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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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生氣就好!”陶織沫沖他露出一個笑臉,“快來吃粥!” 她想將他扶到床邊,便一把掀起了蓋在他腿上的毯子,卻發(fā)現(xiàn)他褲子膝蓋處全都磨破了,滿是血污。 “這是怎么了?”陶織沫一看頓時心疼得眼眶發(fā)熱,就好像傷在自己心上似的。 他沒說話。 “怎么磨到的?你、你怎么能到處亂跑呢?”陶織沫溫柔責怪,又心疼不已,仔細一看,才看到他整個手掌也是黑的,因著本身就是黑色的衣褲,不注意看倒也沒發(fā)現(xiàn)臟了。南宮辭向來潔癖,她真沒想過他會在地上爬…… 他還是不說話。 “你、你是不是覺得一個人呆著很無聊……”陶織沫放軟了聲音,心疼地看著他。 看著她淚盈盈的雙眼,他終于輕聲開口,“我找不見你?!闭f完,垂下了眼簾。這句話說出口,他覺得自己如同棄婦般幽怨。 陶織沫心一動,“你……是為了找我?” 南宮辭忽然覺得面上有些掛不住,“我找吃的?!庇挚戳艘谎埕~粥,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我餓了?!?/br> 陶織沫咬唇,無暇去計較他的話,連忙舀起一口粥吹涼了喂到他口中。聞到飄香的粥味,她肚子咕嚕直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南宮辭抬眸看她,“你還沒吃?” 陶織沫搖頭,她一煮完就忙著端過來了,哪里有時間吃。 “一起吃?!彼崎_了她遞到唇邊的勺子。 陶織沫垂眸,自己吃了一口。二人便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直到一鍋粥見底。說真的,陶織沫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和南宮辭這般和氣地同吃一碗粥,這畫面又是分外地和諧,就像是他們二人本應如此。 吃完后,她給南宮辭漱口潔面,然后半扶半抱著南宮辭下了床,仔細地用摘來的皂角幫他潔發(fā),服侍他沐浴。 他在湖中,背對著她清潔身體,陶織沫在另一邊幫他洗衣服,一邊傻笑。原來,能幫自己心愛的人洗衣服是一件這么幸福的事情。 “我洗好了?!蹦蠈m辭道。 陶織沫聞言,連忙將他的外袍鋪在湖邊,與石床相連,鋪完后,她立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要、要我扶你嗎?” 他身上未著寸縷,想到那個畫面,陶織沫自己倒先臉紅了起來,“我、我不看你?!?/br> “不必,你回避一下。”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窘迫。 “我、那我……我先去給你找點藥。”他膝蓋磨成那樣,還是上點藥好些。 陶織沫走后,他攀上湖邊,艱難地一點一點地挪到了石床上。待陶織沫回來后,他已經(jīng)在石床上躺好了,穿著中衣中褲。 陶織沫走過來,替他卷起褲腿后輕柔地為他膝蓋上的傷口上了藥,然后將鋪在地上的外袍洗凈,晾在了洞口。 “洞口風大,明日應該就會干了?!泵钔赀@些,她自己也是一身汗,覺得自己身上臭兮兮的,她也想下去洗個澡。只是,這湖泊距離這石床實在太近,他坐在床上一目了然。 ☆、第125章 , “阿辭,你先在這里等一下,我去找點東西?!彼浀弥罢页缘臅r候在哪里看到過一堆布幔的,只是,不知如何掛起來好。 去到怪老頭那兒的時候,怪老頭正在熬藥,聽她這么一說,立刻就抱來了一堆沉甸甸的布幔,二話不說幫她將整張床都圍了起來,緊系在那結(jié)實的藤蔓上,還在石床中央也垂下了一道厚重的布幔,忙活完后拍拍手道:“小夭,明天小師兄給你織一張搖搖床,掛在這石床上,你可以睡在你弟弟上面!