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太傅的日常、奮斗在七十年代、我有特殊做夢技巧、強續(xù)前緣(誓不做填房)、將軍夫人鬧離婚(重生)、重生之我要逆襲!、古代養(yǎng)娃寶典、我有特別的臥底技巧、暖妻成癮、老婆一覺醒來不高冷
“那可不成,我舍不得?!蹦夏π芭呐乃哪X袋,“不如為師教你兩招菩提心經(jīng)?” “我不學(xué)!”段瑤繼續(xù)拼命哽咽,“誰知道是真是假,你一塊破銅爛鐵都能當寶劍送給哥哥!” “那混小子說是破銅爛鐵?”南摩邪氣得鼻子歪,不過還是及時擺出慈祥的笑容,繼續(xù)哄小呆徒弟:“那師父帶你去逛青樓?” 逛個鬼。 段瑤聞言哭得更大聲。 這是個什么破師父啊…… 第四十四章 玉棺山歸來 那蘭一展像是真死了 直到中午,段白月方才從宮里回到客棧。 屠不戒正蹲在客房門口,手里拿著一個蜜桃吃,見著他上來后,趕緊使了個眼色——南師父心情不好,賢侄可千萬莫去觸霉頭。 段白月意外:“何時回來的?” 屠不戒站起來道:“昨晚剛回來?!?/br> 段白月點點頭,又問:“為何前輩不回屋歇著,要蹲在此處?” 屠不戒往房間里指了指,用嘴型道:“在吵架?!?/br> 吵架就對了。段白月對此絲毫也不意外,不吵才是見了鬼。 推門進去之后,果真南摩邪正坐在桌邊唉聲嘆氣,聽到動靜也沒抬頭。段瑤不在,估摸著是去了隔壁自己房中睡大覺,或是怒出門逛大街。 “唉?!蹦夏π坝稚钌顕@了口氣。 “再唉也沒用?!倍伟自伦约旱沽吮韬?,“待到師父將瑤兒哄好了,我們再來說說沈?qū)④姷氖??!?/br> 南摩邪:“……” 明明就是同一件事,為何還有第二茬。 “這次玉棺山之行,可有發(fā)現(xiàn)?”段白月問。 “沒有。”提到這個,南摩邪連連搖頭,“也不知是從哪里來的傳聞。我到那玉棺山之后,輕易便用千回環(huán)破解了陣法,結(jié)果去山洞內(nèi)一看,那蘭一展的棺木依舊好好放在高臺上,十八根木釘結(jié)結(jié)實實,四周灰落了一指厚,哪有死而復(fù)生的模樣?!?/br> “只是棺木無恙,里頭的人呢?”段白月又問。 “人也在,不過早就成了白骨,能看出些刀痕,應(yīng)該是當日與裘戟大戰(zhàn)時所受的傷?!蹦夏π暗溃盁o端端地打擾逝者,著實不該。將棺木重新封好后,我們又找和尚在山下念了三天經(jīng),方才折返?!?/br> 段白月?lián)u頭:“這可不像是師父的作風(fēng)?!本尤贿€知道將棺木封好,再找和尚超度。 若換做先前,那自然懶得管。南摩邪想,但現(xiàn)如今有了兩個小鬼,該積德還是要積德,自己不怕死,徒弟可不能出岔子。 “這么多年過去,江湖中怕是沒幾個人知道蘭一展是誰。”段白月道,“說起魔教,也只能想到前段日子被追影宮所滅的鳳九夜。唯有那賽潘安心心念念,一聽說九玄機被毀,立刻便覺得是蘭一展死而復(fù)還,不惜與天剎教合作,甚至來這王城擺出焚星局,大張旗鼓只為引他出現(xiàn),也不知究竟是哪來的依據(jù)?!?/br> “將來抓到了,審問一番便是?!蹦夏π暗溃澳憧墒怯H眼見著他抓著藤蔓下懸崖,八成還活著?!?/br> 段白月點頭:“此番辛苦師父了?!?/br> “知道為師辛苦,便去將瑤兒哄好?!蹦夏π皵x掇。 段白月很淡定:“話是師父說的,哄自然也是師父去哄?!?/br> 我若是能哄好,還要你作甚!南摩邪提議:“不然你試著換個人處處?