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彥容自覺的幫柏圖接了袋子進(jìn)來,和梁璽保持了一段距離。 柏圖問道:“剛回來?吃晚飯了沒?今天都去哪兒了?玩什么了?” 彥容道:“看pia了,超級好看?!?/br> 柏圖想了想電影院昏暗的光線,心情復(fù)雜。 當(dāng)著梁璽的面,有些話他也不好意思問彥容,一直到吃完晚飯,彥容幫他收拾碗筷的時候,他才逮著空隙問:“出去一整天,就光看了場電影?” 彥容實話實說道:“上午在他辦公室玩,下午去看電影,最后還去他家了?!?/br> 在辦公室玩……看電影……去他家…… 柏圖痛心疾首道:“為什么要去他家?” 彥容理所當(dāng)然的說:“要zuoai啊?!?/br> 噗呲——柏圖狠狠擠了幾乎半瓶洗潔精出來。 王錦離開柏圖家的小區(qū)不遠(yuǎn),便把車停在了路邊的停車線內(nèi),坐在車?yán)锇l(fā)起了呆。 第三十九章、糖炒栗子 周日一整天,彥容沒有出門,在家里寫作業(yè)看書,幫柏圖做家務(wù)。一直等到晚上,才給王錦打了通電話,試探著問:“你下班了嗎?今天忙不忙?” 王錦說:“剛下班,也還好,不算忙,你今天都做什么了?” 彥容把白天做過的事講了一遍,又問:“昨天你同事的事情解決了沒有?” 頓了片刻,王錦才答道:“解決了?!?/br> 其實彥容也并不是特別在意這件事,他想問的是王錦今天有沒有打開那個筆記本,有沒有看他的那封情書。 可是他又不想問得那么直接,如果王錦還沒有看,他現(xiàn)在就是在暗示王錦去看,到時候一點驚喜都沒有了。 他決定不主動提這件事,等王錦自己去發(fā)現(xiàn),轉(zhuǎn)而說起:“柏圖哥哥后天要去看他爸爸mama,要去十天左右。” 王錦道:“嗯?!?/br> 彥容開心的說道:“下周五放假的時候,如果你不忙,就要去學(xué)校接我。” 王錦笑道:“好,一定不忙。” 彥容也跟著笑,說:“柏圖哥哥從青海帶了好大一包牦牛rou干給我,昨天忘了給你帶一些。這周我?guī)б话W(xué)校,除了給同學(xué)的,再給你留一部分,很好吃的。” 王錦道:“比你還好吃嗎?” 彥容哈哈了兩聲,臭屁道:“沒有我好吃。” 周一,好吃的彥容回了學(xué)校,午休的時候,把好吃的牦牛rou干拿出來分給關(guān)系好的幾個同學(xué),說是家里人去旅游帶回來的。 一個同學(xué)問他:“是你爸爸嗎?上周好像不是他來接你的?!?/br> 彥容還沒有做好要向同學(xué)出柜的心理準(zhǔn)備,索性便讓大家先這樣誤會著,便含糊道:“不是他,他上周太忙了,這周會來的?!?/br> 那個和他關(guān)系最好的美國女同學(xué)主動幫他介紹說:“ian的帥哥爸爸是外科醫(yī)生,工作很忙的。” 另個女同學(xué)隨口說:“醫(yī)生啊,說起來你們聽說了嗎?校醫(yī)辭職走了,這周來了位新校醫(yī),我還沒看到本人,據(jù)說也是個帥哥呢?!?/br> 這話彥容漫不經(jīng)心的聽了聽,畢竟換校醫(yī)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足以影響生活的大事。 直到周三中午在餐廳吃午飯時,他見到了也在排隊買飯的那位新校醫(yī)。 為什么金越會來他們學(xué)校做校醫(yī)呢? 他記得去年冬天第一次見到金越的時候,金越說過自己和王錦是大學(xué)同學(xué),畢業(yè)之后就離開了北京回了家鄉(xiāng),這些年都在那個二線城市工作。 王錦畢業(yè)于很有名的醫(yī)科大學(xué),金越也是那所學(xué)校的學(xué)生,就算專業(yè)再差,也不至于淪落到要做校醫(yī)。 ……彥容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王錦的生活除了上班和加班,基本上沒有什么業(yè)余活動可做的,他不愛喝酒,更不愛逛夜店,不必要的應(yīng)酬自然少了很多,每天離開醫(yī)院就回到家里,平時看看書,偶爾看看熱門綜藝,最近開始補看迪士尼近幾年的電影。 還有就是等彥容的電話。 國際學(xué)校沒有晚自習(xí),但是有很多晚間活動,彥容一般都會在九點到十點之間給他打電話。 今天格外晚,已經(jīng)過了十點,手機還沒有響起來。 他決定去洗個澡,脫掉衣服進(jìn)了浴室。 幾秒后,他又退了出來,赤裸著身體,彎腰在書桌抽屜里找了個密封袋,把手機裝進(jìn)去,封好口,帶進(jìn)了浴室。 果然在他洗到一半的時候,彥容打來了電話。 