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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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從沒好好看過她。即便是曾經(jīng)新婚,他也因為娶了不想娶的女人而感到憤怒。身為皇帝,兵權(quán)為人所控的感覺并不好受,他忌憚崔家男人,于是便對崔皇后也暗自戒備。 更別提之后他對她的印象了。因為她是崔家人,于是他理所當(dāng)然地認為她做任何壞事都是有可能的,除了她,沒有別人會那么殘酷惡毒。 然而現(xiàn)實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在生死關(guān)頭,是崔皇后奮不顧身救了他,浴血奮戰(zhàn),直至她生命的最后一刻,為他爭取了寶貴的時間翻盤。 否則前世他活不到五十七,也許他而立不到就死了。 崔皇后見小皇子一動不動瞪著大眼朝自己看,忍不住莞爾,“怎么了這是?!彼p輕點了點小皇子軟軟的鼻尖?!安艃蓚€時辰不見,你便不認得母后了?” 宣華帝剛從崔皇后驚人的美貌中走出來,就又遭遇了如雷劈的事實——他現(xiàn)在不是那個長身玉立英俊尊貴的皇帝,而是三個月大!只會吐泡泡!不會說話!軟綿綿的小嬰兒! 前世他孤零零直到病逝,未曾想老天會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重生,只是——重生到自己兒子的身上,這算什么?!這樣的他能做什么?他連話都不會說!又怎么去提醒崔皇后即將面對的危險和陷害?! 這一世的自己這時候還年輕,對崔皇后成見已深,遇事便認為是崔皇后的手筆,覺得她虛偽而惡毒,不知對崔皇后說了多少誅心的話。宣華帝很想告訴崔皇后說朕是皇帝,不是斐兒! 斐兒!斐兒! 朕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朕和皇后自此恩斷義絕的原因! 小皇子只活到一歲便夭折了,這是崔皇后心中永遠的痛。小皇子還在的時候,無論宣華帝如何厭惡她,她也一直都努力盡到一國之母的責(zé)任,可是自打小皇子死后,崔皇后心如枯槁,整個人如同死了一半。 待到父兄戰(zhàn)死,她雖然活著,卻也同行尸走rou沒有區(qū)別了。從此她緊閉宮門不再出現(xiàn),宣華帝最后一次看見她,是她穿著勁裝,手握寶劍氣勢凜凜地擋在他身前。 明明纖細而柔弱,肩膀上卻似是能扛起千斤重擔(dān)。 可現(xiàn)在的崔皇后是宣華帝從未見過的,原來她也會笑,也會這么溫柔地說話,并不是一味的面無表情,冷淡嚴(yán)肅。宣華帝茫茫然想起來崔皇后比自己還小上幾歲,剛?cè)雽m那會兒,她才十三歲呢。 但她和后宮任何一個女人都不一樣。氣質(zhì)出眾,母儀天下,從崔皇后出生那會兒先帝便為宣華帝定下了這么個“準(zhǔn)皇后”,也正因如此,崔皇后才被抱到九齋先生膝下?lián)狃B(yǎng),她為宣華帝而生。 于是最后也為他而死。 可這會兒崔皇后這么一笑,宣華帝才知道,原來崔皇后也是個姑娘呀! 她也不是天生就這樣古板難以接近的,她是他的發(fā)妻,是他的皇后呀! 見小皇子只盯著自己看,崔皇后笑著把奶嬤嬤叫到身邊,要將小皇子遞過去。結(jié)果小皇子卻猛地抓住她的衣衫,粉嘟嘟的小手還沒什么力氣,卻硬是抓著不肯放開。 奶嬤嬤伸著手,不知是接還是不接,只得顫顫巍巍的低著頭,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讓皇后娘娘不愉。 “斐兒乖,要乖乖喝奶才會長大哦?!贝藁屎笕崛岬貙鹤诱f,試圖把他小手拿開,結(jié)果他卻抓得更緊了。如詩在旁邊看著撲哧一笑:“小殿下這是一會兒沒見到娘娘心里不痛快呢!奴婢們可是想盡了法子,小殿下都不理奴婢們?!?/br> 崔皇后聽了也笑了。