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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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傻子抓著福公子一直跑,人一多就跑丟了!”采薇慚愧,她姐昨晚明明交待過,這個傻子不是普通人,她今天明明是緊跟著的,誰知道還是被他甩掉了! 而且昨夜,那個傻子半夜不睡覺,跑到福公子房間,在福公子床邊盯了她整整一個時辰!虧得他沒做些什么!若他敢做些什么,她可不管會不會吵醒福公子,肯定把他揪出來狠狠揍一頓! 陶織沫可不知道,自己昨晚半夜睡覺的人有個人蹲在她床邊整整看了她一個時辰。要是半夜睜眼醒來看到,她肯定會嚇瘋了。 這個時候的她,嘴里塞著冰糖葫蘆,左手拿著糖畫兒,右手拿著撥浪鼓,簡直毫無形象可言。 還不是被幾秋給逼的! 幾秋是誰,傻乞兒咯。陶織沫覺得自己算對得起他的了,他虐了她千百遍,她沒有給他起個什么大黃,旺財?shù)拿?,反而起了個微微有點(diǎn)附庸風(fēng)雅的名字。 “幾秋!”陶織沫大吼一聲。 “苜蓿!”他從后面追上來,剎車不急輕輕撞了她一下。 陶織沫無奈,好幾次她都以為他走丟了,可是只要她喊一聲,他立刻就會從前后左右蹦出來,看來想甩掉他都很難。 其實(shí),今日她是準(zhǔn)備將他帶到養(yǎng)濟(jì)院去的。只是心中有愧,便陪著他玩了半日?,F(xiàn)在已經(jīng)黃昏了……說不定養(yǎng)濟(jì)院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要不然,帶他吃完飯再去看下。若是關(guān)門了,便明天再送他來吧。 陶織沫心中有些不好受,像是要遺棄自己的孩子一樣。 陶織沫帶他吃了香噴噴的炸醬面,便見他吃得滿臉都是。也不知道到了養(yǎng)濟(jì)院,會不會有人幫他擦嘴巴。要不,還是明天再來吧。 陶織沫想著,又將他帶回了客棧。 她保證,明天,明天一定將他送走。因?yàn)槊魍砟暇突貋砹?,后天一早就會帶她去見阿辭了。明天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將他送過去的。 次日中午,陶織沫終于將幾秋半哄半騙地送去了養(yǎng)濟(jì)院,心中算是落下了一塊大石頭,又覺得有些對不住他。 這日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地,依稀覺得床尾蹲著一個黑影。 這個黑影,漸漸移至床頭…… 陶織沫忽然睜開眼,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青腫的臉! “??!”陶織沫尖叫起來! “??!”他也跟著尖叫起來! 幾乎是同時,“呯”地一聲有人踢門而入,這一腳力道十足,門直接脫離了門框。來人一道掌風(fēng)刮過,陶織沫只看到幾秋東躲西藏的,十幾招后,幾秋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幾秋!”陶織沫顧不及披衣,連忙跑下床來,將他扶起來。 莫忘南迅速將她抓了起來,陶織沫一下子便落入他懷中,還沒站穩(wěn)就感覺一件溫暖的披衣落在肩上,將她緊緊包裹了起來。 莫忘南面色不悅,冷冷道,“我記得兩日前還有人說過男女有別的?!?/br> 陶織沫臉一紅,忙緊緊裹住了披風(fēng),又蹲下將奄奄一息的幾秋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幾秋又吐了一口血出來。 “死不了?!蹦侠涞馈_@個傻子,當(dāng)真會武,雖然武功有些凌亂,但能在他手上與他過上十幾招的,又豈會是一般人。 “暮雨,快點(diǎn)去請大夫??!”