錯,容遠很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性格有多么難以相處,他并不是那種能輕易擁有肝膽相照的好友的人。

    他端正地坐在低矮的圓塑料凳子上,盡量保證身體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會碰到那張看起來跟“干凈”完全無緣的桌子,等著鄧石泉吃完。鄧石泉也很識趣,自己主動把盤子什么都收拾了,容遠的讓飯之舉讓他說話時都不自覺地帶著幾分感激和討好,這同樣是個窮學生,甚至恐怕一直都沒有吃飽過,所以現(xiàn)在反應才這么明顯。

    在他們兩個站起來從飯桌中間狹小的走道中離開的時候,食堂的某一個角落忽然出現(xiàn)一陣sao動,好多人都向同一個方向看過去,還有女生發(fā)出莫名其妙的尖叫和傻笑聲。

    容遠也隨意地看過去,然后腳下便是一滯。

    翩翩少年仿佛渾身披著光,舉手投足之間帶著說不出的優(yōu)雅,那是容遠完全陌生的姿態(tài)。他身邊還有兩個仿若聚光燈一樣的男生,一個劍眉星目神色冷傲,一個俊美帥氣桃花眼亂飛,三個仿佛剛從偶像劇中走出來的男生一進來,便奪去了食堂中大半女孩的注意力。

    走在最前面的那一個,便是金陽。

    第230章 番外——平行宇宙2

    金陽走進來,環(huán)視一周,他或許看到了容遠,或許沒看到,目光平平地掠過去,就轉(zhuǎn)頭跟身邊的兩人說話了。

    他比容遠認識的那個金陽多了幾分貴氣,少了些平易近人的溫暖,看上去不是那么容易靠近。旁邊的那兩人對食堂的環(huán)境顯然感到不適,不過金陽似乎很感興趣,在他的堅持下三人在門口停留片刻,最終還是走了進來。擋在他們前面路上的學生都不由自主地讓開,連窗口打飯的阿姨笑容都比平時燦爛幾分,給他們打的飯都是分量又足rou又多的那種。

    “走吧?!比葸h說了一句,也不管鄧石泉有沒有跟上來,就直接離開了。

    “哎,容遠,等等我?!编囀泵Ω希叱龃箝T以后,還是忍不住用帶著幾分酸意嫉妒的語氣說:“你說這人和人啊,還真是不能比。有些人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家世好,長得也好,又聰明,干什么都順利……你們像我們這樣的,得奮斗多少年才能跟人家一樣?”

    容遠沒說話。

    走到一個岔路口,鄧石泉揮揮手跟他告別:“我先回宿舍了,拜~”

    容遠腳下一頓:自己不住宿舍?

    以前聽說大學關(guān)系比較好的,多半是舍友,容遠還以為自己一定跟鄧石泉是同一個宿舍的。突然得知這個信息,一時不知道該往什么方向去。離下午上課還有半個多小時,他看看周圍的超市、澡堂、水果店、精品店、復印店、圈存機等等,想起這個世界的自己窘迫的經(jīng)濟情況,便先到圈存機上查了查銀行卡里的余額。

    盡管兩個世界里的“容遠”狀況天差地別,但設(shè)置的密碼還是一模一樣的。

    卡中的余額,只有兩千出頭。

    ——怎么就混成了這個樣子?

    容遠皺眉,對這個世界的自己十分不滿意。周圍人多,連說話都不方便,他一邊走向cao場,一邊低聲道:“豌豆,查查這個世界容遠的資料?!?/br>
    “是。”豌豆應道。兌換諾亞以后基本已經(jīng)屬于退役的光腦一直留在豌豆的芥子空間里,也跟著它一起來到了這個世界,像過去一樣,輕易就入侵到了這個平行宇宙的網(wǎng)絡(luò)中。

    ……

    有時候,也許只是一個念頭的不同,人生、世界,都會變得完全不同。平行宇宙,理論上來說,就是與原宇宙相似又不同的其他宇宙,每個量子都有不同的狀態(tài),每個可能性或許都會誕生一個不同的平行宇宙,多元宇宙,即存在著無限可能的宇宙集合。