為師覺得沈?qū)④娡??!比绱艘粊恚约阂膊凰阏f謊,只是演算了一下未來。 段白月拍拍他的肩膀,發(fā)自內(nèi)心道:“師父當真是一點都不令人同情?!?/br> 你那小徒弟,就自己慢慢哄去吧。 晚些時候,楚淵派來侍衛(wèi),將那伙潮崖人喬裝帶入宮,段白月閑來無事,自然也跟了過去——就算是有事,也一樣要跟過去。 御書房旁的殿內(nèi)侯了一群大人,都在等著遞折子。段白月靠在樹上遠遠看了一眼,都覺得腦仁子疼,再一看陶仁德排在最前頭,頭更疼。 這么多年以來,西南府在宮里的暗線隔三差五就會遞來消息,說這位太傅大人又在催促皇上選妃立后,再不然便是斥責(zé)皇上對西南太過聽之任之,完了還要歷數(shù)西南府八大罪狀,引得群臣也一道憤慨起來——簡直就像是老天爺派來專門與自己作對一般。 所以即便知道這老頭是個忠臣良將,每每聽到陶仁德三個字,段白月也還是會想親手給他喂只蟲。 大人一個接一個,事情一樁接一樁,最后一個人是劉大炯,倒不是為了公事,而是樂呵呵說自家小孫子十天后滿月,想請皇上給賜個字。 楚淵道:“這一下午,可算是有了件好事。太傅大人方才還在說,等著十天后去府上喝滿月酒?!?/br> “那估摸著老陶是知道他自己所奏之事不討喜,所以故意說些別的,也免得皇上責(zé)怪?!眲⒋缶歼B連搖頭,“真是沒料到,連微臣那未滿月的孫兒也要被老狐貍拿來利用。”這可就不是一個驢rou火燒所能解決的了,起碼也要兩個。 楚淵失笑,站起來道:“字稍后朕再差人送到府上,愛卿可要留下一道用膳?” “多謝皇上,只是微臣晚上還有些事,家中有客人?!眲⒋缶嫉馈?/br> “那朕便不留了。”楚淵拍拍他的肩膀,“等會出去見著太傅大人,記得好好向他討些銀子。若非看在愛卿孫兒的面子上,方才那折子,朕可不會批。” “是?!眲⒋缶键c頭,“微臣定然好好訛他一筆?!?/br> “皇上?!贝剿腥硕甲吆?,四喜公公方才進來,道,“可要回寢宮歇著?” “睡了一早上,這陣倒是不累?!背Y搖頭,又問,“那些潮崖人可曾進宮?” “回皇上,兩個時辰前便來了,向統(tǒng)領(lǐng)親自接回來的。”四喜公公道,“全部安置在了怡心殿?!?/br> “不錯?!背Y點頭,道,“走吧,回寢宮?!?/br> 四喜公公心里頭納悶,方才還說不累,這陣怎么又要回寢宮,還當是要去看那伙潮崖人。 寢宮離御書房不算遠,推開門后,段白月正坐在桌邊等他。 啊喲!四喜公公在心里狠狠拍了下腦門,自己這是什么腦子,潮崖人來了,西南王自然也會來,皇上可不得趕著回寢宮。 段白月道:“看御書房外那么多人,還當要晚上才能回來?!?/br> “人不少,事情卻也都不大?!背Y坐在他對面,“只要邊關(guān)不起亂子,其余事情都好說?!?/br> “沒去看那些潮崖人?”段白月問。 楚淵搖頭:“先晾幾天再說?!?/br> “我可去看了?!倍伟自碌?,“一群人正在房中抱怨,說是無人打掃的冷宮。” “不是無人打掃,是無人伺候?!背Y道,“笤帚水盆都有,若想干凈,自己清理便是。” 段白月笑笑:“聽對話內(nèi)容,里頭有兩個人,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進過宮,似乎還頗被先皇看重。” 楚淵點頭:“三日之后,我再去看他們。 “那就先不說這事了?!倍伟自碌?,“師父從玉棺山回來了?!?/br> “南前輩?”楚淵問:“可有查出什么事?“ 段白月?lián)u頭,將那玉棺山的狀況大致說了一遍。 “果然?!