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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尸案調(diào)查科(1、2)在線閱讀 - 第59節(jié)

第59節(jié)

    “我一直默默地喜歡她這么多年,她最后就是要找一個這樣的爛貨做老公?我為她付出多少,吳達(dá)為她付出多少?她這樣做,對得起吳達(dá)嗎?對得起我嗎?”

    牛博生已經(jīng)開始咬牙切齒。

    “自從這件事后,我對她已經(jīng)失望透頂。可最讓我氣憤的是,前幾天晚上,她竟然打電話給吳達(dá),吳達(dá)剛進(jìn)家門口,她就像一個婊子一樣沖了上去,跟吳達(dá)在家里瘋狂地zuoai幾個小時。難道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再過三天就要跟黃沖結(jié)婚了?”

    “在我的眼里,王曉樂就是一個滿足不了的蕩婦,吳達(dá)都已經(jīng)跟她離婚了,她還戲弄他的感情用來滿足自己的私欲。她在我的心里從小就被奉為高高在上的女神,我曾經(jīng)都有為她去死的沖動,她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覺得我三分之一的人生都被這個女人給毀了,被她給騙了。我要殺掉她,我一定要殺掉她!”

    牛博生像一只瘋狗一樣在審訊室內(nèi)咆哮。站在門外的幾個偵查員一把將門推開,卻被明哥給擋了出去。

    “我知道我忍不住了,我對她這么多年純潔的愛,已經(jīng)被她的舉動染成了徹底的黑色。那晚,我從口袋中掏出隨身攜帶的手術(shù)刀,翻越陽臺來到了她的屋里,當(dāng)時她正在沉睡,并沒有注意到我站在她的床頭?!?/br>
    “我抓起她的頭發(fā),使勁地朝床頭柜的尖角撞了過去。我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下,一直到她停止了心跳?!?/br>
    “把她殺了以后,我依舊沒有解氣,我想到要jian尸,于是我把她的下半身衣服全部脫了下來,可后來一想,她這么骯臟的身體不值得我去這么做?!?/br>
    “為了解氣,我開始用手術(shù)刀在她的大腿上使勁地劃著刀口,一直到劃累了才停手。”

    “我在喘息的過程中,又聞到了那種久別的香味,只屬于王曉樂一個人的味道,香氣夾雜著血腥,我覺得是那么惡心。于是我拿起手術(shù)刀,把她身上的所有體毛全部刮掉,扔進(jìn)了馬桶里沖走?!?/br>
    “做完這一切,我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一想到這房子還有我的十萬塊錢在里面,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到廚房里找來一把菜刀,把她的整個頭切下來,擺在床的正中間,用她那骯臟的血在墻面上寫滿了污穢的詞語。一直到我的手沒了力氣,我的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之后你又做了什么?”

    “我在衛(wèi)生間里把乳膠手套上的血跡沖洗干凈,便離開了房間?!?/br>
    “你漏掉了一個細(xì)節(jié),你再仔細(xì)想想?!泵鞲缣嵝训馈?/br>
    “細(xì)節(jié)?”牛博生皺起了眉頭,但也就在轉(zhuǎn)瞬間,他的眉頭舒展開來:“我在臨走之前又在廚房里找了一些胡椒面,撒在了屋子里?!?/br>
    “你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經(jīng)??捶ㄖ乒?jié)目,因為我殺王曉樂的時候已經(jīng)耗盡了體力,我怕我離開的時候,你們用警犬搜索我的氣味,然后找到我,所以我就想當(dāng)然地在現(xiàn)場撒了一點胡椒面。”

    “哼,你想得還挺周到,不過你多慮了?!泵鞲缋浜咭宦?。

    牛博生沒有說話。

    “說說你的逃跑路線,還有你穿的那雙釘鞋扔在哪里了?”

    “我殺完人,從大門直接離開了王曉樂的住處,等我出門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上衣上都是血,于是我想先把血跡洗一洗再跑,要不然街面上巡邏的警察肯定會抓到我?!?/br>
    “我經(jīng)常來這里,知道小區(qū)外不遠(yuǎn)有一處水塘,我趁著夜色跑到了那里,由于我當(dāng)時有些緊張,我蹲在池塘邊洗血跡時,一個趔趄掉進(jìn)了水塘里。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了上來。既然帶血的上衣已經(jīng)濕透,我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衣服扔進(jìn)了池塘里,為了不讓衣服漂浮在水面,我還在衣服里裹了塊磚頭?!?/br>
    “做完這些,我準(zhǔn)備一路小跑回家,可我全身濕透,晚上的氣溫又太低,實在凍得受不了,我就想著找點東西御寒。我天天爬山路過這里,知道在一個巷子里住著一個拾荒者,我從他手里搶了一件棉衣,跑回了家里?!?/br>
    “你的釘鞋、乳膠手套、作案用的手術(shù)刀都在哪里?”

