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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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陶織沫低頭看他,他叫道,“采薇jiejie掐我!好痛!”說著收回了大腿,使勁揉著。 “誰讓你腿不放好!”采薇別扭地轉(zhuǎn)過臉去,“下次再伸到我這兒!我拿針扎!拿刀砍了!” “丑八怪!嫁不出去!” “你!你說誰!” “丑八怪!丑八怪!嫁不出去!”幾秋不依不饒起來。 “采薇,住口!”開口的是暮雨,“你出去騎馬去!” “哼!”采薇掀開了簾子便跑了出去。 “幾——秋!”陶織沫嚴(yán)肅地看著他,他立刻一臉委屈起來,又摸著自己的胸口,“疼!”又摸摸自己腫脹的臉,“這里也疼,苜蓿摸摸?!闭f著抓著陶織沫的手來。 陶織沫一把打掉他的手,將他枕在自己大腿上的腦袋也挪開來,“你以后再惹采薇jiejie生氣,我就不理你了?!?/br> “可是她掐我!”幾秋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小時(shí)候,后娘也掐我,那時(shí)候我才這么小,可是不敢和爹說,說了就沒飯吃……她還把我關(guān)到黑屋子里……放好多鬼來嚇我……”幾秋很快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乖了,這都過去了。”陶織沫一下子又心軟起來,怎么幾秋盡是想起這些不好的事情來,這也太可憐了,真是難以想像他小時(shí)候經(jīng)歷過多么可怕的事情。 暮雨冷著臉盯著他,這個(gè)幾秋,終日將“煙花”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或許“煙花”心中也是有一二知數(shù)的,只是她總是因著心中的歉意寧愿選擇去相信他。 陶織沫像摸小狗一樣摸著他的頭,直到他安靜下來。 “對了,暮雨,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二當(dāng)家這幾日一直躲著我?”陶織沫終于忍不住開口,她問采薇,采薇卻一直沒有啊,沒有啊,好像采薇也知道了些什么。 暮雨沉默了一會兒,道:“許是二當(dāng)家有些事。” “是吧,我也覺得他這幾日有些不一樣?!碧湛椖肓讼耄拔疫€是出去和他說一下吧。”若她真的給他帶來了麻煩,那她很有必要和他道下歉。 雖然先前與他有些不愉快,但說到底他還是幫了她許多。 陶織沫想著,便三言兩語哄了幾秋,讓他乖乖在車上等她,掀起簾子正準(zhǔn)備去找莫忘南,卻見莫忘南騎著馬朝她這邊走來。 陶織沫一出去,暮雨冷冷的目光便掃向了幾秋,冷視了他一會兒,輕聲開口,“你有什么目的?!?/br> 幾秋輕抬眼皮瞄了她一眼,懶懶道,“我不和丑八怪講話?!甭曇舨桓卟坏停媚茏屲嚽暗奶湛椖牭?。 陶織沫一聽,忙掀開車簾交待道,“幾秋,你要乖乖的,別和暮雨jiejie吵架啊!”又見莫忘南就要經(jīng)過了,她忙叫喚了一聲,與此同時(shí),他利落地轉(zhuǎn)了個(gè)馬身,與她們并行著。 “莫忘南,我、我有事和你說?!碧湛椖鲋囍瑧以谲嚺?,立得有些危險(xiǎn),而莫忘南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 見他馬身又離車近了一些,陶織沫壓低聲音,“你、之前是不是因著我的事,你有些麻煩了?” 他雙眼漠然道:“沒有?!?/br> 陶織沫見他這神色,心中有些沒底,“要不,我們還是分開走吧,我大哥會帶我回京的,你若有事……” “王爺找你?!彼淙婚_口,打斷她的話。 “什么?”陶織沫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 他看她一眼,從馬上立了起來,陶織沫還沒看清他的動(dòng)作便感覺自己腰身被他提了一下,緊接著便整個(gè)人騰空起來,待再落下時(shí),已經(jīng)和他換了個(gè)位置。 