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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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睿坐在高臺上,看著下頭一個個雙雙對對。 大家都是成了親的人,為何就自己一個形單影只,連早飯吃沒吃也無人問一句,到現(xiàn)在還餓著肚子。 傷感層出不窮,感覺馬上就能吟一首詩。 薛懷岳下令船隊調轉方向,向著白象國駛去。昨夜段白月一直在外頭,楚淵自然也不會安眠,夜里醒了能有三四次,此番正好偷閑與他一道歇下,直到下午才醒來。 “做夢了?”段白月用手指將他的頭發(fā)理順,“一直在皺眉?!?/br> “想不起來?!背Y枕在他手臂上,“外頭有人在吹笛子?” 段白月頓了頓,道:“是妙心。” 楚淵撐著坐起來:“走吧,一道去議事廳?!?/br> 段白月從身后抱住他,在脖頸處親了一口,留下一個淺紅的印子,方才取過一邊的衣裳幫他穿好。 午睡的時間久了,腦袋也昏昏沉沉。楚淵洗了臉又喝了半壺涼茶,也沒能徹底清醒過來。段白月見他懶洋洋趴在桌上,一雙眼睛只跟著自己四處轉,人卻動也不動,一時間有些好笑:“怎么,不想出門?那不如明日再議事。” “身為皇后,難道不該勸天子勤政自律。”楚淵撇嘴,“像你這樣,怕是進不了史冊了?!?/br> “那可不成,我還指望靠這個光宗耀祖?!倍伟自赂┥恚谒橆a上咬了一口,“起來,干活?!?/br> 楚淵笑著躲開他,兩人鬧了一陣子,腦袋倒是清醒過來。一道出了船艙,正好看到妙心往這邊走來。 “大師?!背Y道,“在這船上,吃住可還習慣?” “出家之人,能有一碗茶飯一張薄席,便已足夠?!泵钚牡溃岸嘀x皇上掛念。” 日頭已經沉沉下墜,甲板上有些風涼。段白月?lián)乃鴽?,低聲道:“去船艙再說吧?!?/br> 楚淵點點頭,差四喜去將其余人也請了過來。葉瑾一進議事廳,就見明晃晃一個光頭,視線忍不住便飄了過去,不過幸好及時又拉了回來。 沈千楓:“……” 薛懷岳前幾日便派出親信,前往白象國周圍打探消息。說時在掃清朝中固執(zhí)派的老臣后,那假納瓦倒未再折騰出太多花樣,只是與楚項交好的意圖愈發(fā)明顯,其余朝臣親眼目睹了鮮血淋漓的幾樁慘案,哪里還敢再反對。而與此同時,在民間也傳出風聲,將西南府的易容術說得神乎其乎,甚至連脾氣秉性昔日記憶也能一道跟著挪移,聽起來不像是易容,倒像是附體。 “看來楚項自己也擔心。”段白月道,“畢竟當初瀟瀟兒失手,讓我們搶回了納瓦與坤達等人。而現(xiàn)在白象國內謠言橫生,這當口就算我們將真的納瓦帶回去,也能被推脫成是易容假冒,到時候再加上對方的暗線煽風點火,只怕這真的會永遠變成假的,假的反而會變成真的?!?/br> 薛懷岳點頭:“末將也是在擔憂這一點?!?/br> 楚淵問:“溫愛卿怎么看?” 溫柳年答曰:“最省事的辦法,便是將假的在神不知鬼不覺時,重新?lián)Q成真的,就如同對方當初掉包一樣。這樣在百姓眼中,從來就沒有兩個皇上出現(xiàn)過,一直就是同一個納瓦。而為何脾氣秉性迥異,是因為先前失憶了,這陣又想起來了,如此便能將所有事情都搪塞解釋過去?!?/br> 楚淵笑笑:“不錯。” “現(xiàn)在白象國內,想必早已里三層外三層,嚴防死守固若金湯?!倍伟自碌溃跋腙J進去都不容易,更何況是神鬼不覺地太子換貍貓?!?/br> 楚淵又問:“大師?” 妙心手中握著念珠,一直在雙目微閉無聲念經,像是未曾在意眾人的言談。這晌聽到有人叫,方才睜開眼睛,道:“半月后在白象國內,會有一場祈福集會?!?/br> “哦?”