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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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月蘿點頭,“我還說,至少要等孩子生下來再改嫁吧,氣得很??苫噬峡粗€挺和顏悅色,答應(yīng)我會好好安慰你。不過你到底有沒有媳婦啊,阿沉哥說你是騙我的,你是王爺,真的會娶一個伙夫嗎?” 段白月欲哭無淚:“你……” “我怎么了?”月蘿小心翼翼地問,“說錯話了?” “沒有?!倍伟自聼o力擺擺手,冷靜了一下,“好了,你讓我安靜一個時辰?!?/br> “哦。”月蘿答應(yīng)一聲,乖乖坐到墊子上。 段白月很想仰天長嘆,考慮若實在不行,便只有往胸口拍兩掌,弄個吐血重傷,或許能逃過此劫。 島礁邊上,楚淵正坐在船頭看星星,段瑤端了一碗熱乎乎的湯面過來,說是剛煮的,吃點宵夜也好暖身子。 “以后早些睡?!背Y道,“這些事情,交給伙夫去做便是?!?/br> “那不行,哥哥還有幾天就回來了,見到皇上瘦了,會心疼的?!倍维幍溃芭R行前葉大哥,還有阿離jiejie都說了,要讓皇上一天吃四頓,還要加上點心。” 楚淵好笑,用筷尾敲敲他的鼻子。 段瑤也坐在他身邊,陪著一起聊天看海,順便暗中吹噓一下哥哥當(dāng)年在西南南征北戰(zhàn)的事跡,甚至還用到了特意從溫大人那里抄來的詩,很高級。 楚淵被吵得頭暈眼花,喂給他一個魚丸:“求你,讓朕安靜一陣子?!?/br> 段瑤:“……” 真的不能再說了嗎,西南七十二個寨子,剛說了三個。 楚淵喝完最后一口湯,跳下船舷回了住處。 段瑤抱著空碗,又踮起腳往海的另一頭看了一眼。 也不知哥哥何時才會回來。 小船隨著風(fēng)浪飄搖,月蘿靠在軟枕上,覺得似乎也沒有先前想得那般不舍,相反還有一些興奮,以及對完全未知未來的期許。聽段白月說打仗時的故事,不知不覺便會過去一整天。隨著距離天之涯越來越遠,離楚軍駐扎的島礁也就越來越近。第六日的清晨,阿沉掀開簾子,道:“到了?!?/br> “哇!”月蘿迫不及待,先彎腰鉆了出去,就見前頭不遠處果真是大楚的船隊,先前那個好看的哥哥,正站在船頭看向這邊。 “是皇上,是皇上來接你了!”月蘿轉(zhuǎn)身,“快呀,出來看!” 段白月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還未站起來,船只便晃了一下。 “皇,皇上。”月蘿被嚇了一大跳,趕緊躲到阿沉身后,伸手怯生生指了一下,“王爺,在里頭?!?/br> “辛苦二位了?!背Y道,“先去大船吧,瑤兒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住處?!?/br> 阿沉點頭,帶著月蘿飛身上了大船。 段瑤趕忙迎上來,問:“我哥哥他沒事吧?!?/br> “沒事,好得很?!痹绿}道,“你不去看看嗎?” “沒事就好?!倍维幐尚?,那個,我現(xiàn)在還是不去看了,否則怕是會被丟進海里喂魚。 楚淵伸手掀開簾子,還未來得及看清里頭,便被人一把拉到了懷中。 段白月捏起他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楚淵單手撫上他的側(cè)臉,借著夜明珠的微弱光芒,看著那熟悉眉眼,最終輕輕閉上了眼睛。 “我好想你?!倍伟自抡菩幕^他的脊背,將人牢牢鎖進懷里,不住在脖頸處啄吻。 楚淵微微用力,像是要將他推開。 “我知道這回都是我錯?!倍伟自率站o手臂,啞聲道,“回去怎么罰都隨你,現(xiàn)在讓我先抱抱,嗯?” “傷好了嗎?”楚淵嘆了口氣,手指穿過他的黑發(fā)。 “好了?!倍伟自孪掳偷衷谒珙^,“別擔(dān)心。” “回去吧。”楚淵替他整了整衣服,“讓大夫替你瞧瞧?!?/br> 段白月雙手拖住他的臉頰,又低頭親了一下,方才拉著人站起來。 “哥!”段瑤揮手。 段白月提氣運功,帶著楚淵躍上大船,身形有些蹌踉。 “喂喂!”段瑤趕緊扶住他。 楚淵亦是皺眉,吩咐下去宣召太醫(yī)即刻過來。 “小鬼。”趁著楚淵在同別人說話,段白月低聲問,“你嫂子沒生我氣吧?” “你覺得呢?”段瑤用充滿同情的眼光看著他,“若我是你,路上就裝死了。那天那小丫頭了不得,居然當(dāng)著嫂子的面問他改嫁了沒,還說就算要改嫁,也要先替你生個孩子,當(dāng)時周圍少說也站了上百人馬,大家伙可都聽到了,那情形,你自己想。” 段白月:“……” 楚淵回頭:“你們在說什么?” “沒什么?!