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殷展這時已經(jīng)要忍不住了,在他失神的空當抽出手,扶著自己的東西抵在入口,慢慢推進。唐攸急忙抓住他,下意識緊繃了肌rou。殷展抱住他,聲音極度沙啞:“別夾這么緊,乖,放松……” 唐攸聽話地嗯了聲,帶著點顫音。殷展安撫地吻住他,耐心撩拔一陣,見他的呼吸再次變亂,便又挺進一分,發(fā)現(xiàn)他沒有不適的表現(xiàn),掐住他的腰狠狠撞到了最深處,啪地一聲輕響。唐攸雙眼微張,剎那間抓緊了他。 殷展停了停:“疼?” 唐攸嗚咽一聲,搖搖頭,并不覺得太疼,只是漲。他小口呼吸著,縮進他的懷里緩了幾秒才抬起頭,想讓他親親。殷展瞳孔微縮,立刻深吻過去,將他的腿分開,一下下動起來。唐攸不可抑制地呻吟出聲,眼底迅速染上水汽。 殷展先是慢慢動了一會兒,接著越發(fā)控制不住野獸一般的情欲,撐起身,扣住他的腰開始用力沖撞,唐攸只覺快感和電流順著脊背直躥大腦,頓時蜷縮了腳趾,聲音越發(fā)破碎。殷展看著他,喘息地調(diào)笑道:“爽了吧?” 唐攸不答,無助地抓住他的胳膊。 殷展拉過他的手,引著他去碰二人相連的地方,在他嘴角吻了一下:“是不是全進去了?爽么?” 唐攸受不了他的撩拔,呻吟一聲:“……你別說話?!?/br> 殷展沙啞地笑了一聲,還想繼續(xù)說,卻被他勾住脖子,緊接著軟軟的舌尖便探了進來,他便暫時放過了他,熱烈地與他擁吻,用時一下下地占有他,越來越深,也越來越用力。 “嗯嗯……”唐攸的聲音早已不受控制,只覺熱量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快速失神,混亂間被他哥換了一個姿勢,剛剛空虛的地方重新被填滿,他立刻忍不住叫出了聲。 殷展從身后抱住他,咬著他的耳垂道:“真緊,一直絞著我呢?!?/br> 唐攸整個人被他揉進懷里,被沖撞得大腦空白,基本聽不清他說的是什么,只是覺得越來越熱,難耐地動了動腰:“哥……” 殷展呼吸一滯,終于沒心思再挑逗他,更加用力地撞了過去。 時間似乎一晃就過去了。 殷展失去了他百年的時光,終于再次與他親熱,完全控制不住體內(nèi)橫沖直撞的欲望,剛開始還能勉強維持住少許理智,后來則徹底遵從本心,直到發(fā)泄過三次才稍微壓了壓火,把人揉進懷里,親了親他的額頭。 唐攸早已被汗水浸濕,胸膛劇烈地起伏,緩了半天才回過神,看一眼窗外,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要入夜了。他本以為這是結(jié)束了,但當片刻后見他哥換了一個姿勢又要壓過來時,才驚覺還沒有。殷展的體能和力量就像他這個人一樣非常強悍,并且在床上很流氓。唐攸忍不住抵著他:“哥,夠、夠了……” 殷展抓過他的手放在唇邊印下一吻:“不夠?!?/br> 唐攸搖頭:“夠了……” “這才到哪?”殷展現(xiàn)在有心情慢慢品嘗美食了,扣著他的腰親了他一口,“知道冥界有個地方叫九川么?” 唐攸只覺很熟悉,但這個時候他根本沒心思細想,說道:“不知道?!?/br> “九川是落魂殿的轄區(qū),因為地理位置特殊,基本沒人會去,那里開著雪白落魂花,非常漂亮。我那時想徹底得到你,就把你帶去了九川,并在外面設(shè)了一個結(jié)界……”殷展咬著他的耳垂低啞地笑道,“想知道咱們那十天做過多少次么?” 唐攸耳側(cè)一麻,急忙躲開:“……不、不想?!?/br> 殷展把人重新按在床上,低頭看過去。 他的雙眼因為染著欲望顯得特別深邃,額頭的汗順著臉頰滑下,更添了一絲性感,他笑道:“想知道我也沒辦法告訴你,我根本沒數(shù),我只記得你叫起來很好聽,整個人都被我弄得一塌糊涂,和你剛剛一樣?!?/br> 唐攸喘息一聲:“別說了?!?/br> “真是……”殷展湊到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繼續(xù)撩拔他,接著見他主動抱住自己的脖子用唇堵過來,這才滿意。唐攸憤恨地咬了咬他的嘴唇:“你混蛋!” 殷展愉悅地笑出聲:“你以前也總這么說,馬上你就知道后果了。” 