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村民太多,大家熱鬧了一會兒,表達了他們的歡喜以后,就各自回去了。而何家和平時與林家關(guān)系好的吳家、白家卻是留了下來。 “那些韃子沒有打你吧?”進了屋子不久,子歌終于將自己擔(dān)心的問出來,“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她這問題一出,老爺子等人也擔(dān)憂地都盯著她看。 “北國的國君想讓我傳授他們種植方法,還想我將制作奶粉和羊毛線的方法交給他們,他們哪里敢對我動粗。”林子吟找好的說,至于在北國的煎熬卻是一字不提。 “他們想得倒是美?!遍L亭氣呼呼地插話,“就是他們求著我們,我們也不會理他。” “還有那個常春國,我們這個月已經(jīng)不再和他們做生意了?!绷珠L書也怒氣沖沖地說?!耙院笠膊粫俸退麄兩炭妥錾狻!?/br> “常春國的代銷商是誰?”林子吟問。 “回稟王妃,是五皇子?!庇谏佥x站在一旁回答。 “回頭將五皇子的資料拿來給我看看?!绷肿右鞣愿?。 “是,王妃。小人回去后,就將有關(guān)常春國的一切資料整理好送來?!庇谏佥x答應(yīng)一聲。他和覺新兩個一個主內(nèi)一個主外,兩個人配合很好,是很不錯的管家。 凡是和林家有生意來往的商客,他們都做了詳細的資料保存,對于商客的背景也就所記載。 林子吟要的就是這樣的資料,她需要分析常春國這位五皇子的個人資料和實力,看看能不能借刀殺人。 楚隨風(fēng)他們也想到了她的用意,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常春國的太子居然敢在背后搞小動作,就是林子吟不追究,楚隨風(fēng)也不會放過他。 不過能用借刀殺人的辦法,那是最最上策的辦法了。楚隨風(fēng)很高興林子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林子吟的確不想費一兵一卒去解決掉常春國的太子。和林家做生意,絕對收益可觀。如果五皇子實力足夠強,他就不會心甘情愿的放過這么大的一塊肥rou?;蛟S催化一下,再挑撥一番,五皇子就會按照她的意思去將太子解決掉。 反過來,如果說五皇子實力不夠的話,也無妨。反正,聰明人是不會放走到嘴的鴨子,五皇即使斗不過太子,也會找機會給他兄長一點兒麻煩使使。 “瘦的這么厲害,回來以后就得好好補補?!惫勰镄奶鄣每粗?,“我到廚房去看看,是否需要再添加幾個菜?!?/br> “好?!绷肿右骰氐郊依?,感受舒服多了。接受到親人的關(guān)懷,她整顆心都感覺到暖暖的。 炎知一直搬著小板凳坐在她身邊,黏得很,長亭大了,卻有些不好意思再黏著她了。不過這孩子的眼神一直就沒有離開過子吟。 “啊?!被蛟S是看到林子吟手里拿著好玩的東西,兩個胖孩子一直盯著她手里的小風(fēng)車看。 林子吟歡喜地看著他們,心里也感嘆不已。才一個多月,兩個小家伙好像又胖了。 她眼饞想去抱抱孩子,楚隨風(fēng)卻霸道的不給她機會,一直牢牢地拉著她的另一只手。 沒辦法,林子吟只好過過眼癮了。 林子吟的回歸,讓林家上上下下變得歡喜無比,所有人不僅臉上帶著笑意,就是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風(fēng)。 這種歡喜幾乎蔓延了整個十里村,甚至是周邊的幾個村子。 馬家卻一片陰云。 嚴氏咬著牙坐在屋子里,連飯都懶得去做了。 林子吟被抓走,她是村里最高興的一個人。這一個多月來,每一次看到林家人和村子里人擔(dān)憂的神色,聽到村里人的詢問,她都興奮不已。 馬大郎雖然沒有嚴氏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但干勁也是十足。在馬大郎看來,林家也就是仗著林子吟起家的,林子吟一失蹤,林家今后還不倒塌了。 說不準(zhǔn)這樣一來,他馬大郎也能找到借機找到更好的商機了。 這么一想的話,他每天忙得幾乎不可開交。而且馬大郎的心很大,他總想著找機會學(xué)得林家作坊的一門手藝,只要學(xué)會一樣,最好能學(xué)會化妝品,或者是制糖工藝,因為他自從做了掮客以后,覺得林家這兩門生意是最賺錢了。 