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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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手套去掉,就能增加摩擦力,這樣就容易得多?!蔽覙泛呛堑鼗卮?。 “你是說嫌疑人雖然在盜竊的時候戴了手套,但是在攀爬的過程中是沒有戴手套的?”葉茜驚呼道。 “就是這個意思,我們只要對排雨管進行處理,就應(yīng)該可以從上面提取到指紋?!蔽彝k公桌上一靠,回答道。 “可是這都過去這么多天了,指紋能處理出來嗎?”葉茜有些擔(dān)心。 “沒問題,只要我出馬,肯定可以!”我拍了拍胸脯。 “什么?當真?”葉茜興奮地從椅子上一躍而起。 “只要從油脂上下功夫就行了。”我學(xué)著李峰老師的腔調(diào)對她說道。 “油脂?”葉茜有些納悶兒。 “人的雙手無時無刻不在分泌油脂,嫌疑人在攀爬的過程中,需要耗費大量的體力,所以新陳代謝加快,雙手上的油脂分泌更為旺盛。油脂不溶于水,這段時間光照強度又不是太大,也不用擔(dān)心油脂指紋會因溫度過高而變形,所以咱們只要把這種指紋給處理出來,就一定能鎖定嫌疑人!”我一口氣說出了其中的緣由。 “那走吧,還等什么?”葉茜拽起我的袖子就要往門外跑。 “等等,我還需要配制溶液,你著什么急?”我趕忙解釋。 “那趕緊的??!需要我干什么?”葉茜說著擼起了袖子。 “姑奶奶,你站在旁邊看就行了!”我對著她作揖道。 兩個小時后,我被迫跟著葉茜來到第一個案發(fā)小區(qū)的大門口。由于處理出來的指紋需要拍照固定,我本想拉著胖磊一起來,他一聽要爬樓,果斷地把相機光圈調(diào)整好,一把塞在了我的懷里。他還美其名曰,要給我和葉茜創(chuàng)造單獨在一起的機會。我只能用兩個字去形容他這種臨陣脫逃的行為,那就是“呵呵”。 “這行不行?我可還沒談對象呢,還沒有享受美好的人生呢,不會掉下去吧?”我站在樓頂,低頭看著葉茜在我身上捆的安全繩,膽戰(zhàn)心驚地問道。 “放心吧,這是我托人從消防隊里借來的,絕對妥妥的,我把另一頭拴在自己身上,保證沒問題!”葉茜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道。 我哭喪著臉,先瞅了一眼有將近20米落差的地面,然后又看了看十分苗條的葉茜,開口說道: “哥這是在用生命幫你破案??!” “要不這樣,我把受害人也喊過來,讓他們幫個忙,這樣行了吧?”葉茜噘著小嘴說道。 “我覺得還是這樣穩(wěn)妥一點兒!”我沖她嘿嘿一笑。 葉茜聞言,放下手中的安全繩,轉(zhuǎn)身朝樓下走去。幾分鐘后,我在幾人的合力之下,被放到了五樓的位置。此時我雙腿跨在排雨管兩邊,開始小心翼翼地處理上面的指紋。 利用李峰老師教我配制的改良型顯現(xiàn)液,排雨管上的指紋清晰地顯現(xiàn)出來。就這樣,我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沿著五樓一直向下,把整根排雨管上的指紋全部處理完畢。 十 擒猴 這邊指紋一固定,我們便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個小區(qū)。接下來的三天,我每天都在與一根根排雨管道親密接觸。 “下一個小區(qū)是哪里?”我坐在葉茜的摩托車后座上疲憊地問道。 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畫滿橫線的a4紙,瞅了瞅,回答道:“玫瑰園小區(qū)?!?/br> “什么?玫瑰園小區(qū)?”由于命案的原因,我對這個小區(qū)有本能的抵觸心理,案件現(xiàn)在進入了困境,它對我來說就是心里的痛。 “對,就是發(fā)命案的那個小區(qū)!”葉茜還不忘在我的傷口上撒把鹽。 “幾號樓?”我嘆了一口氣問道。 “11號樓!”葉茜看了一眼回答道。 “走吧,這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再不趕快,馬上就看不見了!”我在一旁催促道。 依舊是按照原先的套路,樓頂上幾個人拽著安全繩,我一個人下去處理排雨管上的指紋。就在這根排雨管快要處理完畢時,我歪頭看了一眼隔壁的樓房。 “咦,這不是命案現(xiàn)場那棟樓嗎?”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六樓緊閉的窗戶。 此時,我忽然想起了我在勘查中發(fā)現(xiàn)的一個細節(jié): “嫌疑人在作案的時候把窗戶框擦拭了一遍!” “他為什么要擦拭窗戶框呢?難道,他是從窗戶進去的?”想到這兒,我的心跳開始加速,眼睛死死盯著旁邊樓的那根排雨管。 “葉茜,快把我拉上去,換12號樓!”我抬頭對著她喊道。 “你去12號樓干嗎?那棟樓沒有發(fā)生盜竊案!”葉茜伸出頭,對我喊道。 “你別問了,趕快!”我焦急地催促道。 葉茜看到我著急的表情,沖我點了點頭。 十分鐘后,我?guī)е男那?,被懸在了命案現(xiàn)場室外的排雨管旁。我先是對著管道哈了一口熱氣,制造一個潮濕的環(huán)境,然后將顯現(xiàn)液小心地噴灑在了水管上。 幾分鐘后,幾枚清晰的指紋顯現(xiàn)出來。說時遲,那時快,我立刻拿出了相機,對著指紋就是一頓瘋狂的拍攝。 “放!”我對著樓頂喊道。 接著我又下到了五樓半的位置。對這根排雨管,我顯得格外細心,足足用了兩個小時,才把整根管道處理完畢。 站在樓下的我,仔細翻看相機中的指紋照片,如獲至寶。這時,葉茜喘著粗氣,跑到我面前:“什么情況?” “走,回單位說!”我欣喜若狂地回答道。 剛到單位,我就一頭鉆進痕跡檢驗室內(nèi),接著我把這些天的所有指紋全部歸結(jié)到一起,經(jīng)過電腦初步的比對,這一百多枚指紋,均為一個人所留,包括命案現(xiàn)場外的那根排雨管上的指紋,也是這個人留下的。 得到這個振奮人心的結(jié)果,我趕忙把明哥他們?nèi)空偌饋?,從頭到尾把整件事敘述了一遍。 “葉茜,玫瑰園小區(qū)11號樓盜竊案的案發(fā)時間是什么時候?”明哥滅掉煙卷,有些激動地問道。 葉茜低頭看了一眼案件的簡要案情,開口回答:“受害人在筆錄上說,他在夜里曾聽到屋外有動靜而醒了過來,因為是在深夜,十分困乏,所以他并沒有起床查看,只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床頭的手機,便又睡了過去。根據(jù)他的回憶,當時的時間應(yīng)該是11月1日凌晨1點20分左右?!彼徽f完,便瞪大眼睛看著我們。她就是再笨,也應(yīng)該能意識到其中的玄機。 “這起盜竊案件發(fā)生的時間,距離命案發(fā)生不足半個小時,而且,一個是在11號樓,一個是在12號樓。我們在12號樓的排雨管上也提取到了嫌疑人的指紋,這說明嫌疑人當晚一定去過命案現(xiàn)場!換句話說,這個入室盜竊的嫌疑人有可能就是殺害麥芓芊的兇手,這也正好能解釋,室內(nèi)為什么會有財物損失!”明哥興奮地拍著桌子。 “小龍,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胖磊沖著我豎起大拇指。 我沖著胖磊嘿嘿一笑,謙虛道:“巧合,巧合!” 明哥此時忽然眉頭一皺,開口說道:“葉茜,你回頭打電話回訪一下所有被盜竊的受害人,重點問一下,這些人家里在失竊以后,電話線有沒有被拔掉過!” “好的,冷主任!”葉茜興奮地點頭道。 “小龍,你回頭選幾張清晰的指紋,上全國的指紋庫里查詢,看看能不能查到這個嫌疑人的真實身份?!泵鞲缃又址愿赖?。 “明白!”我咧著嘴巴回答道。 明哥之所以會對我下這樣的指令,主要還是根據(jù)對這一串盜竊案件性質(zhì)的分析。從嫌疑人的作案手法看,很明顯不是初出茅廬的新手所為,不出意外,這個嫌疑人很有可能是慣犯,不排除他有作案前科的可能。 在我們國家,只要是因為違法而被帶至公安局,一般都會提取他的指紋和血液樣本,所以把現(xiàn)場提取的指紋樣本,輸入到全國的指紋庫里,很快就能反饋回結(jié)果。 散會后,我從一百多張指紋照片中,精心挑選出十張比較清晰的指紋,飛快地輸入到全國指紋庫里等待結(jié)果。葉茜那邊也傳來消息,果真跟明哥說的一樣,所有的被盜住戶,全部都有被拔掉電話線的情況。這點正好說明了嫌疑人的作案習(xí)慣,從而讓我更加確定,這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殺人兇手。 嘀嘀嘀!我的電腦上傳來刺耳的警報聲。 “有、有、有結(jié)果了!”我有些緊張地盯著電腦屏幕。 “快打開??!”葉茜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催促道。 “哦!”我僵硬地抬起右手,放在鼠標之上。 吧嗒,隨著一聲鼠標左鍵的聲響,一個舉著身份標牌的男子照片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 “劉建元,男,1984年出生,武川省四平市九寨縣人,2002年因為盜竊被判入獄三年,2005年4月釋放?!比~茜瞇著眼睛讀出了屏幕上的一串小字。 “磊哥,趕緊查查小區(qū)的監(jiān)控,看看這個人在案發(fā)時間段有沒有出現(xiàn)在玫瑰園小區(qū)!”我趕忙說道。 “好咧!”胖磊又瞅了一眼電腦屏幕上的照片,轉(zhuǎn)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前后也就半包煙的工夫,胖磊辦公室那邊傳來他的尖叫聲:“有!就是他!” 聽到他的喊叫,我們所有人一股腦兒地全部鉆進他的辦公室,一張被他處理過的視頻截圖照片擺在了我們面前。 “可以抓人了!”