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林子吟笑得就更加厲害,像個神經(jīng)病似的。 有了定安寺一行,又得了幾個人,林子吟心中的郁悶總算是全都散了。 與此豐城之中,有人眼尖看到殺威柱上掛著兩具尸體,接著周邊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大家對這殺威柱山的尸體身份開始猜測起來。 所謂的殺威柱,其實就是平時陵王府展示罪大惡極的犯人或者是敵人的尸首的地方。通常所說,被帶到這個地方的人,全都不會是好人。 盡管大家不知道柱子上掛著的到底是什么人,還是被很多愛豐城的百姓扔了爛菜和石頭。北地本來就是個敏感的地方,往年都不會少了韃子的探子或者是搗亂的響馬,可以說百姓日日都是草木皆兵,因為沒少受到他們的禍害。 “主子,他們已經(jīng)失手了,正掛在殺威柱上。”入夜,李嫣然房間里又多了兩個黑衣人。 “什么?怎么會綁在了殺威柱上?”李嫣然大驚失色。 殺威柱可是王爺專門對付罪大惡極之人的,林子吟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農(nóng)女,她怎么能將人掛到上面。李嫣然想來想去,猜想此事肯定楚隨風(fēng)也參與了。 那么是不是預(yù)示著陵王爺知道事情是她做的,然后派人到李府來捉拿她?“怎么辦?都是那兩個該死的,連一個小小的農(nóng)女都?xì)⒉涣?,本小姐這么多年養(yǎng)你們有何用?” 剩下的兩個黑衣人任由她發(fā)脾氣,仍然一聲不吭。 “要是扯到本小姐的頭上,要怎么辦?”發(fā)泄一番脾氣以后,李嫣然像失魂的布娃娃似的坐在凳子上喃喃自語。 “小姐放心,小人幾個的身份從來無人知道。小人可以拿人頭保證,他們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可查。”其中一個黑衣人低頭勸說。 對啊,他們是死士。李嫣然終于有了一點兒精神,“你們自己好好躲起來,這段時間如果沒有我的召喚,不許出現(xiàn)在李府。” “是?!眱蓚€黑衣人消失在房間里。 李嫣然獨自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安。一個人靜靜地想想,絕對還是靜觀其變,看看動靜再說。 第二日,尤氏看到她大門不出,讓丫頭過去打聽一下消息。 “小姐說受了風(fēng)寒不舒服,正在屋子里靜養(yǎng)了,夫人特意讓廚房給小姐送去了湯藥。”大婢女打聽完消息以后,笑著稟報,“不過,聽說小姐鬧脾氣,將那些湯藥全都倒了?!?/br> “你確定倒呢?”尤氏端著杯子問,然后愜意地喝了一口參茶。 “確定。”大婢女笑著回答,“是院子里喜鵲告訴奴婢的?!?/br> 如此看來,李嫣然派出的人失手了,不過這會兒,尤氏可沒有將殺威柱上的兩具尸首和李嫣然聯(lián)系在一起。 “走,過去看看小姐去。”尤氏讓人到自己的小倉庫取了人參過來,然后讓丫頭捧著,披上披風(fēng)出門了。 主仆幾個來到李嫣然的院子里,果然院子里安靜得很。 尤氏身邊的丫頭掀了簾子進(jìn)去稟報。 出來迎接的是李嫣然身邊的四環(huán)。 四環(huán)穿著厚實的棉襖,給尤氏恭敬地行了禮,“原來是少夫人過來了,奴婢見過少夫人?!?/br> “小姐身體可好些呢?”尤氏關(guān)心地問。 “小姐正睡熟了,天氣乍寒,小姐受了一點兒風(fēng)寒,又不喜吃藥,人就有些昏昏沉沉的,好在,沒有發(fā)燒。”四環(huán)恭敬地回答。 “既然睡熟了,本夫人就不進(jìn)去打擾了,省的吵醒了她,你們這些左右的人,小心伺候著。如果發(fā)燒了,立刻稟報到夫人那兒去?!庇仁锨么蜓绢^。 四環(huán)態(tài)度變得更加恭敬起來。 “人參留著,以后給小姐好好補補?!彪S著她話音的落下,尤氏身邊的人立刻將裝人參的盒子遞過去。 “等小姐醒了,奴婢一定將少夫人來看望對小姐稟報?!彼沫h(huán)做事比較穩(wěn)重。 尤氏點點頭,“你們也回屋去好好伺候吧?!?/br> 說完,她帶著自己的人又回去了。 