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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最強(qiáng)俏村姑在線閱讀 - 第135節(jié)

第135節(jié)

    龍璟瞪著在眼前合上的門,目光微露不解。

    小春趕忙湊過來解釋,“王爺,這是規(guī)矩,您得答應(yīng)了里面送嫁姑娘的要求,她們才會開門,您才能迎娶新娘呢!”

    龍璟皺眉,“這么麻煩!”

    埋怨歸埋怨,他還是乖乖的上前一步,站在門邊,沉聲道:“有什么要求,快點(diǎn)開說,時辰可不早了?!?/br>
    秦玉風(fēng)跟齊文煜全都站在一邊,雙手抱胸,坐等看好戲。

    秋香跟冬梅,乍一聽見主子的聲音,差點(diǎn)下意識的就要開門,被蘇蘭一把推開了。

    蘇蘭眼珠子轉(zhuǎn)的飛快,“王爺?shù)钕?,想接新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呢,也不為難你,先給紅包,我們這兒五六個人呢,紅包少了可不成!”

    龍璟朝后看了一眼,小春立刻會意,捧出幾個紅包遞給他,“早都準(zhǔn)備好了,快遞進(jìn)去吧!”

    紅包從門縫里塞了進(jìn)去,冬梅跟秋香激動的接過,拿去分了。

    蘇蘭只看了一眼,又接著提要求,“光是紅包可不夠,呃……你再給我們唱首歌,或者耍一套劍法,讓我們看的高興了,興許就會開了?!?/br>
    小春嚇的滿頭大汗,來接親的時候,他沒敢告訴主子這一岔。以為沒人敢堵主子的門,哪知道蘇蘭這個刺兒頭,不愧是沈月蘿的閨蜜,跟她簡直一路貨色。

    屋里的沈月蘿,見他遲遲不進(jìn)來,失了耐心,把蓋頭一掀,軟軟的倚在靠在枕頭上,抓了把瓜子磕著,“臭丫頭,你可得悠著點(diǎn),小心他事后報復(fù),到時你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br>
    蘇蘭朝她扮了個鬼臉,才不理她。

    曲氏坐在一旁,笑看著她們鬧騰。

    在老一輩人的眼中,成親就是要鬧一鬧,否則一點(diǎn)喜慶的感覺都沒有,那還叫什么成親。

    可她看見沈月蘿又把蓋頭摘了,嚇的不行,“妮兒,你咋又掀了蓋頭,這要是王爺進(jìn)來看見了,成何體統(tǒng),快快戴上?!?/br>
    “不要啦,”沈月蘿拒絕,“戴上這個好悶的,我都快喘不過氣了,待會再戴,反正他一時半會又進(jìn)不來?!?/br>
    “這……”曲氏勸不動她,只能想著最后關(guān)頭,一定要給她戴上。

    外面,齊文煜湊上來,漂亮的鳳眼瞇著,手里晃著扇子,對門里的蘇蘭笑著道:“蘇蘭,我這個要求怕是不可能實(shí)現(xiàn)的,要不小爺給你耍一套劍法,博你一笑,你看成嗎?”

    蘇蘭見好就收,“也成吧,不過得讓新娘子評價,如果她說不好,你這個幫手就不算,還得王爺您親自來?!?/br>
    她大大的狡猾,順手就把沈月蘿拖下水了。

    沈月蘿斜歪在那,狠狠的瞪她一眼。

    蘇蘭嘿嘿的笑。龍璟這個男人,她可不敢惹,但是有了沈月蘿在她前頭,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門外,龍璟站到一邊,給齊文煜騰地方。

    其實(shí)哪里能使劍,大喜的日子,當(dāng)然不能亮兵刃。

    所以,齊文煜以扇子,代替長劍,在院子里耍起來。

    不得不說,這廝還是有些看頭的。

    今兒一襲淺紫色對襟長袍,飛舞間衣擺隨風(fēng)而動,劃出紫色的光

    風(fēng)而動,劃出紫色的光圈。

    看的旁邊一眾大姑娘小媳婦,眼睛都直了,口水泛濫。

    齊文煜絕對是個sao包的貨,一套劍法耍完,朝著女子多的地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就差沒給她們一個飛吻了。

    走回門邊,他自信笑道:“新娘子可還滿意?這一套劍法,我學(xué)了有五年,今兒還是頭一次在人前展示,多么難得?!?/br>
    “喂喂,你說話啊,”蘇蘭不敢亂評價,那是要招恨的。

    沈月蘿磕著瓜子,隨意胡謅吧了幾句,“好看是好看,就像繡花枕頭,觀賞行,實(shí)戰(zhàn)就免了,齊公子,其實(shí)你更適合去跳舞,能把劍法跳的跟舞蹈一樣,也怪不容易的,你們說是吧?”