背Y道,“先前我曾寫信到日月山莊,千楓也說不像是真的。能死而復(fù)生,除了南前輩之外,這江湖中似乎并無第二人?!?/br> “師父可不是死而復(fù)生,而是壓根就沒死,只是功夫練得太多太雜,難免傷損心脈,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假死療傷,在地下少則一月多則數(shù)年?!倍伟自碌?,“那蘭一展雖說曾是魔頭,但也已是幾十年前的事,所謂人死債消,那些被他得罪過的門派想來也不會記恨太久。若論起誰能對他念念不忘,怕是只有那個曾經(jīng)的好朋友裘戟了?!?/br> “就是那個賽潘安?”楚淵道。 段白月?lián)u頭:“賽潘安與裘戟是不是同一人,尚且不能肯定,只是我的猜測。” “當年蘭一展是死在裘戟手下,兩人自幼一起長大,對方練的是什么功夫,會不會假死復(fù)生,該了如指掌才是,理應(yīng)不會為了一座九玄機就疑神疑鬼?!背Y道,“如此有些想不通?!?/br> “想不通就不想了。”段白月道,“你管朝堂之事便好,江湖事留給我?!?/br> “西南王插手中原江湖之事,被太傅大人知道,又該捶胸頓足了。”楚淵笑著看他。 “巴不得氣死那老頭?!倍伟自?lián)Q到他身邊坐,“可要出去散散心?看你在御書房悶了一下午?!?/br> “今晚王城里頭會賞荷燈,到處都是人,不去。”楚淵道,“否則又出亂子?!?/br> “賞荷燈?”段白月道,“先前沒聽過?!?/br> “也沒什么特別,大家一起圖個熱鬧罷了?!背Y道,“陶太傅也會帶著孫子去,還有朝中不少大人,若是看到西南王出現(xiàn),怕是會當場暈厥?!?/br> “我易容便是?!倍伟自挛兆∷氖?。 “碰到我也不行。”楚淵道,“好不容易才將他們應(yīng)付完,哪有自己跑出門再撞一次的道理?!?/br> 這樣不行那也不行,段白月?lián)沃鶐妥?,道:“無聊?!?/br> “無聊便去青樓?!背Y挑眉看他。 “早知你會如此惦記,我昨晚便不說了?!倍伟自驴扌Σ坏?,“實不相瞞,若不是你說,我還真將此事給忘了。”也是很對不起顧兄。 “現(xiàn)在去也不晚?!背Y道。 “不去,明日再去,今天想陪陪你。”段白月道,“那陪你去御花園走走?這寢宮里頭著實悶?!?/br> 楚淵道:“不如去你住的客棧?” “嗯?”段白月坐直,微微有些意外。 楚淵道:“在那里也能看到荷燈?!?/br> 雖說遠了些,但在夜里看河面燭光搖曳,也是美景一片。 客棧里頭,段瑤正在問:“當真?” “自然是真的,等回到西南,為師就去墳里給你刨。”南摩邪舉手發(fā)誓。 段瑤抽抽鼻子:“這回不許騙我?!?/br> “自然自然?!蹦夏π斑B連點頭。 段瑤將自己手里握著的rou串遞給他一把:“成交?!?/br> 南摩邪笑得滿臉褶子,屁顛顛接過來吃。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段瑤皺眉:“怎么聽著有兩個人?” 南摩邪隨口道:“說不定是皇上?!?/br> 段瑤趴在門縫看,然后詫異道:“還真是皇上啊?!?/br> “是嗎?”南摩邪來了興趣,趕緊也一道貼過去偷窺。 段白月與楚淵一道進了臥房。 南摩邪與段瑤不約而同,從門口瞬間挪到了墻邊,繼續(xù)專心致志趴著聽,連姿勢都一模一樣,恨不得穿墻而入,一看便知道是……親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