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他就是在求歡。 王錦太喜歡他這個樣子了,柔聲道:“你先放開我?!?/br> 彥容很聽話,很快松開抱著他的雙手,還閉上了眼睛,睫毛有些輕顫。 王錦照例又來吻了吻他的眼睛,他們沒有接過吻,但這親吻眼睛的舉動又帶著別樣的甜蜜意味。 他覺得害羞,他還沒有主動要求王錦對他做這種事,以前都是王錦主動并主導。 睡前做的那次也是一樣。 王錦親吻他的眼睛、鼻尖、臉頰、頸項,然后一路向下。 他感到王錦要分開他的雙腿,他便主動張開了,又忙抬起一只手臂擋在眼前。 王錦用手指輕輕摸了摸,道:“不能進去了,里面的黏膜受不了的?!?/br> 彥容在手臂的遮擋下睜開了眼睛,說:“那……那怎么辦?” 王錦嘆了口氣。 他在彥容的腿間,伏下了身體。 彥容沒有做過這種事,更沒被別人做過,一瞬間被驚得雙腳都從床上彈了起來,下一秒又重重落下,十根圓潤的腳趾繃緊了抵在床單上,從小腿一直抖到了全身。 他還在發(fā)育中,那里也不算太大,王錦做起來并不辛苦。 不久,他便泄在了王錦的口腔里。 王錦起身去了下衛(wèi)生間,漱口的時候才清醒了一點。 真是要命了。 他沒有給別人做過,別人給他做的也少之又少,他一直覺得這種行為沒有美感,年少時看毛片也都會跳過這部分。 可能還是因為彥容是個小孩子吧。 他出來后,見彥容側身蜷著躺在床上,臉紅得要滴下血來。 他笑著說:“沒事兒了?” 彥容道:“嗯?!?/br> 他在彥容旁邊躺下,用被子把兩人蓋好,道:“睡吧?!?/br> 他把燈關掉了。 黑暗里,彥容時快時慢的呼吸撲在他的肩上和頸上。 他被這熱氣侵擾,竟也睡不著。 “王錦州,”彥容道,“對不起,那個……味道不好吧?” 王錦道:“也還好,沒想象的那么不好。” 味道很淡,除了有些澀,幾乎沒什么味道。 他等著彥容再開口,彥容卻不說了。 就在他漸漸有了些睡意時,耳邊聽到彥容輕聲問了句:“你喜歡我嗎?” 第二十三章、回娘家 他怎么會問這個問題?要怎么回答? 王錦一時有些困惑。 他自然是喜歡彥容的,但彥容問的好像并不是這回事。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十幾秒,也許是一分鐘,或者是更久。 彥容臉上的熱意已經(jīng)完全退了下去。 他的身體向后縮了縮,慢慢轉過身去,用背對著王錦。 他知道王錦沒有睡著,不回答他,是不想傷害他。 果然,王錦的溫柔總是恰到好處,不多不少,全都用在他想用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王錦安靜的起床,出門去上班。 午休時在醫(yī)院餐廳吃飯,他收到彥容發(fā)來的消息:“我回學校了,和室友約好的。” 他愣了一下,手指飛快的按鍵回復道:“我送你?!?/br> 彥容回復的也很快:“不用,我坐地鐵。” 下午小護士們的八卦話題是:wuli錦錦從來不剩飯的,今天中午居然沒吃完,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胃口不好? 幾天后又一個周五到來,梁璽給王錦打了通電話,奇怪的問:“女婿,你是不是外頭有別人了?” 王錦:“……” 梁璽道:“彥容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他想回家,不想去你那邊?!?/br> 他在王錦這里沒問出所以然,只好一頭霧水的吩咐助理,下午記得去學校接彥容。 他和彥容互相都有對方的手機號,但是從來沒有聯(lián)系過,剛才看到是彥容打來的電話,還以為是自己眼花。 以前他沒留意過,被柏圖提醒說彥容對他有那么點意思,他才發(fā)現(xiàn)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 被一個小孩兒惦記上的感覺,不是太好。 