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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線把袋口一纏然后往胖子燒的那堆紙錢灰里一丟,然后又拿出一張符來往袋子上一貼。 “轟”得一聲,那袋子瞬間燃起,帶著一會兒連那口箱子也一并燒了起來。一股子清香味道開始傳出,淡淡的頗有點像是蓮花的香氣。 等到那堆火熄滅的時候,查文斌用棍子在灰堆里掃了一下,一枚指甲大小的青色圓球被撥弄了出來,很是光潔,晶瑩剔透的像是顆玉石。 胖子瞄了一眼覺得是好東西,在那躍躍欲試的想拿,就說道:“陪葬的,看成色像是翠,要不就給我吧。” “膽子挺肥哈。”查文斌冷笑道:“你要你拿走,不過我提醒一下,這玩意可不是翠,這是她的尸囊?!?/br> “啥玩意?” 查文斌小心翼翼的把那個綠色的尸囊拿起來用一塊布包好道:“人剛出生的時候口里含著一口氣,這口氣是于生帶來的,也是上輩子的氣。怨氣、怒氣、戾氣全都在這兒,這孩子出世第一樣事情就是哭,這嘴一張就等于是把那些氣都給吹出去了。吐光上輩子的氣才能完完整整接受這一世,這孩子還未出世就已經(jīng)死了,她那口氣也就一直憋著,別看她小,西南一代的巫術(shù)最喜歡這樣的,他們叫養(yǎng)小鬼。這般大的孩子怨氣是最盛的,但又未經(jīng)歷過人事,說白了就是沒思緒,只要你能控制住它,比一般的惡鬼要兇上很多。這個尸囊就是包裹那股氣的,這就是我們要的東西?!?/br> 苗家,西邊原來是苗蘭的屋子,現(xiàn)在袁小白住在里頭。屋內(nèi)亮著燈,放在她面前的是一杯查文斌用符燒成灰化的水,還有一塊布,布上是那顆綠色的尸囊。 “吃了它?!边@是查文斌對她說的,我和胖子沒有做聲,因為我知道只要袁小白搞清楚這東西是什么她絕對不會吃。 袁小白沒有懷疑,她相信她的這些朋友,拿起來,就著水一仰頭“咕咚”一聲,我和胖子只覺得胃里一陣攪和,忍不住沖到了屋外開始吐了起來。 “他們?”“哦,沒事,他們倆晚上嘴饞偷吃苗老爹家的酸菜,怕是吃壞了?!?/br> “對了,剛才我吃的那個是什么?” “這個?!辈槲谋蠓浅S邢胂罅Φ幕卮鸬溃骸拔易龅牟菟幗凶龌鼗甑?,對你沒啥壞處,早點歇著,我先告辭。” 回魂丹是他隨口瞎編的不假,但是這對于袁小白來說的確有回魂的效果,因為她的那口氣正是在這個嬰孩的嘴里! 人只要活著就會出氣,死了我們都稱為“斷氣了”。 袁小白實質(zhì)是已經(jīng)被判了死刑了,她的魂魄那一晚應(yīng)該是要投胎的,投胎的恰恰是尚未出世的女嬰。換言之,如果這個女嬰一旦出世,那袁小白就是她的前世。所以這個女嬰出世后吐出的第一口氣就是袁小白活著的時候含進嘴里的那最后一口氣,這口氣里包含著的則是袁小白她的一生。 查文斌拿到了這口氣,并且把它還給了袁小白,只要等到了明天的日出,那個幾年前跟我們在一起的袁小白就完全的回來了,這便是他來尋找的第一件東西! 天亮了,我揉著通紅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踹開胖子的腳,我睜眼一看就看到查文斌睜睜的看著窗外發(fā)呆。 我披了件衣服過去問道:“怎么了?” 查文斌朝著屋內(nèi)那張桌子說道:“昨晚我們在楊樹上拿下來的那件衣服還記得吧?!?/br> “記得啊,不是你拿回來了嘛?” “我就放在那桌子上,但是現(xiàn)在沒了,我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了,還有這個。”查文斌遞了一張紙給我,紙上寫著四個字:“干得不錯!” “這啥意思?”我問道。 查文斌嘆了口氣道:“沒啥意思,這意思就是他如果想要我們的命,我們?nèi)紱]了。門和窗都是關(guān)著的,我們這屋子被人摸進來逛了一圈又出去了,悄無聲息,也不知對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敵還是友,我真的很擔(dān)心。” 第五十五章 北京來的人 如果說之前的袁小白僅僅是恢復(fù)了身體,那現(xiàn)在整個人就是生龍活虎了,打開門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院子里幫著苗大爺推石磨了。 滿面春風(fēng)的袁小白擦擦額頭上的大汗對我喊道:“嗨,小憶早!” “你這是……” 她咯咯笑道:“好久沒動了,山里空氣好,好舒服??!” 我嘀咕道:“得,總算好了?!?/br> 談笑間,外面有人敲門,一個穿著單扣灰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在外探頭探腦的,外面還有幾個腦袋瓢子,都是一些生面孔。 “這是村長家嗎?”那個西裝男滿面堆笑的問道,他手里還拿著兩個紅色的塑料袋,看樣子都是禮品。 “我是村長?!泵绱鬆斏舷麓蛄苛艘环瑏砣?,警惕地問道:“你是哪個?來做什么?” “您好您好!”來人馬上上來握著苗大爺?shù)恼f,很是客氣地說道:“我們就是專程來拜訪您的,從北京過來的?!?/br> 苗大爺一聽趕緊把人迎了進來道:“北京?乖乖,那是首都的領(lǐng)導(dǎo)??!里面請,里面請?!?/br> 那西裝男一邊握著苗大爺?shù)恼f一邊往里走,對我們這些生人跟他也都一個個點頭示好,后面又跟著進來了七個人,五男兩女,打扮的都很時髦,穿得都是當(dāng)時市面上非常罕見的運動服,身上還都背著鼓鼓的背包。 我小聲問胖子道:“胖子,您瞅著這群北京人地道不?” 胖子摸著下巴說道:“不咋地,聽不出京片子的味兒來,倒是覺得有一股子熟悉的花椒味?!?/br> 我表示同意道:“我也覺著像,這兩年走南闖北的多了,口音這玩意變不了,南方人和北方人不同,西南的和東北的又不一樣,咋學(xué)骨子里頭都改不了?!?/br> 胖子嘿嘿一笑用四川話道:“媽比的一堆瓜娃子還裝首都人民,就這個龜兒子得老子去惹一下哈子就曉得咯!” 石敢當(dāng)是四川人,從小就在四川長大,即使離開了四川他的根也還在,這群人的口音里夾雜著明顯的川話語調(diào),他能瞞得過苗大爺卻瞞不過胖子和我。 除了領(lǐng)頭的那個跟著苗大爺進屋之外,其余的七個人就在院子里站著,分成兩組,看似是在到處打量卻總覺得他們是在查看地形。我把小白和查文斌一并招呼進了屋子,關(guān)上門又說了發(fā)現(xiàn)的情況,袁小白的一句話就讓我們覺得事情陷入了更糟糕的境地。 “他們有家伙,剛才那個男的轉(zhuǎn)身過去的時候,我看到他后腰上的衣服沒拉下去,露出了一把槍。他邊上的以個人好像發(fā)現(xiàn)我看到了,一把扯下了那個人的衣服然后就一直盯著我看,還好你們把我叫進來了,我被盯著有心里點毛毛的感覺?!?/br> 胖子問道:“什么槍你看清楚沒?” “沒看清,黑色的,應(yīng)該是手槍?!?/br> 胖子一聽說有槍也覺得而開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