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許久,彥容哭累了,頭有點暈,喉嚨也有點痛,他哭得太用力了。 他把分開這一周里,所有隱忍的思念與委屈都釋放了出來。 王錦的襯衣被他哭濕了一大片,潮濕溫?zé)岬牟剂腺N著他的臉,不是太舒服,可他一動也不想動。 他維持著剛才的姿勢,臉埋在王錦的肩上,雙手抱著王錦。 他們還用最親密的方式結(jié)合在一起。 是他主動提出的想zuoai,但他并不是真的想zuoai。 他只是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可以擁抱王錦,也可以被王錦擁抱。 他想念王錦,不僅限于想念王錦的性器官。 至于想念到什么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王錦也想他,他感覺到了。那么,王錦喜歡他嗎? 一周之前,他還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他很重要,現(xiàn)在他又不那么想了。 喜歡不喜歡有什么關(guān)系?他喜歡王錦啊,這已經(jīng)非常足夠了。 王錦不會拒絕他,至少在他變老變丑之前,只要他想,王錦就會和他保持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 而且這段關(guān)系有“排他性”,王錦不是別人的,就是他的。 王錦的溫柔體貼,成熟性感,都是他的,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他在王錦的頸邊蹭了蹭臉頰。 在這如同阿q精神勝利法的自我安慰中,他也感覺到了幸福。 雖然這幸福還很微小,卻像一顆火種,在他的心口點燃了起來,溫暖又明亮。 王錦聽他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才問道:“哭完了?” 彥容又覺得丟臉,不好意思回答。 王錦又問:“還想做嗎?” 他還在彥容里面,彥容當然能感覺到他的硬度和熱度。 彥容試了下,實在扭不動腰,只好小聲道:“我沒有力氣了,你來吧?!?/br> 王錦吻了吻他的臉,才掐著他的腰,慢慢動作起來,自下而上的貫穿他,從慢到快,越來越深入,越來越激烈。 沙發(fā)難堪重荷的吱呀與彥容的吟叫混在了一起,宛如一曲yin靡的情歌。 在沙發(fā)上做了一次,王錦就著這個姿勢抱他上樓,樓梯走到一半,摩擦又使兩人進入了狀態(tài)。 他們停在了拐角,彥容被抵在米色花紋壁紙的墻壁上承歡,他的雙臂環(huán)抱王錦的脖子,分開的雙腿分掛在王錦的腰側(cè),劇烈的沖撞與快感之下,光裸的小腿不住抽搐,細密的汗珠散布在細白的皮膚上,晶瑩又情色。 做完以后,兩人一起沖了澡,王錦先幫他吹干了頭發(fā),然后才吹自己的。 他側(cè)身躺在床上,一直看著王錦。 王錦吹的差不多,關(guān)掉吹風(fēng)機,問道:“看什么?” 彥容把臉往被子里藏了藏,只露著眼睛,說:“你很帥。” 王錦笑道:“嗯,你也帥?!?/br> 兩個人都知道自己相貌出眾,也都認為對方的顏值與自己是匹配的。 彥容有些高興,將被子拉得更高了一些,蒙住了腦袋。 王錦又下樓,把樓梯和沙發(fā)收拾了一下,然后才回來睡覺。 彥容還是蒙著腦袋。 王錦知道他沒睡,說了句:“別蒙著頭睡,對身體不好。” 彥容就把臉露了出來,其他地方還是裹得嚴嚴實實,像個蠶寶寶。 王錦在他身邊躺下。 兩人都沒有說話,心思各異。 過了一會兒,王錦道:“分我半張被子?!?/br> 彥容便分給他了。 王錦扯開被子的半邊蓋住自己,在被子摸索著握住了彥容的手。 彥容沒有動,也沒有說話,有點絕望又有點期待的想,王錦州又要勾引他了,都是套路。 王錦輕聲問道:“剛才為什么哭?” 彥容抿了抿嘴唇,不想回答。 王錦道:“這周末怎么不讓我去接你了?” 彥容心里一跳,換套路了啊。 王錦把他的手握緊了一些,說:“上周你問我的問題,現(xiàn)在還想知道答案嗎?” 彥容呆住了。 王錦扭過頭來看他。 他不敢看王錦,心跳得有些快,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天花板。 王錦空著的那只手從被子下探出來,扳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轉(zhuǎn)了過去。 四目相對。 彥容的眼睛里幾乎立刻泛起了濕意,他不想這樣,但他完全控制不住。 王錦笑了笑,眼角的那道褶讓他看起來更加溫柔,他說:“不許哭,不然我就不說了。” 彥容努力睜了睜眼睛,卻還是有眼淚從眼角滑了出來。 王錦用拇指幫他擦了下淚,柔聲道:“都說了不許哭?!?/br> 彥容的眼淚流得洶涌,卻不敢說話,他怕他說錯什么,更怕他理解錯王錦的意思。 王錦是……那個意思嗎? 他像等待宣判一樣等待王錦開口。 王錦看著他微笑,輕輕道:“喜歡?!?/br> 彥容極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在他心頭跳動的那簇小火苗,呼啦一聲,燃亮了整個世界。 片刻的靜默后。 他撲了過去,用力抱住了王錦。 王錦被他撞到了下巴,無奈的皺眉笑起來,也回抱住他。 彥容有些哽咽,說:“王錦州,你不要騙我?!?/br> 王錦拍著他的背,說道:“騙人的是小狗?!?/br> 彥容覺得不夠,加碼道:“是烏龜王八蛋?!?/br> 王錦忍不住笑出聲,道:“嗯,烏龜王八蛋。” 彥容抱得更用力,又問:“喜歡我什么?” 王錦故意道:“上起來爽?!?/br> 彥容張口咬他脖子。 王錦假惺惺的叫痛。 彥容把臉埋在他頸邊,悄聲笑起來。 王錦不會輕易對人說喜歡。他知道的。 他一定非常喜歡他,他也一樣。 他在王錦懷里睡著了,睫毛雖然還是濕漉漉的,嘴角卻掛著淺淺的笑意。 王錦動作很輕的關(guān)掉了燈,但沒有像彥容一樣入睡。 他喜歡彥容,比今晚之前任何一次想象中的喜歡都要更喜歡。 他對彥容不止有情欲,還有了占有欲,他想象其他人染指他的彥容,不管對方是陌生的流氓,還是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行,他沒辦法接受。 彥容太小了,他需要被保護、被寵愛,在他長大以前,王錦希望自己是這個保護他、寵愛他的人。 但是彥容總有一天會長大的,長大到不再需要一個可以依賴的對象,更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因為依賴,而對他產(chǎn)生依戀。 盡管如此,他還是愿意做彥容成長過程里一個重要的,過客。 他愿意和彥容一起走他的一段人生路途,走到他不能再吸引彥容的時候。 昏暗中,王錦凝望著彥容的輪廓,自嘲的笑了笑。 這么多年過去,他還是一身的圣母病。 第二十七章、你好看 早上,王錦還是照例七點起床,沒吵醒彥容,靜悄悄的去上班。 彥容一覺睡到了自然醒,可昨天的體位太消耗體力,他又哭到幾乎缺氧,整個人還是暈暈的,躺在床上發(fā)了好半天的呆,才似夢似醒的爬起來。 他又沒有干凈衣服可以換。 上周他離開的時候,認為再也不會來,便把自己的衣服和個人物品全都帶走了,昨天穿的那身衣服王錦又幫他洗了,還晾在外面。 現(xiàn)在,床頭又放著一套180碼的半新衣物,不是上次見過的那套。 王錦家到底還有多少這個人的衣服? 他把那身衣服往遠處推了推,不是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