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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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淵答:“屏風后?!币资裁慈?。雖說金姝已經嫁為人婦生活美滿,但也一樣不許見! 西南王摸摸下巴,吃起醋來時間還挺長。 當然,在出發(fā)前往御書房之前,段白月還是讓四喜端來了一碗花生甜湯,看著他吃下去后,方才放人。 宮外,溫柳年也坐著轎子,急急往宮里趕,到了御書房外,下轎時險些摔了一跤。 “大人小心?!彼南糙s緊扶住他,“不必著急,白象國主還未到吶?!?/br> 就是因為他沒到啊!溫柳年滿臉惶急:“還請公公快些稟告皇上,白象國的人像是失蹤了。” “啊?”四喜大驚失色。 “失蹤?”楚淵聞言亦是一驚。 “是啊?!睖亓甑溃拔⒊家彩莿倓偟弥?,追影宮幾位少俠恰好來王城辦事,已經去幫著查了?!?/br> 一行十余人,蹤跡全無,只在山道上留下了一根簪子,是金姝之物。 段白月道:“我去看看。” 楚淵點頭:“小心。” 溫柳年趕緊道:“阿越也在眠鴉山。”可以一道找。 至于為什么本該在大理的西南王,卻會突然出現(xiàn)在皇上身邊,溫大人則是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疑惑——極為淡定。 要不怎么說是大楚第一才子,光憑這一點,其余大人就算是跑馬都趕不上。 第一百零八章 金姝 出了點小亂子 眠鴉山上小路眾多,除了前往王城的商客,附近的百姓也經常會進山砍柴采藥,頂峰有個陶然亭,文人更是經常聚集賞景聽風飲酒,因此白日里相當熱鬧,入夜才會變得安靜。 山道上火把連綿,是官府正在尋人,雖說調撥了不少軍隊,卻整整一夜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眾人心里都犯嘀咕,這么大一座山林,莫說是丟了十幾個人,就算是丟了一支軍隊,怕也不好找。 宮里,劉大炯擔憂道:“一直這么漫無目的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br> “幾位愛卿有何想法?”楚淵道,“說出來聽聽?!?/br> “皇上。”陶仁德道,“倘若當真是遭人偷襲,十有八九,怕是南海叛黨所為?!?/br> “楚項?”楚淵點頭,“朕也這么想?!?/br> 在此之前,白象國與大楚的來往不算頻繁,這回國主親自北上,算是兩國近些年來最親密的動作。因此即便是楚淵,也僅僅算是對白象國有粗略了解。此番納瓦離奇消失在城外荒山,朝中眾人堪稱兩眼一抹黑——即便是能推斷出幕后主使是楚項,也不知他究竟意欲為何,是想殺人栽贓,還是想將人綁架做籌碼,再或者是要趁機攻占白象國,用作將來對付大楚。任何一種推斷都有可能,卻又都不能確定,只能干著急。 從御書房中出來后,楚淵覺得有些悶,四喜公公小聲道:“皇上,西南王回來了?!?/br> 楚淵匆匆回了寢宮,就見段白月正站在桌邊喝水。 “如何?”楚淵問。 段白月?lián)u頭:“一無所獲?!?/br> 楚淵嘆氣:“一個時辰前向冽回來,也說沒有任何線索?!?/br> “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那么大一座山,能輕易找到才該奇怪?!倍伟自碌溃叭缃窀鱾€入山口都已封閉,大不了多費些時日,總能找到,不必擔心?!?/br> “若找到的是尸體呢?”楚淵問。 “留著納瓦與金姝的命,要比留幾具尸體劃算得多?!倍伟自碌?,“更別提金姝的丈夫坤達,那可是橫跨數(shù)國的大商幫,哪怕是先勒索一筆銀子再殺,也是好買賣?!?/br> 楚淵問:“你這算是寬慰?” “這叫就事論事?!倍伟自聦⒉璞f給他,“納瓦有個弟弟,名叫納西刺,在納瓦不在白象國的這段時日里,政事應當是交由他處理,聽說是個刺頭,不好招惹。” “那就更要快些將人找到了?!背Y皺眉,“否則又白白多招惹一個敵人?!?/br> 段白月蹲在他身前:“急傻了?” “什么?”楚淵坐在凳子上,與他對視。 “先前我在白象國的時候,可是聽說納西刺與他的哥哥納瓦關系并不好?!倍伟自碌?,“這種你爭我奪的兄弟關系,你理應最熟悉不過。” 楚淵點頭。 “納瓦此番北上是暗中動作,他定然比誰都更怕消息會流出,免得被其余南洋島國知道,先一步派出使臣來大楚,分走這杯羹?!