楚淵問,“在海邊?” 妙心搖頭:“在城中市集,到那時所有的百姓都會上街歡慶,年年如此,已經持續(xù)了百余載?!?/br> 楚淵道:“即便是有節(jié)慶,防備也未必就會放松警惕?!?/br> 妙心道:“祈福集會時,百姓都會參與,而國主會在一座高塔之上祭祀海神。那塔乃是木塔,又在風口,一旦燒起來,火勢頃刻便會上竄,百姓見狀勢必會大亂。” 葉瑾抱著而茶杯坐在對面,倒是有一絲絲意外,心說這什么和尚,開口便是殺人放火,看起來一點都不阿彌陀佛。 妙心又道:“到那時趁亂在眾目睽睽下,將假納瓦打暈帶走,用此做要挾與白象國談條件,便可。” 溫柳年附和:“這倒也是個辦法。將假的當眾帶走,再綁到高處示眾,對方總不能再弄個假的出來,過幾日再將真的送回去便是,更何況我們手中還有納西刺?!?/br> “如何?”楚淵看向段白月。 段白月笑笑:“你若覺得可行,我便去做。” “此事說來簡單,但要在眾目睽睽下?lián)屓耍步^非易事?!鄙蚯鞯溃凹幢惝斦嬉?,也要仔細謀劃,有八成把握再做?!?/br> 楚淵點頭,吩咐四喜拿來一卷地圖。數(shù)年前在得知楚項擁兵南洋時,他便暗中派人以商隊的名義,將南洋諸多島國的重要城鎮(zhèn)地圖都暗中繪制下來,以備不時之需。白象國祈福的木塔位于城中偏北,離海岸港口極近,想要帶一個人殺出來并非完全不可能。 葉瑾趁機問:“據說大師武功修為出神入化?” 妙心道:“九殿下謬贊了。小僧無論功夫高低,只要皇上下旨,無論作何,自當慷慨以赴?!?/br> “還有幾日能到白象國?”楚淵問。 “大軍要慢些,要是只派出先鋒隊駕鐵甲戰(zhàn)船,大概十天就能到?!毖言来稹?/br> 楚淵點點頭,想了片刻后,道:“去將吳三磊與木癡前輩也傳來,再吩咐大軍,加快速度前行?!?/br>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抓人 有媳婦疼的滋味挺好 眾人商議了足足三個時辰,方才定下前往白象國的計劃。外頭天已經黑透,楚淵裹著披風站在船頭,想要稍微透透氣。 段白月道:“起風了,在這待太久會著涼?!?/br> 楚淵低低應了一聲,卻依舊不肯動。 “在想什么?”段白月陪在他身側。 楚淵道:“沈小公子?!?/br> “沈千凌?”段白月意外,“怎么突然想起了他?!?/br> “先前我借著沈家的名義,讓秦宮主替朝廷做了不少事?!背Y道,“今晚才知道,原來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赴險,是這種滋味。” 段白月失笑:“單憑‘心愛之人’這四個字,莫說是讓我去白象國,即便是去刀山火海,也認了?!?/br> 楚淵扭頭與他對視。 “區(qū)區(qū)一個白象國,還不至于能難住我。”段白月道,“況且趙大當家也會一道前往,溫大人可不像你,連晚飯都不肯吃,他方才散了就高高興興跑去廚房吃包子,想來現(xiàn)在連湯底都沒了?!?/br> 不說是國之棟梁呢,食量也很棟梁。 按照眾人商議出的計劃,會派出吳三磊與沈千楓制造動亂,段白月與趙越則是趁亂搶人。四人中有三人都是絕世高手,仔細想想也的確沒什么可擔心。溫柳年按照歷年來的洋流與風向,計算出了精準的行動時間,木癡老人也帶著段瑤一道晝夜趕工,只為做出機關工具助戰(zhàn)。萬事俱備,只等著最后一擊。 這日天氣很好,楚淵獨自在甲板上看著遠處,身后卻傳來腳步聲。 “小僧參見皇上。”妙心雙手合十。 “大師不必多禮。”楚淵道,“找朕有事?” “皇上最近看著臉色不大好?!泵钚牡溃翱墒侨耘f徹夜難眠?” “徹夜難眠是因為戰(zhàn)事,不是因為夢魘?!背Y搖頭,“這回大師再講佛法,怕也不行了?!?