明哥說著拿起了手機,撥打了刑警隊的電話。 刑警隊得知這個消息后,興奮得炸開了鍋。由于嫌疑人是流竄犯,很有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云汐市,于是一支由刑警隊為主力,行動技術(shù)支隊、網(wǎng)絡(luò)監(jiān)察支隊、交警支隊等一系列職能部門為輔助的抓捕小組,開始了浩浩蕩蕩的抓捕行動,行動代號為“擒猴”。 經(jīng)過多方的努力,在全國各個兄弟部門的配合下,劉建元終于在其武川省的家中被抓獲,在他的家中,偵查人員還起獲了大量的贓物,其中有四件首飾正是死者麥芓芊貼身佩戴的飾品。 所有的證據(jù),完全擰成了一條鎖鏈,劉建元可以說是想狡辯也狡辯不了了。 明哥在得知嫌疑人落網(wǎng)后,便開始認真地制訂審訊計劃,一天之后,嫌疑人劉建元被銬在了審訊室的“老虎凳”上。 我抬頭看了一眼一言不發(fā)的劉建元,一米七的個頭,上身穿一件黑色的夾克衫,下身穿一條灰色的牛仔褲。我始終沒有弄明白,這樣一個跟我年紀差不了幾歲的男子,怎能下得了如此狠手,畢竟他跟死者之間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沒有必要置對方于死地。 “把頭抬起來!”明哥走到他面前訓(xùn)斥道。 劉建元聽言,慢慢抬起了頭,看著明哥。 “你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多大的禍嗎?”明哥一副長輩訓(xùn)斥晚輩的口吻。 劉建元嘆了一口氣沒有言語。 “你為什么要殺害一個你不認識的人?”明哥問道。 “我也不想!”劉建元的語氣中充滿了悔恨。 “常在河邊走,哪兒能不濕鞋?這個道理你懂不懂?”明哥點燃了一支煙卷,塞在劉建元嘴巴里,問道。 “懂!”劉建元叼著煙卷,點了點頭。 “你雖然是個外地人,但是在我們這里,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對你動粗,我們心平氣和地把這件事情說一說,你覺得我的提議怎么樣?”明哥站在他面前,吐出一口煙霧問道。 劉建元聽到這句話,有些驚訝地看著明哥,使勁點了點頭。 “那好,現(xiàn)在我們掌握的證據(jù)你也看到了,我不希望從你嘴巴里說出一句假話,否則后果你自己承擔(dān),你聽明白了嗎?”明哥兇神惡煞地說道。 “明白。我也知道我自己這次闖的禍有多大,肯定難逃一死,還不如死得干脆一點兒。你放心警官,知道的我都說!”劉建元咬牙點頭道。 “說說你的作案經(jīng)過吧!”明哥接著問道。 劉建元聽言,雙眼微閉,回憶起來: “我們村的村民,很多都是在全國各地,靠攀爬入室盜竊發(fā)家致富的。我以前曾經(jīng)來過你們云汐市,知道你們這邊是礦區(qū),人比較有錢,所以半個月前我又一個人坐火車跑了過來?!?/br> 劉建元吧嗒了一口煙卷又說道: “我記得那是10月底的一個晚上,我就沿著你們云汐市的小區(qū)一個一個地溜達,一直轉(zhuǎn)到了半夜,我來到了玫瑰園小區(qū)的大門前。他們這個小區(qū)的排雨管比較粗,很好爬,于是我最先選中了靠里面的一棟住宅,我一看這棟樓的五樓和六樓都沒有安裝防盜窗,就打定主意,先偷這兩家。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五樓,只偷到了幾千塊錢,接著我又往六樓爬,依舊沒有多大的收獲?!?/br> “我這個人有些強迫癥,如果出來一次不偷個萬把塊錢,我心里就很不舒服,所以我又走到了前面一棟樓的樓下,準備接著偷?!?/br> “當我爬到五樓時,發(fā)現(xiàn)這家的窗戶從里面關(guān)上了,沒辦法進去,緊接著我又上六樓,我看這一家家里沒人,于是我就戴上手套從窗戶翻了進去?!?/br> “你把進去之后的情況說得細致一些!”明哥打斷道。 “嗯?!眲⒔ㄔc了點頭,接著開口道,“我這人有個習(xí)慣,偷盜之前喜歡拔電話線。因為我18歲那年,就是因為在偷盜的過程中電話機響了,人家才把我抓個正著,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陰影。所以每次作案之前,我都會先觀察住戶家中有沒有安裝固定電話?!?/br> “我進屋之后,第一眼便看見了柜子上的座機,于是我先拔掉了他們家的電話線,接著在屋里找值錢的東西。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屋外的腳步聲。我當時一想,壞事了,可能是家里來人了。就當我準備跳窗逃走時,我聽到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這時候我知道,跑是肯定跑不掉了,于是我拿起他們家床頭柜上的煙灰缸,躲進了陽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