就不要跟他一張床了!” “快快吃藥!”沒一會兒后,怪老頭就給兩人各遞了一碗藥。 “小師兄,我為什么也要吃藥呀?” “因為你有病?。 ?/br> “……”陶織沫眨了眨眼,“什么病?” “思慮過度,急火攻心!不然你怎么會吐血?” 正在吃藥的南宮辭聞言,忽地停了下來,看著她。 “知道啦!”陶織沫連忙拉著怪老頭跑了出去,“小師兄,阿辭的腿什么時候能好呀?” “他內(nèi)傷都還沒好?我怎么幫他治腿?要等他內(nèi)傷好了!而且他任督二脈已封,要重新再幫他打通,不然他的內(nèi)力只會在體力亂竄!” “等等!小師兄,你的意思是說他還有內(nèi)力嗎?他還有武功?他武功沒廢?”陶織沫吃驚道。 “不懂你在說什么?”怪老頭直撓頭,“我要去給你織搖搖床了!”說完撥腿就跑。 陶織沫回到洞內(nèi),見南宮辭冷冷盯著她。她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床邊,南宮辭開口,“你怎么會吐血?” “我……”陶織沫像做錯了事一樣,“可能……是嚇到了吧。我……我看著你掉下了懸崖,然后四哥也掉下了懸崖,我很害怕?!?/br> 南宮辭端起藥遞到她手中,“喝藥?!?/br> 陶織沫乖乖接過喝了,這藥并不苦,反而有點甜,雖然甜,可是也不好喝。 陶織沫剛將空碗放下,便聽到南宮辭的聲音,“過來?!?/br> “嗯?”陶織沫連忙坐到他床邊,卻被他整個人都擁了過去,她乖巧地倚靠在他懷中,不敢動彈。 久久過后。 南宮辭開了口,“去洗澡?!?/br> 陶織沫頓時臉漲得通紅,一定是她身上很臭吧? 陶織沫洗完澡后,套上了中褲和阿難的外袍,將肚兜和褻褲還有長裙洗了,明天天一亮,應當就干了吧,順帶著洗了幾塊布幔,想洗凈后能不能裁成衣裳穿。 她洗好后,摸上了石床,與南宮辭中間隔著一層厚重的布幔。 “睡了啊?”她今天忙活了一天,是有些累的。 “嗯?!彼瓚寺?。 陶織沫嘴角含笑,悄悄伸了一只手越過布幔,摸索到了他的手,勾住他的手指。他回應了她,執(zhí)著她的手指。 陶織沫笑,扯了邊邊上的一塊布幔掩在自己身上,夜里冷,她可不想在這個關(guān)頭生病。 許是今日太累,又或者是心安的緣故,躺下不到片刻她便沉沉睡去。聽得她平靜的呼吸聲,南宮辭輕輕撩起布幔,看著她乖巧的睡顏,她的嘴角還噙著恬靜的笑意。她的包子臉在這個時候更為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輕啄。 第二日醒來時,陶織沫發(fā)現(xiàn)自己又是整個人都趴在南宮辭身上,摸了一下嘴,好像又流口水了? 陶織沫不動聲色,先抬起了壓在他腿上的一只腳,伸直,又悄悄抬起了摟著他的一只手……就在這時,他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將她的手按壓了下來。 陶織沫瞪大眼睛,一抬頭便對上了他的眼,一低頭又對上了自己的口水,只能訕笑了一下,“嘿嘿,醒啦?”居然被他抓了個正著! “唔?!彼麘寺?。 “那個……”陶織沫連忙起身,擦了擦口水,“我平時睡覺不會流口水的……可能是因為……因為……昨晚夢到吃的了,有點餓所以……”她怎么也想不通她昨夜是如何爬過布幔又攀上他的身子的。 “前晚也夢到了?”他一語挑破。 陶織沫臉一紅,“你說啥?我沒聽清!你要洗漱了嗎?”陶織沫一股腦子說完就三兩下爬下床,臉趴水里吐泡泡去了。 陶織沫侍候他凈臉后,便乖乖去煮早飯了,她在洞內(nèi)生了火,煮了些白粥,囑咐南宮辭先看著火,便去摘野菜了。 半個多時辰后,陶織沫捧著野果和一堆野菜回來,還挖了幾個地瓜和幾根蘿卜,只是整個人跑得氣喘吁吁,還弄得臟兮兮的,看得南宮辭微微皺眉。 “我、我等一下煮好我就去洗澡?!