一想到以后能成為林家那樣的大戶,馬大郎整顆心都在飛。當(dāng)然這種想法的前提是,林子吟必須留在北國,最好是死在北國,那樣,林家才會失去陵王的庇護。他才有機會謀算。 可林子吟回來了,他的夢想一下子沒了。從村里準(zhǔn)備迎接林子吟歸來,他整顆心就空落落的。 ------題外話------ 感謝qq880326976d4d32 送了1朵鮮花 [2016—07—09]qquser6755089 送了1朵鮮花138**8614 投了1票(5熱度) [2016—07—09]zhuoyu1956 投了1票(5熱度) ☆、第171章 針對謠言 “老天爺一點兒也不公平,那死丫頭被韃子搶走了,咋又回來呢?”嚴氏一邊嘀嘀咕咕,一邊長吁短嘆。 “娘,你在說啥,我餓了,你咋還不做飯?”馬有才回來,一頭鉆進了廚房,可廚房里兩口鍋全是空的,干干凈凈。 于是他只好進屋去找嚴氏。 “還不去給孩子做吃的,一點兒到晚在家里,啥事情都不做,連個飯都不按時做,你說你能做好啥事?”馬大郎有一肚子火沒處可發(fā)了。 馬有才的話,正好給他找到了發(fā)火的對象和理由。 “這天還不剛黑嗎?”嚴氏氣鼓鼓地回答,磨磨蹭蹭地站起來往廚房走去。 隔壁的小院子傳來了孫子和孫女的笑聲,還有黃氏讓孩子小心一點兒的招呼聲。 這些響聲落在她的耳朵里,覺得刺耳極了。 大年初二,老大一家在黃氏那個賤人的堅持下,終于分了出去。分家倒也罷了,黃氏居然鬧著和這邊斷了關(guān)系。因為孩子臉上的傷,她嚴氏硬生生在黃家和里正面前軟了一頭,當(dāng)家的又是個要面子的人,最后鬧來鬧去,年初四的時候,黃氏終于如愿了。 更可氣的是,兒媳婦不是自己人鬧就鬧了,沒想到大兒子分了家以后,初五就找人將院子從中間用墻頭隔開了,現(xiàn)在基本上兩邊都不說話,連兩個孩子都不愿意過來。 不過來就不過來,反正她嚴氏也不缺少孩子。少了一個馬新才,還有志才和有才了。哼,她就是在意自己曾經(jīng)對兒子付出,還沒有享受到兒子的孝敬了。 “賤人,整天就知道吃吃,遲早吃敗了家?!眹朗狭R罵咧咧進了廚房??吹綇N房里冷冰冰的鍋,心里的煩躁越來越多。 原來這些活可都是黃氏做的,想她嚴氏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做這些粗活了。沒想到歲數(shù)大了,反而過得不如從前了。 嚴氏覺得一切都是黃氏害的,她一邊干,一邊罵著黃氏。 隔壁的黃氏吃完飯,端著飯碗出來洗,看到隔壁才開始冒煙,她的眼中帶上了笑意。分了家才個把月,可她覺得這一個多月,她過得舒坦極了。雖然每天在林家上工回來還要做飯洗衣服,可做的只是一家四口的飯菜,洗的也是一家四口的衣服,她心里覺得美。 “娘,我?guī)湍阆赐??!贝髢鹤舆^完這個年已經(jīng)七歲了,終于可以進了林家學(xué)堂免費學(xué)習(xí),懂事多了。小女兒也進了小班,有專門的女夫子帶著,黃氏覺得這才是人過得日子。 “不用了,這點活娘自己來?!秉S氏笑著摸摸兒子的小臉說。 “娘累了一天了,洗碗的活不重。夫子說了,每個人在家中都應(yīng)該承擔(dān)起一點兒能所能及的事情。爹和娘上工累了一天,以后洗碗的事情就交給我?!蹦泻⒆佣挷徽f卷起了衣袖,開始動手洗起來。 他臉上的態(tài)度十分認真。 “娘,你進來,我給爹捶過肩了,輪到你了。”小丫頭在屋子里叫起來。 “哎,娘這就來?!秉S氏幸福的笑起來。 一家四口人,只有四個碗,兒子很麻利的將碗洗干凈收拾進了碗櫥。黃氏看到他嫻熟的動作,心里更是欣慰不已,覺得這么多年吃的苦全值了。 拉著兒子冰冷的小手,母子兩個進了屋子。 黃氏看到馬新才臉上的笑容也不斷,試探著問,“他爹,我想找村長買塊地重新蓋房子?!?/br> 馬新才不說話。 黃氏繼續(xù)說,“雖然說分了家,可那邊對林家的態(tài)度你也看到了。咱們還指望孩子有出息了養(yǎng)老了。東家對我們不薄,我們不能忘恩負義。現(xiàn)在東家是王妃,要是王爺知道他們對王妃罵罵咧咧,他們能落了一個好?還有,我總覺得老二在城里做的不會是啥正經(jīng)事?!?