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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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蘿沖他笑笑,“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快吃吧!我在自己家里,還要客氣不成?” 鄭林舉起的手,最終還是放下了,“那你別光顧著喝酒,要多吃菜?!?/br> 沈月蘿直點頭,欠身拿了個白饃。 今兒能吃上白饃,還得多虧了鄭老爹的接濟。 想到這兒,她自己拿起酒壇,又倒了滿滿一碗的酒,舉到鄭老爹跟前,“鄭叔,這一杯酒,是我敬你的?!?/br> 不等鄭老頭說什么,她又咕嘟咕嘟喝光了。 桌上幾個男人皆看傻了眼,哪有她這么喝酒的,跟喝水似的,這么喝下去不會醉嗎? 沈月蘿喝完了碗里的酒,然后看著鄭老爹。 “好丫頭,喝量還不弱嘛,”鄭老爹見她都喝了,自己哪能落后。 沈月蘿等他喝完了酒,才說起敬酒的理由,“鄭叔,我之前就跟我娘說過,人活一世,得到的不多,失去的很多,什么都可以等,就是時間不能等,一眨眼,一天就過去了,一年三百多天,看似很多,其實過起來很快,一年都過去了,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既然剩下的時間不多,時間又過的那么快,為什么還要把時間浪費在等待上,倒不如乘著還有時間,還有機會,跨出那一步,讓彼此都沒有遺憾,鄭叔,您說我說的對嗎?” 鄭老頭眼眶紅了。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些話,鄭林也沒有。 他孤身一人,想要再娶,也屬正常。 哪怕娶個黃花大閨女,也是情理之中,只要聘禮備的足夠,有的是人家愿意把女兒嫁給他續(xù)弦。 可是被休棄的曲文君就不同了,風言風語就不說了,就是沈家那邊也不能同意。 所以這事,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的。 “丫頭,你的心意,鄭叔明白,謝謝你能這么寬容,我跟你娘都老了,有沒有結果,都不重要,我們只盼你們這一輩的小娃們能過的好好的,”鄭老頭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沈月蘿不再喝酒,咬著饅頭,吃著rou,思索著鄭老爹的話。 曲氏眼里的苦,從她穿過來的那天起,就看見了。 她也知道,曲氏雖然嘴上不說,可心里是在意鄭老爹的。也許是同病相連,也許是一個人過的太累,需要一個依靠。 照這樣下去,唯一的出路,就是她變的強大,強大到可以對抗沈奎,否則那個心狠手毒的老家伙,定會百般折磨曲氏,更有甚者,會連累到鄭老爹。 “吃飯吃飯,煩心的事暫時不提也罷,下午還有好多事呢!” 鄭林很快就吃完了,用飯碗倒了些熱水,慢慢的喝著,“我下午跟爹去收豬,下午我不能幫你干活了,明兒咱們還得宰兩頭豬嗎?” 沈月蘿沉吟了片刻,然后看了眼三毛。 三毛正埋頭苦干,從菜盆里挑肥rou呢,冷不防接收到沈月蘿的眼神,心里一凜,腦筋轉(zhuǎn)了幾遍,恍然大悟,“對了,上午沈老大跟我說了一事,她的意思是,咱們得找?guī)讉€穩(wěn)定顧客,比如飯館酒樓,包子鋪,還有家里要辦紅白喜事的,這些地方需要的豬rou量都比較大,要是能拿下一兩個,我們就發(fā)了?!?/br> 沈月蘿正色道:“不是一兩個,而是覆蓋至少一半,你們別認為我是異想天開,這事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咱不試,一分機會都沒有,試過了,機會對半劈,各占五成,那你們說,要不要試?” 鄭老爹首先發(fā)表意見,“月蘿想的遠,也想的全面,你們幾個要怎么干,我這個老頭子,不會干涉,只要不賠本,隨便你們怎么折騰,但有一點,為商有商道,得講究誠信,講究貨真價實,收豬這個活,我包了,其他的,你們看著辦?!?/br> 他嚴把收豬這個關卡,后面的事,他便不管了。只要豬的質(zhì)量過關,他就放心了。 