她坐在他的馬上,而他則整個(gè)人筆直倚在馬車上,抱臂而立。有風(fēng)吹來,墨發(fā)凌亂,長袍翻飛。 陶織沫這一刻覺得,她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他一般。他就這么地立著,以一種極其孤獨(dú)的姿勢,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寂寞得讓她心疼。 她正想開口說些什么,馬兒忽然加快了步伐。待她坐穩(wěn)后回首,莫忘南仍是靜靜地立著,無動(dòng)于衷。 或許是之前打過招呼了,前面的侍衛(wèi)聽得她的馬蹄聲,都紛紛給她讓出一條道來。跑了一小會兒,她便來到了那輛馬車旁。 這輛馬車外形低調(diào)而結(jié)實(shí),由兩匹形體俊美而健壯的棗騮馬拉著,行得迅速,卻也十分平穩(wěn)。 陶織沫心跳忽然迅速起來,正想開口說些什么,馬車內(nèi)的他卻似有所感應(yīng)似的,車窗簾被掀開,露出一張絕色的面孔來。 很快,南宮辭便掀開車簾站了出來。他迎風(fēng)而立,身姿卓越,以一種睥睨天下的神色看著她。 陶織沫覺得頭皮有些發(fā)麻起來,這時(shí),他卻朝她伸出了手。 陶織沫抿唇,他不會要自己這樣過去吧?她可不會輕功,要是掉下來,會被馬踩扁的!正猶豫間,又察覺到他神色有些不悅,只能硬著頭皮遞出了一只手。 陶織沫心中忐忑,他等一下不會故意松手吧…… 正糾結(jié)間,手上卻傳來力道,一下子將她拖了過去,她落入他懷中,一個(gè)轉(zhuǎn)身便被他抱入車中。 車簾垂下,她帷帽被掀開,他的臉,已近在咫尺。 陶織沫心突然開始“呯呯”跳個(gè)不停,就是這種感覺,這種心跳的感覺!這個(gè)心動(dòng)的感覺突然、也終于回來了!她連忙緊緊按住她的心。 她整個(gè)人都被他抱在了懷中。他溫暖而結(jié)實(shí)的懷抱,已經(jīng)具備了一個(gè)成年男子應(yīng)有的寬容與氣息。 車內(nèi),彌漫著一股熟悉的淡淡沉香氣。 ☆、第41章 雍王屬狗(二更這章 要看) 他的臉,其實(shí)仔細(xì)看一下,還是不難發(fā)現(xiàn)仍隱著一絲絲的稚氣,一雙長眉,微光流動(dòng)的鳳目,俊挺的鼻梁,瑰色的薄唇,還有線條極其完美的輪廓,這樣的五官與面孔,他是造物主的恩寵。 他的眸子,忽然閃過一絲危險(xiǎn)的笑意,陶織沫回過神來,連忙低下了頭,正想從他身上下來,他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卻收緊了幾分,讓她只能乖乖依偎在他懷中。 他一點(diǎn)都不回避她的眼神,他在仔細(xì)地看著她,似在辨認(rèn)著什么。陶織沫心中忐忑不安,千萬、千萬要回想起以前他們青梅竹馬的愛戀時(shí)光,而不是想到那一日…… 他緩緩抬起手來,這是一只完美的手,就如他的體型一般修長,關(guān)節(jié)處也是優(yōu)美得恰到好處。 他的手,緩緩落下,陶織沫忍不住閉上了眼,她有些擔(dān)心,他會不會用這一只手掐死她,而她卻無法掙扎。 好一會兒,臉上傳來一陣溫暖的摩挲,他指腹略有薄繭,令她微微發(fā)癢。陶織沫睜開眼,只見他唇角噙著危險(xiǎn)的笑,見她睜開眼來,他轉(zhuǎn)而捏住了她的臉,在她的注視下,他力道越來越重。 疼,他捏她捏得好疼,可是陶織沫卻不敢反抗,甚至不敢往后躲,只是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承受著。就在她眼淚快出來的時(shí)候,他突然松了手,抱緊她一口咬在她臉上! 陶織沫身子顫了一下,他在咬她的同時(shí),舌也從上下齒之間伸出來舔著她的臉。 他變了,可是,卻還是那個(gè)熟悉的他,這才是她的阿辭,她所熟悉的南宮辭。 他很快松了口,便見她圓鼓鼓的包子臉上兩塊青紫色的牙印。他雖然克制了,卻有些克制不住。許是太痛,她淚已盈眶。 “沫沫……”他終于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魅惑,疲憊中帶著一股說不清的情意,讓人辯不清是愛是恨。 