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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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東宮和畫扇門的人,九皇子抓人的時候有理有據(jù),因此那兩位主子也不敢明著面兒要人吧,否則太子也不會只派李公公上門而不親自到訪了,恐怕也不想事情宣揚出去。 九皇子似乎心情挺好,拿著玉盅在花園里喂喂魚,兩名婆子把憐香帶上來了,壓著她跪在地上。 憐香也不反抗,甚至被壓著跪到地上時,雙手還自然地合在一起,壓在腹間,似趕來聽詔命的女子,而非即將受審的犯人。 九皇子回神看著她,見她衣著整齊,妝容也不亂,表情亦是平靜無波,從這一刻起,他才覺得潛伏在身邊的這個柔弱的女人十分強大,他以前真是太低估了她了,太子受刺一案,他差點栽倒在她手上,這才發(fā)現(xiàn)旁邊的柔美嬌娘竟是蛇蝎美人! “你早清楚本王會怎么對你,是么?所以你也不怕?”九皇子手中捏著幾粒魚食,就像掂量著彈丸一般,臉上仍是慵懶自如的笑。 憐香早無之前的柔弱,冷清道:“早在殿下翻盤的時候,我便已經(jīng)清楚結(jié)果了?!?/br> 九皇子若不死,一定能從張家提供的“證物”上找出背后暗算他的兇手是誰的,所以憐香心如死水,已不做垂死掙扎。 “哦,現(xiàn)在連‘妾’也不自稱了,看來你十分厭惡本王對你的寵愛?!彼麑z香可真沒白疼啊,造了一座水晶屋,給她無盡的榮寵,即便不是他的正妃,可正妃除了名分,也對憐香的榮寵自嘆弗如?。?/br> “‘妾’是卑賤之詞,不適合蘇家大小姐的身份?!?/br> 九皇子把玉盅交給別人,蹲下來打量憐香,捏起她的下巴道:“你現(xiàn)在終于肯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了,不在假裝失憶,也不在低聲下氣求著本王。既然知道自己身份高貴,還要做那自己唾棄之事,本王好奇,是誰讓你為他犧牲至此,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以讓你放下身份犧牲至此?” 九皇子指間剛捏過魚食,那食物是用蝦仁碾碎混合魚料制成的,有一股很濃重的腥氣散發(fā)出來,侵入她的鼻息,她很不自在,也很惡心,可依舊忍者,只垂眼不說話。 她的忍功愈加深厚了,這些年有什么事情不能忍者呢? “你不說是么?你不說本王也知道,是簡云么?又或者,本王可以稱他為謝白華?” 憐香雙眸倏忽亮起,盯著九皇子。 見到她這般,九皇子心中一痛,可還是殘忍笑道:“謝白華啊,十五年前以香客身份入蘇府與蘇老爺,蘇老太爺研制奇香,不出幾年,蘇家家破人亡,他便也失蹤了,后來他曾以簡府公子的身份把你與你的meimei接走,可路上又制造了一起刺殺案,令你與你的meimei分離,從此,你的meimei入畫扇門為傀儡,而你以歌姬的身份出現(xiàn)在青樓,又被本王相中,給贖了出了來……這一連續(xù)事件聽起來離奇又正常,頂多算是江湖上一件正常不過的滅門慘案,小姐妹兩的身世凄慘而又可憐,然而類似的身世在江湖上不勝枚舉,也不再有人關(guān)注了。細(xì)細(xì)一想,這難道不是謝白華的陰謀?” 九皇子挑著眉看著她,“世上從來沒有謝白華此人,而一直只有簡云公子。只是世人不知謝白華就是簡云,簡云正是謝白華,皆以為謝白華在蘇家滅門后便也離奇失蹤了,后來出現(xiàn)的簡云是另外一個好心人罷了。