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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毒婦重生記(作者:粟米殼)在線閱讀 - 第46節(jié)

第46節(jié)

    和安繃著俏臉,狠狠瞪了一眼伙計(jì),直把后者瞪得莫名其妙,就見她往宋弘璟離開的方向癡癡眺望,頓時覺出點(diǎn)什么來。

    “姑娘,人走遠(yuǎn)了,別看了。再說,宋將軍有妻室,倆人感情好著呢。我瞧姑娘長得也不錯,可別在那上頭犯傻?!被镉?jì)本著善意張口勸道。

    “要你多事!”和安聽著一陣煩躁,沒好氣地啐道。她是在對面寶衣閣瞧見宋弘璟,就急急找過來,沒想到又晚了一步,又聽伙計(jì)一番多舌,心中火氣更盛,臨了還踢了凳子一腳發(fā)泄。

    伙計(jì)見她走,扶起凳子,暗啐了聲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

    正回寶衣閣的路上,和安想著宋弘璟沒顧著路,與迎面匆匆走來的少年撞了個正著,少年手里抱著許多畫卷,全都散在了地上,道了聲對不住,忙是蹲下身拾著。

    “小姐,沒事罷?”浣碧見和安揉著胳膊,忙是問道。

    “怎么走路的!”和安本就一肚子火當(dāng)下沖那少年喝道,然等目光一落,瞧著地上散開的一卷啞了聲,上前兩步,拿過他手里剛收起的一幅,盯著落款半晌,挑了眉梢。

    “姑娘,還給小的罷?!蹦巧倌晔捌?,問和安討要回她手里那幅。

    和安拿著畫卷,居高睥睨向少年,瞧著衣衫打扮問了道,“平陽侯府的?”

    少年點(diǎn)頭,再次央求她還,一再賠禮道歉,稱自己并非故意沖撞。不時看向不遠(yuǎn)茶樓,像是急著趕回去交差似的。

    和安順著他的視線瞧去,掩了掩眸子,在他面前晃了晃畫卷,“正巧,我與你家小侯爺相識,過去打個招呼,帶路罷?!?/br>
    少年微愣,沒想到她會提出這要求,一時犯難,但看她真的沒有還給自己的意思,又記著公子的吩咐,只好帶著人一同去了茶樓。

    街對角茶樓二樓臨窗雅間,薛長庚睨著這幕微微瞇了桃花眼,不多時就見到了笑意盈盈的和安與跟在她身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廝。

    “和安郡主。”薛長庚笑著邀她入座,命人奉上了茶。

    和安將畫卷擱在桌上,正對著薛長庚,亦是揚(yáng)了笑道?!靶『顮攧e來無恙?!?/br>
    薛長庚莞爾,揮退了隨侍一眾,待只余二人時,目光掠過桌上擱著的畫卷,“郡主找我,怕是有事要同我說?”

    和安輕扯嘴角,當(dāng)他是被自己捏了把柄,故意遣退隨從,眸子里劃過一抹得意?!靶『顮?shù)男乃疾m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與其睹畫思人,不妨聽聽我的主意,于你,于我,都有好處。”

    所謂好處,當(dāng)然是各取所需,她如今被將軍府拒之門外,但有小侯爺助力就不一樣……

    薛長庚眸中掠過一抹暗色,凝著面前沾沾自喜的女子,嘴角弧度愈發(fā)上揚(yáng),“本侯最喜歡郡主這樣的痛快人?!?/br>
    二人相視一笑,各帶心思。

    ☆、79|76.

    雨聲淅淅瀝瀝漸起,攜著秋風(fēng)涼意卷入,云雀悄聲走進(jìn)屋子,將揭起的窗屜放下,就聽得身后傳來一聲疑惑喚聲,“云雀?”

    “奴婢吵醒您了?”

    項(xiàng)瑤從床上坐起,靠在肩輿上,素白纖長的手掩住朱唇輕輕打了個呵欠,眉目間盡顯慵懶之意,別有一番風(fēng)韻,勾人心魂?!笆裁磿r辰了?”

