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有特殊做夢技巧、強續(xù)前緣(誓不做填房)、將軍夫人鬧離婚(重生)、重生之我要逆襲!、古代養(yǎng)娃寶典、我有特別的臥底技巧、暖妻成癮、老婆一覺醒來不高冷、最佳女配(娛樂圈)、你喜歡的樣子我都有
潘陽是不知道張學蘭啥時候不哭的,因為她睡著了... —— 第二天天不亮,潘陽就被潘士告這個小蘿卜頭鬧醒,小蘿卜整天精力十足,她沒醒,小蘿卜頭就趴在他耳邊喊‘阿噠、阿噠、阿噠’,直到把她叫醒為止。 每次潘陽都想給這位小祖宗跪了,小叔啊,就放過你大侄女吧... 這個時候潘家上下都陸續(xù)醒了起床,所有人在壓井旁洗臉,至于刷牙,連牙刷都沒有,還刷什么牙? 潘陽最忍受不了不刷牙的事,她剛建議潘家人用鹽巴洗牙齒,結(jié)果就被張學蘭狠狠瞪了,“不浪費鹽啊,你看家里還有幾張鹽票?” 潘陽瞬間就偃旗息鼓了,對啊,生在這個年代,干什么不僅要有錢還得要有票,糧票、布票、油票...總之,有票能行千里,無票寸步難行。 其實潘陽空間里存有鹽巴,只不過她根本不敢拿出來,拿出來嚇壞潘家人不說,下一秒絕對直接被當成怪物通報上去。 既然鹽不能用,那只能退而求其次,削了柳樹枝當牙刷,不僅他自己刷,家里的蘿卜頭們?nèi)家?,而且是強制性的,至于張學蘭和潘恒春,潘陽就不管了,愛刷不刷。保護牙齒從小做起,為了小蘿卜頭們的牙齒健康著想,潘陽只能當一回‘嚴父’,嚴格要求蘿卜頭們。 洗完臉刷完牙,所有人照舊蹲在堂屋門口的二層石臺階上吃飯,雪里蕻配紅薯面饃饃。 潘陽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大鍋飯的概念已經(jīng)不是那么嚴重,畢竟都七七年了,搞不好人家小崗村已經(jīng)在偷偷大包干了,農(nóng)忙的時候,他們村早晚兩頓飯都在自家解決,只有中午才去大隊里吃大鍋飯。要是趕著清閑的時候,則是一天三頓都在家解決,至于耕地種田什么的,還是在一起干。 吃飯完,就該去大隊了。張學蘭是村里出了名的懶,她照樣守在家里,美其名曰洗衣做飯看孩子。 洗衣?大到潘恒春,小到潘士告這個蘿卜頭,哪個不是臟兮兮的,從沒見張學蘭主動洗過誰的衣裳,只有潘陽換下后強烈叮囑,張學蘭當天才不情不愿的給洗了,哦,就洗幾件衣裳能從早磨蹭到晚。 做飯?這個時候正趕著農(nóng)忙,中午全去大隊吃了,做誰的飯? 看孩子?除了小蘿卜頭沒上學之外,其他三個孩子可都是每天去學校的,誰要她看! 不去就不去吧,潘陽也不勉強,她奶奶這樣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張學蘭不去大隊干活,剩下就只有她和潘恒春還有潘士堯,他們?nèi)齻€‘男人’掙的工分差不多能管潘家上下溫飽。 三個男人晃悠悠的走到大隊,已經(jīng)快九點了,許多人還沒到,大隊里就稀朗幾個人,大隊門口擺了張紅條案桌,王記工翹二郎腿坐在那里,他面前放了紙筆,還有一個印有‘人民公社好’字樣的搪瓷杯。 見潘家的三個男人到了,王記工說,“今天就你們?nèi)齻€,學蘭還不來?” 潘陽說,“她不來,你記名吧?!?