他盡量回避彥容,好在彥容也從不主動招他,兩個人互相避開,倒也相安無事。 彥容是個還算懂事的孩子,幾乎不找什么麻煩,除了上次死也不肯出國,其他時候連要求都少向柏圖和他提出來。 現(xiàn)在居然主動說要回到只有梁璽一個人的家,這要不是王錦的問題……肯定就是王錦的問題。 他不是真懷疑王錦會在和彥容交往的時候另結新歡,王錦做不出這種事來。 那會是什么問題? 他腦子里飛過一陣限制級畫面。 王老二還真是名不虛傳,工作那么忙,周末白天加著班,晚上回去還連著兩三天這樣那樣,搞得小男票都受不了要回娘家。 梁璽嘆氣又嘆氣,他好想柏圖啊。 醫(yī)院里,同事問王錦:“王主任,怎么還沒走?今天不用去接孩子了?” 王錦已經(jīng)連著幾個周五下午提前走,對同事的解釋是有個朋友家里有事托他照顧孩子,倒也不算說謊。 “小孩兒家里沒事兒了,”王錦笑著說,“他爸接他,就不用我了?!?/br> 同事也沒多想,道:“那也挺好,省得麻煩,現(xiàn)在小孩兒都太難伺候了,尤其不是自己的,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的,還有什么心思都不說,就等著讓你猜,誰能猜得著呀。” 王錦點點頭,說道:“對,是猜不著?!?/br> 他猜著彥容會躲他,畢竟臉皮薄,又有些驕傲,問出那樣的問題卻沒得到回應,多少會覺得丟人,想躲他幾天也正常。 可他沒猜到,彥容會躲回家去。 這不是個好信號。 以前彥容躲梁璽,是怕情難自禁會忍不住做錯事,現(xiàn)在為了躲王錦卻躲回了梁璽那里,他是怕……什么? 王錦心里有答案了。 他有一點后悔,如果他知道彥容是這樣絕決的人,那天晚上就該說句什么才對。 但實際上,那種情況下,不管說了什么,他恐怕也一樣還是會后悔。 他對彥容的喜歡,不足以支撐他對彥容承諾任何東西,包括愛情,包括未來。 彥容被梁璽的助理接回了家,助理沒有進門,送他到門口就走了。 他知道家門的密碼,但看助理這樣,也知道梁璽在家,便沒有按密碼,而是按了門鈴。 梁璽給他開了門。 兩人都是一臉尷尬。 梁璽向后退了退,不怎么自然的迎接道:“回來了?!?/br> 彥容道:“嗯……嗯,回來了?!?/br> 他低著頭進去,把單肩書包抱在身前,坐在換鞋凳上換鞋。 梁璽站那看了幾秒,實在覺得別扭,丟下句:“桌上有橙汁,我剛榨的,你喝點吧。我有個電話要打。” 他遠遠的躲進書房里去,還把門也關了起來。 彥容坐在換鞋凳上,有點想笑。 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以前他真的很笨。 梁璽從來不用正眼看他,還總是躲他像躲妖怪,柏圖那么體貼的人,都從來沒有試圖調和他和梁璽的關系。 他居然還一直那么可笑的以為,他望著梁璽的目光,從來不曾被別人發(fā)現(xiàn)。 和那些不愿揭穿他孤兒身世的同學們一樣,梁璽和柏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傷及他的自尊。 所有人都知道他一無所有,偏偏還有這可笑的自尊心。 就連……就連王錦也一樣。 梁璽在書房里給柏圖打電話,那邊卻是柏圖的助理接的,說柏圖正在拍戲。 他只好刷了會兒微博,看看也差不多二十幾分鐘了,才拉開門出去。 彥容不在外面,桌上的橙汁好像也沒有變少。 梁璽走到彥容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下,說著早想好的話:“彥容,我晚上有個飯局得出去,不方便帶你,你自己在家行不行?” 里面彥容道:“行。我有點困,已經(jīng)睡下了?!?/br> 梁璽以為他也是找借口不想和自己正面接觸,便道:“別睡太死,一會兒有阿姨來幫你做晚飯,聽著點門鈴響?!?/br> 彥容道:“好?!?/br> 聽到家門被拉開又被鎖上,外面徹底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