倍维幰话褦v住段白月,目光凝重道,“哥哥只是突然有些想要吐血。” 段白月:“……” 段白月道:“嗯?!?/br>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有情人 搓板要嗎 楚淵與他對視。 段白月冷靜道:“突然又不想吐了。” 段瑤在旁扶住額頭,他哥還能不能更慫一點。 不多時,章明睿便帶著藥箱急急跑來。船艙里擠滿了人,連月蘿也拉著阿沉來看他,段白月就算有再多話,也只能先吞回肚子里,躺在船上耐著性子等診脈。 楚淵坐在床邊,問:“如何?” 章明睿趕忙道:“回皇上,王爺?shù)耐鈧o大礙,至于內(nèi)傷,服藥靜心調(diào)養(yǎng)上月余,便能痊愈?!?/br> 楚淵點頭:“去煎藥吧?!?/br> 章明睿領(lǐng)命躬身退下,其余人也出了屋子。段瑤最后一個離開,不忘暗中給他哥遞個眼色,方才輕手輕腳鎖上門。 段白月?lián)屜纫徊?,老老實實道:“我錯了。” 楚淵看了他一會兒,重新吻了過去。 段白月一時有些頭暈,他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睡地板的準(zhǔn)備,或者柴房,再或者是廚房,再加上方才的改嫁與懷孕,估摸少說也得哄十天半月,卻沒料竟還能是……這樣。 楚淵雙臂環(huán)過他的肩膀,呼吸有些急促。 段白月配合含住他的舌尖,手掌順勢拖住脊背,想將人輕輕放在床上,懷中人卻掙扎了一下,反而將他抱得更緊。 “嗯?”段白月在他耳邊輕蹭。 楚淵把臉埋在他肩頭:“你別動?!?/br> 段白月微微不解:“怎么了?” 楚淵搖搖頭,沒說話。 片刻后,肩頭傳來一陣濕意,段白月心里慌亂,試探道:“小淵?” 楚淵雙手死死抓著他后背的衣服,嗓音沙?。骸澳銊e動!” 聽著他聲音里明顯的哭腔,段白月腦中轟然,整個人有些手足無措。兩人情意相通,他自然清楚對方的性子,卻從未想過,此番自己墜海,竟會真的將他嚇成這樣。 楚淵將他抱得死緊,雖說咬著下唇,眼淚卻依舊不受控地刷刷往下掉,滿心都是當(dāng)初目睹他墜海時的情形,手心冰涼一片。這段日子在軍中雖能強裝冷靜,夜深時卻總?cè)滩蛔『紒y想,勉強睡著也多半會被噩夢驚醒,第二日頭昏眼花,卻還要指揮大軍作戰(zhàn),整個人都如同滿月之弓繃著弦,生怕會再出失誤,心身皆是疲累,也只咬牙靠著帝王的責(zé)任在強撐。這陣終于能將他尋回,船艙內(nèi)再無旁人,便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的不安與負(fù)擔(dān),只想就這么抱著他,一輩子再也不松開。 “小傻子?!甭犞叺膯柩事?,段白月心痛如割,一迭聲在他耳邊哄,“我回來了,別怕,嗯?” 楚淵臉埋在他脖頸處,使勁搖頭。 段白月手在他背上順氣,只恨不能給自己兩刀,細碎的吻不斷落在發(fā)間,掌心滑過他瘦削的背和顫抖的肩,愈發(fā)心疼。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楚淵才冷靜了些,下巴抵在他肩頭,覺得有些頭暈。 “我去幫你倒杯水,好不好?”段白月柔聲問。 楚淵坐直身子,扯過被子擦了擦臉。 段白月也不知自己該哭還是該笑,拇指蹭蹭他紅腫的雙眼,眼底寫滿疼惜。 楚淵一巴掌打開他。 段白月:“……” 段白月小心翼翼道:“生氣還能分兩茬?。俊?/br> “說,誰是你懷孕三個月的媳婦!”楚淵揪住他的耳朵。 “我這不就隨口一說。”段白月皺著眉毛,“疼疼疼。” “隨口一說?”楚淵手下使力。 段白月欲哭無淚:“我漂到那小村子里,怕族長讓我娶別人,便趕緊說家里有個懷孕的媳婦,是楚軍的伙夫,想著能讓他趕緊打消這念頭,免得多生事端。” 楚淵瞪大眼睛:“伙夫?” 段白月:“……” 段白月道:“我什么都沒有說?!?/br> “四喜!”楚淵站起來。 外頭很安靜。 段白月小聲道:“四喜像是沒跟來?!?/br> 楚淵瞥他一眼:“就你話多?!?/br> 段白月委屈道:“講點道理啊?!?/br> “瑤兒!”楚淵道。 “來了!”段瑤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進來,一眼看到他嫂子通紅的雙眼,頓時用非常譴責(zé)的眼神看向他哥——為什么你還在床上四仰八叉睡著,搓板要嗎? “看著你哥哥?!背Y道,“不準(zhǔn)踏出船艙半步。” “好?!倍维幣男馗?。 楚淵轉(zhuǎn)身出了船艙,頭也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