唐攸頓時閃過不好的預(yù)感,抖著爪子掙扎著要跑,但他一點力氣都使不出,很快被按住,顫聲說:“不,殷展,嗯唔……哥……” 殷展說:“叫老公?!?/br> 唐攸很識時務(wù):“老公?!?/br> 殷展親他一口:“比以前乖多了。” 唐攸期待地看著他,猜測他會不會罷手,但很快就知道自己太天真了。殷展在床上一向強勢,是不會放開他的。唐攸又一次被鋪天蓋地的熱量席卷,意識迅速模糊,完全不清楚說過什么、做過什么,只能隨波逐流。 夜很快深了。 唐攸基本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只知道再次睜眼,面前是一片草地,意外的,他知道自己正在做夢。 他環(huán)視一周,微微一愣,下意識低頭,果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正穿著小白澤時期的白袍,便明白沒認錯,這里確實是昆侖山。他頓時有幾分懷念,向前走了十余步,突然掃見不遠處的樹下坐著一個人,想也不想便過去了:“司南。” 司南依然是記憶中的模樣,打量他一陣,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唐攸坐了下來:“你怎么在這里?” 司南試探地伸出手想摸摸他的頭,見他沒有躲,勾起微笑揉了揉他,輕聲說:“你先別說話,陪我坐一會兒?!?/br> 唐攸點頭,當真沒有開口。周圍一時有些靜,輕微卷著草木香一起迎面撲來,帶著夏天的味道。他放松地向后靠著樹,正要閉上眼,只聽司南問:“為什么喜歡他?” 他不解:“嗯?” 司南說:“殷展?!?/br> 唐攸頓時詫異:“你們認識?我是指地魔獸的事情后你又見過他?” “見過,”司南望著他,“你還沒回答剛才的問題?!?/br> 唐攸想了想:“沒有原因,就是喜歡?!?/br> 司南沉默下來,唐攸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些白,問道:“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先前見你的兩次是怎么一回事?” 司南淡淡說:“沒什么?!?/br> 唐攸問:“那我怎么會到這里來?”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你也在穿越機里?” 司南不答,而是盯著他看了看。唐攸尚未開口,便見自己的衣服變成了紅色。司南又揉揉他的頭:“你現(xiàn)在這氣質(zhì),果然還是適合穿紅衣。” 唐攸被這一變故弄得一愣,聯(lián)想到先前兩次見到他的情況,頓時皺眉:“你難道能cao控穿越機?”他快速意識到一件事,神色有點不對,“那你……” 司南打斷:“我沒興許看?!?/br> 事實上,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與菩提鏡博弈,基本只是在追蹤他們的靈魂,偶爾才會抽空看一眼他們在干什么,剛剛他察覺到糖糖陷入了深層睡眠,神經(jīng)非常松懈,這才打量了一下,快速猜出原因,便暫時把他弄了過來。 唐攸知道他不會騙自己,不由得在心里松氣,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我做錯了一件事,你會原諒我么?”司南不答反問,見他要開口,制止了他,“這個答案等你全部想起來再回答我,你很久沒逛過明澤宮了吧,要去看看么?雖然里面沒有人。” 唐攸點頭。 司南笑著拉他起來,帶著他去了不遠處的宮殿。唐攸回憶起兒時的事,身上的氣息平和下來,邊走邊與他聊天,慢慢聊到了先前去過天界的事。司南靜了一會兒:“如果沒有那件事……” 唐攸沒聽清:“什么?” 司南又靜了靜,輕輕呵出一口氣,終于說下去:“儲君逆天,所有既定的軌跡都被打亂了,如果沒有那件事,冥界不會大亂,你也就不會去參軍……”他站定看著他,眼中帶著少許讓人讀不懂的情緒,“那么陪你度過那一時期的人就會是我,而不是殷展?!?/br> 唐攸微怔,想問一句然后呢,但緊接著便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拉力,畫面頃刻模糊,等到再次睜開眼便回到了病房里。 