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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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哈,沈月蘿,你嘴巴也太毒了,居然詛咒我男人去死,你這野丫頭,這樣毒辣的性子,我看,不用過門,龍世了就得被你克死!”張菊花伸著脖子,罵的好不過癮,口水就跟噴泉似的,噴老遠(yuǎn)。 沈月蘿冷著杏目,猛的扔掉鐵鍬,擼起袖子,快步朝她逼近,“在克死他之前,我會先克死你,丫的找抽!” “你又要打人?”張菊花嚇的往后直跳,底氣瞬間沒了,“我……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野丫頭,你沒教養(yǎng)!” 罵歸罵,損歸損,那是因為隔著籬笆,她膽子自然大些。 可現(xiàn)在沈月蘿卷起袖子,一副要揍她的模樣,她才不會傻到站在這兒跟她打架呢! 打不過,那就跑唄! 張菊花一見沈月蘿跨出欄桿,扭頭便跑,連掛在籬笆上的籃子都忘了拿。 沈月蘿也沒叫住她,走過去拎起籃子瞧,里面的東西有點(diǎn)像生姜,但比生姜顏色炎,聞起來也沒有生姜的味。 “我的籃子,那是我挖的鬼子姜,你還給我,”張菊花跑到一半,覺得兩手空空,又跑回來要搶籃子。 沈月蘿手一揚(yáng),躲開她的爪子,笑容里帶著幾分壞,“你掛在我家籬笆上,見者有份,這東西怎么吃的?生吃還是炒熟?” 張菊花見她不給,也不敢冒然上去搶,氣不順的嚷嚷:“你連鬼子姜都不知道,哪有生吃的,那是用來腌泡菜的,入冬才挖,我這是姜種,你快還給我,別給我吃了。” “腌泡菜?那你分點(diǎn)給我,我也在菜園子里種些,”沈月蘿也不用她同意,找了塊干凈的空地,要把籃子里的鬼子姜倒出來些。 張菊花哪會想到,本來是要損她幾句,沒成想,偷雞不成,反倒還要被她坑?xùn)|西。 她壯著膽子,伸手去搶,“你還我,想種你自己買姜種去?!?/br> 沈月蘿又輕輕松松躲開了她的爪子,而張菊花因為撲的太用力,沒能穩(wěn)住身形,臉朝下,張著雙手,摔撲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呸呸,沈月蘿,你想強(qiáng)盜?。 彼焖倥榔饋?,發(fā)福的身體還挺麻溜。 沈月蘿也不跟她生氣,笑盈盈的故作無辜,“我沒想做強(qiáng)盜啊?我是在跟你商量,你肯定是種過了,這是多出來的,給我不正好嗎?別那么小氣嘛,你罵我那么多,我都沒跟你計較,瞧我多大度,所以,你也不能小氣,喏,剩下的留給你好了?!?/br> 她將籃子遞還給她。張菊花低頭一看,差點(diǎn)氣瘋。 什么叫剩下的留給她,就剩那么幾個小不點(diǎn),攏共也沒幾個。 “你……你這丫頭,現(xiàn)在變壞了,哼,這么多種不完,你干脆吃光好了,吃多了叫你放屁不止!”她憤憤的收起籃子,氣呼呼的站起來,順便詛咒她。 “放屁不止?它又不是蘿卜,為什么會放屁不止?” “就是放屁不止,不信你試試啊,”張菊花狡猾的笑說。才不管她信不信,最好讓這臭丫頭,在別人面前,憋不住屁,放個通天響屁,看她還怎么勾引人。 一想到那個場面,張菊花跑路的步子簡直就是飛的,可惜她肥的很,跳不起來,否則一定蹦幾個大跳。 沈月蘿疑惑的看著奔跑中的張菊花,心想,這老娘們不光嘴毒,欠收拾,還很愛惡作劇,周勝好像沒遺傳到她的性格,沉穩(wěn)又無趣。 在菜園里干完活,沈月蘿用衣服包著鬼子姜回家去了。 進(jìn)了家門,擱下鐵鍬跟籮筐,她跑到廊檐的窗戶下。 曲文君正坐在窗邊,對著陽光做繡花。 “娘,您看這個叫鬼子姜是嗎?是不是吃多了會放屁?”沈月蘿將衣服攤開,那一個個白嫩的鬼子姜,正躺在她懷里,她眨著眼睛,看著曲文君,模樣俏皮。 