陶織沫落淚,不是為痛,是為他這一句沫沫。 她突然淚流不止,無聲哭泣。 南宮辭抬起她的下巴,封住了她的唇,初時(shí)只是淺嘗輒止,后面,他開始霸道地掠奪她的一切,不容她拒絕?;蛟S,她也沒有拒絕的力氣了。 長長的一吻結(jié)束后,陶織沫淚痕未干,深深地喘著氣,他氣息也有些不穩(wěn),但很快便平復(fù)了下來。 陶織沫毫不懷疑,他愛她,可是心卻更痛了,不知為何。 她緩緩開口,“阿辭……” “滾?!彼p語,目光冷漠,甚至沒有看她一眼。這時(shí)的他冷靜得可怕,和剛才情迷的他判若二人。 “阿辭……”陶織沫剛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出來。 “滾?!彼岣吡艘袅?。 陶織沫還想說些什么,可是車內(nèi)光線忽然明媚了起來,有人掀開了車簾,畢恭畢敬的聲音響起,“姑娘請?!?/br> 陶織沫哽咽,拿起帷帽戴上便轉(zhuǎn)身狼狽離開。 一回到馬車?yán)铮瑤浊锉愠龘淞诉^來,卻見她情緒低落,又頓住了動(dòng)作。 “苜蓿你怎么了?你不開心嗎?誰欺負(fù)你了?”他孩子氣的開口。 陶織沫沒說話,只是趴在車窗上,靜靜淚流。 晚上,一行人在客棧休息的時(shí)候,陶織沫她們?nèi)允窃谧约悍块g里用餐,免得礙了他的眼。先前不覺得怎樣,但經(jīng)過今日一事,陶織沫卻心中有些不舒服,甚至覺得不想和南宮辭一起上路了。 “苜蓿,吃!”幾秋倒十分懂事,不斷給她夾菜,也不怎么煩她了。只是仍在不斷抱怨著,“這菜炒老了!這魚怎么這么腥!這豬rou怎么這么咸!這湯都冷了!” “你夠了吧?”采薇放下筷子,這個(gè)幾秋,說歸說,哪次不是一臉嫌棄地將菜吃完了。 “我都幾百年沒吃過好吃的飯菜了!你還不讓我說!”幾秋也放下筷子,憤憤道。 “要吵出去吵!”暮雨冷道。 二人仍是大眼瞪小眼,突然,陶織沫“呯”的一聲放下了筷子,一句話也不說便起身離開了。 暮雨看了一眼她的碗,上面的飯菜還好好的,她一口都沒吃,只是輕撥了幾下。 “采薇,以后你再和他吵架就給我滾回去?!蹦河暾f完,面色冷靜,繼續(xù)吃飯。 “知道了?!辈赊钡拖骂^來,默默地扒著飯。 “哼!”幾秋站了起來,暮雨即刻起身,使出十成功力迅速點(diǎn)住了他的xue道。 采薇只抬眸看了幾秋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繼續(xù)扒著飯。 晚上,取下帷帽的陶織沫靜靜立在窗前,手忍不住撫上臉,按一下還有些痛。她剛剛也照了一下鏡子,看到臉上的青紫了。 南宮辭,是真當(dāng)她的臉是包子了么,就這么咬下去,還真忍心。 忽然,門外響起兩短一長的敲門聲,未待她開口,來人便推門而入了。 陶織沫皺皺眉,“你來做什么?!庇謩e過臉不去看他。 莫忘南將盛著豐盛飯菜的托盤放在桌上,淡淡道,“我聽說有人今晚沒吃飯?!?/br> “我不餓!”陶織沫話剛落音,便聞到飄香的飯菜味,有茶樹菇湯!還有鹵雞腿!還有、還有香煎魚!只一下,她的肚子便咕嚕叫了起來。 “哼!”陶織沫一下子臉羞得通紅,仍是扭過了頭,不搭理他。 “還不過來吃?!蹦系穆曇粝騺硎堑蛦《鴰в写判缘模皇墙袢者@話,卻帶了一絲隱隱的寵溺之意。 陶織沫一挑眉,怎么這莫忘南翻臉比翻書還快,今日白天見他還一臉漠然,現(xiàn)在又熱臉來貼冷屁股了。 見她仍不動(dòng)作,他過來將她拉了過去,她一轉(zhuǎn)過臉,他便盯住了她的臉,月光下,她的左臉有兩處青紫的咬痕。 他輕抬起她的下巴,沉默了一會兒道,“沒想到這雍王爺還是屬狗的?!甭曇魩еσ?,又似帶著不滿。 聽了他這話,陶織沫覺得心中似有些痛快,又有些不快。 “要你管!”她甩開他的手。 他一只手摟住她的腰,微微一提,便將她的人收了過來。他有一種沖動(dòng),想在她臉上的牙印上輕吻一下,就好像這樣做可以撫平她的痛似的。 可是他不能這么做。 “你干什么!放開我!”陶織沫猛然推開他,“男女……” “男女授受不親嘛!”他彎起嘴角一笑,“你要還不吃飯的話,我就……”說著又朝她靠攏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