/br> 王記工每天的任務就是把當天村里參加勞動的人名記起來,為防有人偷懶,他上午點一次名,下午再點一次。只有全天都在,才能給你一工分,如果只來半天,那么對不起了,一工分都沒有。 公社化運動的一大特點就是,人不到齊不開工。潘恒春爺三個尋了一處地坐等人到齊,沒一會潘恒春的另外兩個兒子潘兆房、潘兆豐也來了,聊天的圈子壯大了起來。 潘兆房是潘陽的二爺爺,二奶奶給她二爺爺生了三個閨女一個兒子,他家四個孩子是挨肩生的,基本上一年一個。 大的閨女和潘士云同歲,小兒子跟潘士松一樣大,中間兩個閨女,潘陽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們叫什么。o(╯□╰)o 對二爺爺家的幾個孩子,潘陽一直都認不清,因為潘陽出生時,他們嫁人的嫁人,結(jié)婚的結(jié)婚,加上來往不多,自然認不得。 潘恒春的三兒子潘兆豐,有兩個閨女一個兒子,兩個閨女和潘士云差不多大,至于兒子,比潘士告還小一歲。 在這個以兒子多為驕傲的年代,潘陽多少也明白她奶奶為何這般‘狂’了,因為人家兒子生的多?。?/br> 快九點半時,村里人差不多到齊了,王記工手持喇叭高喊,“還有誰家沒來?” 人群中不知道誰回了聲,“二麻子家還沒到,我路過他家,他家剛吃飯!” 王記工氣道,“不來拉倒,不等了不等了,我們開工!” 這幾天是一年中比較忙的日子,今年格外忙碌,除了要收割水稻外,還要修破損了的淮河堤壩。他們已經(jīng)連著修一周堤壩,今天不能再去了,因為必須要趕在霜降前把水稻收割完,才能不影響下一季的耕種。 村西頭的打谷場上已經(jīng)堆了一部分收回來的稻谷,王記工把村里人分成兩撥,一撥坐拖拉機去田里割稻谷,一撥去打谷場把稻谷打出來。 潘士堯被分去下田割稻谷,潘陽和潘恒春留在打谷場。 這個年代沒有收割機,稻谷用鐮刀割,收了放打谷場,所有稻谷攤開,村里會開拖拉機的男人,開拖拉機在攤開的稻谷上來回打轉(zhuǎn),直到把稻谷壓出來為止。 此外,為了提高效率,打谷場上有個大石磙,開拖拉機壓稻谷前,幾個大漢先把大石磙安裝到拖拉機尾巴上,拖拉機發(fā)動后,再有一個人站在石磙的凹槽處扶著石磙個拖拉機的接觸頭,然后不停地在打谷場上打轉(zhuǎn)。 至于沒什么力氣的婦女,則是手拿鐵叉,在拖拉機到來之前,不停翻動稻谷,讓拖拉機碾壓的更充分徹底。 潘陽自認她手無縛雞之力,很有先見之明的躲在人群后頭,看著幾個大漢‘哎呦嘿、哎呦嘿’的推大石磙。 在分派任務時,她搶先拿到個鐵叉抓在手里,一群婦女中,就她一個‘大男人’和她們干同樣的活。村里的一個婦女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眼神里分明帶著鄙視,潘陽只當沒看見,把大鐵叉往肩膀上一甩,撒丫子奔向稻谷攤。 ☆、第4章 蘿卜頭潘士松 干活到快十二點,伴隨王記工一聲接一聲吆喝‘停工’,所有人紛紛撂下手里的活,沖向隊里大食堂。 村里只有少數(shù)幾個婦女會被安排到食堂燒大鍋飯,要知道這可是件肥差,村里多少婦女巴望著去食堂都沒機會,因為機會都留給有關(guān)系的人了。 但凡和王記工、大隊長、書記、婦女主任等關(guān)系親厚的,一準讓你進去。 為啥大家都愿意去燒大鍋飯?