陶織沫急了,暮雨和采薇二人早就聽到聲音跑了進(jìn)來,怎么就光看著呢! “福、福公子……”采薇提醒道,“你的帷帽沒戴?!?/br> 陶織沫一怔,忙條件反射地?fù)踝×四?,可是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已經(jīng)于事無補(bǔ)了,何況她剛剛還尖叫了一聲,于是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對,如你們所見,我是女子,你們趕緊請大夫?。 庇钟行┡?,沖莫忘南喊道,“你怎么可以下這么重的手!” 他冷哼一聲,坐了下來,不理她。 “幾秋,你怎么樣了?” “痛……”幾秋委屈道,眼淚都快出來了。 “哪里痛?” “這里痛……”幾秋抓起陶織沫的素手,往自己胸口摸去,無視莫忘南充滿殺氣的目光。 “暮雨,去請大夫?!蹦辖K于冷冷開口。 “是?!蹦河暄杆偻讼?。 采薇忙蹲了下來,撥開陶織沫的手,往幾秋胸口摸去。 幾秋有些不樂意了,只是現(xiàn)在確實(shí)是痛得很,便也由著采薇對他“上下其手”了。 “斷了一根肋骨?!辈赊钡?。 莫忘南微微皺眉,才斷一根?他剛剛那一掌,至少也要斷三根才是??磥磉@傻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呀。 陶織沫緊鎖雙眉,這可如何是好?只能就地坐了下來,讓幾秋依在自己身上,盡量讓他躺得舒服些。幾秋也是個會享受的,頭往她柔軟的心口依了依。 陶織沫也意識到這動作有幾分不妥,忙往后退了退。 幾乎是同時,她便被莫忘南一把扯了起來,幾秋一下子便摔倒在地,頭“呯”地一聲砸在地板上,疼得呱呱叫。 “你干嘛!”陶織沫掙扎道。 “他在占你便宜。”莫忘南冷道。 “你胡說什么!”話剛落音,她便被莫忘南一把抱起,往門外走了,留下裝作什么都沒看到的采薇。 歧路大人早就回過信了,信上只有四個字:惟他是命。意思明了,就算末路大人要把“煙花”吃了,她們能做的也只是把“煙花”洗白白送過去! 莫忘南將她抱到自己房間,把門踢上,一下子將她扔在床上,整個人欺壓了上來。 “你!” “你想不想見雍王?”他只此一句。 陶織沫連連點(diǎn)頭。 “我明日早上帶你去見?!?/br> “嗯嗯?!碧湛椖允屈c(diǎn)頭。 “那你乖乖的,今晚睡這里?!?/br> “可是……” “只斷一根肋骨,死不了?!彼涞?,“大夫已經(jīng)來了?!彼呀?jīng)聽到大夫上樓的腳步聲了。 “我、我可以回我自己房間……” “你房間門壞了?!?/br> “還不是你踢的……”陶織沫小聲道。 ☆、第34章 只能咬我 他不理她,起身,放下帷幔。 “不是,我要去看一下幾秋……” “信不信我把他丟到樓下去?”他掀開帷幔冷道。 陶織沫緊緊閉上了嘴。 第二日,天微亮陶織沫就醒了過來,一整晚她都沒怎么睡,一來是擔(dān)心幾秋,二來是一想到要見南宮辭,又有些激動。 她剛洗漱好便想去找莫忘南,可是又忽然想到,她昨夜睡的便是莫忘南的房間,如今上哪找他去? 又轉(zhuǎn)念一想,不知道幾秋如何了,忙先往幾秋房間跑去。 到了幾秋房門,正欲敲門,便見采薇走了過來,忙問道:“幾秋如何了?” “放心吧,昨天大夫看了,休養(yǎng)兩個月就可以了?!币娞湛椖允遣环判牡哪?,又道,“昨夜疼得他睡不著,他早上才剛睡著,別去打擾他了,讓他睡吧?!?/br> “嗯?!碧湛椖c(diǎn)點(diǎn)頭,“那個,你們二當(dāng)家在哪兒?” “他昨夜沒在這睡。他臨走時吩咐了,說巳時過來找你,讓公子……公子先用早飯?!弊蛲硖湛椖由矸菀呀?jīng)當(dāng)面拆穿,如今再叫她公子,似乎也有些不妥了。 陶織沫也覺得有些尷尬,“抱歉,我真不是故意隱瞞,只是……” “福公子不必介意,我們有時為了行路方便,也會女扮男裝。jiejie說福公子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難處。”