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又被改名的王錦笑起來,道:“我看見你的行李箱了。” 彥容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才說:“我可以幫你做家務(wù)?!?/br> 王錦笑著說:“不用,請了人做,我一般不回來吃飯,你自己行嗎?” 彥容沒懂他的意思,道:“我不用廚房,我點外賣?!?/br> 王錦道:“我是說,一個人吃飯很容易難過?!?/br> 彥容道:“我經(jīng)常一個人吃飯,沒覺得難過。” “那你還挺厲害的,”王錦又笑了下,道,“我就不行?!?/br> 彥容聽不太懂他的話,干脆沒接。 王錦看看他,問道:“還疼嗎?” 彥容知道他問的是什么,還有一點疼,剛才王錦太粗暴了。 他說:“不疼?!?/br> 王錦也不再問,過去提了他的行李箱,道:“來,帶你去看你的房間。” 彥容一愣,他的房間? 王錦已經(jīng)走上了樓梯,他忙起身跟在后面,還在疑惑這句中文是不是有別的意思。 王錦帶他到三樓的某個房間,推開門,介紹道:“這里采光好,適合寫作業(yè),也安靜,聽不到樓下的動靜,我每天回來的晚,也不會影響你休息。你看怎么樣?” 彥容:“……很好?!?/br> 王錦把行李箱放下,道:“那你自己收拾吧,衣柜和書桌抽屜都是空著的?!?/br> 彥容點點頭,王錦要走,又想起來,補充道:“哦,wifi密碼是‘王錦的鑲鉆jj’,‘jj’是大寫字母,其他都是漢語拼音,拼音你會嗎?” 彥容:“……會?!?/br> 王錦一點都不覺得這個密碼自大中二還傻逼,保持著風(fēng)度翩翩的微笑走了。 彥容就這么住了下來。 和他本來想象中的借宿生活,差距挺大的。 一直到周末,王錦不但沒有無時無刻的sao擾他,也沒有每晚都要求和他上床,除了第一天送他上樓,王錦再沒來過這個房間。 直到周五晚上,他靠在床頭用平板看電影,王錦打來電話,說:“睡覺了嗎?” 他知道王錦想干什么,有一點緊張,但還是說:“還沒,你稍等一下,我洗完澡再下樓去。” 王錦卻說:“正好,下來我們一起洗?!?/br> 王錦無疑是個調(diào)情高手,彥容從剛進(jìn)浴室里的無所適從,到漸漸意亂情迷,熱水器的水溫也不過變低了幾度而已。 彥容的體型在他的同學(xué)里算是中等偏高,但在王錦面前,他顯然十分嬌小,王錦可以用任何一種方式抱起他,懸空的體位方便進(jìn)入到更深的地方。 王錦的滿足感是巨大的,他喜歡和這個男孩zuoai,喜歡看到男孩不情不愿卻又哭叫著高潮的模樣。 他抱著彥容從浴室里出來,在床上又做了一次,做到最后,彥容一邊推拒著他的肩一邊又不斷的發(fā)出舒服的吟叫。 他享受著彥容的身體,又虛偽的擔(dān)心著,彥容在變成松貨之前,可能會被他先調(diào)教成一個sao貨。 做完以后,他問:“要回樓上睡,還是就在這里?” 彥容閉著眼睛,沒有回答他,已經(jīng)困乏得睡著了。 他幫彥容蓋好被子,自己披了件外套,到陽臺上抽完煙才回來。 床上的彥容換了個姿勢,雙眸緊閉,仿佛睡得很沉,漂亮的臉蛋上還掛著情欲之后的紅暈。 王錦輕手輕腳在他旁邊躺下,關(guān)燈前,習(xí)慣性摸過床頭的手機看一眼。 有一條未知號碼發(fā)來的新短信:“我確定了時間,下周四的飛機到北京,只能待半天,你真的沒空和我見一面嗎?” 王錦皺了下眉,把手機扔到一旁,關(guān)掉了燈。 第九章、干炒牛河 彥容來王錦家借宿已經(jīng)一個多星期,柏圖每一天都會主動聯(lián)系他,關(guān)心他有沒有好好吃飯,作業(yè)寫完了嗎,王錦對他好不好。 他都會說,三餐都有按時吃,作業(yè)快要寫完了,王錦也對他很好。 實際上,他這一周里,除了和王錦上過兩次床以外,幾乎沒有其他交流。 王錦很忙,早出晚歸,從不會到樓上來。那兩次,都是王錦叫他下樓去,他們在王錦的房間里做。 而zuoai的時候,王錦話不太多,只會在恰到好處的時間里問他“痛不痛”“這樣可不可以”“舒服嗎”“要不要更快一點”之類的問題。 他最初和王錦達(dá)成床伴協(xié)定時,對性愛多少還是有些恐懼的,王錦無疑是位合格的導(dǎo)師,他在王錦的幾次引導(dǎo)下,直觀的感受到了人類最原始沖動所帶來的巨大愉悅。所以即便他對王錦始終抱著難以摒棄的偏見,也得承認(rèn),在床上的時候,王錦給與了他毫不吝嗇的溫柔。 只是其他無需發(fā)泄rou欲的時間里,王錦忙于工作,似乎從不會想起住在樓上的他。 那么,王錦對他究竟好不好? 他想,王錦是個滿分的嫖客。 “馬上就要過年了,”電話那頭的柏圖再次提起要他回家,“我明天還是去接你回來吧?!?/br> 彥容拒絕道:“再過幾天,這里安靜,我想寫完作業(yè)再回去?!?/br> 柏圖頓了幾秒才說:“也好,你別貪玩,認(rèn)真寫作業(yè)?!?/br> 彥容答應(yīng)著,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說錯了話。 他是不想那么快回去,比起要和王錦上床,他更怕再一次看到柏圖和梁璽的親熱畫面??