因為不僅自己可以偷吃,還能偷摸往家?guī)В形绱蝻垥r若是見自己家人來了,那么大鐵勺打菜的分量絕對要比別人足! 正是飯點,食堂人太多,潘陽原本和潘士堯在一起,這會兒已經(jīng)看不見潘士堯人影了,潘陽一手拿著搪瓷杯,一手拿筷子,排在打飯隊伍后,踮腳觀望人群前方,似乎這樣就能看見今天食堂燒了什么菜。 “阿噠?!?/br> 潘陽的衣袖被拽了拽,她扭頭,原來是剛放學的潘士松,穿著改小版的中山裝,腳下是軍綠色解放鞋,鞋頭已經(jīng)被頂破了個洞,被張學蘭用其他顏色的布歪歪扭扭縫了上,看著不要太丑。 眼下潘士松這個剛及她腰的蘿卜頭可是她的老爸啊。潘陽的心一瞬間變得柔軟,對著這個蘿卜頭,簡直有母愛泛濫,哦不,是父愛泛濫的錯覺。 潘陽攬著蘿卜頭的肩,讓他站在自己前面,彎腰問,“餓不餓?” 潘士松不迭點頭,抱怨,“餓死了,早上就吃了半塊饃饃,剩下的半塊都被小哥搶走了?!?/br> 潘陽頓時心疼的不行,“跟好阿噠,等會阿噠給你吃好東西。” 潘陽要給她爸開小灶,沒辦法,這可是她親爸啊,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沒點營養(yǎng),原本就不大的臉餓得就剩巴掌大,她餓著點沒事,可不能餓到她爸了。 聽見有好東西可以吃,潘士松立馬聯(lián)想到大米飯、白面饃饃、油膩膩的大肥rou、雞蛋等除了逢年過節(jié)才能吃到的東西,這些東西不停在腦子里飄過,潘士松緊拽潘陽衣裳不放手,直到爺兩個打了飯菜,潘陽領他去了個不起眼的地方,他才松開手,乖乖坐在潘陽旁邊,等著潘陽的好東西。 潘陽也沒辦法,她最不缺吃的用的,就是不敢拿出來,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分分鐘要被拉去批.斗。 潘士松呆愣愣的瞪大雙眼,眼看著他阿噠像變戲法似的,從褲口袋里一會摸出一樣東西擺在他面前,花花綠綠的各種色彩包裝,他一樣都沒見過。 有了潘陽事先的叮囑,潘士松飛快的瞄一眼四周,見大家都在狼吞虎咽,沒人往他們這邊看,這才壓低聲音,趴到潘陽耳邊問,“阿噠,不是說給我好吃的嗎?這些都是什么?!?/br> 潘陽笑了,摸到紅色包裝的東西,用牙齒咬了撕開,遞給潘士松,“快吃,很好吃的,保準你沒吃過?!?/br> 潘士松將信將疑,就著潘陽的手咬了一口,一瞬間,豬rou的香味在口中彌漫開來,讓足足有半年沒嘗過一點rou沫子的潘士松為之精神一陣,嘴里除了豬rou香外,仔細咀嚼還有油乎乎的感覺,不對,不對,還有玉米的味道! 潘士松忙拿過潘陽手里的火腿,剛張大嘴想再咬一口,可都到了嘴邊,又拿了出來,抬頭看看潘陽,猶豫了下,終是手一抬,把火腿遞到潘陽嘴邊,說,“阿噠你吃,你干活了,你吃?!?/br> 聞言,潘陽簡直要熱淚盈眶,原來他爸打小就這么懂事。相較于其他兄弟姐妹幾個,潘士松的孝順心最強,盡管他是中間生的孩子,沒有像潘士堯一樣受到父母的重視,也沒有像潘士告那樣有父母的寵溺,可后來潘兆科和張學蘭年老體弱多病之后,她小叔,她姑還有她二爺,沒一個愿意伺候潘兆科和張學蘭,只有她大爺和她爸輪流看護二老。 對老的孝敬不說,對潘陽和她弟也是各種關(guān)愛,潘士松二十出頭就結(jié)了婚,正處于小年輕們貪玩的時候,對于這群小年輕們來說,他們自己都是沒長大的孩子,哪里再會照顧孩子? 