/br> 在林家待久了,黃氏見識也多了起來。而且她還利用閑暇時間到村里成人班去學(xué)習(xí),眼界自然與原來有很大的區(qū)別。 馬新才還是不說話。 “當(dāng)然我們過年過節(jié)該孝敬的東西,我們都會送過去??勺≡谶@兒,我的心總是不太踏實?!闭f著說著,黃氏流出了眼淚。 馬新才看著她,長嘆一聲,終于開口,“你想買就買吧。” 答應(yīng)了!黃氏終于破涕為笑。 兩個孩子看到她高興,也跟著高興起來。一個個賽著殷勤的過來給他們夫妻捶腿捶背。 馬新才其實不傻,他哪里不知道嚴氏是什么德行,只是為人子女,這邊剛分家,還斷了關(guān)系。要是他再急急忙忙忙著搬家,會不會被人在背后指著脊梁骨罵呢? 黃氏知道自己的相公好面子,不過目的達到了,她大不了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多包一點兒禮物送給隔壁去。 林子吟第二天并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將家里的賬本核實了一遍,又看了莊子里準(zhǔn)備的玉米和稻谷、豆類的種子質(zhì)量。 在她的倡導(dǎo)下,村子里已經(jīng)知道了篩選優(yōu)質(zhì)種子。稻谷和玉米不用說,今年用的都是林家的種子,而家家都有的大豆,所有人家已經(jīng)在滾種了。所謂的滾種,就是用一塊高粱稈子縫在一起的板子,按照一定的斜坡,讓種子自由滾下來。 滾到下面的往往都是最飽滿的顆粒,就可以當(dāng)做良種來種。 “主子,這些都是有關(guān)常春國的資料。”于少輝抱著一疊的資料進來。 這些資料全都是用特制的夾子裝好,上面也有標(biāo)簽。從中不難看出,于少輝是個合格的管家。 “放著吧?!绷肿右髦钢雷诱f。 “停止和常春國的經(jīng)濟貿(mào)易,加上大秦那邊的封鎖令。我們這個月的收益下滑很多,未來半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內(nèi),說不定家里的生意一直都會保持這樣,你有什么想法?”林子吟問。 一直站在林子吟身后當(dāng)隱身人的覺新聽了,心里一動,然后又沉默了。 “覺新,你也坐,說說自己的看法?!绷肿右饔址愿?。 “我覺得,應(yīng)該開辟海上商道?!庇谏佥x先開口說,“西域來的商客雖然給我們北地帶來了許多稀奇的東西,但南洋那一塊的市場卻無人領(lǐng)下,沿海一路還有不少小的國家和部落,如果我們能解決掉海上航運的困難,這一塊的市場巨大。” “我也這么認為。”覺新隱隱顯得有些興奮,“覺明的家就靠著沿海。可以讓他回去召集一部分水手,沿海的人比較精通水性和水運?!?/br> “只要航運打開,南洋自然會有商船到我們北地來主動貿(mào)易。生意只要做起來,我們就可以在家里坐等收錢了?!庇谏佥x和他一拍即合。 “看樣子,你們早就有想法了?!绷肿右餍χf。 “呵呵,只是看著生意下滑有些焦急?!庇X新笑著回答。 “海匪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绷肿右髡f,海上航運還是先等一等再說。 “好。” 三個人商量完了,又安靜地坐下來看了賬本,對于出現(xiàn)的一些數(shù)據(jù)做了相應(yīng)的分析。 到了中午的時候,林家忽然來了不速之客。 甄氏滿臉羞澀,一副有話要說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起的模樣。 而郭中奎則一臉怒容看著對面的兩對夫妻?!澳銈冏约喝窍碌氖虑椋约赫f吧?!?/br> “他姑姑,啊不,王妃大人,你可要饒了民婦的性命啊?!痹臼亲闹心陭D人,聽到郭中奎的話以后,頓時噗通給林子吟跪下了,然后就嚎啕大哭起來。 “沒活路了,王妃,咱們都是親戚,你就好心幫幫我們吧?!绷硪晃粙D人也跟著大哭起來。 先哭的女人,林子吟倒是依稀認識一點兒,這個人好像是甄氏的娘家嫂子。 甄氏作為郭家的長媳,為人很不錯,不過她娘家的人好像就不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