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醫(yī)得福運、醫(yī)生,我不暈、公主太驕嬌、王爺,賤妾重生了(雙重生)、高調(diào)寵愛、這個男人太會撩、農(nóng)家老太太、我以為我老公快死了、臣服、關(guān)于人類意外身亡的調(diào)查報告
“沒,他瘋慣了,成親就是定性,他這輩子都別想定性了,”沈奎對這個弟弟的了解也不多。 人家不說,他也打聽不到。 沈家二叔跟沈奎年紀(jì)相差較大,沈奎今年已近四十,那位二叔比他小了十歲左右,算起來今年也有二十七八。 不止是性子古怪,時常放誕不羈,偶爾還有點神經(jīng)質(zhì),就連他的名字,也比別人怪。 他本名叫沈諧,可他不喜歡,說這名字不合他的氣質(zhì),十幾歲那年,硬是將名字改成沈邪。 這下可好,原本他這個人就不正經(jīng),換了名字,從內(nèi)到外都不正經(jīng)。 沈婉聽了沈奎的描述,臉上沒說什么,心里對這位二叔,鄙夷到了極點。 這么老的男人,居然不成親,如果不是身體有毛病,就是心理有毛病。 總之,不可能是正常的人。 當(dāng)天晚上,沈婉說托了人送信給林妙香。 為了不讓更多的人知道,沈婉親自去了一趟林府。是從后門進(jìn)去的,她跟銀杏,身上都穿著黑色披風(fēng),將自己從頭裹到腳。 林妙香面色憔悴的靠在床頭,態(tài)度不冷不熱,“大晚上的,沈姑娘冒險出門,想必是有要緊的事。” 沈婉揮手,示意小如跟銀杏都出去。 小如走在最后,還將房門帶上了。 沈婉用探究的目光,看向林妙香的腹部,微笑著道:“你的傷如何了?吃了幾天的藥,可有見好?” 林妙香臉色一變,“你來這里就為奚落我嗎?如果是這樣,請你回去吧,事事難料,我的昨天未必不是你的明天!” “呵呵,”沈婉半掩著嘴,笑了,“你急什么,我還沒說完呢!” “你最好快說,我沒那么多閑功夫,在這里陪你閑聊!” “我只問你,想不想報仇?” “你什么意思?”林妙香猛的睜大眼,不明所以的質(zhì)問。 沈婉笑的神秘,“你雖然在家中養(yǎng)病,想必也聽說龍璟跟沈月蘿即將成親的消息,我只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因為我要在那一天,做 因為我要在那一天,做一件大事?!?/br> “你說清楚!”林妙香不傻,相反的,她比自以為是的沈婉,要聰明多的多。 “那好,我說了,你不許外傳,咱倆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一容俱容,一損俱損,”沈婉貼近她的耳邊,將自己的主意說給她聽。 林妙香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瘋了吧,怎能想出這等齷齪的主意,你就不怕日后龍昊知道了真相,對你心生怨恨?” 沈婉下巴一抬,驕傲的道:“他心里巴不得早些得到我呢,就算生氣了,我也自有辦法哄好他,現(xiàn)在這不是最重要的事,他們成親那天,你必須到場,引著老太君上樓,我想,以你的聰明,這么點小事難不倒你。” 林妙香雙手緊緊揪住被子,表情卻很鎮(zhèn)定,“我憑什么冒風(fēng)險去幫你,是你得到了龍昊,成了龍家二少夫人,于我沒有半分干系!” 沈婉暗罵林妙香太狡猾,她這是變相的討要好處,明明心里高興的要死,卻還要裝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怎么會沒有,其一,我進(jìn)了王府,最膈應(yīng)的人,就是沈月蘿,其二,有我給你做內(nèi)應(yīng),不管是何種手段,想要讓一個人生不如死,那還不簡單嗎?” 林妙香垂下視線,心中已是百轉(zhuǎn)千回。 沈婉再次鼓動她,“今日咱倆也算是結(jié)成同盟,若事情成了,我有把柄在你手上,你還怕什么?” 屋里寂靜了好一會,只有偶爾幾只迷路的飛蛾撲騰著,闖進(jìn)屋里,在燈罩上掙扎。 多像她們兩人此時的狀態(tài),飛蛾撲火。 “好,我答應(yīng)你,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事情成了,你得幫我一起整垮沈月蘿,我要讓她生不如死,”也要讓龍璟拜倒在她的裙下,否則她死也不能瞑目。 “這是自然,我對她的恨,絕不比你少?!?/br> 敲定了合作的事,沈婉心里有底多了。 乘著夜色,又匆匆離開林府,坐上馬車,回到沈家。 籌備成親的日子,過的比相像中要快。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成親的頭一日。 這一天,沈月蘿是最閑的,她啥也不用干,只要安坐在那里等著。 也不曉得讓她等什么,反正就是不讓她出門,不讓她亂跑。 為此,龍璟專門派了孫天跟孫下看著她。 也不知是怕她臨時逃婚,還是擔(dān)心她搞什么幺蛾子。 就連張羅酒樓的事,龍璟也都一并擔(dān)下了,不讓她插手。 小春將曲氏跟鄭老頭從鄉(xiāng)下接過來,除了幾個重要的賓客,都在府中招待之外,其他客人,都被請去了酒樓。 既然酒樓要開業(yè),怎能沒有一個響亮的名字。 沈月蘿腦子一抽,起了個怪名字:吃遍四方! 當(dāng)這四個字的匾額,掛到店門上去的時候,驚呆了圍觀的百姓。 到底這位新王妃是太有才呢,還是太沒才。 起這么個怪名字,真是考驗他們的定力。 整個宅院,都忙翻開了,沈月蘿卻坐在自己的屋里,唉聲嘆氣。 秋香跟冬梅陪著她,見她愁眉不展的,都感覺很奇怪。 “主子,你到底在愁什么,嫁給王爺不好嗎?您可是不知道,這幾日王爺以真面目示人,可是亂了滿城姑娘的芳心,她們現(xiàn)在對您啊,又羨慕又恨,羨慕您抱的美男歸,恨你搶了永安第一美男,”秋香笑著調(diào)侃她。 “唉……”沈月蘿又抽著下巴,長長的嘆了一聲,“有什么可羨慕的,龍璟那廝就是一頭匹著羊皮的狼,吃人不吐骨頭,一想到明晚跟他洞房,我這心哪,別提多糾結(jié)了?!?/br> 能不糾結(jié)嘛! 她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龍璟這廝會不會給她使手段,比如灌她喝酒,點個什么增加情趣的藥,讓她欲罷不能,干出那等強(qiáng)上之事。 關(guān)鍵是,強(qiáng)上他沒什么,怕只怕這廝得了這個由頭,那她以后還有好日子過嗎? 不知怎地,越是接近成親的日子,她心里的擔(dān)憂越是強(qiáng)烈,總覺得某些擔(dān)心的事,很有可能會成真哦! 冬梅磕著瓜子,湊上去瞅了瞅沈月蘿糾結(jié)的小臉,對秋香擺擺手,“沒事,你沒聽主子提過的,什么婚前憂郁癥嗎?我瞧著主子現(xiàn)在八成就是得了這病,等明日一過,這病保準(zhǔn)就好了?!?/br> 正說著,房門被人用力撞開了。 一個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的家伙闖了進(jìn)來。 一進(jìn)來就嚷嚷,“沈月蘿,你個死女人,成親這么大的事,也不說等本姑娘回來,竟敢偷偷摸摸的嫁,你當(dāng)我死人哪!” 沈月蘿怔在那里,過了片刻之后,才蹦起來,撲過去將這個瘋瘋癲癲的女子抱住。 蘇蘭呸了一口,“你丫的哭什么,我又沒死,好好的活著,啊呸!你大喜的日子,不能說什么死不死的,喂喂,抱夠了就松手,本小姐身上又是灰又是汗,被你抱的難受?。 ?/br> 沈月蘿被她逗笑了,松開抱著她的手,這才有空仔細(xì)看她的臉,這一看不要緊,直笑的停不下來。 蘇蘭氣的照著她的頭,給了她一巴掌,“還笑,要不是為了你,本小姐至于搞成這樣嗎?哼,幸好蕭寒沒看見,否則你看我會不會肖死你!” 沈月蘿沒躲開她的魔爪,因為知道她說的是實情,一路趕回來,只剩兩只眼睛還能眨吧眨吧。 “肖死我事小,明兒沒人坐花轎事大,只要你不怕龍璟再回頭 龍璟再回頭肖死你,你只管肖死我好了,”沈月蘿不怕死的頂回去。 “他敢?我是你娘家人,得罪了我,看我明兒堵門不把他折騰死,”蘇蘭雙手掐腰,傲慢的抬起下巴哼了哼。 沈月蘿心頭直冒冷汗,忽然想起一事,“蕭寒跟你一起回來了嗎?” “他?