潘陽也是后來聽她媽說的,說她出生之后,她奶奶張學蘭嫌棄她媽頭胎生了個女孩,要把她扔了,是他爸跟張學蘭吵了一架,堅持把她抱回來。 張學蘭看她不順眼,變著法的找茬,她媽生完她坐月子期間,受盡了張學蘭的氣,張學蘭不僅看都不看她一眼,還連坐月子的她媽都直接無視了,就她爸每天抱著她哄,給她喂奶給她換尿布,等她再大點頂著她走哪帶到哪。 “阿噠,你快吃啊?!碧}卜頭潘士松又把火腿往潘陽嘴邊伸了伸。 對上蘿卜頭期望的眼神,潘陽就著蘿卜頭的手咬一小口,用上了所有大人都會騙孩子的手段,“我不愛吃這個,你快吃了,吃了阿噠還有?!?/br> 蘿卜頭潘士松猶豫了下,似乎不太相信,不過見潘陽已經(jīng)吃她搪瓷杯里的咸菜配饃饃頭,對他手里的東西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這才低頭大口的咬了起來。 潘士松這個蘿卜頭年紀小點好糊弄,潘陽不過隨便找個借口就把他騙了過去,并且還跟他約定好,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獨有的秘密,讓他誰都不能說,包括他娘他哥他姐。 正如潘陽所知的那樣,潘士松是個不受父母重視的孩子,盡管他很乖,很懂事,但他上頭有比他更懂事的大哥,下頭有比他更會賣乖的小弟,他父母口中提到更多的是他大哥是他小弟,再不濟也是他二哥?,F(xiàn)在他阿噠突然偷偷給他吃好東西不說,還要成為他們之間的小秘密。 和阿噠之間的小秘密,想想就很親密呢。 蘿卜頭潘士松抬頭看向掛在墻上的毛.主.席畫像,在心里暗暗向毛.主.席發(fā)誓,一定守住他和阿噠之間的秘密。 吃飯完,潘士松奔去找他哥和他姐,跟他們一塊去上學,潘陽看時間差不多了,收拾了他和蘿卜頭的碗筷去水槽那里清洗了。 下午所有人集合到一起接著開工,可惜天公不作美,他們正打稻谷時,天陰了下來,沒一會居然下起了雨,眾人匆忙收拾家伙,把稻谷堆用雨布遮上,至于打好的稻谷,全都收起來搬回大隊。 因為這個小插曲,大家早早回了家,潘陽身上被雨水全淋濕了,潘士堯和潘恒春也好不到哪去,怕穿濕的衣裳感冒,潘陽叮囑老的小的把臟衣裳換下來。 哪知張學蘭脫口就道,“天這么熱,哪個會感冒,穿身上一會就吹干了,換下來做什么,士堯身上的衣裳才洗過。” 說了半天,潘陽可算明白了,人家就是不想洗衣裳,寧愿讓你們?nèi)珴裰栏伞?/br> 潘陽氣得哆嗦,朝張學蘭沖道,“不想洗衣裳明天就去大隊干活,家里不養(yǎng)吃白飯的!” 聞言,張學蘭悻悻的瞪眼看潘陽,潘陽也不甘示弱,狠狠瞪回去,大概是她面目太猙獰,張學蘭不情不愿的去給她和潘士堯找換洗衣裳。 老的那個,潘恒春靠坐在二層石臺上,點了旱煙,邊抽邊道,“你們換了,我嫌換衣服麻煩,就不換了,還能再穿?!?/br> 潘陽剛想說話,潘士堯先她一步道,“阿爺你換吧,我娘洗一件是洗,洗兩件還是洗?!?/br> 說完,潘士堯不等潘恒春回應,直接去潘恒春睡的帳篷里翻他的衣裳,邊翻邊大聲說,“阿爺,你快過來,我不知道哪件衣裳合適你穿?!?/br> 因為大蘿卜的此番舉動,潘陽的火氣漸消了下來,竟有種看自己孩子如此懂事的欣慰感,看來她說的話,潘士堯確實放在了心上,她大爺真是孺子可教的好孩子啊。 ☆、第5章 困難當下 一場秋雨一場涼,這場秋雨之后,氣溫驟然下降,單薄的衣裳已經(jīng)難以御寒,潘陽最怕的事即將來了。 吃的差點,她可以少吃,吃不飽也能忍,夏天太熱可以光膀子,可冬天太冷呢? 生在這個時代,羽絨服保暖褲棉鞋一律沒有,哪怕是有一件像樣的棉花襖子就該偷笑了,重生前從不考慮溫飽的潘陽,頭一次嚴肅而認真的思考了家中老小的衣食問題。 吃的方面他們掙工分換的糧食能勉強糊口,其他方面就不行了,雖然村里每年會按工分發(fā)放鹽票、油票、煤票等,但罩不住潘家上下人口多,尤其是布票,根本就不夠用。家里單單蘿卜頭就有五個,都在長身體的時候,個子長得蹭蹭快,蘿卜頭潘士松的褲腿已經(jīng)短了一截子,袖子口也短了,腳上鞋子為啥會一破再破?因為腳在長,可鞋子已經(jīng)不合腳了,腳趾頭硬是把鞋頂破了洞。 潘陽曾聽她爸說過,每逢過年,家里必定會給潘士堯或者潘士勛做身新衣裳,大的穿小了的就給老二穿,老二穿不下的老三接著穿,依次往下排,等輪到老小時,幾乎每件衣裳都是打了補丁的。 如果能續(xù)接上還好說,可關(guān)鍵是衣裳壓根續(xù)接不上啊,老大身上新的衣裳還沒換下來,底下的弟弟meimei就蹭蹭長高,只能眼巴巴等著過年,看大人能不能給自己做身新的衣裳。 這天傍晚,潘陽坐在二層石臺階上,看著幾個蘿卜頭寫作業(yè),視線落到蘿卜頭的衣裳鞋子上,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俗話說得好,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潘陽決定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她要在這個寒冬來臨之前,去外面闖一闖,單憑在大隊干活掙那點工分,老潘家將永遠貧困無翻身之日。 收完這季稻谷后,潘陽把家中主要勞動力召集起來,跟他們說自己要外出闖一闖的決定。 張學蘭第一個不同意,“你瘋了,你去闖一闖?闖出去要飯嗎?我們又不像城里人,好歹能有份工作,我們靠的就是這一畝三分地,你走了,讓這一家老小怎么辦?” 潘恒春敲敲煙袋桿子,也持反對意見,“兆科,阿噠不是不想讓你出門,而是時局不允許我們做太出格的事,阿噠怕你被大隊那幫人帶去教育改造啊。” 潘陽明白潘恒春的憂慮,可她心中有數(shù),只要明年三中全會一召開,全國的格局都將發(fā)生翻天覆地的改變,當下老百姓的生活狀況,也迫使時局不得不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吃不飽穿不暖,怎么可能還會守著舊格局死板的思想? 此時外邊其實已經(jīng)悄然開始朝新格局過渡,潘恒春擔心的,她根本不就怕,大不了就是被大隊社那幾個人帶去教育,教育就教育唄?總不能教育到明年吧? 決心已定,潘陽對大蘿卜頭潘士堯說,“阿噠不在家的日子里,你是兄長,好好照看弟妹知道嗎?” 潘士堯重重點頭,稚嫩的臉上滿是認真之色,“阿噠你放心,我不淘氣,會在家好好干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