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她看著他們離自己越來越遠,最后嘆了口氣,從馬背上下來,撫摸著阿諾的臉,說:“阿諾,今天連你也不乖,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我一直對你那么好,以后不要這樣了,知道了嗎?” 沐然坐在草地上,和阿諾聊天,直到夕陽西斜——她喜歡這樣一個人靜靜地,不被打擾,便少了些許煩惱。 一個銀發(fā)年輕女人向沐然走來,沐然知道,她是家里的私人醫(yī)生艾德常帶在身邊的女護士。 “太太,先生讓我過來看看你的傷勢。” 沐然這才感覺到后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只顧著自己想著心事,竟然把身上的傷給忘記了。 沐然起身,跟著護士小姐回去,忍不住問:“妮可的傷勢怎么樣了?” “已經把妮可送去小鎮(zhèn)上的診所了,艾德醫(yī)生的醫(yī)術高明,沒什么大問題,只要休養(yǎng)幾個月就可以好了?!?/br> 回到臥室,沐然脫掉上衣,俯身躺在床讓護士小姐給自己擦藥。 護士小姐驚訝地看著沐然血紅一片的后背,說:“太太,你確定自己沒傷到其他地方嗎?要不還是帶你去診所給艾德醫(yī)生檢查一下吧!” 沐然不以為然地說:“不用了,我只是皮外傷而已,只是磨破了皮,滲出血來,看著有些驚悚而已。” 護士小姐無奈,只能打開藥箱為沐然處理傷口,只是她為沐然消毒的時候,沐然總是忍不住發(fā)出一陣陣慘叫。 “太太,你真的沒事嗎?”護士小姐被沐然的聲音嚇得有些心驚膽戰(zhàn)。 沐然皺眉笑說:“我真的沒事,只是有些怕疼而已,不過你能給我一只手嗎?” 護士小姐騰出一只手給沐然握在手里,然后繼續(xù)給她上藥。 因為怕疼而尖叫,只是想通過叫聲轉移注意力而已,仿佛叫過之后,疼痛也會減小,所以沐然才會毫不隱忍地叫出聲來。 沐然的傷口處理好之后,她就那樣俯身躺在床,睡著了。 晚飯時間,有傭人來叫她下樓用餐,她沒有什么食欲,便沒有下去。后來,傭人送餐上來,她草草吃了幾口又再次撲倒在床,昏昏欲睡。 黑夜悄然降臨,沐然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感覺到屋里有第二個人的存在,睜開雙眼,看到嚴沛呈正坐在一側,注視著她暴露在外的后背。 “你回來了?”沐然睡眼朦朧,說了這樣一句話之后又繼續(xù)瞇著眼睛睡覺。 可是,再次閉上眼睛,卻覺得頭腦越來越清醒,再難以入睡。 “以后每天護士會來給你上藥,很快就會結痂好了?!眹琅娉暑D了頓后說,“我回一趟洛杉磯,照顧好自己?!?/br> 她感覺到嚴沛呈起身,然后走向衣帽間,窸窸窣窣地,似乎在換衣服。 沐然突然坐起身,看著嚴沛呈,他正系著衣服扣子,他這是真的要出去嗎? “麻煩給我扔一件t恤過來。”沐然意識到自己上身不著寸縷,便想先套件衣服?!?/br> 嚴沛呈拿了一件長款t恤扔到沐然旁邊,然后自己繼續(xù)換褲子。 “這么晚了,你還要下山嗎?”沐然注視著嚴沛呈問。 “恩,我很快就回來了?!?/br> 沐然失落地看著嚴沛呈,再說不出話。 手機突然響了,沐然拿起來一看,是一條短信,是一個陌生號碼。 “哥哥今晚送我回洛杉磯,這一晚上都會陪著我,也許接下來的幾個晚上,他都會陪在我身邊。我說過,哥哥是在意我的,你想和我爭,是沒有勝算的。這個男人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br> 沐然心里一窒,抬頭看著嚴沛呈,說:“你今晚可不可以不要走?陪著我,好嗎?”^_^ 第一百五十章愿意妥協(xié) 嚴沛呈走過來,在沐然的唇上親了一下,說:“乖,我很快就會回來的?!?/br> 沐然心里一陣抽痛,眉頭緊蹙,眼神里充滿了失望,“你一定要去陪著她嗎?” 嚴沛呈一臉無奈,凝視著沐然,說:“沐然,相信我,好嗎?” 沐然只覺得挫敗,每次他讓她相信他,她總是覺得是自己在無理取鬧,仿佛自己就應該忍受一切似的,可是他也應該考慮她的感受,不是嗎? 最后沐然也沒能留住嚴沛呈,他有他不得不離開的理由,而她,無力挽留。 現(xiàn)實中,很多女人,總會想出各種方式,去挽留男人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可是,最后累的是女人,卻仍舊難以換來男人一心一意的心。有些東西,越想挽留,越容易流失。#_# 之后的兩天,嚴沛呈都沒有回來,沐然心里始終空空的。 他不是沒有過不回家的時候,但當清楚地知道他不回來的理由,還能不以為意,那她就真的是沒心沒肺了。 她做不到不在乎,她的心里甚至非常介意。 沐然身上的傷口第二天就開始結痂了,但她仍舊不能痛快地洗個澡,她不喜歡別人與她有肌膚相觸,所以她只能自己擦拭身體。 第三天,她已經兩天晚上一個人睡覺了,從來沒覺得一個人躺在一張大床,是那么的寂寞。 她不想繼續(xù)悶在別墅里,她出去找小玟聊天,結果直到回來的時候,她的心情仍舊郁結。 解鈴還須系鈴人,小玟不是她的解藥,干凈美麗的鄉(xiāng)野風光不是她的解藥。 第四天,晚上,他終于回來了。 自己的丈夫,終于從別的女人那里抽出時間回來了,真是天大的諷刺,不過,她的心卻冷掉了。 半夜的時候,沐然被摟進一個熟悉的懷抱,她突然驚醒,皺著眉頭,厭惡地推開了他。 他再次將她摟進懷里,她用力地將他推開,冷冷地說:“不要碰我!” 他呆愣地看著她,驕傲的他,從自己妻子眼睛里看到了排斥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