四環(huán)看著她們遠(yuǎn)去的背影,深身嘆口氣,然后拿著盒子進(jìn)屋去了 林子吟帶著情緒離家,回來的時候,心情好多了,換作心情不好的是楚隨風(fēng)。此刻,司錦寒和司徒功卻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還知道回來?”書房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楚隨風(fēng)的不耐煩全都爆發(fā)出來?!澳憔谷桓艺E偏本王?” “王爺這話怎么說的?”林子吟看到他,壞心情也回來了。 “是不是本王太縱容你呢?”楚隨風(fēng)臉黑的像墨汁。 “這話又是從何而來,王爺什么時候縱容過民女?”林子吟納悶的反詰。這丫的,不是出錯藥了吧,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本王要如何懲罰你?打屁股?”楚隨風(fēng)伸出手,臉上烏云密布。 說動手就動手,林子吟氣的要死,死楚隨風(fēng)發(fā)什么神經(jīng)病。好似他們并不熟,早上她求著他幫忙,還被他冷嘲熱諷一番?,F(xiàn)在卻又一副受傷者的模樣,做給誰看?再說,還講不講理了,自己又不是他的犯人,當(dāng)然也不是他的屬下,難道到集市上去買個東西,都要事事向匯報嗎? 不服氣帶著倔強的林子吟徹底炸毛,她動作迅速地躲過了楚隨風(fēng)的攻擊。 知道反抗?楚隨風(fēng)大怒,做錯事不知道悔改,竟然還敢躲。動作加快,神情也認(rèn)真許多。 林子吟不知道他為什么發(fā)瘋,更不敢大動作,她怕引起家里人的擔(dān)憂。 別看平時林子吟可以和楚隨風(fēng)對打能堅持一段時間,那是因為楚隨風(fēng)需要學(xué)習(xí)她的格斗計較,兩個人屬于切磋,但是近日楚隨風(fēng)心情不好,哪里有什么耐心陪著她周旋,上來就是絕招,加上這些日子算是熟悉里林子吟近身搏擊的技巧。 林子吟的躲閃對他一點兒用處也沒有 “哎喲。”林子吟一不留神,腳被凳子一絆,身體立刻往后倒去。 糟糕,腦袋要受罪了。 林子吟想就地一滾,或許能減輕受傷程度。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沒有來,她落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抬頭一看,楚隨風(fēng)那張擔(dān)心的俊臉印入了她的眼簾??辞宄S風(fēng)的表情,林子吟有些羞澀。兩個人離得太近,楚隨風(fēng)的低著頭,那張臉幾乎貼上她的臉,彼此呼出的氣都縈繞在一起。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變成了曖昧。 “姑娘,出了什么事?”巧兒在外面,聽到動靜忍不住發(fā)問。 “沒事,不小心碰到了椅子?!绷肿右髋滤J進(jìn)來看到她和楚隨風(fēng)此事的狀態(tài),立刻大聲回答。 巧兒聽了,終于沒有再進(jìn)來。 “放開我。”林子吟紅著臉說。 楚隨風(fēng)將她的細(xì)腰輕輕一提,然后林子吟就站直了。 “王爺,還要不要聽課呢?”林子吟靜下來,自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剛才臉紅什么,不就是一次意外嘛?這個意外還是楚隨風(fēng)造成的,想到這兒,她狠狠偷偷地瞪了楚隨風(fēng)一眼,卻沒有想到楚隨風(fēng)坐在椅子上正盯著她看了。 林子吟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咳嗽一下準(zhǔn)備開講,以掩飾自己的狼狽。 “以后不許隨便欺騙本王。”楚隨風(fēng)冷冷地吩咐。 林子吟懶得理會他,腳長在自己的腳上,他不讓走就不走呢?笑話! 她不說話,楚隨風(fēng)就當(dāng)她答應(yīng)了,總算沒有繼續(xù)壓迫他。 豐城里這幾天有些草木皆兵,百姓總算是搞清楚殺威柱上掛著的到底是什么人。據(jù)說,這兩人是刺殺陵王的刺客。 陵王是北地的守護(hù)人,百姓知道刺客的身份以后,天天用石頭對著尸首砸。 李嫣然在府里裝病,心里不踏實,特意讓丫頭出門打聽消息。