她身邊的大宮女都是從入宮時帶進來的,崔夫人親自挑選,自小便伺候她,一個個既忠心又機靈,是以在自己的毓秀宮里,崔皇后從來不用端著一國之母的架子。 她凝視著小皇子黑葡萄般漂亮的眼睛,哄道:“母后一直陪著你,斐兒先喝奶好不好?” 不!朕不喝!朕絕對不喝!朕選擇死亡!宣華帝在心里低吼,結(jié)果一張嘴全是咿咿呀呀的嬰兒囈語,還不自覺地吐了個泡泡。 ☆、第2章 〇〇二 見小皇子吐泡泡,崔皇后也好,如詩如畫也好,都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這一笑頓時讓宣華帝惱羞成怒,憤怒地揮舞著拳頭——這全是嬰兒下意識的動作,朕可是皇帝!九五至尊!皇后笑朕也就罷了!你們憑什么笑朕!信不信朕砍了你們的腦袋! 然而沒有人能聽懂他在說什么,只崔皇后把他抱出了里間,一路步到自己的鳳榻上,道:“不喝就不喝吧,如詩,讓御膳房熬些米糊糊來。” 她第一次生孩子,第一次做母親,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該怎么做,一開始即使有宮人嬤嬤的幫忙也是手忙腳亂的,現(xiàn)在則好多了。 宣華帝到了崔皇后懷中,不由自主地就安靜下來——這并非他的意識,雖然他的靈魂暫居在這具小身體里,但小皇子也并沒有消失。 御膳房熬的米糊糊是用雞湯精心熬制的,小火煨了,又撇去上頭的油花,于是米燉爛,湯極鮮,光是聞著就讓人胃口大開。得知是給小皇子吃的,御廚小心翼翼只灑了點點鹽做調(diào)味,雞湯本身的鮮已經(jīng)足夠味美。 宣華帝也是餓極了,他從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小嬰兒后就一直拒絕奶嬤嬤喂奶,雖然心理上是成年人,但身體卻還屬于嬰兒,容易疲倦容易感到饑餓,宣華帝不想承認的是——奶嬤嬤要給他喂奶的時候,雖然他心里不愿意,但有那么一瞬間,他險些沒克制住自己,張了嘴。 好在最后懸崖勒馬的很及時,否則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眼見如詩將米糊糊端了上來,他雙眼放光,實在是餓極了。前世哪怕是最窮途末路的時候他也沒餓著呀,當(dāng)皇帝就是有這么點好處,吃穿不愁,盡情享受。 崔皇后也看到宣華帝的小眼神,那么點兒的人兒,眼神卻很成人化,里頭的渴望滿的都要溢出來了,她忍不住想笑,那饞嘴的小模樣真真是招人疼。 這是她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在,自然是要捧在掌心疼著寵著的。崔皇后讓如詩把小瓷碗端過來,輕輕點了下宣華帝的鼻子,取笑道:“你呀,看到吃的就兩眼放光,真跟你舅舅是一模一樣的?!?/br> 宣華帝這才想起崔皇后的哥哥崔若平,那個戰(zhàn)死沙場馬革裹尸的青年。他有幾分心虛,沒敢再看崔皇后,卻見崔皇后伸手舀了一勺糊糊,先是送到嘴邊自己嘗了嘗,試了下溫度,覺得太燙了,怕燙到宣華帝的嫩嘴皮子,便吹了吹,待到感覺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地送到宣華帝嘴邊。 因為小皇子只有三個月大,所以御廚將米熬得稀爛,幾乎與湯水融為一體,沒有絲毫顆粒感。所以即使沒有牙齒,宣華帝吃得也并不費力。他是真餓了,可惜身體小,吃了沒多少也就飽了。 崔皇后讓人把托盤撤下去,摸了摸宣華帝的小肚子,覺得差不多是真飽了,又接過如畫手中濕潤的布巾細心地給宣華帝擦去嘴角的油花。然后逗逗宣華帝,道:“我的斐兒這是怎么了,瞧著不大快活呀,是怪罪母后不給你吃了么?” 宣華帝感覺臉頰發(fā)燙,皇后可真好看……他別扭地把小臉轉(zhuǎn)過去,不敢再看崔皇后在眼前放大的容顏。 崔皇后只當(dāng)他小孩子家家的小脾氣,不以為意,抱著宣華帝不住地逗他。如詩如畫如酒如茶四大宮女也在一邊捂嘴直笑,都覺得小皇子今兒個是特別可愛。 因為宣華帝打死不肯讓奶嬤嬤喂奶,崔皇后萬般無奈,只好讓人給煮了些牛乳,這小孩子都有個厭奶期,可小皇子才三個月大,腸胃弱,不喝奶怎么能行?既然不肯喝人奶,那就只好試著牛乳了。 