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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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昊氣的拳頭都在抖動,看樣子真是氣的不行。 那老婦人一聽他這樣說,立刻坐在地上撒潑起來,“老天爺呀,你快來聽聽,這都是什么話,天打雷劈的惡人哪,仗著自己的身份,就不把人命看在眼里,這讓我們平民百姓還怎么活??!” 她這話激起百姓的民憤,再者說了,龍昊的說詞太過牽強。 誰能主動撲到別人的劍上找死,這不是白癡行為嗎? 兩廂對比之下,很顯然龍昊沒有任何我當然優(yōu)勢,也沒有人相信他是無辜的。 百姓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甚至還有氣憤者,舉起手里的鞋子,扔向龍昊。 想他龍昊在永安生活二十幾年,一向都是受人尊從,走哪都是高高在上的大爺,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你們再敢胡說,本公子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盛怒之下的龍昊,口無遮攔,什么話都敢往說。 殊不知,他越是這樣說,越是更容易中了別人的計謀。 沈月蘿對安義打了手勢,示意他按住龍昊,別讓他再說下去。 龍昊被強形壓到一邊,阿吉走到茶棚里,搬了張桌子出來,本意是想讓沈月蘿坐的舒服些。 卻不想,沈月蘿將他推開,又從茶棚里拿了個凳子出來,架在桌子上,而她自己,則爬上桌子,坐到了板凳上。 這樣的高度,比較能將在場的人看個遍。 秋香滿頭黑線,她真擔心主子會不會掉下來,因為這桌子本身就不大,再放一個板凳,怎么看都不穩(wěn)當。 所以她一直緊緊扶著板凳的四個角,只希望不會出什么意外。 沈月蘿端坐在高處,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最后落在哭鬧不止的老婦人身上,不悅的秀眉,慢慢皺起,“你哭夠了沒有,若是哭夠了,就來好好說一說,龍昊是如何刺殺你女兒的,這個事既然大家都想搞清楚,又怕有人徇私舞弊,那咱們就在這里公開審問,所有的一切,都擺在大家面前,讓你們看個夠,也心服口服!” “好,”有人站在百姓之中,鼓掌叫好。 仔細去看,又看不到究竟是誰在說話。 那老婦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用余光偷偷的瞄著沈月蘿,似乎在猶豫她說的話。 沈月蘿也不急,坐在那,等著有人站出來反對。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一個年青男子,看了看四周的百姓,籌措著站了出來,“您是王妃,雖然當著我們的審問,可是我怎么知道,您這是不是故意想替二公子洗脫嫌疑,好讓我們無言以對?!?/br> “你說的很好,”出乎那人的意料,沈月蘿不僅沒有生氣,還對他投去贊賞的眼神,“這位小兄弟,你說的太到位了,這樣吧,待會本王妃所有的審問,你們都可以提出質(zhì)疑,而且所有的證人,也都從你們當中提出,還有意見嗎?” 眾人想互看了看,剛才那個說話之人,也回頭看了眼身后的方向。 沈月蘿再次對人群中的應時元打了個招呼,應時元點頭,在旁人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帶幾個人已將那些潛伏在人群中的作亂者控制住了。 見應時元得手,沈月蘿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明朗了,“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么現(xiàn)在由本王問案,第一件,是誰親眼看見龍二公子殺人的,都站出來?!?/br> 阿吉上前一步,鷹眸掃過說圍觀的眾人,“王妃不會對你們用刑,所以你們有誰看見了,最好全都站出來,別惹了王妃娘娘不高興?!?/br> 人群中猶猶豫豫的站出來幾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沈月蘿很想笑,看來對方為了置永安于死地,還真的費了不少的功夫,“你們親眼看見龍昊殺人了?” 