你們姐們兩替他保守著秘密,不對外宣布,便也無人知道了……哦,糾正一下,在昨日之前,蘇青禾一直不知道謝白華便是簡云,即便簡云當(dāng)年把你們姐妹兩接走時,她也只知道謝白華忽然成為了一位公府的公子,也不清楚他的真正身份,只有你,是非常清楚的。即便蘇青禾不清楚謝白華便是簡云,可她也曾經(jīng)懷疑蘇家滅門與謝白華有關(guān),才一直以來想方設(shè)法要見簡云公子,可是你,一直都非常清楚謝白華的身份的,怎么還替他隱瞞,甚至替他做事?” 九皇子字字犀利,如刀戳在憐香心口上:“你的主子,就是你們蘇家滅門的仇人,可你依然拋棄大小姐的尊嚴(yán),拋棄仇恨跟隨他,替他做事,甚至入青樓,入本皇子府中為妾,連你的meimei,你都不要了,讓她入畫扇門,將來成為你們有利的一枚棋子。因為你知道不論你meimei成了什么身份,將來一定不會拋棄你,一定會替你做事一樣,前兩次測試已經(jīng)證實了你的meimei不會拋棄你,不論犯多大的規(guī)矩也一定會救出你,你對這枚埋藏的棋子勢在必得是么?” 頓了一下,九皇子的笑容殘忍而又心傷道:“其實做了這么多,只因為你愛簡云,你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你為他不顧一切,哪怕犧牲自己,哪怕犧牲所有的親人也在所不惜,是么?” 憐香流下了眼淚,忽然失控地道:“她不是我meimei!如果沒有她,蘇家不會家破人亡!” “蘇青禾么,她不是你meimei,那她是什么人?”九皇子挑眉。 “她本來就是畫扇門的人,一直都是!若不是蘇家替畫扇門養(yǎng)著,也不至于招來殺身之禍!” 九皇子呵呵笑了一下,“蘇家,本來就是畫扇門的屬臣,蘇家研制的香料是要進(jìn)貢畫扇門的,若沒有畫扇門,蘇家將不復(fù)存在,因此,畫扇門讓蘇家死,蘇家也不得不死,更何況只是撫養(yǎng)一名女童?!?/br> “不,不是!若沒有蘇青禾,蘇家滿門也不會滅族!” “你恨她,是因為你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想替你的情郎找一個解脫的理由?可你別忘了,真正手刃蘇家的可是簡云!你最應(yīng)該恨的才是簡云!”九皇子憤恨地捏起她的下巴。 憐香淚流滿面,表情猙獰,不再說話。 “只是本王不明白,簡云做這些,到底為了什么,為了什么?。俊焙喸浦皇且幻贾?,養(yǎng)父簡行義又是父皇的心腹,簡云所作之事,包括挑撥蘇家與畫扇門的關(guān)系,包括暗算他和太子,都像是為了造反,可是,以他的身份不合理,也決不能成事??! 憐香絕望地笑著、哭著,忽然表情里露出一絲陰狠之氣,在九皇子反應(yīng)過來之時,她嘴里已經(jīng)流出血跡。 九皇子大驚,立刻掐住她的下顎逼她張開嘴,她果然想咬舌自盡。九皇子怒從心來,怒意之下還有心痛和恨鐵不成鋼的無奈,他驚慌大喊:“憐香,憐香!” 憐香流著淚,一心尋死,九皇子立即點住她的睡xue,另她伏在自己肩頭上。 他抱著她,眉頭都糾結(jié)在一起,亦心痛又難過,“憐香,你這又是何苦?。 ?/br> ☆、第64章 六十四虎口 蘇青禾在想著要怎么從九皇子府逃出去,在逃出去前,她還要想方設(shè)法打聽到憐香的消息,若能把憐香一并帶走,最好不過了。 此設(shè)想無疑異想天開,在她嘗試了幾次無果后,終于靜下心來從長計議。 蘇青禾對婢女呈上的茶水點心概不拒絕,如此與婢女婆子相安無事相處了兩日之后,她忽然從點心里吃出一張紙條。 紙條上只有四個字:阿禾救我! 蘇青禾心驚,立刻聯(lián)想到憐香,因為隔了七八年,jiejie的字跡雖有變化但不離其形,她還是認(rèn)得的,況且九皇子府上,只有jiejie才會向她求救了吧。 