他快速把手上的泡沫沖掉擦干,然后接了起來。 那邊的彥容問道:“我去參加讀書會活動了,結(jié)束的有點晚。你睡了嗎?” 王錦答道:“還沒有……我在看書。” 彥容道:“看什么書???” 王錦睜著眼說瞎話:“《牛津臨床急診手冊》?!?/br> 彥容也沒懷疑,說:“哦。我跟你說件事。” 王錦道:“什么?” 彥容憋了大半天了,語氣急切道:“我們學(xué)校來了一位新校醫(yī),如果我沒認(rèn)錯人的話,他和你的前男友長得一模一樣,連名字都一模一樣?!?/br> 王錦:“……” 他的前男友不是只有一位,但是彥容只見過那一個。 彥容疑惑道:“你怎么不說話?你早就知道了嗎?” 王錦是真不知道,道:“當(dāng)然不知道了,我也很意外?!?/br> 彥容放下心來,說:“那就不管了,我最近不生病,也不會主動和他說話,我才不要理他?!?/br> 王錦笑著說:“嗯,不理他?!?/br> 彥容感覺王錦并不在意金越,就不再說了,換了副語氣道:“你想我了沒有?” 王錦道:“想了?!?/br> 彥容試探道:“有想對我說的話嗎?” 王錦順著這時的心境和語境說道:“很想你。” 彥容有點失望,聲音低了點,說:“我也想你了。” 王錦聽他情緒似乎不高,柔聲哄道:“今天星期三,后天傍晚我們就見面了?!?/br> 彥容重新提起興致來,道:“你來接我,到時我們直接回家。” 王錦道:“好。” 彥容又說:“你不許加班了,我也不想出去,我們就在家里宅一個周末,可以做很多次愛,上周我都沒有做夠,時間太緊張了。” 王錦笑道:“好。” 彥容不說話了。 王錦等了一會兒,說:“怎么不說話了?” 彥容卻說:“你,你說些色情的話好不好?” 王錦:“……什么?” 他聽到聽筒里特別輕微的喘息聲,心頭一動,道:“你在干什么?” 彥容也不回答,小聲道:“你快說呀。” 王錦左手拿著手機,把空著的右手探了下去。 那樣的喘息聲像小奶貓的爪子,在輕輕撓著他的耳膜和神經(jīng)。 彥容還需要聽他說些艷情的話,他可什么都不需要,他只需要想一想彥容手yin的畫面,就已經(jīng)硬到不行了。 但他還是說了,對著手機輕柔的說著在床上說過的一些話。彥容的手yin經(jīng)驗不多,還是需要一些引導(dǎo)的。 在他的撩撥里,那邊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甚至?xí)祀s幾聲壓抑不住的低吟。 兩人一前一后抵達(dá)了高|潮。 等平復(fù)下來后,王錦問道:“舒服嗎?” 彥容回味了一下,道:“沒有和你在一起舒服。” 王錦道:“我也這么覺得。” 兩人都笑起來,都覺得對方y(tǒng)in|蕩的很可愛。 彥容喜歡和王錦zuoai,喜歡和王錦一起探索性,這種喜歡對他來說,也是愛的一部分。 以前他暗戀梁璽的時候,對梁璽卻沒有過性幻想,那時他什么也不懂,連性愛的樂趣都幾乎沒有體會過。帶領(lǐng)他感受性愛之美的是王錦,他對王錦的迷戀,是靈與rou都有的渴望,他的心理和生理都很依賴王錦,他希望王錦能給他更多美妙的體驗,無論是愛情,還是情愛。 所以在他眼里,對性的需求,就等同于對王錦的需求,他不覺得這有什么可避諱的,除非王錦不想給他。 不過王錦怎么會不想?王錦一定也很愛他,也一定很想要他。 彥容暗暗想,這個周末見面,如果王錦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情書的秘密,他就把王錦家里每本醫(yī)學(xué)書上都寫一句”我愛你”,再讓王錦全都念給他聽。 他生氣了,就要王錦愛他才肯開心。 這個晚上,他抱著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笑一會生悶氣,一會兒又笑了。 王錦為什么那么好? 王錦并不是故意不去看那封情書,他最近太忙了,連續(xù)幾天都在病區(qū)和手術(shù)室之間奔波,在辦公桌后坐下的時間都少有超過五分鐘的,喝口水的工夫就被病人家屬護(hù)士輪番來找。 本來說好了周五要去接彥容,王錦卻因為病人臨時有狀況,不能按時去。 他當(dāng)時立刻就給彥容發(fā)了條信息,說明了情況,然后說:“可能要忙到八九點,你先回家等我,別餓肚子?!?/br> 彥容是有他家鑰匙的。 這條消息發(fā)過去的時候,彥容正在上最后一節(jié)課,等下課看到回?fù)苓^去,王錦的手機已經(jīng)無人接聽了。 他有些失望,但也理解王錦的工作,收拾了東西,打算自己乘地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