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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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才有病,我說的是正事,正事懂嗎?報紙這個事,如果做的好,是可以引導(dǎo)輿論的,這就好比,坊間的傳言,百姓的口碑,口碑從哪來,還不是傳言傳來的,但這個坊間我們可以自己做啊,有什么比大批量發(fā)行的報紙更有說服力,哼,我就不信了,皇帝還敢逆天下人而為之!” 沈月蘿絕不是開玩笑,也不是為了逃避什么,她是很認(rèn)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也許是牽制皇帝最好的機(jī)會。 蘇蘭跟秋香面面相覷,倒是秋香經(jīng)他的描述,想起一人來,“主子,您要是認(rèn)真的話,想找個善于書寫的人,我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br> “是誰?快說!” “林無悠,就是固鎮(zhèn)的鎮(zhèn)長啊,奴婢前幾日王爺身邊的幾個官員議論,好像林無悠寫了什么東西,針對他們其中的幾個官員,惹了他們不痛快,估計他們正要找機(jī)會收拾林無悠呢!” 說來都是巧合,秋香如果不去議事府衙,哪會聽到這樣的議論。 沈月蘿一拍大腿,“那敢情好,你去,讓他寫一篇,就寫謾罵王莽的文章出來,讓我瞧瞧,試試他的功底?!?/br> “啊?”秋香沒動,“主子,有事明天再說不成嗎?今兒是您大喜的日子,還是別討論公事了。” 蘇蘭也道:“就是,你也不瞧瞧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管事情有多重要,先把今天過完再說,先沐浴換衣服!” “沐浴,可是我昨晚洗過澡了啊,還洗了好幾遍呢!”差點(diǎn)洗脫一層皮,還不干凈嗎? 曲氏從外面走進(jìn)來,見她還沒動,立刻板下臉來,“洗過了也得洗,趕緊起來, 外面的賓客都已經(jīng)陸續(xù)來了些,你這個新娘子居然還賴在床上,像什么樣子!” “哦,這就起來,”被曲氏一吼,她只能乖乖的爬起來。 冬梅跟阿吉抬了熱水進(jìn)來,曲氏親自去給她拿了衣服。蘇蘭則跑出去看熱鬧去了,其實(shí)主要是想看看蕭寒來了沒有。 她出嫁坐的那間屋子,冬梅跟秋香一早就收拾出來了,該擺上的,該掛起來的, 全都一個不 全都一個不落。 等到沈月蘿洗的香噴噴,從浴桶里爬起來,曲氏親手為她穿上了紅嫁衣。 只要是個女人,哪個不喜歡鮮紅的嫁衣。 沈月蘿的嫁衣,所以的繡圖,都是曲氏親手繡。 為此,她不知熬了多少個夜晚。 旁人做的,或許比她更好,但是心意不同。 看著閨女,穿上她親手做的紅嫁衣,這是一個母親的職責(zé)。 沈月蘿心里卻不以為然,心想,龍璟把成親這事,辦的可太認(rèn)真了。 連喜貼都是他親手寫的,上書: 有女二八,芳華正貌。之子于歸,宜室宜家。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龍璟的字,與他的人一樣,看著就叫人心馳神往。 沈月蘿撫著紅紙寫的字,心中百感交集。 再不想承認(rèn)也沒用了,她覺得快要管不住自己的心。 曲氏走過來,溫柔的笑著:“這些都是龍璟準(zhǔn)備的,他比你可有心多了,連我跟鄭老頭的衣服,也一并差小春送了過來,你倒是說說,是不是比你更貼心?” 沈月蘿收回手,嘿嘿直笑,“他這個人就喜歡掌控一切,娘,您可別太認(rèn)真了,這個時候成親也是迫不得已,誰又知道以后會是個怎樣的情景?!?/br> “傻丫頭,到底是我們看不清,還是你自己看不清!”曲氏笑的意有所指。 這時,有人過來敲門,又是小春。 “主子,王爺讓我過來問問,還有多久才準(zhǔn)備好,午時之前,得迎親過門,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龍家的旁支大多已經(jīng)到了,朝廷那邊,就由成王殿下主持,只是這邊,還沒定下?!