jiejie一定出了什么事,蘇青禾愈加著急,看著飯菜也沒有胃口了。 她踱步了一會兒,想著婢女能把紙條送過來,說不定是jiejie的心腹呢,她從婢女口中也許能打聽到j(luò)iejie的情況。 蘇青禾便找個幾口把送飯的婢女叫進(jìn)來了,看著婢女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樣子,便佯裝生氣道:“你送的點心里怎么有蟲子?” 婢女大驚,惶恐地抬頭道:“姑娘,奴婢送的點心都是從廚房里取出來的呀,奴婢未曾動過,不知有蟲!” “你自己看吧!”蘇青禾筷子一推,把盤子里吃出紙條的那一塊點心給她看。 當(dāng)然,點心里的紙條已被取走了,蘇青禾只是試探她。 那婢女看到了熟悉的糕點,面色一陣青一陣白,雙手緊握著都不住發(fā)抖,想了一會兒,她弱如蚊蚋地說:“姑娘……那是……琉兒jiejie特地為您準(zhǔn)備的啊,怎么會……怎么會有蟲子?” 琉兒是憐香身旁的婢女,看來這事有眉目了。蘇青禾笑了:“你別緊張,蟲子,自然是吃不到的,我所說的蟲子……你是明白人,招你進(jìn)來,我只是想問問……憐香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婢女左右看了一下,便低聲把憐香的近況都告訴蘇青禾了。 原來她jiejie的處境現(xiàn)在也不算太壞,九皇子明知她jiejie與外人有染,依然把她供在水晶閣里,只不過軟禁了,不讓她外出也不令外人探視而已。 只不過她的jiejie曾經(jīng)以死相逼,九皇子才不敢動手。 jiejie的處境畢竟仍然很危險,蘇青禾得想辦法趕快把jiejie救出去,可是她都自身難保,如何救人呢? 也許看出蘇青禾的著急,婢女道:“憐香姑娘說她已命人放出了信兒,不久畫扇門定會前來要人,蘇姑娘只需想方設(shè)法令門主也把憐香姑娘帶走即可?!?/br> 蘇青禾一聽這消息有望,心下稍寬,取下一只釵子贈給婢女,讓她回復(fù)憐香放心等候,她會想法設(shè)法救出憐香的。 九皇子夜里來到蘇青禾寢殿,蘇青禾也不怕了。 九皇子似有心事,備了酒邀請?zhí)K青禾同飲。 蘇青禾坐到桌邊,靜靜地看著他,卻不陪飲。 “你們姐妹兩長得真像?!本呕首雍鋈恍χ锌?,語氣不明,連蘇青禾瞧著他都覺得有幾分反常。 “當(dāng)初……本王都不曉得,是因為你才喜歡憐香,還是因為憐香才喜歡你,不過好在,你們都是本王的女人了……” 蘇青禾沒忍住嗤笑一下,不答話。 “不服氣?”九皇子挑起眉,露出那雙妖嬈的桃花眼,“如今,誰還救得了你,本王說過,你遲早是本王的女人。” 論起姿色,九皇子比太子出眾,尤其那雙桃花眼,輕輕一睇足以攝人心魄,然而這樣俊美的外表下總透出一股妖嬈陰冷之氣,令人一望覺非山善類。太子便比他正直許多,太子一舉一動皆自帶清風(fēng)明月令人賞心悅目,也令人樂于親近。 蘇青禾對比著這兄弟兩的眉眼,忽然想到門主。 俗話說美人相似,丑人大不同,她初見門主,或者太子,亦或者九皇子皆有熟悉之感,似乎在哪兒見過,可她又明明沒見過這幾人,尤其是門主和太子,相似之處總?cè)粲兴茻o如影隨形,令她困惑。 “你比你jiejie……可愛。你jiejie是蛇蝎美人,蟄得本王……手心都是血,十指連心,痛在心里。本王對她,可沒有本分薄待啊,她倒好,死心塌地投入別人的懷抱!” 蘇青禾皺眉,從九皇子醉言醉語控訴中聽出端倪,試探性地問他:“你說的這人,可是謝白華?” “哦,你也很想……認(rèn)識你認(rèn)識謝白華呢,畢竟……他可是你們的滅族仇人!”九皇子喝了一口酒,漫不經(jīng)心說道。 