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葉檀不知道別人婚后第一天是啥樣的,反正他們就是一大清早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去山里拍戲了。 葉檀眼睛都睜不開。 “太早了啊,”她嘟噥著,蹭在玉白衣肩膀上不肯動,“才四點啊t_t?!?/br> 昨晚葉檀意識到自己和玉白衣新婚第一天,她害怕自己尷尬,所以拉著玉白衣玩了一晚上……各種游戲棋。 從跳棋到飛行棋到軍棋到象棋到五子棋圍棋,葉檀輸?shù)?、慘、不、忍、睹…… 人家輸多了就不愿意玩了,但是葉檀卻越輸越起勁,玉白衣叫她睡覺她都不肯,死賴著玉白衣一盤一盤接著來,實在贏不了就換一個游戲,換了游戲還贏不了就耍賴,直到十二點葉檀才想起今天早上是六點多的飛機。 等匆匆忙忙收拾完衣服和行李,都凌晨一點多了。 本來也想帶小梵徽和檀葉去的,結(jié)果來不及去辦防疫證,只能放在家里,托白婉舒有空過來看看。 “不想動,我想睡覺……”葉檀腦袋迷迷糊糊靠在玉白衣肩膀上,整個人都快掛在玉白衣背上面。 玉白衣微彎腰,說,“我背你?!?/br> 于是劇組一群人一大清早就在機場看見玉白衣一手拉著行李,一手托住背上的姑娘。 劇組一群人:……年輕人你要是真的這樣一路背過來,(#Д)大家伙給你一個大寫的跪。 吳導(dǎo)看見玉白衣就向他招手,等走近了,吳導(dǎo)才發(fā)現(xiàn)葉檀那小妮子腦袋緊貼著玉白衣的背,半窩在他肩和脖子間,睡得熟得不得了。 “這不行,叫醒她?!眳菍?dǎo)伸手想拍醒葉檀,卻被玉白衣避開了。 “誒,你這護崽子的!”吳導(dǎo)笑罵,“這么吵,她都睡得紋絲不動的也是厲害,她這是有多累啊?!?/br> 事實上有多吵葉檀都是聽不見的,因為玉白衣下了結(jié)界。 吳導(dǎo)看著葉檀睡得實在熟,又提醒玉白衣說,“要過安檢,讓你家崽子不要睡了?!?/br> 然后玉白衣實力證明了他是怎么帶著睡得迷迷糊糊的葉檀過安檢的。 行李交去托運,玉白衣低聲叫醒葉檀:“小姑娘,安檢?!?/br> 他的嗓音又低又輕,有些涼淡,水過葉脈的清透干凈。 吳導(dǎo)很想搖醒這個氣質(zhì)清冷的年輕人,跟他強調(diào)你這樣子不可能叫得醒人的! 奇跡的是葉檀真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玉白衣把她放下來,扶著她,然后低聲對半靠在自己懷里的葉檀說,“小姑娘,抬手?!?/br> 葉檀很配合地叫抬手抬手,叫放手放手,過了安檢后又被玉白衣重新背了回去,然后葉檀又繼續(xù)睡得昏天暗地。 一群人目瞪口呆。 五點多的機場雖然人不多,但玉白衣本身就長得奪眼,氣質(zhì)又很清冷特別,還要背著身穿白色針織衫的葉檀,一路本來就引人側(cè)目,還有人拿手機偷拍。 而過安檢的時候,玉白衣眉目之間雖然一直都帶著幾分冷然的清淡,語氣也很平靜,可他每一個動作都讓人感覺到他充滿了對自己懷里那個“小姑娘”的珍愛,一群人簡直要被亮瞎雙眼。 寵閨女也就這樣了吧? 突然就不想和他們兩只去山里了呢。 大家伙辛辛苦苦去拍戲,可是他們兩個當(dāng)成度蜜月。 然而殘酷的事實還沒完。 葉檀是在飛機起飛半個小時后清醒的。 她一睜眼第一句話就是:“??!男神!快起床!飛機啊飛機我們早上的飛機!”然后葉檀看見玉白衣清雋的側(cè)臉一頓,反應(yīng)過來又問,“男神你為什么會在我房間?” 葉檀扒了扒自己亂糟糟的長頭發(fā),呆滯地想了想,恍然地“哦”了一聲,“對,我們結(jié)了婚來著?!?/br> 劇組所有人:??! 他們聽到了啥?。?!⊙▽⊙好像突然明白葉檀那妮子為什么這么困了?。∧贻p人就是太瘋狂╮(﹀_﹀)╭??! 玉白衣很淡定地把葉檀的手拿下來握在自己右手心,另一只手去幫她整理頭發(fā),很安靜地問她,“睡醒了?” 這時候葉檀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在飛機上了。然后一抬頭,大家雖然沒有看得明目張膽,但是偷瞄的目光還是不少的。 葉檀迅速換上一張淡定臉,低咳幾聲,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模樣。 然后等到大家都收回目光,葉檀就立馬害羞地偷偷地把額頭抵在玉白衣肩膀上,蹭了蹭,一下、兩下、三下。 鼻尖都是玉白衣身上清淡又深遠(yuǎn)的蓮香。 玉白衣還握著葉檀的手,葉檀蹭他,他就低聲說,“累就接著睡?!?/br> “不要,”葉檀懊惱,“我怎么睡得這么死啊,都怪你昨天晚上太厲害!害我睡得那么遲!” 昨晚一直耍賴死不肯睡覺一定要贏回一盤才肯睡的人不是她! 玉白衣很配合:“我的錯?!?/br> 沒有偷看但還在偷聽的劇組一群人:馬丹?。⌒愣鲪鄣膬尚》蚱蘧蛻?yīng)該燒燒燒?。?!太厲害什么的簡直是太污了?。?! 葉檀還在說,“今晚我們接著來!” 