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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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明明聽見了??!”先前的小嘍啰還是很懷疑。 他還得記得那影子是白色的,嗖的一下,就飛了過來。 “你說該不會是鬼吧?”先前那嘍啰忽然想到這種可能性。也不是他膽小,而壞事做多了,死在他們手里的小姓數(shù)不勝數(shù),手上沾了太多的鮮血,時間久了總有些忌諱。 話剛說完,他的腦袋上,就被狠狠敲了一記,“你他娘的再廢話,老子就將你扔下去,這一般的寶貝都是二爺東山再起的本錢,你我二人的任務(wù),就是將他們看好了,出半點差錯,咱們吃不了兜著走!” “二爺也不知怎么樣了,你說,要是二爺沒能逃出來,這一船的人……” “哼,做咱們這一行,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要是二爺真的回不來,這一船的寶貝就是咱們兩人的,嘿嘿,”那人jian詐的笑。 “對對,我就是這么想的,走,下去看看,別讓咱的寶貝出什么意外!” 獨吞老大的財寶,沒什么道理可講。 活一天算一天,到死的那天才不會后悔。 沈月蘿摳著船邊,摳的手都快斷了,終于聽到那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她這才敢慢慢的挪動。 腳踩著底下的一條縫隙,費了吃奶的勁才爬上來。 倒在船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令她暗罵自己果然不是干刺客的料,忒費勁了。 休息了片刻,她便順著船艙,一路找下去。 按理說,關(guān)押人質(zhì)的地方,肯定在底下,不可能在上面的船艙。 可是這船并不大,如果有樓梯,她一定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可是她繞著船找了一圈。 發(fā)現(xiàn)這船上的人販子,只有剛才那兩人。 二對一,還好還好,只要不是打群架,她還是有勝算機會的。 就在她焦急尋找時,腳下踢到一樣?xùn)|西。 看不清,她只得趴下去,貼著船板聽。 竟能聽見底下有隱隱約約的哭聲,聲音不大,也許是船板太厚的緣故。 沈月蘿心里急的不行,扭頭四下查看,對于在一個拐角處,發(fā)現(xiàn)一個可以拉開的木板。 大概一平米左右,大小可以容一個人進出。 剛一打開木板,孩子的哭聲,便清晰起來,中間還夾雜著男人的呵斥聲。 沈月蘿更加著急了,情急之下拉動木板的聲音有些大,驚動了下面的兩人。 “我真聽見上面有動靜,不對勁,你上去看看!” “為什么是我上去,要上也是你上!” “那要不咱倆一起?” 這兩人武功都不咋樣,在沈邪的手下,屬于不重要的小小嘍啰。 要不是情況緊急,沈邪又怎會將最重要的東西交給他倆。 沈月蘿麻利的跳下階梯,聽見有腳步走過來的聲音,可是四周并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咬了咬牙,心一橫,抄起旁邊的一根木棍,緊緊握在手里。 整個船底,只有一盞小油燈,光線暗的要命,也沒窗戶讓空氣流通。 所以那兩人在快要靠近時,便已知道來者是個女子,誰叫她身上有香味呢! “好像是個女的,該不會是從這里逃走的吧?” “有可能,好香啊,定然是個漂亮的美人,咱哥倆有福了,這樣,咱們分開包抄,將她捉住,帶到上面去,漫漫長夜,有個女人消遣,多**哪!” “好,小心點,別讓那娘們偷襲我們!” 這兩人真是蠢的夠可以,竟然當(dāng)著敵人的面商量對策。 他們以為敵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不過是碰巧解了繩子逃走了。 兩個大男人還能制不了一個女人嗎? 沈月蘿悄悄握緊木棒,在感覺到其中一人靠近時,起腳隔著木板就踹了過去。 巨大的力道,不光是將木板踹飛,而是連著那人一同踹飛出兩米之外。 與此同時,她猛的轉(zhuǎn)身,緊握木棒,朝著身后便揮了過去。 用木棒揍人,絕對的過癮。 反正也不會見到血rou橫飛的惡心場面,那就往死里捶。 先捶兩下頭,再桶肚子,在他彎腰之時,狂揍背部。 身后那個被踹的人,當(dāng)然也不能放過。 那些被捆綁的小娃,睜大眼睛,呆呆的看著一個瘋女人揮動著木棒,一頓狂轟濫打。 讓那兩人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眨眼間就挨了幾十棍。 打的身上從上到下,沒一處好地方,就連男人最寶貴的命根子也沒能逃出毒手,接連被捅了好幾下。 關(guān)鍵是,這女人手勁也太大了,像個男人似的,根本不像女人。 看著抱頭蹲在地上哀嚎的兩個賊人,沈月蘿停止毆打,杵著木棒,站在那大口大口的喘氣。 “別……別打了,我們投降……” “女俠饒命,我們再不敢反抗了還不成嗎?” 