倍伟自碌?,“只是其余人能瞞,自家人卻瞞不了?!?/br> “你的意思,是納西刺與楚項勾結,泄露了納瓦此次行蹤?”楚淵問。 段白月道:“只是猜測而已?!?/br> “再過一兩日,估摸著金泰也會來王城?!背Y道,“原本是說來看meimei,卻出了這檔子事,到時候又有的鬧。”不說別的,光是那絮絮叨叨的大嗓門,想想就腦仁子疼。 “今天御林軍還在山里找,我過陣子也會再過去?!倍伟自碌?,“晚上就不回來了?!?/br> “山上也不差你一個人?!背Y道,“別來回跑了,就像方才劉愛卿所言,一直這么瞎找總不是辦法,一夜沒睡了,好好歇著。” “放寬心。”段白月拍拍他的胸口,“交給我便是。” “交給你,就能將白象國一行人變出來?”楚淵問。 段白月道:“嗯。” 楚淵與他對視片刻,哭笑不得,抬腳踢了踢:“我在說正事。” “我知道。”段白月站起來,開門讓四喜送些膳食過來。 楚淵道:“沒胃口?!?/br> “就當是陪我吃?!倍伟自伦谒麑γ?,“在山里待了七八個時辰,連水都沒能喝一口?!?/br> 楚淵伸手,悶悶拍了拍他的臉:“辛苦你?!?/br> 段白月笑著搖頭:“多大點事,就這般愁眉不展。西南王謀反了十幾年,怕是也沒見你嘆過這么多氣?!?/br> 楚淵道:“累?!焙貌蝗菀仔纳先藖砹送醭?,高興了還沒一天,卻又橫生枝節(jié),換做誰都會累。 段白月將他抱入懷中:“用完膳后,我陪你睡一陣子?” 楚淵道:“好?!?/br> “怕什么,有我呢?!倍伟自略谒叺吐暫?,“天塌下來也能給你頂回去?!?/br> 楚淵摟緊他:“嗯?!?/br> 段白月笑笑,也沒再說話,直到聽外頭傳來內侍的腳步聲,方才將人松開。 膳食都極為清淡,兩人用罷之后,四喜公公又來通傳,說是禮部李大人求見。 “有急事嗎?”段白月問。 四喜公公道:“看著不像太著急?!?/br> “不見。”段白月道,“明日再來。” 四喜小心翼翼看了眼皇上,就見他下巴抵在桌子上,像正在看著前頭發(fā)呆,于是低頭允諾一聲,趕忙退了出去。 楚淵用手捂住耳朵。 段白月于是又打開門,道:“除非當真十萬火急,否則今日誰來都不見?!?/br> 四喜道:“是?!?/br> 楚淵看著他:“你假傳圣旨?!?/br> “那給你打一下?!倍伟自律焓帧?/br> 楚淵抱怨:“頭暈。” 段白月將他打橫抱起,帶著進了內室。 四喜公公在外頭想,每回西南王一來,皇上都像是變了個人。 還挺好。 就算納瓦丟了。 那也還是挺好。 哄著人睡下后,段白月又策馬出城,去了眠鴉山。 新調撥來的軍隊與御林軍一道,幾乎要將山團團圍住。雖說有人詫異為何西南王會突然出現(xiàn),但見他與趙越向冽都相談甚歡,估摸著皇上也知情,因此并無人多問。 西南山多林廣,段白月也算是在山中長大,對這類地形了若指掌。不多時便與大軍錯開,沿著一條小溪向里走去。秋天的草叢已經有些干枯,河流水量下降,兩岸的泥巴被太陽一曬,干裂出現(xiàn)龜紋,若是有人踩上去,痕跡便分外明顯。 一蓬亂遭遭的水草被人踩倒,莖稈處還有些汁液殘留,再往前頭看,又是一大片斷裂的草莖,甚至還有些……血跡。 段白月不動聲色,右手握牢劍柄,一步一步向水草深處走去。 四周悄無聲息。 一雙繡鞋上沾滿泥巴,羅裙在泥水坑中露出一絲鵝黃,再往上看,是戴著玉鐲,年輕女子的右手。 段白月緩緩撥開面前的草叢。 金姝雙目緊閉,大半個人都淹沒在泥水中,看不清是死是活。 段白月將人一把拉出來,探了探鼻息,尚且還有一絲微弱呼吸,于是從懷中取出藥丸喂進她嘴里,帶人一路出山回了皇宮。 幾乎整個太醫(yī)院的大夫都被請到偏殿,會診過后,都說并無大礙,只是中了迷藥,不多時就會醒。 “不說別的,”段白月道,“至少金泰那頭是有交待了,待到金姝醒來,便能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br> 楚淵點頭,伸手替他擦了擦額頭:“今晚不準再走了,好好歇著?!?/br> 段白月握住他的手腕,順勢親了一下。 四喜在外頭道:“皇上,陶大人與劉大人求見?!?/br> 段白月白眼幾乎要翻到天上。 楚淵好笑:“態(tài)度好一點?!?/br> “偏不?!倍伟自碌溃胺凑挚床恢?。” “誰說看不著了?”楚淵拍拍他的肩膀,對四喜道,“宣?!?/br> 段白月:“……” “坐?!背Y道,“現(xiàn)如今人人都知道你來了王城,還想躲不成。” 西南王心情甚好,挑了個最軟和的椅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