    這個世界的“容遠”和容遠的差別,不僅僅在于一本《功德簿》,在年幼的時候,他們的命運就出現(xiàn)了分歧。

    他們?nèi)松畛醯囊欢螞]什么不同,分歧出現(xiàn)于剛上小學的時候,金陽的父親金栢工作調(diào)動回到b市,他們兩人并沒有機會相識;十三歲時,叔爺爺容廣德去世。沒有一個市治安局的局長做靠山,年齡還小、血緣關(guān)系也疏遠的“容遠”并沒有保住叔爺爺留下的遺產(chǎn),存在銀行里的儲蓄被容立新拿走,那棟雖然老舊但地勢極好的房子也被賣了,“容遠”從那以后就寄住在容立新家。

    那位堂叔的品性,容遠過去就已經(jīng)充分領(lǐng)教過了,那還是他顧忌著金陽的關(guān)系有所收斂的表現(xiàn)。這個世界的“容遠”寄人籬下,日子只會過得更苦。中學的幾年,他就跟隱形人沒有什么差別,并不像容遠一樣被萬眾寵愛。事實上,除了學校的數(shù)據(jù)庫中有他的名字以外,在老師同學的博客qq中幾乎看不到跟他有關(guān)的內(nèi)容,就連豌豆都搜索不到多少信息。每次的考試成績都徘徊在中游,一點兒也不醒目。但在高考的時候“容遠”卻一鳴驚人,以市狀元的身份考入糖國最好的b市大學。

    之后,“容遠”就立刻跟容立新一家斷絕了來往,大學第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他平時打工積攢下來的。但在大學里,他又再次讓自己泯然于眾人,連頭發(fā)都留長了一點蓋住眼睛,還戴了一副土里土氣的黑框眼鏡,保證站在哪兒都不起眼。

    但就這么一個吃飯時連菜都不會多點一道、舊衣服能穿五六年的人,卻沒有住在更便宜的學生宿舍,而是在校外租了一間單身公寓,不是很奇怪嗎?他對外的解釋是安靜的環(huán)境更有利于學習,也方便打工,但豌豆卻沒有找到他打工的記錄。

    “容遠”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沒有在網(wǎng)上聊天寫日志的習慣,唯一跟他走得近一點的鄧石泉也是泛泛之交。他生活在這個社會中,卻幾乎是隱形的,哪怕神通廣大如光腦,也找不到多少有關(guān)他的信息,容遠對這個自己的了解,多半還是靠推理和猜測得出來的。

    好在租房信息在治安局還是有登記備案的,離得也不遠,容遠決定先過去看看。至于下午還有課程的事,已經(jīng)被他徹底拋在了腦后。

    ……

    二十分鐘后,容遠站在此身的出租屋里。

    一張床板很硬的單人床,幾乎沒有多少衣服的衣柜,木頭桌椅,房間里幾乎沒有任何能稱得上享受的東西,整潔而空曠,透著一種冷冰冰的味道。房間里擺著一臺自己組裝的電腦,配制很不錯,性能也好,但卻沒有安裝攝像頭和收音裝置。

    電腦里面也十分干凈,甚至沒有本來應該有的大學作業(yè)、論文之類的文件,也沒有下載游戲或電影,“容遠”只安裝了一些最常用的軟件,但其防護級別——經(jīng)過光腦的檢測——卻是一流的。

    在屋里轉(zhuǎn)了兩圈,所有的物品大小和房間格局都在容遠腦海中好像立體結(jié)構(gòu)圖一樣清晰,他發(fā)現(xiàn)書桌在兩側(cè)的柜子中間的木板位置有些靠前,在板子后面還有寬度約為十厘米的一個空間。他蹲下來把這塊木板卸掉,不出意料地發(fā)現(xiàn)后面還藏著個柜子,然后看著里面的東西默默無語。

    一把槍,兩排子彈,一個手弩,十來個小藥瓶像氨基酸口服液一樣整齊排列著,上面的標簽卻寫著“氰化鉀”(毒藥)、“l(fā)sd”(迷幻劑)、“乙醚”(麻醉劑)等等危險的詞語,還有一沓沓整整齊齊堆起來的軟妹幣,七八張假證件,二三十張高級會員卡、儲蓄卡、一次性電話卡等各種卡片。