丫頭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對殺威柱上的尸首感興趣了。不過,八卦是人的天性,小丫頭放出去以后,天天將消息帶回來。 李嫣然聽了,心里就更加害怕了。一來二去,還真生病了。大夫人心疼女兒,將院子里伺候她的丫頭都好好懲罰了一遍。 五天過后,婢女帶回新消息,“聽說那刺客的幕后主子被找到了,但是王府里沒有說出是誰。不過奴婢特意打聽了,好像是韃子那邊的探子?!?/br> “真的假的?”李嫣然從床上忽然坐起來。 “當(dāng)然是真的,外面的人都這么說。”婢女認(rèn)真的回答。 李嫣然病一下子好了,尤氏得到消息后,第二天漫不經(jīng)心也過來了。 “meimei的病看樣子真好了,臉色都好看許多。”尤氏關(guān)心地拉著李嫣然的手說。 “多謝嫂子一直掛念?!崩铈倘贿€是比較喜歡尤氏的,尤氏出手大方,又比較聰明,平時對她特別好。 “這些天就沒有一點兒順心的事情?!庇仁蠂@息一聲。 “怎么呢?”李嫣然納悶地看著她,這些天自己一直擔(dān)心被陵王捉住,對府里的事情倒是關(guān)注少了。 “還不是城南的鋪子?!庇仁蠂@息。 聽尤氏提到城南的鋪子,李嫣然的悶氣又上來了。鬧來鬧去,都是林子吟那賤女人惹得事情,賤女人不僅讓府里人人變得草木皆兵,就是自己這場病也是因為她而起。 “唉,我瞧我和你說這些糟心的事情干什么?不過,照著我說,林家的生意也做不長久,咱們北地的大豆雖然多,但是百姓都是靠著豆子過活,而且軍中更是需要大量的豆子作為馬兒的飼料。要是再有誰收購了豆子,到時候別說林家的生意做不成,只怕王爺都饒不了她?!?/br> ------題外話------ 因為是上班族,所以一直都有存章,但是上架時和公眾文的字?jǐn)?shù)不一樣,我是到上架那天中午才知道可以上架的。所以之前是分了合,合了又分,四次的結(jié)果就導(dǎo)致粘貼的時候,出錯了。對不住大家,不過內(nèi)容只是替換,沒有重復(fù)收錢。 感謝133**0897 送了10朵鮮花 xiyanaita 送了1朵鮮花 麗是不一樣的 送了9朵鮮花 雯子不是蚊子 送了1朵鮮花159**7666 送了1顆鉆石[2016—04—23]佛心麒麟 投了1票(5熱度) ☆、第94章求救 “表哥的軍馬需要大量的豆子,林家又收購那么多的豆子,不會耽誤表哥的事情吧?”李嫣然忍不住問。 尤氏看到她對楚隨風(fēng)還揣著美夢,心里暗自冷笑。沒腦子的蠢貨,要是楚隨風(fēng)對她有意思,早就將她抬進(jìn)后院去了。陵王府的后院也輪不到一個婢妾管理著。 “哎喲,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我們關(guān)心做什么。身體既然好轉(zhuǎn),等哪一日嫂子和一起到街上走走,冬季到了,也該添置一些冬衣了?!庇仁闲χ黹_了話題,似乎剛才的話只是一時的興起。 李嫣然的心不在逛街上,她腦子里滿是尤氏的話,豆子,只要斷了林家豆子,看林子吟那賤女人要怎么做生意。豆子的價格不高,她可以用自己手里的銀子將豆子收購下來,送給陵王喂軍馬。 到時候王爺看她如此能干,是不是能將她盡快娶進(jìn)府里去呢? 尤氏很會觀言察色,她看到李嫣然魂不守舍的模樣,就猜想到此刻李嫣然心里所的。 蠢貨,她再一次在心里將李嫣然譏笑一番。 “少夫人,蘭姨娘病了,她屋子的丫頭找了過來?!币粋€嬤嬤過來低聲稟報。 又是蘭姨娘!尤氏心里暗自生氣。丈夫不著調(diào),后院里的女人一雙手都不夠數(shù)的。這些女人有的也不安穩(wěn),仗著李杰松的寵愛,竟然時不時找些小岔子給她添堵。 “好了,我馬上過去看看?!庇仁喜桓吲d地站起來。 屋子里的李嫣然讓人將她送出去以后,心里已經(jīng)下了一個大的決定,“去,讓李二到府里來一趟?!?/br> 嬤嬤一聽她要找自己的兒子,心里頓時一喜,要是兒子能在姑娘面前長臉的話,以后錢途無量啊?!笆?,老奴這就去。” 喜滋滋的,幾乎是帶著小跑,胖嬤嬤出了院子。 司錦寒和司徒功再回來林家書房的時候,覺得幾日不見,楚隨風(fēng)和林子吟相處的模式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