    “案發(fā)后全部被我銷毀了?!?/br>
    按照牛博生的口供,現(xiàn)場的所有物證全部都得到了印證,這起影響十分惡劣、作案手段令人發(fā)指的兇殺案件,只用了不到四天的時間,便成功告破。

    十九

    案件破獲當(dāng)晚,距離云汐市北兩千公里的地方,雪夜。

    “北國風(fēng)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一句詞,把北方冬天的雪景形容得是恰如其分。

    咯吱,咯吱。深夜,一座從外表看來極為普通的農(nóng)家小院外,傳來了一陣陣鞋底碾壓積雪的聲音。

    借著皎潔的月光,一位身穿皮草的年輕女子輕盈盈地朝院子的鐵門走去。女子在緊鎖的紅色大門前停下了腳步。她從口袋中抽出戴著黑色皮手套的右手,把擋住她清秀面龐的口罩掀開。女子的頭抬起四十五度角,仰望著院墻的上方,視線正好落在了圍墻頂部的紅外攝像頭上。

    身份被確認(rèn),院子的紅色鐵門哐啷一聲被打開,女子重新戴上口罩,伴著刀割似的冷風(fēng),走進(jìn)了院子當(dāng)中的一間平房之內(nèi)。房間內(nèi)只是象征性地擺著幾件家具,從屋內(nèi)落滿的厚厚塵土來看,這里沒有任何生活起居的痕跡。

    “嫂子!”女子剛一進(jìn)門,兩名荷槍實彈的東北大漢恭敬地喊道。

    女子把身上厚重的皮草隨手脫掉,扔給了其中一名大漢。

    “火哥在哪里?”

    “在小型會議室。”

    女子走到衣柜旁,用手使勁地轉(zhuǎn)動了一件看似不起眼的擺件。

    伴著一陣嘎吱、嘎吱的齒輪聲,一個led電子屏出現(xiàn)在了墻面上。她先將眼睛的瞳孔對準(zhǔn)兩個圓形鏡面,在嘀的一聲之后,她又把雙手十指貼附在泛著藍(lán)光的屏幕上,在一切確認(rèn)無誤后,一道隱藏在墻內(nèi)的厚重金屬門緩緩地打開。女子加快腳步,走了進(jìn)去。

    門的另一邊,是一個占地幾千平方米的地下工廠,空氣中飄散著刺鼻的味道。

    她微微地皺起眉頭,掏出一塊手帕按壓在那高挺的鼻梁上,然后加快了雙腳的頻率,走進(jìn)了一間板房內(nèi)。

    屋里已經(jīng)坐了三個男人。

    “火哥?!彼贿M(jìn)門,就沖著坐在會議桌主座上的男子喊道。“火哥”年紀(jì)四十五歲左右,圓臉、鷹鉤鼻,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嗯?!被鸶鐟?yīng)了一聲。

    “嫂子?!?/br>
    “好,老三?!北凰龁咀鳌袄先钡哪腥艘驗樵缒瓯怀鸺叶缛ニ母种?,所以得了一個“六爪”的綽號,六爪三十多歲,體格健壯,脖子上有一處很驚悚的蝎子文身。

    “知道有事,還來這么晚?!狈块g內(nèi)另外一個滿臉橫rou的男人小聲嘀咕了一句,從面相看,他比六爪大不了多少歲。

    “老二,他媽說什么呢?這是你嫂子,沒大沒小的?!睆恼f話的語氣不難看出,火哥才是這里的老大。

    “就是,瘋子,你也太沒大沒小了?!绷σ哺?xùn)斥道。

    “你大爺,瘋子是你叫的?”說著他一巴掌拍到了六爪的肩膀上。

    “好了,不要鬧了,現(xiàn)在丹青也到了,我們談點正事?!被鸶玳_了口。

    一提到正事,屋內(nèi)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上次灣南省最大的銷售商‘鮑黑’,看得起咱們,從咱們這里拿了不少貨,他現(xiàn)在有件事需要咱們?nèi)マk,所以我才把你們幾個這么晚召集過來。”

    “火哥,你是知道的,如果是談那方面的生意,我是不參與的?!钡で帱c了一支女士煙,深吸了一口。

    “你說得輕巧,不做這生意,我們上千號兄弟吃什么喝什么?”瘋子小聲地頂了一句。

    “老二,你給我閉嘴,別以為咱三個以前是一個屯子出來的,我就不敢抽你,這是你嫂子,給我放尊敬點?!被鸶缬行┡?。

    瘋子被劈頭蓋臉一頓訓(xùn)斥,老實了許多。

    “丹青,你別往心里去啊?!被鸶缳r笑道。

    “沒有,火哥你多慮了?!钡で嗝鏌o表情。

    “沒事就好,那咱們言歸正傳,這次鮑黑求我們的事情不是關(guān)于那個,而是一件小事,這件事必須要由丹青你去完成?!?/br>
    “難道他是想……”丹青好像明白了。

    “對,就是這件事。如果這件事我們給辦好了,以后整個灣南省一半的貨,都是由我們來提供。”