采薇微笑道,“我們此次與公子同行,只是為了護(hù)公子周全。公子做事,不必與我們交待?!?/br> 陶織沫贊賞地看著她,“我怎么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采薇jiejie這么善解人意呢?” “福公子這會兒倒是會調(diào)戲起人來了!”采薇忍不住笑道。 陶織沫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如今女子身份講明,她也覺得輕松自在了許多。這兩年多以來,她一直女扮男裝,確實(shí)太累了。 想到等一會兒就可以見到南宮辭,她又跑回房去,細(xì)細(xì)梳洗了一番。 如今沒有女裝在身,戴著帷帽又無法梳出好看的發(fā)髻,就連胭脂水粉她也沒有……不過,她先前也甚少涂抹這些。 阿辭也一向不喜歡女子濃妝艷抹的,想到這,她也就沖銅鏡微微一笑,給自己一個鼓勵。 只要她一笑,阿辭就會喜歡。雖然他從來沒說過,但陶織沫知道,他最愛她的包子臉和臉上的這一雙淚窩。只要在他面前笑一笑就可以了,他最愛她的笑了。她沖他笑,他一定會原諒她的吧?一定會給她一個聽她解釋的機(jī)會吧? 她心中未免又忐忑起來,將長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重新盤了一下,用木簪固定得穩(wěn)穩(wěn)的,這才戴上帷帽下樓。 其實(shí)她不是沒想到恢復(fù)女裝,只是先前入住的時候明明是男子,她戶籍上也是登記的男子,若是一下子變成了女子,倒是多有不變了。 陶織沫用完早飯后,又回房間等了好一會兒,莫忘南才姍姍來遲。 今日他穿了一身深藍(lán)色的直裾深衣,沒有穿他那件標(biāo)志性的斗篷了。想來也是,雍王身份高貴,他見了定然要行禮,穿著斗篷行禮是大不敬的,是以今日沒穿了。 只是,陶織沫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平日里披著斗篷總給人一種深藏不露的感覺,今日穿這衣裳倒顯得好看一些,腰帶束出窄腰,寬闊的胸膛給人一種氣宇軒昂的感覺,若是能把這胡子刮了么,說不定還有幾分翩翩君子的模樣。 “怎么,我穿這衣裳好看?”他也注意到陶織沫打量他的目光了。 “呸!丑死了!”陶織沫說完自己也愣了一下,她剛剛這語氣,似乎有一絲嬌嗔的韻味……就好像,好像以前和阿辭說話一般。 他似無察覺到她的異樣,道:“你若是用完早膳了便隨我過去吧?!闭f完轉(zhuǎn)身就出了房門,陶織沫連忙跟上。 出了客棧后,便見門口候著一輛馬車。這馬車樣式平常,想是臨時租來的吧,車前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廝,生得一張娃娃臉。 小廝見莫忘南出來,忙跳下車來撩開車簾,點(diǎn)頭哈腰道:“莫爺請?!?/br> 莫忘南一掀長袍,長腿便輕而易舉地踏上了馬車。輪到陶織沫時,小廝正猶豫著要不要搬個小板凳給她時,莫忘南卻朝她伸出了手。 陶織沫遲疑了一瞬,便搭上了他的手,他的手溫暖而有力,她的腳不過剛踩上,便被他拉上了馬車,車簾一落下,她的人幾乎跌入他懷中。 正掙扎著想坐起來,頭上傳來他低低的笑聲,這人,是故意的!陶織沫連忙推開他站起來,可是就在這時馬車突然走動了起來,她人本就沒站穩(wěn),竟又跌入他懷中。他忍不住笑出聲來,將她扶了起來,“如此,我們便扯平了?!?/br> “你!”陶織沫想不也想,抓住他攙扶起她的手就張嘴狠狠咬了一口。 他也不掙扎,就這樣任她咬著。 陶織沫突然停了下來,連忙松開他的手,人有那么一瞬間的呆愣。她做了什么?她居然咬了他?像小狗一樣?她什么時候咬過別人了,她只咬過阿辭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