碧湛椖B忙蹭了蹭衣服。 南宮辭脫下外袍遞給她,“把他的衣服脫下。” 陶織沫連忙脫下外袍,可是一脫卻發(fā)現(xiàn)自己里面只穿著肚兜,連忙掩住了身子,接過他的外袍后跑到布幔另一邊,換過他的衣裳。可是他的外袍又寬又長,陶織沫只能別在腰上,又束了幾束,一下子不倫不類。 二人正吃著粥,忽然聽到外面有嘈雜聲,陶織沫回頭一看,便見一座半球型的巨大的藤蔓吊椅緩緩移來。吊頂下面,有兩只腿在移動著。 陶織沫連忙放下碗跑過去,“小師兄?” “小夭你快讓開!等下砸到你就不好了!”怪老頭吃力道,好不容易終于將這張吊椅搬上了石床。 “小師兄,這是什么呀?”這個吊椅就像一個圓球,只在一面開了個小洞供人鉆進去,坐的話有點大,睡的話又似乎有點小,只怕腳不能全然伸直了。 “給你睡覺的地方??!”怪老頭擦汗笑道,“小夭小時候最喜歡抱著小貓?zhí)稍谶@里睡覺了,你也像一只小貓一樣?!惫掷项^說著憐愛地摸了摸陶織沫的頭。 陶織沫也不反感,有些乖順地任由他摸頭,直到南宮辭輕咳了一聲。 怪老頭也沒注意,樂呵呵地攀上了藤蔓,將吊頂?shù)趿似饋?,直到離石床三四尺,才停了下來。這個高度,剛好夠陶織沫從石床上爬上去。怕她睡著后掉下來,怪老頭還在洞口處編高了,最后,怪老頭在洞口處垂了一簾紫色的紗縵。 “這是哪來的呀?”陶織沫眼前一亮,她翻了半天只找到那厚重的布幔,也沒見過有這么輕盈漂亮的紫紗呀。 “就這一張,”怪老頭甜蜜笑道,“小夭最喜歡紫色的了,這是我留給小夭的?!?/br> 陶織沫聽了有些感慨,小師兄以前,真的是很疼她的娘的吧? “小師兄,你吃過早飯了嗎?” “我?”怪老頭撓頭,“不記得了。” “那、你要不要吃……” “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你四哥死了沒!”怪老頭二話不說,撥腿又跑。 “小師兄!”陶織沫喚不住他,她想去看看陶凌雨和憐瞳,可是又放心不下南宮辭。 “阿辭,你一直躺在床上會不會很不舒服?我給你按摩?”她討好道。 “不用?!?/br> “要的要的!你這樣一直躺著,很容易長瘡的,以前遙思經(jīng)常幫我按,我會的,按著很舒服的。你轉(zhuǎn)過身子去!”陶織沫說著不由分說就想過去翻他的身,卻被他一只手制住。 “阿辭……” “吻一下先?!?/br> “什么?” 南宮辭已經(jīng)封住了她的唇,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落入他懷中。 “早些回來,可知?” “嗯。”陶織沫紅著臉點頭,“你、你先轉(zhuǎn)過去啦?!?/br> 南宮辭翻了個身,陶織沫幫著他將腿也翻了過去,然后一屁股就坐到了他腰上,開始賣力地給他揉捏起來。這些招式,可都是洛遙思教她的,以前洛遙思經(jīng)常按得她舒服到睡著。 按到他的腿的時候,他仍是一點知覺都沒有,陶織沫手已經(jīng)有些酸痛了,仍是賣力揉按著。他轉(zhuǎn)過身來后,她避開他膝蓋上的傷口,賣力揉按著膝蓋窩和小腿,連雙腳,也仔仔細細地揉按著,腳背,腳跟,腳心,每一顆腳趾頭也不放過,認認真真,她希望他能感受到這種感覺。 “好了?!蹦蠈m辭第三次開口,她已經(jīng)出了一身汗,何苦如此賣力,反正也是沒有知覺的了。 “阿辭,”陶織沫仰起流汗的笑臉,“以后我天天幫你按好嗎?按著按著,說不定你哪天就有感覺了?!?/br> 南宮辭沒說話。 陶織沫兩步爬過來,抱住他了,“一定會好起來的,你要是不好起來,我就可以天天照顧你,這樣也好。你說,要是我們兩個一直在這山洞里,這樣多好?” 南宮辭斂眉,讓他這樣癱在床上?洗漱全由她照顧?她做飯洗衣?他什么也不做?他心中沒來由地氣,卻不想對她發(fā)泄,只是抱住了她。他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