不清楚,我跟他走的不是一條路,他途中要去別的地方看看,不過明兒應(yīng)該能趕回來,”蘇蘭一想起蕭寒的臉,整個人就開始蕩漾了。 “我的天!你確定你明兒要守門?還是不要了吧,你克星太過強(qiáng)大,我覺得還是讓秋香跟冬梅守門,保險點,”沈月蘿心尖兒都在冒汗。 讓她守門,龍璟只要推出一個蕭寒,這貨還不得立馬舉白旗投降,恨不得把自個兒都送出去呢! 秋香跟冬梅聽到這話,樂壞了,“好啊好啊,我們倆個守門,定不讓王爺輕易進(jìn)來迎親?!?/br> 冬梅那張圓圓的臉,寫滿了狡猾,“反正明兒是大喜的日子,不管咱們怎么鬧,王爺也不會罰我們,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 ?/br> 秋香激動的眼睛都紅了,“那咱倆晚上好好合計合計,想幾個難為王爺?shù)狞c子,比如讓他唱首歌……” 蘇蘭聽不下去了,掐著腰,扯著嗓子喊道:“喂喂喂!你們是不是太過份了,我守門怎么了,明兒是特殊的日子,別說蕭寒,就是天王老子,我也定不會給他好臉色,沈月蘿!” 蘇蘭說的正盡興,發(fā)現(xiàn)沈月蘿不見了,一聲怒吼,“沈月蘿,你退什么退,本小姐身上很臭嗎?” 沈月蘿嘿嘿一笑,抹了下臉,“不是臭,主要是口水太多,我晚上都不用洗臉了?!?/br> 蘇蘭用袖子擦了下嘴,不以為然,“哦,我早上也沒漱口,中午還在吃了大蒜,你不介意吧?” 沈月蘿臉上的表情一僵,接著整個人都僵在那。 看她便硬的表情,蘇蘭大笑起來,拍著腿,笑的房屋都在震動,“哈哈!你還真信了,我逗你的呢,熏到你不可怕,熏到我家寒哥哥,才最要不得!” 沈月蘿嘴角直抽抽,瞥了眼秋香,急的直揮手,“快去給她弄飯,再弄幾桶水來,讓她洗洗,幾天不見,她已經(jīng)無可救藥了?!?/br> 秋香跟冬梅兩人一起去拎的熱水,來回好幾趟,又讓根生幫著提了幾桶,才算填滿了浴桶。 蘇蘭身上太臟了,先用水瓢舀了水,站在桶邊淋著洗。 等到身上的泥水沖干凈,才敢跳進(jìn)浴桶里。 水里滴了沈月蘿給她弄的香水,洗過了全身都有股子淡淡的香味。 “死丫頭,你這東西真好用,沒想到我離開這幾日,你竟又淘弄出好東西來了,以后本小姐的香水你也一并包了吧!”蘇蘭一邊往外走,一邊系帶子。 沈月蘿給她盛了面條,還夾了個雞腿擱在上面,“讓你好看著美容店,你竟又跪,現(xiàn)在美容店由老王妃看著呢,我還得另外找事情給你做,哎,對了,你哥呢,他不是去找你,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當(dāng)然回來了,他一回來就去見成王跟我爹了,”蘇蘭披頭散發(fā)的坐下,晃了晃腦袋,將濕頭發(fā)甩到身后,捧著雞湯碗就開始大喝起來。 一碗雞湯面下肚,肚子有了暖意,蘇蘭又開始抱著雞腿啃。 “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沈月蘿看著她的吃相,才知道自己的吃相在別人眼中,是個怎樣的粗魯。 “唔……我又餓又饞,你晚上叫人給我做燒雞,明兒做醬雞,后天做紅燒雞,這幾天我都要吃雞,”蘇蘭狼吞虎咽的啃完一個雞腿,又端了碗,自己去盛面,嘴還不閑著,“你是不知道,蕭寒家那地,真是太窮了,農(nóng)人連耕種的地都沒有,這一次洪水可把他們那兒的人害慘了,只怕他們今年冬天要挨餓了?!?/br> “你講的是啥?仔細(xì)點說,”她說的不明不白,沈月蘿也聽的不明不白。 蘇蘭捧著碗,想到皖洲那個地方的慘相,再好的胃口也沒了,“就是很慘嘛,他們那里地勢很洼,到處都是湖草淺灘,好多地方都不能種莊稼,這回洪水爆發(fā),淺灘都變成了湖,我走的時候,洪水還沒有退去呢,有些人搬去高點的山上,有些就住在船上。” 其實蘇蘭看見的景像,不過是一個角落而已。 她才去幾天,怎能看清皖洲的全景。 相比永安的富庶,皖洲無疑是一塊貧瘠的土地。 他們唯一的,也是最賺錢的行當(dāng),就是怒江的船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