毙〈赫f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她。新娘子啊,當(dāng)然得王爺看第一眼才行。 沈月蘿坐在梳妝臺前,秋香跟曲氏就站在她身后。 聽了小春的匯報,她撥弄著濕漉漉的長發(fā),看著鏡子里的模糊面容,想了下,才道:“這邊就讓我娘跟鄭叔坐長位,其他人都沒有資格?!?/br> 曲氏梳頭的動作一頓,為難道:“還是讓你爹坐長位吧,他是你爹,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忍一忍也就過去了?!?/br> “不成,生而不養(yǎng),他不配做我爹,這事就聽我的,以后鄭叔就是我爹,鄭林就是我親哥,”沈月蘿語氣不容反駁。 小春自然聽她的,“是,那小的這就去辦?!?/br> “娘,我還有個事得告訴你一聲,你還記得鄭家二叔嗎?他回來了,肯定會來參加婚宴,他這個人不簡單,要是找你說話,盡量別理他,也別去過問任何,關(guān)于沈家的事,”沈月蘿想到沈邪那一雙如毒蛇般的眼睛,心里總是感覺不舒服。 “你說可是沈諧?”曲氏梳頭的動作停了。 “老夫人,把梳子給我吧,”秋香從曲氏手里拿過梳子,等她梳好估計得下午了。 曲氏心思亂了,也不強(qiáng)求,便把梳子給了她,自己坐到旁邊,給月蘿挑珠花。 “娘,你認(rèn)得沈諧?聽說他自小離家,極少回來,昨兒我碰見他,覺得他這人不簡單,我怕他找你的麻煩,若是他真的找你了,讓阿吉去收拾他,定要打的他抱頭鼠竄!” 她最討厭蛇了,沈邪更是一巨毒無比的毒蛇,如果他敢輕舉妄動,定不會饒了他的性命。 曲氏面有愁容,“他小的時候,日子過的也苦,那時候,沈奎整日挑著擔(dān)子,四處做生意,很少在家,我跟他成親之后,他也是長年在外面跑生意,直到你出生,他也沒怎么顧過家,所以那個時候,沈諧年紀(jì)雖小,但真的很能干,就是脾氣不太好,整天不說話,只要不干活,就一個人躲在草堆里睡覺?!?/br> 曲氏說的斷斷續(xù)續(xù),畢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有些細(xì)節(jié),她不大記得,或者只記得一些輪廓。 沈邪那會,只有十二三歲,卻要承擔(dān)起整個家的重任。 他小的時候,長的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加上身材纖細(xì)。 經(jīng)常被過路的人誤以為是女孩,如果是年紀(jì)小,這樣的話說也就說了。 可隨著沈諧年紀(jì)長大,嘲笑他像女孩的人,也越說越難聽。 主要還是沈諧發(fā)育的晚,喉結(jié),胡子什么的,長的都比同齡人晚了很多。 具體變故是怎么發(fā)生的,曲氏并不知道。 她只依稀記得,有個下雨天,沈諧披頭散發(fā)的從外面回來,身上還有血跡,整個人的眼睛是空洞的。 在他回來之后,沈奎很快也回來了,臉色同樣不好。 兩人躲到樹林子里,大吵了一架。 接著,沈奎跑走了,沈邪也變了。 打那天之后,沈奎突然有了一筆錢做買賣,這也是他富貴的開始。 曲氏曾經(jīng)追問過,錢從哪來的。 沈奎只說自己去賭錢了,這些銀子都是他掙來的。 至于沈邪,性情大變,不務(wù)正業(yè),好事不干,壞事干了一堆,最后竟離家出走。 “妮兒,娘總覺得沈邪也是個可憐人,所以你別太針對他了,要是他真的回來接手沈家,就讓他接手吧,反正沈家啥也沒了,周秀蘭再不敢對付你,”曲氏憂心的道。 “這事我自有分寸,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的感覺跟您不一樣,不過我也答應(yīng)您,只要沈邪別來惹我,我不會先下手的!” “主子,梳好了,”秋香這時 ”秋香這時放下梳子,提醒她。 沈月蘿朝鏡子里看,“好大啊,而且還很重,你到底插了多少支珠花?” “別亂摸,也沒插多少,七八支,主子,今兒是大喜的日子,待會王爺過來接您,等拜完了天地,還得在永安城中走一圈,好讓百姓們都看見您,自然要打扮的富貴一點(diǎn),免得叫人看了說咱們寒酸,還以為永安窮呢!” “那你干脆給我做個金帽子,扣在頭上,多好啊,”沈月蘿好笑的道。 