    流螢正巧跨門進(jìn)來,手上提著黑漆描金食盒,回了道,“巳時三刻了,小姐餓了罷,宋將軍特意囑人買來的,一直熱著?!?/br>
    項(xiàng)瑤瞧著她取出翠玉豆糕和四喜餃,還有一碗蔥末雞絲粥。想到昨個一直熬到半夜才睡下,臨睡前嘀咕過這兩樣,饞著想吃,沒想到叫他聽了。

    “宋將軍讓小姐不用等他用飯,道是要晚些回來?!绷魑炦€道。

    項(xiàng)瑤頷首,知道宋弘璟去了六安寺與顧玄胤見面,二人一貫低調(diào),宋弘璟手握重權(quán),若是透露感情交好,難免不叫人猜忌。想到某人說是去跟樊王取經(jīng),項(xiàng)瑤表示有點(diǎn)方。

    云雀見項(xiàng)瑤神色古怪,取了件披風(fēng)搭在她肩頭,“趙小姐來過,見小姐還睡著就沒打擾,留了口訊道是去幫沈大娘,拿小姐作了幌子,萬一叫宋氏問起怕穿幫所以事先來通個氣。”

    項(xiàng)瑤舀著雞絲粥小口吃著,唔了一聲表示知情,沈暄娘病了,沈暄初涉仕途自然是忙,趙玉珠便主動請纓照顧沈大娘,偏偏宋氏防得緊,趙玉珠能想出這法子也不奇怪。

    用過朝飯,流螢撤了空盤,方奉上果茶,便有丫鬟急急忙忙跑來稟報(bào),道是趙玉珠遇著麻煩,求夫人幫忙。見丫鬟急得快哭,項(xiàng)瑤怕趙玉珠在外頭吃虧,便帶了人前去。

    路上的功夫,聽那丫鬟說清了事情緣由,趙玉珠不會弄吃的,自然想著去酒樓打包些,卻在酒樓遇著曹秉文和他那幫狐朋狗友,那些人說話難聽,趙玉珠沒忍住與曹秉文起了沖突,被他們一伙人‘請’到了包間里,她一看不對就趕緊回來搬救兵,深怕去晚了,自家小姐吃苦頭。

    扯上曹秉文,項(xiàng)瑤不禁深蹙了眉頭,忙是催促車夫趕快。

    雨勢轉(zhuǎn)大,打在馬車蓋上發(fā)出鼓點(diǎn)般的聲響,敲在人心上,莫名起了一絲躁意。

    馬車在天豐酒樓門前一個急停,云雀打了紙傘,項(xiàng)瑤一下馬車就直奔二樓清風(fēng)居,猛一推開包間的門瞧著里頭的情景卻是愣住。

    寬敞的包間內(nèi)并無她想象的畫面出現(xiàn),亦不見趙玉珠曹秉文等身影,只有一名玄衣男子悠然喝茶,瞥過一眼漾開笑意?!八畏蛉?,吃茶否?”

    “……”項(xiàng)瑤擰眉,回頭便發(fā)現(xiàn)那名領(lǐng)著前來的丫鬟不知何時不見了,眸中轉(zhuǎn)過幾許深思,語氣略是不虞,“小侯爺誘我前來只為吃茶?”

    薛長庚神色玩味,“宋夫人此言差矣,確是趙姑娘遇上了麻煩,本侯恰好替她解了圍,并將人送了回去,這會兒估計(jì)已經(jīng)到了府上?!?/br>
    項(xiàng)瑤見他坦蕩模樣,信了三分,道了聲謝后便要離開,卻聽身后一抹清潤聲音略是故意道,“底下那么多雙眼睛瞧見宋夫人赴約,這么走了,怕是說不清罷。”

    提起的步子頓在了門口,凝了他片刻,覺出些不對勁來,自個帶了不少人來,倒也不怕他?;ㄕ校巯逻@情況越是遮掩越是叫人多想,不若大大方方應(yīng)對,便招了身后一名仆從低聲交代了幾句。