    容遠:……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這些東西怎么來的。

    把木板原模原樣地裝回去,容遠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額頭。一抬頭,看到電腦桌面上有個小小圖標,提示他有三封新郵件。

    第一封郵件,說“那家伙”已經(jīng)處理好了,請“容遠”放心,絕對不會給他們帶來任何麻煩;第二封郵件,是一封充滿煩惱的求助信,看口吻是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二代。他用一種求教怎么才能追到心愛女孩的語氣,輕描淡寫地問怎么才能把家里那幾個不安分的兄弟和多疑刻薄的老頭子統(tǒng)統(tǒng)弄死又不用跟自己扯上任何關(guān)系;第三封郵件,是某個黑澀會團體在權(quán)力變更過程中,發(fā)件人在“容遠”的指點下順利奪位的好消息,并且他致以了誠摯的謝意——用一筆已經(jīng)打入“容遠”某個賬號的巨額存款和未來一份不低的股份分紅。

    容遠:……

    ——好吧,你開心就好。

    電腦中以前的資料都刪了個干凈,但這三封郵件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容遠把幾封郵件換成“未閱讀”的形式,反正他很快就要回去了,便也沒有打算改變這個“自己”的未來規(guī)劃和生活方式。不過按照他的習慣來說,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占據(jù)身體的這一段記憶空白時間。

    反正都會被發(fā)現(xiàn),不如送他自己一份大禮,至于那個容遠發(fā)現(xiàn)這份禮物以后會是什么反應,那就管不著了。

    容遠摸摸鼻子,露出一抹清淺的壞笑。

    ……

    某會所外,一群半大少年少女顯然已經(jīng)喝多了,跌跌撞撞地走出來,三三兩兩摟抱著,衣服都被拉扯地變了形。他們有的大聲唱歌,有的用一副囂張至極的口吻喝罵路人,還有幾人圍著一個乞丐戲弄侮辱,周圍看到的人紛紛投去厭惡的眼神,但他們卻還自我感覺十分良好,張狂的模樣仿佛已經(jīng)統(tǒng)治了全世界。

    容遠抱臂靠在路對面一家已經(jīng)打烊的咖啡店墻上,看著這一幕鬧劇,心中微哂,嘲諷之余,也覺得有幾分快意。

    那群人當中,有一個十來歲的女孩,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fā),濃妝艷抹地看不出本來面目,裙子剛過大腿根,嘻嘻哈哈地被個眼神輕浮的男孩攬在懷里,對方手都伸進她衣服里了,她還恍若未覺,時不時轉(zhuǎn)過頭跟男孩來個法式深吻,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粉紅色的舌頭舔來舔去,交換著口水。

    那張臉,容遠并不熟悉,但對這個世界的“容遠”來說,卻一定是刻骨銘心。

    那是容立新的女兒,容思語。

    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的“容遠”并不簡單以后,容遠讓豌豆多查了些消息,不出意料地得知容家這些年一直被不知名的神秘勢力針對,不斷刷新“倒霉”這個詞的新含義,短短幾年就呈現(xiàn)日薄西山之像。容立新那個不大不小的官職也在一年前丟了,還在a市得罪了人差點被砍死街頭。如今全家搬到b市,想方設(shè)法地找門路走關(guān)系,容思語也是因此才跟那個太子·黨走在一起。

    容遠并不太清楚自己那個世界的容思語是個什么樣的女孩,他從來都沒有了解也沒有接觸過,但隱約知道是個被父母保護地很好、成績也還算不錯的女孩,他遠遠見過一次,那個堂妹仰著頭,身邊好幾個跟班,驕傲地像個小公主。哪像眼前,稚嫩的模樣,一臉風塵的笑容,簡直就像是坐臺賣笑的小姐。

    容遠毫不懷疑,這其中也有“自己”報復的手筆。他們畢竟在同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了好幾年,哪怕關(guān)系并不親近,也有太多的手段可以把人往壞的方向誘導。