鄭林認真思索著沈月蘿的話,“要真能給飯館和酒樓供貨,那是再好不過,穩(wěn)定的送貨,就是定量,那樣的話,咱們就可以做大了?!?/br> 趙山河哼了聲,“哪有你們想的容易,我聽說,永安城的豬rou生意,是沈家主管的,在永安城的屠夫,每宰一頭豬,除了要交朝廷的稅負之外,還得交納沈府的看管費。” “不止呢!”周勝也插進話來,“聽鄰村一個親戚說,他就在沈府開的屠宰場里干活,沈家給他們開的工錢很低,干的活卻不少,每天要干足五個時辰,內(nèi)部消息,沈府收的豬牛羊,都不咋地,偶爾還用病死的,所以他們的價錢比外面的便宜。” “你是怎么知道的?”沈月蘿問他。 “是我那發(fā)小,他經(jīng)常偷帶作坊的生rou回來,偷偷的綁在身上,帶回家給他爹娘吃,結果有一次吃壞了肚子,上吐下泄,花大價錢請了郎中回來瞧病,那郎中在廚房里看了一圈,最后就對他們說,那鍋里的豬rou已經(jīng)壞了,吃多了肯定要壞肚子,命比嘴巴重要,想活命,就得忍住嘴饞,從那之后,他再不敢?guī)鷕ou回來,”周勝把他知道的,統(tǒng)統(tǒng)說了出來。 其他幾人聽的目瞪口呆,他們咋也沒想到,竟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賺黑心錢。 相較于他們的震驚,沈月蘿就顯的平淡多了。 跟現(xiàn)代的無良商販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 周勝憤憤的道:“無良jian商,要是哪天吃死了人,吃出了瘟疫,看他怎么收場!” ------題外話------ 親們,新年快樂,輕煙每天都在哦! ☆、第43章 誰是大掌柜 趙山河又來說風涼話了,“怎么收場,哼,對沈家來說,好收場的很,不是說沈家要跟永安王府聯(lián)姻了嗎?有龍二公子做靠山,他們怕啥?” 說到聯(lián)姻,氣氛一下變了。 鄭林神色復雜的看向月蘿,聯(lián)姻的事,全村人都知道了。有人看熱鬧,有人等著看笑話。 他清楚明白,對于沈奎的決定,沈月蘿怕是沒有拒絕的余地。 一旦真的定下親事,一切都會變的不一樣。 不同于他的糾結,劉大寶粗聲粗氣的嚷道:“她嫁她的,你嫁你的,憑什么沈嫁嫁人就得拖著你當墊背,要真到了那一步,要么跑,要么跟他魚死網(wǎng)破!” 他這一番話,說的極重,后果也是誰都無法相像的。 逃了沈府,倒也還說的過去。但是逃永安王府的婚事,要真的追究起來,凌遲處死都不為過。 沈月蘿笑呵呵的打破沉悶的氣氛,“現(xiàn)在想那個事干嘛,不是還有二十幾天嗎?船到橋頭自然直,定親這事,我暫時是不會想的,你們心里明白就行了,現(xiàn)在咱們要做的,是穩(wěn)固咱們的生意,盡量別讓沈府發(fā)現(xiàn),等咱們羽翼豐滿了,才能亮相,懂了嗎?” 不用他們發(fā)表意見,她繼續(xù)說道:“所以呢,為了避免正面遇上,生意重心,還是擱在做rou串上,大批量的配送豬rou,得等咱們有本錢,有底子了,才能去做,但是呢,消息渠道,基本的人脈,還是得從現(xiàn)在開始拓展,這個事,我會跟三毛還有周勝商量,劉大寶,你得幫著鄭林的忙,我怕他一個人忙不過來,趙山河,你想好了沒?是心甘情愿加入我們,還是要退出?” 趙山河的排斥,她又怎能看不出來,但她需要的是絕對忠誠,萬不能出現(xiàn)叛徒,出賣他們。 做生意,最講究時機跟商業(yè)機密,一旦這些消息被對手知道,會打的他們措手不及。 劉大寶若有所想的看了眼趙山河,他們都沒往別的方面想。 從前,趙山河成天跟在他們身后轉(zhuǎn)悠。 那么現(xiàn)在,他也理所應當跟著沈月蘿。就算心里有不服氣,但那是內(nèi)部矛盾,自行解決不就好了嗎? “沈老大,山河這人就這樣,你瞧,今兒他不也按你的話,把所有的活都干了嗎?”三毛也是這個想法。 周勝沒吱聲,他了解趙山河,他跟三毛不一樣,也不像劉大寶爽快,他這個人,偶爾有些陰陰的。 沈月蘿不看其他人,只盯著趙山河,一字一句,無比認真的跟他說道:“咱們以后一起共事,最重要的就是團結齊心,就比如今天,我們賺了多少錢,待會我全掏出來,擺在明面上,去掉鄭林的本錢,再去掉需要用的大概本錢,剩下的,咱們幾個人,你、我、周勝、劉大寶、三毛,我們幾個平分,以后怎么樣不管,反正目前就是這樣分!” “但是丑話我也得說在前頭,往后去,咱們走的是商路,有主次之分,打個簡單的比方,我是正房,你們幾個是偏房,當家的自然是我,執(zhí)行的是你們,分成上,也得有區(qū)別,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也別覺不好意思,跟著我掙錢,銀子掙到手才是真的,有了錢,誰敢笑話你們!” 