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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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br> “皇上,您可算是醒了。”四喜公公幾乎要喜極而泣,心里卻又納悶,好端端的,怎么方才還坐在床邊的俠士“嗖”一下便跑了出去,速度還挺快。 楚淵又閉著眼睛想了一陣,方才道:“這是哪里?” “這是云水城的后山。”四喜將先前發(fā)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又感慨道,“這二位俠士可真真是大好人?!本褪瞧夤之惲诵?,一個(gè)時(shí)不時(shí)就會哼,另一個(gè)連影子都見不著。 “人呢?”楚淵嘴唇干裂,“朕要親自道謝?!?/br> 葉瑾蹲在門外撇嘴,誰要你當(dāng)面感謝。 “俠士,俠士。”四喜公公出門來喚,“皇上請您進(jìn)去。” “我才不進(jìn)去!”葉瑾站起來,施施然鉆進(jìn)了馬車。 四喜公公:“……” 但嘴里說不見,脈還是要診的,畢竟受了重傷。于是片刻之后,葉瑾又從馬車?yán)镢@了出來。 恰好路過的影衛(wèi)被驚了一跳。 “看什么看!”葉瑾叉腰怒! “沒看沒看?!庇靶l(wèi)趕緊低頭。 葉瑾把頭包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露出兩只眼睛進(jìn)了屋子。 楚淵:“……” 四喜公公也驚疑:“俠士這是何意?” 葉瑾甕聲甕氣道:“染了風(fēng)寒?!?/br> 四喜公公恍然。 楚淵一直看著他的眼睛。 葉瑾坐在床邊,一把拖過他的手腕試脈。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楚淵問。 “你管我叫什么!”葉瑾把他的手塞回去,施施然站起來,打算出去煎藥。 “湉兒?”楚淵忍不住,狐疑試探。 “不要叫得這么惡心啊!”葉瑾勃然大怒。 楚淵驚道:“真的是你?” …… …… 葉瑾冷靜無比:“是你個(gè)頭。” “九殿下?”四喜公公也驟然反應(yīng)過來,就說看著如此眼熟。 “咳咳!”葉瑾雙眼真誠,“九殿下是誰?” “果真是啊。”四喜公公喜極而泣。 楚淵也靠在床頭,笑著沖他伸手。 “哼!”葉瑾轉(zhuǎn)身出了木屋,在懸崖邊蹲到天黑,才被找來的白來財(cái)帶回去。 楚淵正在床上吃粥。 葉瑾站在門口,雙眼充滿幽怨。 其實(shí)我并不是很想救你,你千萬不要感謝,也不要纏著我不放! 畢竟大家都不熟。 楚淵掀開被子想要下床。 “喂!”葉瑾后退一步,警告道,“躺回去!” “湉——” “湉你個(gè)頭!”葉瑾單腳踩上門檻,一派土匪樣貌。 “那總該告訴朕,要如何稱呼你?!背Y有些好笑,心里又有些暖意。先前當(dāng)皇子時(shí),宮里兄弟雖多,卻個(gè)個(gè)都是心懷叵測,還從未有人會如他一般,肯舍命出來救自己。 “叫我葉神醫(yī)。”葉瑾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 “那多生疏。”楚淵皺眉。 “我們本來就很生疏啊!”葉瑾一屁股坐在床邊,“昨日府衙還有人來搜山,雖說沒找來后山,但一直待在這里也不是長久之計(jì),你下一步打算去哪里?” 楚淵道:“無地可去。” 葉瑾:“……” 別說你當(dāng)真訛上我了,身為皇上要有骨氣。 “朕一直視同心腹的曾宣也能背叛,這云水城附近,當(dāng)真不知道還有誰能信得過?!背Y搖頭。 葉瑾哀怨道:“一個(gè)熟人也沒有?” “此行原本是打算前往千葉城的。”楚淵道。 “我才不去千葉城!”葉瑾聞言炸毛。 