    突然那群人中間傳出一陣尖叫,幾個人滾得四仰八叉,渾身沾滿污物。一個十七八歲、艷麗奪目的女孩卻雙手叉腰,哈哈大笑十分得意。

    原來她不知道在地上弄了什么,讓這些眼睛幾乎長在天上的人一踩上去摔倒了好幾個,互相拉扯推擠導致剩下的人也沒能幸免,某個飯店門口放著的污水桶還被撞倒了,弄得眾人狼狽不堪。本來這一切看上去都像個巧合,偏那女孩要跳出來拉仇恨,幾人都恨得牙癢,但他們爬起來以后,卻都擠出討好的笑容,跟那女孩十分親切地打招呼。

    容遠挑了挑眉。

    他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卻也能猜出幾分。女孩笑容燦爛,眼中帶著不加掩飾的輕視嘲諷,笑嘻嘻地跟他們說了兩句話——或許是道歉,因為那群人誠惶誠恐,連連擺手地表示沒關(guān)系。然后從他們身后的店里金陽走出來,一巴掌拍在女孩的腦后,按著她的腦袋跟幾人帶著歉意說了什么,幾人連頭上的污水都忘了擦,滿臉的喜不自勝。

    打發(fā)了那群紈绔子弟,金陽又伴著臉對女孩教訓了幾句,女孩撲到他懷里撒嬌賣萌,少年便露出無奈又寵溺的笑容來。他抬頭看到街對面有個人,似乎一直在看著這邊的方向,便含笑點頭,充滿一種屈尊紆貴之感。

    第231章 番外——平行宇宙3

    容遠不爽地“嘖”了一聲,不過也沒有太大的意外。

    畢竟他認識的金陽,一直以來都像普通的中學生一樣長大,并沒有得到多少特殊待遇。而這個金陽,卻從小就回到京城,在這個遍地都是官二代、富二代的地方,他身邊來往的肯定多半都是這一類的人,金陽的家世也決定了他在這些小伙伴當中通常都處于被討好和尊敬的地位,耳濡目染之下,就算不是刻意,也會逐漸拉開跟普通人的距離。

    但內(nèi)心的不快卻不會因為理智客觀的思考而改變。

    眼不見心不煩,容遠轉(zhuǎn)過頭,準備離開,腳下卻又忽然停住。

    那對兄妹——容遠聽說過那女孩,知道她是金陽的堂妹金羽——在他們身后二三十米的地方,停著一輛黑色的汽車。在他轉(zhuǎn)頭的時候看到車中火光一閃,那是有人點著煙,坐在車里面。

    他在這里已經(jīng)待了不短的一段時間了,卻一直沒發(fā)現(xiàn)車里還有人。容遠皺皺眉,說:“豌豆,查下那輛車里是什么人?!?/br>
    “是?!蓖愣拐f,過了兩秒鐘,又道:“他正在打電話,我給你連通?!?/br>
    說完以后,耳機中就傳出一個沙啞的男聲,聽上去像是在刻意露出陰狠的感覺:“大哥,她出來了……是,身邊沒跟保鏢,但有個男生?!?/br>
    “大哥”的聲音很年輕,他說:“跟上,計劃不變,我們在七米橋動手。”

    “了解。”

    容遠瞇了瞇眼睛,冷光一閃而過。

    ……

    金陽開車,金羽沒個正形地歪在后座上,還在哈哈哈地笑,她剛才喝了酒,熱得脫掉外套,里面只穿著一件淺紫色的抹胸,露出光滑的肩膀和纖細的腰。

    金陽嘆氣,他們家沒有女孩子必須怎么怎么樣的規(guī)矩,但他還是覺得金羽這樣不像樣。但這個meimei從小就比他有主意,最重要的是,還比他能打。他勸不住也管不住,只能在金羽每次出來玩的時候也跟著保駕護航,在朋友們中間,他不像是個哥哥,倒像是個cao心的老爸。

    “哈哈,金陽,你看到他們的表情了沒有?”金羽從來不叫他哥哥,除非有所求。她趴在副駕椅背上歪著頭看他,還是忍不住地笑:“太可笑了……哈哈哈……”

    “這么開心?”金陽瞥了她一眼,問。

    “嗯,是啊?!苯鹩鹛孤实攸c頭,還鼓了下嘴,有點萌。

    “小羽,你這樣不行。”金陽說了一句,又閉上嘴。能說什么呢?不是沒有長篇大論的時候,但什么道理都講過了,金羽從來都沒有改過。說得多了,她現(xiàn)在一聽類似的話就煩。

    果然金羽立刻就揚起眉,不高興地說:“就許他們欺負別人,我就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看不慣他們,給個教訓算什么!”