    薛長庚往后仰了仰身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茶盞,端的是風(fēng)流肆意,只那笑攜了一絲邪氣,“既來之則安之,我于將軍和夫人還有救命之恩一說,不是連喝杯茶都不行罷。”

    項(xiàng)瑤笑意淡然入了座,“小侯爺誤會,將軍與我一直想找機(jī)會答謝,擇日不如撞日,這頓飯便由我夫婦二人請客,待將軍到可得好好敬小侯爺一杯。”

    薛長庚摩挲杯沿,唇角微揚(yáng),“宋夫人客氣?!?/br>
    一堵墻之隔的水云間里,和安扒在墻上,從暗格里將對面景象盡收眼底,浮起一絲喜色,原本還愁怎么引項(xiàng)瑤前來,曹秉文和趙玉珠的沖突實(shí)在是來得巧。一眼不錯地盯著項(xiàng)瑤手旁的茶盞,見她拿起,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見項(xiàng)瑤正要喝下,卻因伙計(jì)打斷擱了回去,一顆心起起落落冒了一股躁意,恨不得直接灌了她嘴里,順手拿過桌上茶水,一邊盯著,見她復(fù)又拿起,不由緊張地先灌了自個兩口,一邊無聲吶喊快喝。

    項(xiàng)瑤大抵是渴了,連著幾口飲盡。

    和安繃緊的身子倏然一松,眼底匯聚狂喜,已是塵埃落定。隔著暗格,便見薛長庚往這方向瞟來,嘴角勾起得逞笑意,這下,我看你還有何臉面留在弘璟哥哥身邊!

    ……

    六安寺鐘聲悠悠回蕩,驚起林間鳥兒無數(shù),撲簌簌飛離落在了另一處。

    “恭喜弘璟得償所愿?!鳖櫺穲?zhí)著黑子落在棋盤上,盈著笑意道。

    宋弘璟眉眼清冷,但熟悉之人卻能察覺那底下蘊(yùn)著的切實(shí)喜悅,如顧玄胤,忍不住壞心眼地逗弄,“要是個女兒,定個娃娃親可好?”

    “……”

    顧玄胤挑眉,宋將軍,你臉上的嫌棄要不要這么明顯!干咳了一聲,隱了一絲促狹道,“當(dāng)時青妤懷上,我就想要是生個像青妤一樣的女兒就好了,可只要一想到姑娘要嫁人就愁得很?!?/br>
    宋弘璟胸口噗的中了一箭,他……亦是一心想要個像阿瑤的女兒,待瞥見顧玄胤那一副過來人看戲的表情,眉梢微揚(yáng),手起棋落,堵死了顧玄胤的退路,勝負(fù)已分。

    “姑娘好看不愁,你……愁?!?/br>
    “……”顧玄胤拄著下巴沉思,是時候跟宋將軍友盡了罷?

    插科打諢過后,顧玄胤說起了正事,太子被罰關(guān)禁閉,藺王重傷,如今二皇子顧玄廷風(fēng)頭最盛,私下拉攏與他,被他以無心爭斗而含糊應(yīng)對過。臨了,顧玄廷扔下一句真能明哲保身才好,卻是讓他沉吟良久。

    “弘璟,我真怕有一朝步了五弟的后塵?!彼粻帲淮韯e人愿意放過。身份使然,自小見多了爾虞我詐,亦是厭煩,遂當(dāng)個閑散廢人也不錯,他欣喜元宵的出生,卻也擔(dān)憂……

    宋弘璟看著好友從未有過的茫然神色,擰了眉頭,“可還記得當(dāng)年尚書房時候你寫的那篇鴻鵠志。”

    顧玄胤揚(yáng)眉,聽他提起往事,陷入回憶,不禁扯了扯嘴角,“怎么不記得,那篇文章入了父皇眼,當(dāng)著大家的面兒念了一遍,還賞了我一支玉筆……沒過多久,那筆就‘意外’折了?!倍稿苍诓痪煤蟊辉┤肜鋵m,叫他切身體會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的道理。