曲氏佯怒打了下她的肩膀,“就會胡說,今兒是成親的日子,我們著急緊張的不行,可你倒好,一臉的無所謂,待會出了門,可千萬不能說岔了,給娘爭點(diǎn)氣,端個該有的樣子出來?!?/br> 沈月蘿無語的撇了撇嘴角,“我哪里不給您爭氣了,你瞧我在永安開的店,哪個不是日進(jìn)斗金,帶動了好多沒活干的百姓,光是這一點(diǎn),我也是你的驕傲,對不對?” 沈月蘿親昵的抱住曲氏的腰,頭倚在她的肩上。 曲氏眼一熱,鼻子一酸,眼淚便掉了下來,“是,是,你做生意比沈奎還厲害,我們村里老人都說,你將來是個干大事的,娘不在乎你是不是要干大事,娘只想讓你找個好男人,踏踏實(shí)實(shí)的過一輩子,現(xiàn)在好了,你嫁給了龍璟,離娘也不遠(yuǎn),娘就放心了?!?/br> 沈月蘿松開手,神情凝重起來,“現(xiàn)在的安寧,未必能長久,不過我既然做了永安的王妃,這一份負(fù)任,我便會替龍璟承擔(dān)一半?!?/br>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是不容易。 前有狼,后有虎。 孫蕓一路大笑著,從外面飛奔進(jìn)來,“月蘿丫頭呢?快給我瞧瞧,喲!這一打扮,麻雀變鳳凰了,不錯,很不錯,站在我兒身邊,能配得上!” 沈月蘿故作生氣的瞪她,“您可真會說話,我啥時候成了麻雀,本姑娘天生麗質(zhì),即便不打扮,也不會丟了龍璟的人,哼!” “呵呵,開個玩笑,看把你急的,這要是進(jìn)了京,可千萬不能使小性子,聽見了沒!”孫蕓笑呵呵的伸手戳在著她的腦門。 “進(jìn)京?為啥要進(jìn)京?”沈月蘿頓覺不妙。 “自然是要進(jìn)京的,你是永安王的新王妃,理應(yīng)進(jìn)京拜見皇上,皇后,皇太后,要是遲一點(diǎn),等到臘月再去也成,正好跟拜新年一起了,”孫蕓解釋道。 沈月蘿若有所思,“那就等過年的時候再去吧,眼下永安忙的很,沒那個閑功夫?!卑肽陼r候,她的報紙就能傳遍南楚各地。到時,有了話語權(quán)在手,就能cao控輿論。 有了護(hù)符在手,就有了保障,她也能有底氣。 “這事不急,來來,把這一套首飾戴上,”剛才的話,不過是孫蕓順口說的。送東西,才是她來這邊的目地。 沈月蘿看著她又拿出一整套首飾,一條金項(xiàng)圈,一副金手鐲,還有兩個大金耳環(huán),“不是吧,您還真要讓我把永安的財寶都戴身上哪!你不怕我重死?” “呸呸呸!說什么傻話呢,大喜的日子,不許胡說八道!” 曲氏跟孫蕓兩個同時罵她,連罵的話都一樣。 沈月蘿心虛的縮了縮脖子,燦燦的笑,“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瞧把你們急的。” “妮兒,這是能開玩笑的事嗎?這是成親,你一輩子的大事,怎可胡言亂語,待會出去之后,要是再敢胡說,娘可不會輕饒你!”曲氏也是被逼急了,否則哪能放出這等狠話來。 孫蕓也故意板起臉,“就是,連你娘都聽不下去了,你記著,出去之后,不管認(rèn)不認(rèn)識的人,不管他們說了什么,都別理會,反正你蒙著蓋頭,啥也看不見,等拜過了天地,還得去見見永安的百姓,不管認(rèn)不認(rèn)識,只能對他們笑笑就可以了?!?/br> 接下來,她倆揪著沈月蘿,開始大講特講細(xì)節(jié)。 曲氏還想說洞房的事呢! 要不是被沈月蘿以尿遁打斷,她就得介紹步驟了。 拖著及地的嫁衣,沈月蘿逃也似的,從新房里跑了出來。 因?yàn)轭^上戴的東西太多,一跑起來,叮當(dāng)作響。 其實(shí)她根本沒有去小解,而是甩掉跟來的尾巴,找了個地方躲著。 正巧遇到,趴在廊上休息的小景,乍一看見她,愣是沒認(rèn)出來,眼神帶著戒備。 沈月蘿感覺到它的敵意,撅著嘴,不爽的兇道:“咋的,換一身衣服,你便不認(rèn)得了,小樣,欠扁啊!” 她一開口說話,小景便立馬放松了戒備,重新趴回原位睡它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