    “什么,一半?這個鮑黑出手那么大方?”瘋子興奮得手舞足蹈。

    “沒有問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丹青沒有絲毫的猶豫。

    “鮑黑提出,要七套,有沒有難度?”很顯然這是行里的黑話。

    “七套?”丹青聽到這里,有些蹙眉。

    “怎么,有難度?”火哥有點擔(dān)心。

    “沒有,我可以提供七套,但是在哪里交接?”丹青似乎做了很大的妥協(xié)。

    “灣南省,云汐市,你的家鄉(xiāng)?!?/br>
    聽到這個地名,丹青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我知道……可是……”火哥看起來比丹青還要為難。

    屋內(nèi)三雙眼睛盯著丹青,直到煙卷燃滅,她始終沒有出聲。

    “要不……”

    “我去!”丹青打消了火哥的顧慮。

    “當(dāng)真?”火哥激動地雙手抓住了丹青的手腕。

    “嗯!”丹青平靜地點了點頭。

    火哥興奮地拍打著桌面,信誓旦旦地說:“你這么多年沒有回去過,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jī)會回去一下,我讓瘋子和六爪陪你一起,這樣可以絕對保證你的安全。通過我的接觸,鮑黑這個人為人應(yīng)該不錯,也不會為難咱們?!?/br>
    “火哥放心,這件事既然交給了我,我就會給你辦好!”

    “好!有你這句話我心就放肚子里了!”隨著火哥很有穿透力的笑聲在屋內(nèi)響起,一個隱藏多年的秘密即將被揭開。

    第二案 荒野白骨

    二十

    新一年的元旦,云汐市政府推出了一項惠民措施——由政府出資,興建溝渠,引泗水河水入農(nóng)田灌溉。對于以種植業(yè)為經(jīng)濟(jì)來源的土壩子村來說,這項政策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早年在這個村落,一到灌溉季節(jié),用水就成了一個大問題。原先村民的做法是用抽水泵抽取溝塘之中的積水用來灌溉,但俗話說,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大批的農(nóng)田指望降雨留下的蓄水肯定不現(xiàn)實,為了保證產(chǎn)量,許多村民只好以戶為單位,幾家相鄰的種植戶共同出資用水車?yán)喔?,這無疑增加了種植成本,對一些收入不高的村民來說,簡直是苦不堪言??上攵?,這項政府的惠民措施為村民們實實在在地解決了多大的難題。

    文件剛下到村里,村委會的所有成員就坐在一起對條文做了細(xì)致的研究,最終政策的精神被村支書剖析出來,在村子的大喇叭里滾動播放了三天。大致的內(nèi)容就是說,政府出資興建的溝渠只有一條貫穿整個村子的主渠,如果哪家的農(nóng)田需要引流,現(xiàn)在就可以自己著手挖引流渠。

    消息一出,村子里便炸開了鍋。一月份,本身就不是農(nóng)忙的季節(jié),村里的勞動力一個個摩拳擦掌準(zhǔn)備挖渠,傻子心里都清楚,在自己家的田邊留一條蓄水的溝渠,那將來地里種植什么都會方便許多。

    一月四日,朝霞劈開了晨霧,一位身材健壯的中年男子正拿著鐵鍬在地頭忙活。粗布衣、防滑手套,這些是他干活時的標(biāo)配行頭。此時的他,正使勁地將鐵鍬插入有些松軟的土中。腳踩鍬面,用力下蹬,滿滿一鍬黃土被甩在了田埂旁邊,他就像一個微型的挖掘機(jī),一鍬一鍬地重復(fù)著之前的動作,沒過多久,面前的土層就被挖到半人多深。

    而就在這時,一位跟他年紀(jì)相仿的村民,正哼著小曲晃晃悠悠地走到他的跟前。

    “栓子,你起得夠早的啊。”村民說著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根被壓扁的紅梅香煙扔了過去。

    栓子雙手接住煙卷叼在口中,接著把鐵鍬往土堆上一插,幾步走到村民的跟前。村民會意地把自己已經(jīng)抽了半截的煙卷遞了過去,栓子麻流地接過,對準(zhǔn)煙頭使勁地咂巴著嘴巴。隨著栓子吸氣的聲音越來越大,煙卷也很有節(jié)奏地被點燃了。

    “俺家就一個勞力,不早點干完,萬一政府修渠了,俺怕來不及。哪像你們家,四個莊稼佬,你當(dāng)然不著急?!?/br>
    “得了吧,雖然村長這么說,修渠還不知道猴年馬月的事呢,你那么著急干啥,慢慢干唄?!?/br>
    “慢慢干?我看你是不怕說話閃了舌頭,俺家這幾十畝地,夠我挖到過年的,你別在這兒瞎扯淡了,俺要干活了?!彼ㄗ邮莻€直性子,幾句話說得不稱心,就要犯毛病。

    村民很顯然知道栓子的性格,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蹲在田埂上慢慢悠悠地抽著香煙。

    栓子把煙卷一掐,留了半截裝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接著從土中抽回鐵鍬繼續(xù)挖坑。

    咔嚓!一陣清脆的響聲從鐵鍬的尖頭傳來。栓子放慢了手中的動作。

    “咋的了?”村民把煙屁股按在了地上,趕忙起身問道。

    “挖到東西了?!彼ㄗ永蠈嵉鼗卮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