    宋弘璟默了半晌,“若真有那日,我定站你身旁?!痹捴兴谏钜獠唤蓄櫺穭尤?。

    “得友如此,不負(fù)此生?!鳖櫺飞焓志鸵?,宋弘璟退了一步,嫌惡地瞟了他一眼。

    顧玄胤磨了磨牙,分外懷念小時候那個跟在他屁股后面喊胤哥哥的小短腿,歲月真是把殺豬刀,好好一孩子,怎么長成這糟心樣兒。

    正對著,就聽宋弘璟的隨侍匆匆走了進(jìn)來通報(bào),“將軍,夫人請您趕緊去天豐酒樓一趟。”

    宋弘璟略一挑眉,“可說了何事?”

    “說是宴請小侯爺……”

    話未落下,宋弘璟已然起身離開。

    ☆、80|76.

    酒樓外,宋弘璟剛一下馬車,就有小廝殷勤的迎上來,說夫人在二樓東側(cè)上好的廂房等著,宋弘璟聞言輕蹙眉頭,心中多有疑惑,阿瑤怎會無緣無故宴請薛長庚那人,但一想到薛長庚……便是多有疑慮,也不想讓兩人多處一刻鐘,板了面色,踏上二樓,臨到門口還不忘整了整錦袍。

    門一推開,宋弘璟便感到腰間一緊,他是習(xí)武之人,對這種挨近貼身的動作極為敏銳,若不是目下是一頭烏黑的長發(fā),他定會敲上那人脖頸,開始還以為是項(xiàng)瑤,但是不過一瞬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那烏黑的長發(fā)上傳來一陣陣的茉莉花香,并不是項(xiàng)瑤身上熟悉的味道,況且自從項(xiàng)瑤有了身孕后,極為注重保養(yǎng)身子,對香味也敏感了許多,索性就用了沒有味道的香膏。

    宋弘璟深感厭惡,即刻推開抱著自己的女子,“姑娘,請自重?!彼捳Z又冷又硬,連動作都略帶了粗暴,男人的力氣本來就大,對方又是個女子,自然環(huán)得再緊,也抵不上他真的想推開,那女子后退著踉蹌兩步,嬌嗔了一句,“弘璟哥哥……你怎么突然……”

    宋弘璟對這聲音極為熟悉,只是她被推得一下子頭發(fā)亂散了滿臉,遮擋了樣貌,一時讓人看不真切,宋弘璟心知這是外面,姑娘家的清譽(yù)重要,不敢真的叫出那人名字,只是將房門迅速掩住,默而不語,瞇著一雙眸子靜靜的看著,是要確定剛才的想法。

    果不其然,女子一抬起臉竟然是和安,還一臉又委屈又嬌羞的神色,眼淚似乎都在打轉(zhuǎn),好像一朵□□的嬌花,說是委屈,倒不如說是被滋潤的花朵,掉幾滴眼淚更是憐人,若是放在未成親前,他也許還不懂怎么回事。

    宋弘璟難掩臉上得吃驚,說到底和安再不懂事再刁蠻任性,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meimei,臉上黑了一層,語氣都帶著訓(xùn)斥的意味,“和安……”

    “弘璟哥哥?!彼俅蔚偷偷哪剜艘宦?,“是和安哪里又惹你不高興了?”