    “你討厭他們,難道就要變成跟他們一樣討厭的人嗎?”金陽也提高了聲音,意識到自己的話里帶著火氣,他頓了頓,又立刻緩和下來,說:“我不是在指責你,我也覺得他們的做法不對,但小羽,你可以阻止他們,但你沒有權(quán)力用更過分的方式去教訓他們?!?/br>
    他很少這么板起臉來說話,金羽咬著嘴唇?jīng)]應聲。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金陽的脾氣比誰都好,但她就是特別怕他發(fā)火,更怕他露出失望不滿的眼神。于是女孩滑到座位上,拿靠枕把自己的臉蓋上,像小豬一樣哼哼唧唧的,金陽再說話也裝作聽不見。

    金陽知道她以后肯定還是會我行我素,覺得自己在她身上把一輩子的氣都嘆完了。正想再跟她說點什么,忽然斜刺里沖出來一輛摩托車,金陽急忙踩了剎車身體往前一傾,后座上的金羽也“哎呦”大叫著從座位上咕嚕嚕地滾下來,摩托車在刺耳的摩擦聲中停到他們前面。

    金陽驚魂未定,先回頭看了一眼金羽,問:“沒事吧?”看她摸著頭,掙扎著從底下爬上來,倒不像受了傷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就這么一停頓,摩托車手已經(jīng)氣呼呼地扔下車沖過來,“嘭嘭嘭”使勁敲著他們的窗戶,惡人先告狀地大罵道:“會不會開車?想撞死人???你給我下來!聽到?jīng)]有,別裝死,給我下來!”

    金陽眉一皺,打開車門就要下車跟他理論,后座上的金羽已經(jīng)從車上跳下去,揪住人噼里啪啦一陣亂打。她是從小跟著金南學過格斗技的,盡管摩托車手又高又壯,還是被她打得嗷嗷直叫。

    “啊——放手!別打了!再打我還手了!小娘們兒你……哦!??!”摩托車手慘叫幾聲,扯著嗓子喊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都給老子出來!”

    ——他還有同伙?

    金陽意識到今天的事恐怕不是一場意外,急忙拉住金羽說:“小羽,等等,你先回車上!”

    金羽不肯,轉(zhuǎn)身就從后備箱里拿出一根棒球棍,沖著摩托車手冷笑道:“叫?。“讶硕冀谐鰜?!看姐揍不死你!”

    摩托車手一邊后退一邊外厲內(nèi)荏地說:“人呢?都死哪兒去了!……你別過來!我警告你,再往前走我就不客氣了……石頭!大貓!叉子!死胖子你給我出來!”他又喊又叫,眼睛不住地往左邊的巷口暼去,金陽兩人也跟著看過去,一時無聲,黑暗的巷口里靜悄悄地,什么動靜也沒有。

    金羽等了幾秒鐘,收回視線,似笑非笑地看著摩托車手,說:“喊啊,怎么不喊了?”

    摩托車手眼珠子亂轉(zhuǎn),額頭開始冒汗,腳下“哐”地一聲踢到了自己的摩托車,退無可退,他慌亂了一下,干笑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姐,姐我錯了,是我騎車沒長眼睛,說話不干凈……姐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吧?”

    金羽嗤笑一聲,棒球棍敲擊著掌心,步步逼近。她不說話,但來回掃視的眼神就好像在找方便下手的地方。摩托車手猛地轉(zhuǎn)身抓住車把將車推往她的方向,然后轉(zhuǎn)身一陣風似的沖進那巷子里,隱約聽到短促的一聲喊叫,接著沒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