那幾人全都點了頭,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婦人,指著龍昊控訴道:“我看見他提著劍,那個叫玲兒的姑娘就被他抱在懷里,肚子上還插著劍,那么長的劍,都穿過來了,實在太可怕了!” 另一個年青人也急忙接下去說道:“小人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看見當街殺的事,唉,實在是太可憐了,那丫頭年紀那么小,怎么就遭了不測呢?” “我也看見了,龍二公子的劍就這么穿了過去!” 一個瘦高的漢子,連說帶比劃,搞的好像真的親眼看見似的。 可是明眼人一看他擺的姿勢,就能看出其中的矛盾。 但是沈月蘿沒有戳穿他們言語中的漏洞,只問道:“也就是說,你們只看見龍昊將劍刺進玲兒的肚子上,是嗎?” 那幾人互相看了看,并沒覺出她這話里有什么不對,便都點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話。 沈月蘿招來阿吉跟應時元,對他們二人低語一陣,兩人點點頭。 走到空地上,阿吉拿著劍,應時元深吸一口氣。 沈月蘿笑著對眾人說道:“各位好好看一看,剛才的情況是不是這樣?!?/br> 阿吉跟應時元都沒有說話,可是過了一會,應時元動了,好像踩著什么東西,身子突然失去平衡,失了重心之下,整個人就朝著阿吉撲了過去。 阿吉里正握著劍,于是圍觀的百姓,發(fā)出陣陣驚呼聲。 只見阿吉的劍刺入應時元的身上,貫穿的刺入。 沈月蘿詢問那幾個證人,“你們看到的,可是這樣?” 那幾人嚇壞了,茫然的點點頭,“是,就是這樣……” “好像是!” 他們怎能不被嚇壞,當著眾多百姓的面殺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在他們以為應時元會倒下時,卻沒想到,他一點事都沒有,推開阿吉便站直了身子。 對那幾個已經(jīng)呆愣的人笑著道:“你們自稱親眼看見殺人,可是從你們的供詞中間,根本無法分清是玲兒主動撲上去,還是龍昊氣憤之下殺人!” 那幾人啞了,跪在那縮成一團,因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誰也沒有先開口。生怕說錯了一個字,會帶來大麻煩。 人群中幾個人待不住了,紛紛站出來反駁,“你們這個試驗的法子根本不可信,難道一切就由你們說了算嗎?沒有親眼看見,你們又怎知不是故意,而是失手呢?而且就算失手,那也不能公開殺捕塊吧?” “對,我看你們就是想包庇犯人,想為二公子開脫,當我們是傻子嗎?” “不公平,包庇犯人,天理何在!” 一聲一聲的控訴,在那幾人的煽動下,群情激憤,一個個都把自己當成了正義使者,卻不會想到,他們不過是著了別人的道而已。 百姓的想法,都是很簡單的。 他們見到殺人者,只想讓犯人早日伏法。 他們的善惡分界線也很模糊,很容易被感動,也很容易被煽動。 沈月蘿看著吵嚷的人群,硬是壓下心底的憤怒,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急不得,也不急,如果連她也急躁了,便是著了對方的道,入了對方的圈套。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升起的怒火,再次睜開眼,沈月蘿依然能保持淡然的微笑,“既然諸位不滿意剛才的推斷,那好,咱們接著往下審,你們?nèi)绻氚察o的看下去,最好把嘴閉上,本王妃不喜歡被人打斷,也不喜歡吵鬧?!?/br> 沈月蘿在百姓中還是很有威望的,以至于夾在人群中的幾個人,想借機說上幾句詆毀沈月蘿的話,都被百姓無視了。 他們生氣歸生氣,對當權(quán)者也有怨言,但那也不代表他們可以容忍別人說永安王妃的不是。 這就好比自家人不管內(nèi)部再怎么爭斗,一旦涉及到外族侵略,他們可以立即放下彼此間的分歧,再去一至對外。 沈月蘿將目光轉(zhuǎn)到跪在地上的老婦人身上,她自稱玲兒的娘,這個老女人,看樣子很有來頭。 “我來問你,你說玲兒是你的女兒,但據(jù)本妃所知,玲兒是孤兒,哪來的娘,你不覺得自己出現(xiàn)的太突然了嗎?” ☆、第152章 有喜了? 沈月蘿直指問題核心,那個老婦人顯然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回答。 “回稟王妃娘娘,那是我以前糊涂,加上自己沒本事,怕養(yǎng)不活女兒,便將她丟棄,這個事,我已民經(jīng)懺悔過了,玲兒也原諒我,再怎么說,我也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玲兒總歸還是要認我?!?