好在宣華帝接受了。牛乳都是經(jīng)過煮沸的,每日都按時按點送過來,新鮮又營養(yǎng)健康,雖然宣華帝不大喜歡這個味道,卻也不得不接受。 這讓他想起婉妃,前世他最寵愛的妃子,也是最后背叛他的妃子。她升到妃位后,月度有了提升,便經(jīng)常以牛乳沐浴,是以將一身肌膚養(yǎng)得細嫩雪白,吹彈可破。那樣的美人,可以說滿足了宣華帝對女子的一切美好幻想,性子又機靈活潑,常能想出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很對宣華帝的胃口。 尤其是有古板嚴(yán)肅的崔皇后對比,宣華帝就更喜歡婉妃了。 他想到前世的自己便不由得感到羞愧,恨自己識人不清,如今胸中又哪里還有對婉妃的憐惜愛意,只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同時他又很焦急,現(xiàn)在他在皇兒身體里,難道要這樣過一輩子嗎?想到皇兒只活到一歲,宣華帝又不免擔(dān)憂起來。 他很想見見那個年輕的宣華帝,只是崔皇后與宣華帝關(guān)系并不好,宣華帝是很少到毓秀宮來的。 這些宣華帝自己都知道,更是覺得自己當(dāng)初被牛屎糊了眼睛,聽信婉妃讒言冤枉皇后,對皇后說過多少誅心的話,如今想來,竟覺得恍若隔世。只那份悔恨慚愧,無論如何也忘不掉。 “娘娘,您今兒個去看太后,太后身子可爽利些了?”如詩性格沉穩(wěn),她見崔皇后一直不提太后,便主動開口詢問。 四大宮女都是崔家的人,對崔皇后忠心耿耿,崔皇后戰(zhàn)死后,除卻早死的如畫,其他三婢都紛紛殉主,不肯獨活。 在宣華帝的記憶中,崔皇后臨死也不曾老過,只是那時她形容枯槁,心死成灰,斷然不是如今這意氣風(fēng)發(fā)生機勃勃的模樣。他心中覺得對崔皇后不起,便暗自下了決心,若是能變回自己,那自然好,他會一生敬她重她,決不再懷疑傷害于她;若是回不去……他便努力用皇兒的身體活下去,無論如何,這一生,他也絕不負她。 宣華帝用了后半輩子全部的時間去回想崔皇后,因為在生死關(guān)頭,唯有崔皇后挺身而出擋在他面前,那會兒她父兄戰(zhàn)死,皇兒夭折,本傷心欲絕,卻仍為他而戰(zhàn),所以宣華帝忍不住自戀那么一下下——皇后應(yīng)該是喜歡自己的吧?只是她性格內(nèi)斂,不表現(xiàn)出來而已。 前世他其實都不太記得崔皇后的樣子了,御書房掛滿了崔皇后的畫像,但他總覺得缺了點什么,他懷念崔皇后,是懷念她的忠誠正直,嚴(yán)謹認真,懷念她在自己四面楚歌時仍能毫不猶豫地向著自己。 那不是愛。 但他懷念了很多年,從那之后再也沒有一個女人能激起他心中半點漣漪,前世每當(dāng)宣華帝看到后宮嬪妃,腦海中想起的便是崔皇后。不是她的聲音,也不是她的臉,是她滿身縞素纖細瘦弱,卻又無比堅強勇敢的背影。 就是那個背影,讓他記掛了她一輩子。 如今聽到如詩提太后,宣華帝眸色一沉,但他又沒忍住噴了個泡泡——這讓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皇兒牽著鼻子走的宣華帝分外羞恥。好在崔皇后顧著跟如詩說話沒有注意,宣華帝順手抹了抹嘴,做出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爽利些了。”崔皇后不咸不淡地說。 如茶性子比較活潑,在崔皇后面前又沒大沒小慣了的,再加上四周沒外人,除了四婢以外就只有從崔家來的張嬤嬤和陳嬤嬤,都是自己人,便不滿道:“太后她老人家是什么意思呀,三天兩頭的讓娘娘去看她,不就是想讓娘娘提攜她娘家那外甥女么!” “如茶!”如詩低喝一聲?!安坏脽o禮!” 如茶負氣別過臉去,崔皇后并不在意,只對她道,“這話你在本宮面前說說也就算了,若是出了這毓秀宮的大門,嘴巴可得牢點兒。” “娘娘!”如詩不贊同道,“就是娘娘您老慣著如茶,她才總是這樣沒大頭沒小頭的,要奴婢說呀,就是得讓她吃次苦頭,她才知道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