/br> 妙心道:“白象國內并無幾個高手,哪怕只是沈盟主一人獨闖,也能來去自如,更何況還有西南王與趙大當家,皇上著實不必因此煩惱?!?/br> 段白月遠遠從另一頭走過去,手里也不知抱了些什么東西。 楚淵笑道:“多謝大師勸慰,只是今日朕還有些事情,等到閑時再來聽大師講經?!?/br> 妙心微微點頭,一直目送他離開。 楚淵一路緊走追上段白月:“又去做什么了,兩個時辰不見人影。” “喏?!倍伟自率掷锱踔欢盐r蟹,“坐小船現(xiàn)撈的,晚上讓廚房做海鮮煎餅給你吃?!?/br> 楚淵頭疼:“將自己弄得滿身都是水,就為了弄這些東西?” “你沒胃口,我也變不出別的東西。”段白月道,“下回撈海帶,紫菜你吃不吃?” 楚淵哭笑不得,用衣袖幫他擦了擦臉,將人帶回船艙換衣裳。葉瑾坐在船舷上,兩手托著腮幫子,看著他哥的住處,眼神很凄婉。 沈千楓伸手拍拍他,權當安慰。 妙心上前道:“九殿下?!?/br> 葉瑾貓一樣細細“嗯”了一聲,有氣無力,并不是很想說話。再一看那明晃晃的禿頭,頓時更加暈眩了起來。 沈千楓問:“大師找小瑾有事?” 妙心道:“有幾件事想要討教?!?/br> “與國事有關?”葉瑾問。 妙心點頭。 “那大師去問溫大人,反而要更快些。”葉瑾道,“我雖說擔著王爺?shù)拿^,卻一年有大半時間都在江南,對朝廷里的事情并不熟悉。” 妙心道:“那倘若與皇上有關呢?” 葉瑾微微皺眉:“皇上?” 船艙內,楚淵取了傷藥,正在幫段白月處理傷口。說是傷,其實就是被螃蟹夾出來的一道血痕,換成文弱書生或許還要包一包,但落在段白月身上,卻當真和被蚊子叮沒什么兩樣。不過既然心上人擔心,那也就是多纏幾道繃帶的事,自然拒絕不得。 幸好楚淵自幼習武,也是經常會受傷,被太醫(yī)包扎多了也就有了經驗,并未將西南王的手纏成棒槌。 段白月道:“滋味挺好?!?/br> 楚淵不解:“嗯?” 段白月語調無賴兮兮:“有媳婦疼的滋味。” “這回出戰(zhàn)南洋,我可就準你受這一處傷?!背Y與他手指相扣,“往后都要平平安安的,嗯?” “好?!倍伟自滦πΓ按饝惚闶?。” “今晚早點歇著?!背Y在他耳側低語,下巴懶洋洋抵在肩頭。 段白月自然懂他的意思,于是扣住腰肢的手又緊了幾分。到了晚上自是萬分繾綣春情難耐,一直到了天色發(fā)亮,才勉強算得云雨初歇。 段白月右手在他腿上愛撫游走,又順著后背一路下滑,楚淵側著身子躲了躲,卻反而被一把攬過腰,又壓在了身下,于是啞著嗓子,眉頭跟著皺起來:“你怎么也不累?” “不累?!倍伟自略谒饴愕募珙^啃咬吮吻,想到方才的銷魂溫柔鄉(xiāng),周身的血又再度熱起來。 自從出征開始,兩人便極少有這般縱情的歡愛。楚淵見他興致未消,便撐著轉過身子,又將唇瓣主動送上去。 “不怕把我慣壞了?。俊倍伟自乱ё∷?,含含糊糊地問。 楚淵閉起眼睛,雙臂環(huán)過他的腰肢:“僅此一回?!?/br> 有了這句話,余下的時間便像是被拋進驚濤駭浪,連這場情愛事是何時結束也全無記憶。再到醒時已是天色大亮,身上清爽干凈,顯然是被擦洗過。段白月靠在床邊,一手摟著他,一手正在把玩一只紫色的小老虎——先前那紫玉玨雖說陰錯陽差,被厲鵲還了回來,楚淵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再讓他戴,總覺得被旁人經手過,怎么想怎么不舒服,最后只將這老虎給他,說是不準再丟。 “醒了?”段白月放下玉雕,讓他靠在自己懷中,“早上有些發(fā)燒,現(xiàn)在好多了,頭還疼嗎?” 楚淵搖搖頭,抱著他又躺了好一會兒,方才道:“今晚前往白象國,務必要小心行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