她不可能永遠跟他們平分,總有一天,她做大做強了,給他們幾個分紅也好,發(fā)工資也罷,總歸是不可能一樣的。 沈月蘿的這個比喻,叫人啼笑皆非。 趙山河陷入沉思,劉大寶也不說話了。 周勝跟三毛,率先表態(tài),愿意跟著她。他們楚國從前也有女將軍,只不過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在永安城,雖沒有女子為官,可是永安民風比其他地方開放。 走在大街上,隨處可見做小生意的女子。 話又說回來,出來拋頭露面做生意的,大多是成過親的婦人,沒出閣的女子,倒是不多見。 鄭老爹有他的擔憂,“那個……月蘿啊,鄭叔知道你說的在理,既然你們要合伙做生意,那就得有個拿主意的人,否則各說各的,還不得亂套了,只是……你如今還跟龍家那邊……叔是怕你得罪龍世子,胳膊擰不過大腿,你可想清楚了嗎?”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總有辦法解決的,再說,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拖著沈家下水,沈奎想一箭雙雕,他做夢呢!” 她說這話,帶著一股狠意。 桌上幾人,紛紛轉(zhuǎn)頭看她,各自心里都有了一番計較。 吃罷飯,鄭林跟周勝搶著收拾碗筷。 劉大寶本想回家一趟,跟家里人交待一下。 沈月蘿卻把大家都叫過來,從堂屋里抱了錢箱子出來。 為了不露財,還讓劉大寶把院門關上。 嘩啦啦的銅錢,從箱子里倒出來,撒了一桌。 突然看見這么多錢,大家眼睛都直了。 “喔,真沒想到,咱幾個一上午賺了這么多,”三毛下意識的擦了擦下巴,以為自己流口水了。 鄭林也是一臉的驚喜,他抬頭看了眼沈月蘿,那眼里的笑容溫柔,藏都藏不住,“多虧了月蘿想出的點子,否則咱們上哪賺那么多錢,我提議,月蘿應該拿兩倍的錢。” 三毛第一個舉手表示同意,“這話沒有半點虛假,月蘿又出力又出點子,理當拿兩份?!闭f完之后,他瞪了眼劉大寶,意思是讓他也趕緊表態(tài)。 “咱們是大老爺們,咱能跟她拿的一樣多,”劉大寶雖沒三毛那么積極,但是他很有大男人子主義,一個女娃跟著他們干活,干的也不比他們少,還很聰明,他當然沒意見。況且,曲氏的膝蓋,還傷著,下不了床,多出來的錢,就當給曲氏抓藥了。 趙山河低頭看著桌上的錢,沒吱聲。 周勝也是舉雙手贊成,他們幾人理當多多照顧沈月蘿。 鄭林看大家都同意了,便道:“月蘿,既然大家都這么說了,你就拿兩份吧,要不然大伙都過意不去?!?/br> 沈月蘿一抬手,制止他說下去,腰身站的筆直,小臉一本正經(jīng),“我不需要你們把我當女娃看,咱們是合作伙伴,只要你們以后別跟我唱反調(diào),一門心思跟著我賺大錢,這就夠了,希望大家能明白?!?/br> ☆、第44章 跟我回家 骨子里,她還是有幾分警察的性情。 劉大寶幾人,只要不走偏,還是很不錯的少年郎。 鄭老爹哈哈大笑,“月蘿這模樣,倒真有幾分大掌柜的架勢,好樣的,鄭叔看好你,以后鄭叔就等著享你們的福了?!彼@話說的很含蓄,是故意的。 沈月蘿若無其事的跨著他的胳膊,撒嬌道:“您就跟我親爹一樣,孝順你,還不是我應該做的,不過呢,要是您能真的成我親爹,我會更高興哦!” “你這丫頭,又胡說起來,”鄭叔抬手敲了下她腦門,雖是訓斥的話,但他臉上滿是笑容。 分完了錢,各人看著手里的五百文錢,心中感慨良多,尤其是趙山河,腦子想的復雜極了。 鄭林想起一事,“噯,月蘿,我想明兒讓山泉也跟著咱們,多一個人,多一個手,你看行嗎?”趙山河家耕地也不多,而且他家又是兩個男娃,壓力可想而知。 在不知不覺中,不只是他,還有劉大寶幾人,都習慣了有事先問過沈月蘿。 雖然談不上習慣,但至少都有這個意識。 劉大寶幾人拿了錢,都回家去了。 洗洗,換換衣裳,順便把錢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