墒撬蔷洹斑@里安靜”,真的沒有在暗諷柏圖和梁璽,他剛才根本沒有想那么多,他真的只是想說,王錦家很安靜適合寫作業(yè)。 柏圖會不會多心?會不會討厭他? 另一邊,柏圖滿是憂愁,從彥容去了王錦家第一天他就開始擔(dān)心,一心想讓彥容快點回來,他和彥容的關(guān)系有點尷尬,根本沒辦法像普通家長那樣管教,只能委婉一些,可彥容根本就不接收他的委婉要求。 而梁璽從一開始就不怎么待見彥容,特別是知道彥容有點那個之后,更是一看見這小孩兒就覺得別扭,現(xiàn)在彥容和王錦成了一對,他就覺得還挺好的,在旁煽風(fēng)點火道:“他不想回來你也別非讓人家回來,好不容易放假能跟對象一塊兒住兩天,你這不是棒打鴛鴦嗎?” 柏圖道:“棒打什么鴛鴦,我怎么看也不覺得他會真喜歡王錦那個人?!?/br> 梁璽卻說:“怎么不會?王老二人挺好的,脾氣倍兒好,會哄人會疼人的,長得雖說不如我,也還算帥,彥容那小子可能都快被他給迷死了。我不跟你說了么,王錦那個還厲害,他們倆也許十分性福美滿呢,就你愛cao閑心?!?/br> 柏圖不認(rèn)同,道:“王錦那歲數(shù)什么沒經(jīng)過,彥容就是偷偷看過幾個片子,能懂什么?美滿什么?現(xiàn)在倆人住一起,王錦說不定每天怎么折騰他?!?/br> 他腦補了彥容雙手撐在書桌前被王錦后入、彥容只穿著條圍裙被王錦按在餐桌上、彥容在別墅二樓的大落地窗前被王錦各種玩弄的凄慘模樣,越想越生氣:“叫他回來他還不回來!還說那邊安靜能好好寫作業(yè),王錦會讓他好好寫作業(yè)???” 梁璽看他臉色也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道:“哎呀你別想太多,王老二其實是個正經(jīng)人……” 柏圖一臉“你說啥”的表情看著他。 梁璽自己也差點閃了舌頭,改口道:“有時候是個正經(jīng)人?!?/br> 柏圖“哼”了一聲,道:“我看他就是斯文敗類,嘴上說著不結(jié)婚不戀愛,沒事兒就換床伴,說穿了就是不想負(fù)責(zé)任,你也是,知道他是這種人,還跟他走那么近?!?/br> 梁璽正色道:“媳婦兒,你不了解他,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br> 晚上七點多,彥容坐在一樓,邊看新聞聯(lián)播邊等他的晚餐外賣。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他以為是他的外賣到了,興奮的去開門,他今天在app上點了一份干炒牛河,這四個字他都認(rèn)識,拼在一起變成了一道他不知道的食物,點之前他還百度過,覺得應(yīng)該很好吃,他很期待。 鐵欄門外卻不是外賣小哥,而是一個西裝革履的陌生人。 彥容隔著門對那人道:“我們不買保險,也不買理財?!?/br> 陌生人:“……” 他說:“我不是賣保險理財?shù)?,王錦在家嗎?” 彥容道:“不在,他可能還沒下班?!?/br> 他看到男人的腳邊放著一個中等大小的行李箱,上面還有幾塊沒撕干凈的托運條。 那個男人對他客氣的笑了笑,道:“我是他的大學(xué)同學(xué),在外地工作,到北京來出差,剛才去醫(yī)院找過他了,他的同事說他早就下班了,他沒有回來嗎?” 彥容點了點頭。 那個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你……是王錦的?” 彥容道:“他是我大爺。” 難得不加班,回家的路上,王錦專門去買了安全套,家里只剩下兩個,今天晚上都不夠用。 他爸媽每年都要到北京來和三個兒子一起過年,在二老來之前,他得把彥容送回梁璽那里,不然被他爸逮到,問起彥容的年紀(jì),不太可能輕饒得了他。 下次再想上彥容,要等到明年了。 他有點舍不得。 每次和床伴分開,他通常都很輕松,會讓他產(chǎn)生舍不得情緒的,并不多。 彥容太漂亮了,也太好cao了,除了第一次有些干澀,后來一次比一次更好,彥容特別軟,哪里都軟,王錦能把他折成任何姿勢,然后找到最好的角度,進(jìn)入兩個人都覺得舒服的地方。彥容在床上是坦蕩的,不太害羞也不會造作,會被cao得哭泣求饒,也不會壓抑自己叫床的欲望,這讓他顯得天生yin蕩,十分迷人。 王錦在到家之前,腦海里勾勒出的香艷畫卷,在進(jìn)門以后,瞬間變成了干炒牛河味。 彥容在餐桌邊靜靜吃著一份外賣。 沙發(fā)上卻端端正正坐著一個王錦不想看見的人。 第十章、兩個真不夠 彥容悄悄看了看王錦。 在看到那個人時,王錦的表情有一瞬間掩飾不了的暴躁。 彥容心想,他和這個人的關(guān)系一定不簡單。 那個人慢慢站了起來,像解釋又像抱怨的說:“打你電話你不接,給你發(fā)短信也不回,我只好找上門來?!?/br> 王錦沒有應(yīng)他,轉(zhuǎn)頭對彥容道:“你先上樓去?!?/br>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和平時比起來,就顯得有幾分冷漠。 彥容默默把外賣盒的蓋子蓋好,放進(jìn)了冰箱里,然后低頭穿過客廳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