    “哈哈!”

    屋里一陣爆笑。

    就屬蘇蘭笑的最大聲,曲氏也捂著嘴,忍俊不禁。

    不止屋里的,還有外面那些,原先對齊文煜傾慕有佳的女子,也憋不住笑意。

    秦玉風(fēng)摸摸鼻子,暗自搖了搖頭。

    話糙理不糙,齊文煜沒什么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耍出來的劍法,不免缺乏實(shí)用性。

    齊文煜站在門外,滿臉通紅,別扭的狡辯道:“本公子的劍法,你怎么能懂,婦人之見!”他悻悻的退了下去。

    蘇蘭再次清了清嗓子,“還有別的招嗎?說好的唱歌呢,這下不能代替了吧?王爺,您唱一首,你們大家想不想聽王爺唱歌?”

    蘇蘭絕對是鬧事的不嫌事大,還學(xué)會起哄了。

    本以為沒人敢應(yīng)聲,哪想到,十幾個進(jìn)來看熱鬧的學(xué)生,熱血青年,哪知什么天高地厚,竟然跟著起哄,惹的龍璟臉黑如快要滴下墨來。

    小春顫顫的問:“王爺,要不小的替你唱吧,小的學(xué)過幾天戲,還能唱幾句?!?/br>
    龍璟深深的皺著眉,最終還是點(diǎn)了頭。誰能告訴他,接個親,為什么要這么麻煩,早知如此,他便悄無聲自的將那女人帶走了。

    孫蕓在隔壁等的無聊,也跑過來看熱鬧。

    小春笑瞇瞇的站到前面,“各位,唱歌這事,還是交給小人完成,我自小學(xué)過幾句,希望王妃娘娘不要嫌棄才是?!?/br>
    小春唱的是正宗永安當(dāng)?shù)氐膽蚯?,聽著有點(diǎn)像昆劇,卻又不太像,腔調(diào)很美,在氣息也很勻稱。

    應(yīng)該是有練過的,聽起來倒像那么回事。

    等他唱完了一曲,蘇蘭帶頭鼓掌,“過了,還是王爺身邊能人多,總能找到代替的?!?/br>
    “蘇蘭,最后一個機(jī)會,你是自己走開,還是我讓人拎你出來,”龍璟忍無可忍,在蘇蘭又提要求之前,截住她的話頭。

    蘇蘭猛的捂住嘴,斜著眼睛,瞄了眼沈月蘿,想問問她的意思。

    得罪龍璟,她不要??!

    一個身影,及時站在龍璟身邊。

    衣衫略顯雜亂,面容也有幾憔悴,下巴蓄有青色的胡茬,正是匆匆趕來的蕭寒。

    龍璟拍了拍他的肩,“交給你了,晚上請你喝酒?!?/br>
    雖然外面的人沒吱聲,可是里面的蘇蘭還是嗅到了蕭寒的氣息,她是狗鼻子啊!

    蕭寒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到門邊,還沒等他開口呢!