曲文君從繡活中轉(zhuǎn)過頭來,“亂說什么呢,咋什么話都往外說,女兒家切不可說這種粗話,聽見了嗎?” “這有啥不能說的,他只要是個人,都離不開吃喝攔撒睡,要是哪天少了這四樣,看他會不會急的火上房,”沈月蘿撅嘴反駁娘親的話。 她現(xiàn)在跟曲文君說話的模樣,相比面對張菊花時,真有天壤之別。 曲文君被她堵的哭笑不得,“理是這個理,但不要總掛在嘴上?!?/br> “那這個東西吃多了,真會忍不住放屁嗎?” “好像是,所以只有窮人家才吃這個,不過也沒多少人知道,種的不多,鄉(xiāng)下人自給自足,富貴人家也吃不到,”曲文君拿著繡針在頭上刮了下,回想道。 “這樣啊,那我還是不種了,倒不如在屋子附近多種些玉米山芋呢,回頭我去問問劉大寶他們,讓他們教我種這些,”她知道怎么種,卻不精通。 雖然不能種,但是她也沒把鬼子姜扔了。 回到自己屋里,把它們都放下,自個兒趴在桌上盯著它們瞅了好一會,忽然一道靈光閃過,她賊兮兮的笑了。 下午,周勝趕著馬車,帶上三毛,從曲家路過時,接上沈月蘿。 看她懷里抱著的壇子,三毛納悶道:“你帶這個干嘛,還把它腌了,是帶著路上吃嗎?” 沈月蘿神神秘秘的笑了,“別問那么多,我自有用處,噯,待會進(jìn)城之后,咱們分頭行動,你呢,去購買烤rou需要的東西,我跟周勝副打探點(diǎn)消息,天快黑時,咱們在城門口見。” 對于她的調(diào)配,周勝跟三毛都沒有意見,習(xí)慣了聽從吩咐。 驢車到了永安城,三毛中途便下去了。 沈月蘿叮囑他,買了東西,要找店家寫個條子,回去后報銷。 三毛不知報銷是什么,追著沈月蘿問,沈月蘿只告訴他,實買實報,不許貪污。 永安城繁華熱鬧,這個點(diǎn)正是城里最熱鬧的時候。 周勝將驢車栓在一個相熟的朋友那里,然后帶著沈月蘿步行在城里穿梭。 ☆、第47章 什么計劃? 兩人晃著晃著,沈月蘿有意的晃到了沈府的后門。 也不去露面,只帶著周勝躲在一旁,盯著那后門看。 “咱們在這里等什么?沈婉也不會從這里出來,”周勝順著她的目光,也跟她蹲在一起。 “沈婉當(dāng)然不會從這里出來,我等的是機(jī)會,是消息,你別說話,等等再說,運(yùn)氣好的話,就能打聽到我需要的消息。” 等,真的需要運(yùn)氣。 沈月蘿一直沒覺得自己的運(yùn)氣有多么好,可今兒事實證明,她的動氣好到爆。 才蹲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見兩個婢女打扮的姑娘,從后門里出來,兩人手里都拎著個籃子,邊走還邊說話。 “聽說后天要在送君亭舉辦詩會,龍二公子也參加,你說小姐今兒離開永安,后天一早能趕回來嗎?” “肯定要回來,就算夫人不同意,小姐也會想辦法跑回來,那可是永安一年一度的詩會,除了咱們的世子爺因病不能參加以外,這永安城里,大大小小的青年才俊,都要露一面,往年小姐就不曾缺席,今年就更不能了,以防有人惦記上龍二爺?!?/br> “這倒是,小姐性子柔弱,真要遇上情敵,小姐肯定是要吃虧的?!?/br> “小姐有龍二爺護(hù)著,用不著咱們cao心,噯,我告訴你啊,后天咱倆也悄悄的去……” “呵呵,你是想尋個如意郎君吧!” 兩人笑的花枝亂顫,絲毫沒察覺到,不遠(yuǎn)處的墻根底下,正蹲著兩個人。 沈月蘿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詩會什么的,幾個愛裝逼的青年,在那搖頭晃腦,編些叫人酸的大牙狗屁詩文,有什么可看。 但是公眾場合,大庭廣眾,她是不是該給沈婉送一份大禮?也叫她出個大風(fēng)頭。 “月蘿?月蘿?”周勝見她笑容好古怪,忍不住出聲叫她,“你笑什么呢?” “呃……沒什么,咱們走吧!”沈月蘿收回視線,從另個方向悄悄的走了。 地點(diǎn)時間,她都知道了,就是如何實現(xiàn)在她的計劃呢? 周勝一路上觀察著她皺緊的眉,明明穿著最普通的衣裙,可是他眼中的沈月蘿,卻是那么的不同。 