窗外天光大亮,殷展正靠著床頭看書,見狀便躺下把他揉進懷里,二人赤裸,緊緊貼在一起,他有些回不過神。 殷展含笑在他嘴角親了親:“睡得好么?” 唐攸翻身看他:“我夢見司南了?!?/br> 殷展想再來一次的念頭被噴了盆冷水,瞬間就想臥槽一聲,他控制著自己的脾氣,問道:“哦,他說了什么?” 唐攸想了想:“基本沒說太重要的,就和我聊了聊天,對了,他好像也在穿越機里?!?/br> “不是穿越機,是菩提鏡。”殷展說罷便簡單為他解釋了一遍,唐攸眨眨眼:“所以先前的樹和毛球也是你?” 殷展說:“嗯?!?/br> 唐攸又問:“那司南呢?” 殷展是真不想提這個人,現(xiàn)在唐攸的記憶沒有全部恢復(fù),尤其這次重來一遍后仍記得小白澤時期的感覺,對司南的感情正深,得知他把司南宰了會是什么想法?最重要的是他摸不透司南到底是個什么狀況,如今他們還在菩提鏡里,萬一說完后唐攸對司南產(chǎn)生了排斥和警惕,司南會不會突然發(fā)瘋? 唐攸盯著他:“哥?” 殷展回神,簡單說:“司南是天界的上仙,后來到了冥界,擔任菩提鏡的守鏡人?!?/br> 唐攸問:“后來呢?” 殷展說:“他一直是守鏡人。”到死的時候。 唐攸懷疑地看看他:“真的?” 殷展一本正經(jīng):“嗯?!?/br> 唐攸還是有點懷疑,一下下地瞥他。 殷展把他往懷里一帶,惡劣地笑起來:“不信???” 唐攸反應(yīng)一下,急忙要跑,但結(jié)果和昨晚一樣,他根本逃不出他哥的手掌心,最終只能乖乖摟著他哥的脖子,認命地被吃。 殷展這次只做了一回,意猶未盡地放過他,陪他吃了頓早飯,然后再次將人揉進懷里。唐攸想起他說過的“十天”,覺得有點不好,抓著衣服想要去學(xué)校。殷展把人拉回來,笑著說:“去什么學(xué)校,去了不會被圍觀么?” 唐攸說:“……那我也去?!?/br> 殷展挑眉:“你舍得把我一個人扔病房里?” 唐攸說:“你可以找人陪你?!?/br> 殷展說:“我不想要別人,就想要你?!?/br> 唐攸沉默一下,老實地縮到了他身邊。殷展笑著親他一口,沒再折騰他,陪他享受了一把二人世界。唐攸頓時高興,抱著他蹭了蹭,然后晚上繼續(xù)被吃。 殷展對現(xiàn)在的生活很滿意,本想多住幾天,但如今一場風波剛剛平息,后續(xù)的工作太多,他那可憐的副將一天三遍地給他打電話,他見對方快要上吊了,這才出院。 生活如常。 唐攸又回到了學(xué)院,毫無意外收獲了一群粉絲,不過他向來不太愛搭理生人,而網(wǎng)上關(guān)于他的視頻又太兇殘,尤其還有一位霸氣的老公在,所以倒沒有瞎眼的敢湊上去找他,頂多只是躲在暗處拍兩張照。 朱少爺經(jīng)此一事更怕他,被父親教育了一頓,終于歇了心思,在學(xué)院里見到他們便嚶嚶嚶地繞道走,看得他們有些無語。而云洪最近成了少將夫人的腦殘粉,期待地詢問能不能掛他的海報,結(jié)果被他瞅了一眼,立刻識時務(wù)地閉上了嘴。 凌矛在旁邊聽著,說道:“他這是為你好?!?/br> 云洪傷心地問:“是想讓我別陷得太深?” 凌矛說:“不,是怕你被我們團長看見,要是真被看見了,你就等死吧?!?/br> 云洪說:“……我每天吃的狗糧已經(jīng)夠多了,你能別喂了么?” 凌矛:“……” 上學(xué)期不知不覺便結(jié)束了,唐攸已經(jīng)成年,第一件事便是被他哥帶去領(lǐng)證,至于婚禮,他們決定等石副團幾人都出來再辦,若不出意外,估計會是過年。 他們猜的沒錯,過年的前一天,殷展便收到了軍部的通知,說是有幾個人從古維度里出來了,他勾起嘴角:“交給我吧。” 朱上將看他一眼:“認識?” 殷展說:“應(yīng)該?!?/br> 朱上將估摸這些人又會加入他的部隊,想象一下全神級資質(zhì)的兵團,暗暗吸氣,看著他:“如果你的毛毛兔兵團……” 殷展知道他想說什么,笑道:“應(yīng)該沒問題?!?/br> 朱上將點頭,說了聲好。他們?nèi)侵鲬?zhàn)的一批人,若毛毛兔兵團的成員再提升一些異能等級,他們完全可以從邊境推過去。殷展與他聊了幾句便走了,準備召集隊員一起找人,誰知剛剛點開通訊器就見對方打了過來,按了接聽鍵。 “團長!”隊員很亢奮,“副團他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