沈月蘿拖著木棒,又拖過一張椅子,擺出了審問的架勢,“不打你們可以,但你們得跟我說實話,在今天之前,你們糟蹋過幾個女娃,殺過多少人,又賣過多少人,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否則我讓你們生不如死!” 她晃了晃手上的木棒,如果這兩人冥頑不靈,她不惜親手打死他們,也算是對那些枉死的人一個交待。 那兩人見沈月蘿不打他們了,膽子又大了,互相看了看,眼珠子轉(zhuǎn)的飛快。 沈月蘿何等的精明,一見他倆不說話,立馬又火了,突然沖上去,揮著木棒,又是一頓狂揍。 這回不用上腳了,連捶帶踹,密集的功勢,讓那兩人連痛叫的機會都沒有。 打完了一波,沈月蘿大口的喘著氣,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現(xiàn)在搞清狀況了嗎?想在我面前耍心眼,那就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像你們這樣的人渣,能做本小姐的靶子,那是你們的榮幸,現(xiàn)在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快點說,別逼我想出更殘忍的手段?!?/br> 那兩人捂著腦袋,顫顫巍巍的跪在沈月蘿面前。 那張臉已經(jīng)不能看了,已不是腫那么簡單,根本是慘不忍睹。 其中一個人還被打掉了兩顆牙,一抽氣胸口還疼,肯定是肋骨斷了。 “我們說,求求您別打了,我們?nèi)颊?,”打死他們也想不到,會碰上這么一個只知道暴打的女人,她根本不用任何技巧,打的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真疼啊! 兩人抱著腦袋,顫抖著將他倆加入二爺組織之后干過的事,一一講來給沈月蘿聽。 在所有的同伴之中,他倆的膽子最小。 強暴女子這種事,他倆流著口水,巴著同伴能分一杯羹,可是沒人理會他倆。 能給他們糟蹋的女子本就不多,因為有很多客人,要求貨物清白。 只有那些賣不掉的,或者長相不咋樣的,才可以隨便玩。 然后以極低的價格賣給在江上長年行船的船夫。 這些人幾乎一年到頭都在船上,一艘大的捕魚船,常常有十幾個單身漢。 他們不在乎女子是否干凈,只要能給他們消火就夠了。 所以被玩過的女子,大都賣給了她們。 這種沒有風(fēng)險,也沒有任何油水的任務(wù),就會落在這兩人身上。 至于殺人的事,他們也沒干過。 可是他們幫著處理過尸體。 那些病死的小娃,或者被玩死的,性子剛強,撞死的女子,要么扔進江中,要么找個荒蕪人煙的河灘挖個坑埋了。 這樣的活,也會落在他們二人頭上。 聽完兩人供述,沈月蘿沒多大反應(yīng),在她看來,這兩人不是不想干壞事,而是沒逮到機會。 剛才若不是她先發(fā)制人,換成個柔弱女子,這兩人肯定不會放過她。 “這里總共還有多少人,都是準(zhǔn)備賣到哪里去的,除了你們,附近還有沒有你們的同伙?”沈月蘿再次逼問。 “沒了,我們二爺不喜歡手底下人太多,所以我們都是集體行動,一次收很多,再用船運出去,外面有接頭的人,”那個掉了牙齒的人,用他露風(fēng)的嘴巴,急切的給沈月蘿解釋。 這時,不遠處的一群少女跟小娃中,傳出一聲嬰兒的啼哭聲。 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小丫頭,慌張的抱著襁褓中的嬰兒拍哄。 可是不管她怎么哄,那也嬰兒還是哭的很厲害。 沈月蘿看了會,又瞪視地上跪著的二人,“怎么會有這么小的孩子,你們真是一群沒有人性的畜生,這么小的孩子,離了母親,他還能活嗎?” 她突然暴發(fā)的怒意,嚇癱了那兩人。 “女俠息怒,這嬰兒是他父母賣進來的,絕對親生的,要價也不高,而且還是個男孩,二爺就聯(lián)系了買家,那家人正好也要個男孩,其實這買賣我們也是無奈,而且就算我們不買,這孩子恐怕也活不成,”阿鐵帶著哭腔解釋。 就怕沈月蘿一氣之下,再將將他暴捶一頓。 “你的意思是說,這孩子的父母不要他?”沈月蘿心里說不出的壓抑。 “沒錯,事到如今,小的也沒必要騙您不是?” “他……他餓了,我哄不好,”抱孩子的小丫頭,聲音帶著哭意的站起來。她也很害怕,那位像神仙一樣的女俠,會生氣,會一樣暴揍她。 沈月蘿站起來,朝那群目光驚恐的小娃走過去,“餓了?那他要吃什么,干糧還是飯?” 對于照顧小娃,沈月蘿可是一丁點經(jīng)驗都沒有。 “他才幾個月大,只能米糊,或者面條都可以,其實最好是能有奶,羊奶,牛奶都行,他生下來好像就沒喝過奶,長的又瘦又小,還總是生病,”小丫頭見沈月蘿沒生氣,膽子也大了點。 沈月蘿略一思索,心中便有了主意,轉(zhuǎn)身去命令那個人,“你倆快去檢查船上還有什么吃的,全都做出來,另外這些孩子也全都到上面去,等了上岸,給這孩子找個奶娘吧!” “小……小人都不會做飯,”那兩人齊聲回答。 “什么,不會做飯?我看們是想找死,”沈月蘿揮著木棒就要打下去。 “我……我會做?!?/br> “我也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