    門就從里面被打開了,速度之快,讓沈月蘿想阻止都來不及。

    緊接站,蘇蘭像花蝴蝶似的,朝蕭寒撲了過來。

    蕭寒閃的快,否則這么大的勁道,還不得給她撲倒。

    隨著她閃開,龍璟找到機(jī)會,快速的閃身進(jìn)了屋。

    “這……”冬梅跟秋香互相看了看,不知如何是發(fā)。

    曲氏笑著抓著她倆的手,牽著她倆離開,退出去時還將房門關(guān)上了。

    當(dāng)房間里只剩他們兩人時,沈月蘿不知怎么的,有些緊張,有些不知所措,瓜子也不想磕了。

    因?yàn)閯偛攀掳l(fā)突然,她也沒來得及蒙上蓋頭。

    這一張本該洞房時才可以掀起的蓋頭,就這么突然撞進(jìn)龍璟的眼中。

    今日的龍璟,拋去了以往常穿的黑白兩色的衣服,也是一身的大紅色喜服。

    原以為紅色穿在男人身上,會顯的很俗。

    但是龍璟穿在身上,不僅不會顯得庸俗,反倒多了種妖媚的艷麗。

    妖精!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妖精。

    只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心慌意亂。

    沒錯!沈月蘿的心慌了,還沒等到晚上呢,她竟有些不敢跟他同處一室。

    龍璟慢慢的走向她,看著她描繪精致的小臉。

    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是一塊璞玉。

    只要貼加雕琢,便能成為最耀眼的玉石。

    一張小巧的瓜子臉,鋪著一層淡淡的胭脂,襯的小臉艷若三月桃花。

    眉梢處用眉筆,勾了一條微挑的眉線,將一雙眼睛,勾畫的多了幾分妖嬈的氣質(zhì)。

    一回眸,一挑眉,竟也能顯露幾分風(fēng)情出來。

    紅色也一樣適合她,果真是面如桃花,目似秋水,鉛華弗御,云鬢峨峨。

    有美男盯著自己出社,沈月蘿心里也是很得意,“看傻了?那要不你繼續(xù)在這兒看,咱們連拜堂這個事也省了。”

    龍璟眸光收斂,蕩漾出一抹笑意來,慢慢走近她,“有些事可以省,有些卻不能,聽說你又跑出去了?就那么不想跟本五成親!”

    “是,也不全是,”沈月蘿如實(shí)回答,不想只說好話。

    龍璟再向前兩步,他們彼此的距離近到,只有一步之遙,

    一步之遙,“成親有協(xié)議,你說的假成親,難道你怕假的變成真?”

    “你做夢呢!這是不可能的事,”沈月蘿打死都不會承認(rèn),她傻了才承認(rèn)對龍璟有意思呢!

    “既然不可能,你又在猶豫什么,害怕什么?”龍璟再次走上前,坐在她身邊。

    沈月蘿坐的床沿,龍璟再一坐,兩人一并坐在床沿,這姿勢怎么看都很曖昧。

    龍璟執(zhí)起她的手,目光沒有看她,也不知在看著哪里,目光似有那么一點(diǎn)飄忽,“沈月蘿,我問你,若是從此刻開始,我們試著在一起,你覺得如何?”

    “?。∈裁丛谝黄??”沈月蘿覺得有點(diǎn)懵,不止腦子懵,整個人都是懵的。

    因?yàn)樗鋈挥X得,事情好像在朝著她期許的一方面發(fā)展,可是另一方面,她緊張的要命。龍璟離的她好近,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控制不住的眼睛發(fā)熱,鼻子發(fā)酸。

    確切的說,她忍了好幾天,從婚禮提前開始,她內(nèi)心便醞釀著一種莫名悲傷的情緒。

    直到這一刻,她終于再壓制不住,難道僅僅因?yàn)辇埈Z的一句話嗎?

    沈月蘿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在龍璟深邃的注視下,越流越兇。

    龍璟也嚇到了,這個男人何等的沉著冷靜,卻不想有朝一日,在女人的眼淚下,慌了手腳。

    “哭什么,跟我在一起,就這么委屈嗎?”龍璟擰著俊眉,動作有些粗魯?shù)牟恋羲难蹨I,“你放眼看看,本王這樣的男子配你,豈止是綽綽有余,根本是暴殄天物,你該燒高香,磕頭謝恩才對,一朵鮮花插牛糞上,是本王虧了,懂嗎?”

    別扭的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只會毒舌,還一口一個本王,傲嬌男,連句好話都說不好。

    沈月蘿被他氣笑了,拍掉他的手,自己擦眼淚,又氣呼呼的瞪他,“你懂個屁,牛糞里頭營養(yǎng)成份多著呢,要是沒我這塊牛糞,你這朵花就等著枯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