玉白衣應(yīng):“好?!?/br> 坐在玉白衣前頭的吳導(dǎo)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回過頭來,對著玉白衣和葉檀很是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還是節(jié)制一點,明天早上白衣還五六場戲,要吊威亞的?!?/br> 并沒有聽出什么問題的玉白衣:“無妨,不會耽誤拍戲?!?/br> 玉白衣頓了頓,覺得應(yīng)該更尊重一點吳導(dǎo),又淡淡地補充保證,“我和她不會很晚。” 感覺自己好像聽懂大家在想什么的葉檀:……男神求住嘴(┯_┯)。 聽到玉白衣回答的劇組一群人:哦,老婆跟著來了不起啊(︶︿︶)=凸! 葉檀想了想,覺得自己需要救場,于是很認(rèn)真地向吳導(dǎo)保證:“吳導(dǎo)放心,我和白衣會早點休息的?!?/br> ……好像這個回答還是有哪里不太對的樣子…… ……好像和玉白衣的回答沒有什么區(qū)別的樣子…… 安排住宿的小助理在一旁已經(jīng)默默地把兩個人的房間重新調(diào)了調(diào)。 為了劇組拍攝效率的提高,兩個人的房間當(dāng)然是有多遠(yuǎn)隔多遠(yuǎn)啊\^o^/。 ☆、第37章 十點多才到的獨清山。 獨清山占地很廣,山頭也多,主峰峰頂有自古以來修建的道家樓閣,副峰山底有好幾座影視城,其間山巒疊翠,樹木茂密,也多有湖泊,景色甚好,除了幾場特殊的戲還要另外搭棚子,獨清山基本上滿足了所有拍攝需要。 劇組要做場地布置的各種準(zhǔn)備,幾個助理先安排食宿。住的地方在半山腰的客棧,整個建筑風(fēng)格古香古色,掩映在青蔥竹林后面,頗有幾分清雅味道。 然而…… 葉檀:“為什么我和男神住得這么遠(yuǎn)?” 一個四樓地字甲,一個二樓天字乙。 隔得這么遠(yuǎn),怎么一起玩游戲(ノ=Д=)ノ┻━┻。 小助理微笑:“吳導(dǎo)說,女的都在四、五樓,男的二、三樓?!?/br> 所以沒有把你們分別安排在五樓和二樓已經(jīng)是我良心發(fā)現(xiàn)了好嗎?你小兩口知足吧。 “可是,我是我男神助理啊,離得遠(yuǎn)不好照顧打理什么的……” 小助理無動于衷:“哦,吳導(dǎo)說過,回了休息的地方不談工作,有事電話聯(lián)系啊,乖?!?/br> 你以為我相信你只是簡單地照顧打理嗎? 劇組里面兩夫妻注意一點影響哈! 當(dāng)天下午三點,唐啟陽結(jié)束手頭的通告坐飛機從x市趕了過來。 和導(dǎo)演打了個招呼后,他剛到房間門口,想了想,就問身邊的陸夕云,“知道我?guī)煾改膫€房間嗎?” 陸夕云已經(jīng)很快把住宿安排表拿到手了,翻了翻就回答:“玉先生在二樓天字乙三。” 他是二樓天字甲三,不遠(yuǎn),唐啟陽把行李扔到房間沙發(fā)上,換了身衣服就興沖沖地跑去找玉白衣。 玉白衣給他開了門,唐啟陽才發(fā)現(xiàn)葉檀也在。 唐啟陽笑起來:“在干嘛?喲打撲克???我?guī)煾敢矔驌淇耍俊?/br> 已經(jīng)輸?shù)绞周浀娜~檀一點都不想直視自己的牌面。 唐啟陽興致很高:“來來來,三個人,我們斗地主?!?/br> 第一輪,葉檀是地主。 唐啟陽是生生被葉檀磨死的,基本上就是他出一張牌,葉檀壓一張牌,完全就是在比大小,葉檀牌小,他的牌更小,至于玉白衣……他基本不出牌的好嗎? 地主葉檀贏了之后唐啟陽才想起來……a呢!2呢!鬼呢!都去哪里了!唐啟陽把玉白衣手里的牌拿來看,差點沒被氣死。 “師父!你三張a,兩張鬼,四條二!就這一手好牌!你為啥一張不出!” 閉著眼打都能贏的好牌面?。?/br> 玉白衣:“你們打單?!?/br> 唐啟陽:……所以一張牌你都不愿意拆、任地主贏了是吧(┯_┯)? 第二輪,唐啟陽是地主。 他興奮地看了看自己手中一手飛機一張小鬼一條2和幾張小零散,哈哈大笑幾聲,“你們兩個肯定輸啊?!?/br> 堅定地認(rèn)為玉白衣是小白玩家的唐啟陽一點都不擔(dān)心??!妥妥完虐他們啊! 結(jié)果葉檀基本沒出牌,玉白衣一個人把他殺完了。 唐啟陽只在一開始出了一張牌。 唐啟陽簡直無法相信眼前這個淡定把一手牌慢條斯理出完、一點都沒給唐啟陽反應(yīng)時間和機會的人是第一盤那只小白。 唐啟陽:……寶寶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寶心里苦,寶寶不說≥﹏≤。 第三輪,又是葉檀地主。 唐啟陽隱隱察覺到玉白衣玩牌很厲害,但為了葉檀會無限放水,于是一開牌他就幽幽地對玉白衣強調(diào):“師父,你要記住,我們是農(nóng)民,葉檀是地主,地主,地主,重要的話說三次,師父,階級戰(zhàn)爭不可逆?!?/br> 接下來大家平平安安地打到勢均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