周勝帶著她,去了幾個茶館,幾個酒樓的后廚,連包子鋪也去了。 最后,他倆是從苦力市場出來的。 每日都有眾多愿做苦力的漢子,從城外聚集到永安城內(nèi),等著顧主找上門,干些臨時的活計。 比如盤灶,修院墻,搬運(yùn)貨物。 這些苦力,流動性強(qiáng),工期短,工錢又都是每日結(jié)清。 所以那些農(nóng)閑在家,想賺點(diǎn)外塊的人,每日都會過來瞧瞧。 說是苦力市場,實際上就是個殘破又很臟的小巷子。 巷子是連通的,一頭通往繁華的主街道,另一頭通往菜市。 沈月蘿站在巷子口時,看著臟亂的小路,以及蹲縮在角落里的人,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們是這座城池里,最低層,最沒有保障的一伙人,比乞丐還不如。 乞丐反正是靠著乞討為生,隨遇而安,有啥吃啥,被人辱罵踢打也無所謂,反正他們是乞丐。 可這些苦力卻大不相同,他們有家有室,一天等不到活,便只有垂頭喪氣的回家。 運(yùn)氣好的,有了活干,掙幾個錢,能不能拿到也是個未知數(shù)。 周勝對她低聲道:“大戶人家倒還好,要面子,總歸能按時結(jié)算銀子,可是有些小商小富人家,干了活,又挑三撿四,要么扣很多,要么一文都不給,反正他們只是無權(quán)無勢的苦力,誰會為他們做主,再說,那幾十文錢,也不值當(dāng)告去城衙,真要告了,要回來的錢,還不夠補(bǔ)貼官家的呢!” 沈月蘿很輕的點(diǎn)頭,“他們是弱勢群體,可惜咱們現(xiàn)在做不了什么,等日后有了銀子,咱在永安城里開個勞務(wù)公司,專門招攬臨時生意,給他們一個穩(wěn)定的活路?!?/br> 周勝心中感動,“月蘿,你想的真遠(yuǎn),不過……什么是勞務(wù)公司?” “呃……就是專管臨時勞工的地方,臨時接活,臨時安排人手,從中合理調(diào)配,物盡所用,”沈月蘿盡量挑簡單的說。 “哦,”周勝長長的哦了聲,也不知是真懂,還是裝懂。 他倆站在巷子口,很快便引來幾個苦力的圍觀,紛紛上前問她,要不要找人干活,一邊又要介紹自己,把自己夸的跟朵花似的,什么活都會干。 這些人太熱情了,以至于沈月蘿在周勝的維護(hù)下,才得已逃出。 逃歸逃,周勝還是回去叫了三個人出來,把他們介紹給沈月蘿。 這三個人,年紀(jì)都不大,兩個矮的,一個高的,穿著都很破。 想必周勝在請他們來之前,就已說了需要他們做的事。 他們見了沈月蘿,倒也不顯得驚訝。 “你們該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我需要知道很多很多的消息,不管大的小的,有用沒用,都得知道,還有一種情況,如果我需要知道某一方面的情報,你們得負(fù)責(zé)去打聽,最近我還沒賺夠錢,所以呢,你們現(xiàn)在只需要回去之后,把我說的話,好好想想,該怎么做,才能打探到第一手的資料,而不會被發(fā)現(xiàn),等你們準(zhǔn)備好了,咱們在再在永安城中建個聯(lián)絡(luò)點(diǎn),我會給你們按次數(shù)發(fā)錢,誰做的好,我便收他入我的門下,都聽明白了嗎?” 她不說話的時候,看著安安靜靜,乖巧可人,像個鄰家小meimei似的。 這一開口卻不得了,氣勢瞬間變化,凌氣逼人。 那三個人,都是老實本份的農(nóng)家漢子,但周勝也會挑人,知道他們頭腦都很靈活。就如沈月蘿說的那樣,他們需要時間理解,等他們想通了,也知道該怎么去做,才可以用。 想到這兒,周勝補(bǔ)充道:“她沒有惡意的,就是想掌握第一手資料,她做的是豬rou生意,你們想啊,知道的消息多,哪家娶親,哪家抱兒子,哪家過壽,不是都得辦酒宴嗎?我們要是早一步得了這個消息,就能走在別人前頭,把生意拿下,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