蘇青禾大驚,立即站起來:“你說什么,謝白華是蘇家的滅族仇人,有何根據(jù)?” 九皇子嗯哼笑了一聲,不說話,只顧著喝酒了。 蘇青禾上前奪過他的酒壺道:“請你把話說清楚!” 九皇子斜倚支頤,似美人側(cè)臥,表情慵懶道:“憐香……若有你一半覺悟,本王也不會這般痛心?!?/br> “謝白華是什么人?”蘇青禾咄咄逼問。 九皇子取過蘇青禾的手,牽著她的手令他給自己灌酒,那雙桃花眼依然勾魂攝魄,似在勾/引她,這副表情,也不知道是醉了沒有,還是無意識之舉。 “本王也想知道……謝白華是什么人呢!” 蘇青禾試探道:“謝白華……可是簡云?” “哦,原來……你與你jiejie一樣清楚?!?/br> “我不清楚,我只是猜測,jiejie一直知曉么?”若憐香清楚,為何從沒有告訴她? “呵呵,你jiejie啊,清楚得很,甚至為簡云做事,她……可是你們蘇家滅門的助手” 蘇青禾激動,甩開他的手后退:“你滿口胡言亂語!” “你不相信?”九皇子放下酒壺站了起來,慢慢走向蘇青禾,“枉你這么信任她,她可沒有把你當(dāng)成meimei。你不信,即便本王……今晚把你怎么樣,她也不會眨一眨眼?!?/br> 九皇子忽然抱向蘇青禾。 蘇青禾大驚掙扎,九皇子卻笑著看她似小貓一樣在懷里扭打,權(quán)當(dāng)她是撒嬌,即便蘇青禾出招,也不是九皇子的對手。 他從后面緊緊抱著她,貼著她的耳垂輕笑:“阿禾真香,早該如此了!” “衛(wèi)淵介你放手,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誰?阿禾怎么還是不長進(jìn),這府里可都是本王的人,你喊破天也沒人答應(yīng)。就讓你……代替憐香吧……” 九皇子扭著她的臉強迫她抬頭,親了下去。 ☆、第65章 六十五城府 九皇子扭著她的臉強迫她抬頭,親了下去。 他口中有強烈的酒氣,動作又十分霸道,令蘇青禾難以適應(yīng)。蘇青禾厭惡這種感覺,覺得被侵犯,受侮辱,拼命抵抗:“你放手,你不能這樣……” 九皇子忽然把她壓到一旁的圓桌上,蘇青禾一坐到桌子,不得不往后仰,這使得九皇子更得了便利,壓著她,逼迫她將近躺到圓桌上。 蘇青禾的手在身后摸索,不小心刮落了幾只杯盞。九皇子扯著她的衣襟,鉗制她亂動的手臂。 蘇青禾得到一點空隙便說道:“你若再如此,我便……唔……”九皇子堵住她話語的同時她已摸到酒壺,抬起便要往他頭上拍去,然而九皇子又扣住了她的手了,忽然停下了。 蘇青禾已是躺在圓桌上,氣喘吁吁,眼里滿是驚恐。九皇子半壓著她,眼神卻異常清醒,毫無酒醉迷離及情/欲之狀。 他抬起蘇青禾掐著酒壺的手臂,眼睛瞇了瞇,細(xì)細(xì)打量她的手臂,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令他不滿的東西。 蘇青禾不知他為何如此,咬牙切齒道:“放手!” 九皇子轉(zhuǎn)眼盯著她,捏著她的手窩質(zhì)問:“這兒,怎么沒有了?” 蘇青禾不知他此話何意。依然掙扎道:“你放開我!” 九皇子倒是放開了,擦了擦被蘇青禾咬破的唇,表情邪魅道:“除了我,還有誰覬覦阿禾,真讓本王意外了!” 蘇青禾手臂上有一顆守宮砂,當(dāng)初在畫扇門里他強吻她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如今卻沒有了。這名女子可真令他驚奇,看似純潔,如今已非完璧之身。他倒不是十分介意他得到的女子已非清白,可對于同樣覬覦她的人,他十分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