楚淵被他的反應(yīng)驚了一下,看著架勢,千葉城有仇家? “只有千葉城?”葉瑾不甘心,又問了一次。 楚淵點(diǎn)頭:“千葉城日月山莊,是千帆的家,這江南只有他一人,我信得過。” “跟你說了不要提日月山莊?!比~瑾站起來暴走兩圈,然后又重新坐回去,“算了,我?guī)慊丨偦ü?,離得近,也好繼續(xù)治傷。”千葉城又遠(yuǎn),沿途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葉老谷主近來可安好?”楚淵問。 “三個(gè)月前剛駕鶴西去?!比~瑾回答。 楚淵:“……” “沒什么可傷心的,師父都一百來歲了,是喜喪。”見他沉默,葉瑾撇撇嘴,眼眶卻有點(diǎn)紅。 楚淵見狀伸手想安慰他,卻被兜頭糊了一巴掌。 真是,非常,非常,兇。 王城皇宮內(nèi),段白月正靠在一顆梅樹下,看著天邊流云出神。 這里本是冷宮,平日里壓根沒人來,某天四喜公公在經(jīng)過時(shí),覺得土壤還挺肥沃,于是此后皇上再龍顏大怒,梅樹便會被暫時(shí)挖來此處,長得倒也不錯。 直到天黑,段白月才起身回了錦緞行。段瑤正坐在桌邊捯飭一堆毒草,看到他后抽抽鼻子皺眉:“你喝酒了?” “三杯而已?!倍伟自碌?。 段瑤怨念:“讓我日日去劉府探聽消息,你居然一個(gè)人跑去喝酒?” “探到什么了?”段白月問。 段瑤答:“什么也沒探到?!?/br> 段白月?lián)u頭:“還不如我去喝酒?!?/br> 段瑤險(xiǎn)些把毒藥塞進(jìn)他敬愛的兄長嘴里。 “不過讓你去,也不是想聽到什么,劉府這么多年在王城盤根錯節(jié),又豈是你短短幾天能看出端倪?!倍伟自碌溃爸皇浅式詹辉谕醭?,盯著看他們有無異動罷了?!?/br> “有異動又如何?”段瑤問,“你還能管?” 段白月反問:“我為何不能管?” 段瑤皺眉:“這與我們又沒關(guān)系,何必平白無故沾染一身腥。” 段白月?lián)u搖頭:“這朝中誰當(dāng)皇上,對西南部族而言,關(guān)系可大了?!?/br> 段瑤趴在桌上打呵欠,顯然對此事沒有任何興趣。 “王爺。”段念在門外道,“屬下剛剛得到消息,沈?qū)④娝坪趸貋砹?。?/br> “果然。”段白月對此倒是沒有任何意外,“人在何處?” “日月錢莊,并未回將軍府?!倍文畹?,“王爺可要去會一會?” 段白月拿起桌上佩劍,大步走了出去。 日月錢莊內(nèi),沈千帆正滿頭冷汗,讓下人處理傷口。一道劍傷從胸口貫穿小腹,滿地是血,看得讓人心里有些發(fā)麻。 院內(nèi)傳來一聲悶響,而后便是拔劍出鞘之聲:“誰!” “沈?qū)④?。”段白月站在院中?/br> 果不其然……沈千帆披好外袍,開門將他請了進(jìn)來。 “將軍受傷了?”段白月有些意外。 “在快進(jìn)城的時(shí)候,遭到了伏擊?!鄙蚯Х溃皩Ψ揭还灿腥嗳?,現(xiàn)已全部斃命?!?/br> “劉府的人?”段白月又問。 沈千帆道:“西南王還沒說,為何會無故出現(xiàn)在王城。” 段白月道:“楚皇沒有告知將軍?” 沈千帆搖頭。 段白月道:“那本王也不說。” 沈千帆:“……” “我雖不知將軍下一步想做什么,有一件事卻最好提前告知?!倍伟自碌溃拔鞅边吘撑率怯忠獊y。” 沈千帆聞言皺眉。 “當(dāng)年楚氏先皇為防劉家權(quán)勢過大,足足花了二十年時(shí)間,才將東北兵權(quán)逐步收回,不過他大概沒想到,這二十年的時(shí)間,也足夠劉恭暗中布局,逐漸控制西北局勢?!倍伟自碌馈?/br> “段王是說我大楚西北駐軍?”沈千帆問。 “不是楚軍,而是異族?!倍伟自?lián)u頭,“阿弩國的沙達(dá)只是個(gè)傀儡棋子,而那支驍勇善戰(zhàn)的西北騎兵真正的主子,在劉府?!?/br> 沈千帆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