/br> 沈月蘿冷笑,“說的跟真的一樣,可是你忘了一點,玲兒不是被丟棄,她是被人賣到人販子手里,聽說再過不久就要賣進青樓,你敢說這事不是你所為?本王妃可是親耳從瘸公那里聽來的,他跟本妃說,是玲兒的親生母親將婦兒賣掉,世上真有你這樣的母親嗎?如果換我是玲兒,我一定親手殺了你,因為你毀了她的一生!” 老婦人嚇的渾身都在發(fā)抖,眼神飄忽,有些手足無措,看樣子她是心虛了,但又怕沈月蘿看出來,只好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我那個時候也是沒辦法,再說了,要不是我將她賣掉,她又怎能跟著二公子,享受榮華富貴,俗話說,禍就是福,這也是那丫頭的命!” 她這話說的太牽強,可是沒辦法,她只能這么說。 自以為說的天衣無縫,殊不知,她說的這些,已是漏洞百出。 沈月蘿笑了,“哦,是嗎?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帶玲兒離開,照你的意思,你是巴不得玲兒能跟在龍昊身邊,女兒就要飛上枝頭做鳳凰,而你這個做母親的,總不至現(xiàn)在才想起來什么脫離苦海一類的話吧?又或者說,也許是你想帶走玲兒,玲兒不同意,爭執(zhí)拉扯之下,玲兒撞在龍昊的劍上,可是這樣?” 那老婦人嚇的臉都白了,急忙否認,“不是,絕對不是這樣,王妃娘娘,您不能為包庇二公子,便將殺人的罪名,強壓在老婦人頭上,老婦人無權(quán)無勢,可經(jīng)不起殺人的罪名!” “你急什么,”沈月蘿淡淡一笑,“剛才只是一個假設,又不是真的,哦,忘了告訴你,瘸公并沒有告訴過本妃玲兒的來歷,也沒有說過要將她賣入青樓!” 她笑的狡猾,當似笑非笑的眼神掃那老婦人時。 對方只覺得空氣冷的刺骨,不知不覺就已被逼的毫無退路。 說了一個謊話,就得不停的用更多的謊言,來掩蓋第一個謊言,長此下去,再高明的人,也會漏洞百出。 這不,沈月蘿幾句話一詐,老婦人便再也無法自圓其說。 “我……我,這不可能,玲兒確實是我的女兒,這個是事實啊,王妃娘娘,您怎能懷疑玲兒并非老婦人所生,這……”情急之下,老婦人只能打感情牌。 哪知沈月蘿卻笑的從容淡定,“本王妃為什么不能懷疑你是否玲兒的生母,除了你自己口說之外,誰又能證明你是玲兒的生母,哼,狡詐的老女人,本王妃如何跟你們說的!” 說到后面,她將帶著怒火的視線對著圍觀的百姓,“敢在永安鬧事,你們就該再準備充份些,來啊,把人帶上來?!?/br> 應時元早已悄無聲息的帶著人潛入百姓之中,只等沈月蘿一聲令下,便提著幾個人走上前,將他們重重的壓在地上。 “回主子的話,這幾人鬼鬼祟祟,其中有幾人并非永安本地人,剛才也是他們叫的最兇!” 趙子松突然站出來,跟應時元站在一起,“主子,讓屬下審問,這幾人一看就是頑固之徒,不用大刑,他們是不會招的!” 說著,不等沈月蘿回答,便轉(zhuǎn)身喝道:“來人!” 幾個衙役都是趙子松的隨從,他一聲令下,幾人一擁而上,手中拿著掌板,另幾個壓著犯人,抬手狠狠的打在那幾人的臉上。 他們下手絲毫沒有手軟,才十下,那幾人就已被打掉了牙齒,嘴巴血rou模糊。 沈月蘿皺起秀眉,應時元也感到震驚。 可是主子沒有吩咐,他也不敢妄動。 沈月蘿盯趙子松的后背,若有所思。 當行刑完畢,那幾人趴在地上已經(jīng)動彈不得。 趙子松不等沈月蘿發(fā)話,立刻用陰狠的目光瞪著其他幾個證人,以及跪在那兒的老婦人,“來人,這幾個人以訛傳訛,信口雌黃,擾亂永安秩序,罪不可赦……” “趙大人,你是不是逾越了,本王妃還在這里,何時輪到你發(fā)落他們,”沈月蘿眼中已沒了輕松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冷靜的審視。 她雖然沒有發(fā)火,但是平靜森冷的語氣,卻令在場的眾人頓感一股寒風刮過。 趙子松攥了下拳頭,猛的轉(zhuǎn)身,跪于沈月蘿面前,“主子息怒,屬下一時氣憤,這幾人實在是可惡,對于這種宵小之輩,主子不該手軟!” “該怎么發(fā)落,我自有定論,用不著你多嘴,趙子松,在我面前,別自做聰明,”沈月蘿臉上越是平靜,內(nèi)心越是憤怒。 關(guān)于這一點,秋香最清楚。 阿吉跟著沈月蘿日子不短了,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所以他朝外面移了兩步,以免被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