    “先把衣服穿好?!彼魏氕Z瞧著面前的和安,只穿了肚兜和和遮體的下褲,毫不猶豫的轉(zhuǎn)過去身子。

    沒想到和安不僅不聽話,還欣欣然地跑過來從背后一把環(huán)住了宋弘璟,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感到又幸福又安心,之前二人纏綿榻上,顛龍倒鳳,該做的一樣都沒落下……一想到那些羞人的畫面,心中就不由自主的砰砰亂跳,臉更是紅透了,怪不得項(xiàng)瑤天天那般面色紅潤,原來這種事情是這么讓人愉悅身心。

    和安頭一次接觸,既模糊又新奇,只記得那種感覺是她從未體會過的幸福,仿佛跌入云端,此刻想起來竟然還想再體會一次,真真切切的。

    “你說會娶我進(jìn)門,說你其實(shí)一直是喜歡我的,說你更愛我,更想讓我為你生孩子,弘璟哥哥,我就知道我們十幾年的情誼,怎么會比不過項(xiàng)瑤?!彼脑捳Z十分激動,夾雜著很多情緒,自豪的,欣喜的,驚訝的,全部混在一起,讓她的聲音聽起來都顫抖著。

    雖然那話莫名,可還是能聽出她在這事上胡攪蠻纏,宋弘璟不由冷了面容,拽開了人沉沉喝了聲她的名。

    和安還沉溺在幸福中,自顧自地說著,“你碰了我,如此喜歡我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要我,不是最好的證明。弘璟哥哥,我也喜歡你,從小就喜歡,喜歡到愿意將自己給你,你絕不能辜負(fù)我?!?/br>
    宋弘璟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再瞧她那模樣還有什么不清楚的,眸色背光隱匿在一片銳利中,事關(guān)女兒家的清譽(yù),宋弘璟見著了自然不能袖手,但也僅是將人送回榮親王府,余下的就由他們處理。

    “趕快去穿上衣服,我讓人送你回去。”

    她不依不饒的撲上去,“你會娶我罷,弘璟哥哥?”

    宋弘璟徹底失了耐心,見她精神真的有些問題,不想與她多做糾纏,推門出去等候。只是這事的悄悄的做不至于讓人瞧見,而和安聽不到答復(fù),竟然更是瘋狂,宋弘璟前腳剛踏出門口,她竟然就這樣衣衫不整的推開對面的木窗,外面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這種生意興旺的酒樓下面最不缺的便是人。

    “你不娶我,我便讓跳下去,反正我的清譽(yù)被你毀了,活著還有什么臉面。”

    樓下過往的行人,聽到女子叫喊,駐足了腳步,紛紛抬頭看向上面,就見一個女人披頭散發(fā),一抬臉容貌確實(shí)美麗,胸前又是白花花的,一些粗魯?shù)臐h子瞧得下面都硬了,愣是不知道誰能將這等美人逼成這樣,頓時就炸開鍋似得往樓上里涌去,還有一部分進(jìn)不去樓里的就在下面圍做一團(tuán)。

    也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我見過這女人,這人不是和安郡主么?”

    “哎呦,還是個郡主呀,怎么會鬧成這個樣子?!?/br>
    “到底是哪個男人這么有艷福,還不曉得珍惜?!?/br>
    這邊宋弘璟忍下心底想把人推下去的暴動,面上罩著寒霜,“和安,別鬧了?!闭f罷,便讓人拿著外衣去把她拉回來。

    和安叫喊著讓人別過來,一陣僵持下,窗子下和廂房門口都擠滿了人,宋弘璟杵在當(dāng)中,渾身氣勢懾人,端的是坦蕩磊落,卻架不住和安自個口無遮攔的嚷嚷,一眾人聽著咋舌意外。認(rèn)識和安的人不多,認(rèn)識宋弘璟的人可是不少,一時間指指點(diǎn)點(diǎn),說什么都有。

    和安依舊瘋癲叫著,“是你逼我的,宏璟哥哥,我人都給了你,你竟然不想娶我。”

    “和安,再胡言,我不會管你。”

    “你不承認(rèn),我就不回去,我要死在這里?!八薜臉O為委屈,帶著一些歇斯底里的叫喊,一些明眼人都瞧出和安精神有些問題,她的情緒太激動了,一個希望被心愛男人娶的正常女人,就算想嫁人,鬧到人盡皆知,逼迫男人娶自己,又怎么會想不到穿件衣服再鬧騰,而不是這樣讓人都看著,一個別男人看光的女人,別說郡主,公主都不會有人要,那是娼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