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還帶著不滿的臉也微微變化了。 “怎么是你?你來干什么?” 顧氏臉上的不滿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憤怒。熊熊的怒火已經把他的腦子點炸了。 華年沒料到顧氏會是這樣對她,說話的語氣里還明顯帶著鄙視的情緒。華年傻愣愣地望著顧氏。 “我……我……想問下顧申在嗎?” 前天晚上她還跟顧氏通過電話,他們在電話里聊地很好的,顧氏還十分關切地叮囑她注意身體什么的之類的。 為什么一覺醒來,這些都變了? 更令華年覺得萬分驚訝的時候,顧氏聽完這話,直接抄起了掃帚,就朝她身上打來。更可怕的是,顧申的母親從里屋走出來,見到她被顧氏追著打的時候,竟然沒有出手阻止,而是冷冰冰地站在一旁望著。 “等……等啊。為什么要打我啊!” 她問完這話,背后已經被顧氏打個正著。 掃帚打人不太痛,至少華年覺得不痛,只是覺得很屈辱。她平白無故就遭受這樣的對待,還被探頭出來觀看的人指指點點。華年的自尊心很重,她的驕傲在這個時候嚴重地受到了挑戰(zhàn)。 顧氏還使勁打著華年,下手沒有一絲的手軟,嘴里還罵罵咧咧,振振有詞。 “為什么要打你?!你是真傻還是裝出來的,你那樣對待我們家的顧申,還好意思上門來找顧申,你真當我們不會發(fā)火的嗎?你不想要要跟顧申在一起,你可以早點說啊,不用顧申在你身上花費那么多心神!” 華年聽到這話,她躲避的動作又停頓了下,背脊狠狠地被打個正著。這下倒真的有些疼了,背后火辣辣的。 華年盯著顧氏,連忙說道。 “我就是想跟顧申在一起才來找他的。我知道我以前很對顧申很混蛋,我想要彌補他?。 ?/br> 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補救。 結果,她這話剛說出口,腳上又挨了一頓打。 一直袖手旁觀的顧母在這個時候終于開口,淡淡地說道。 “好了。停手吧,別打了?!?/br> 顧氏這才不敢不愿地放下手中的掃帚。 華年正想開口,卻遭到了顧母的一瞥冷眼。 “我希望你能別來了,趕緊離開吧。也別去打擾顧申的生活了,現(xiàn)在的他跟你完全沒有關系了?!?/br> 華年愣住了。 你結婚了嗎? 嗯……對啊,我結婚了。 不知道怎么了,上輩子咖啡館的畫面,顧申帶著微笑,靦腆地回答她的畫面瞬間鉆進了她的腦子。 華年脫口而出。 “難道顧申結婚了嗎?” 顧氏冷然一笑。 “對啊。我們家顧申可不像你,看起來沒什么出息的模樣,瞧瞧你,似乎是被男人甩了吧。” 顧氏的眼睛在華年干干凈凈的手指上刮了好幾眼,眼底帶著了然的神情。 華年傻愣了。 她的眼睛定在了顧氏關上的大門上,她的意識已經開始游離了。 結婚了? 真的結婚了嗎? 華年買了回程的車票,茫然地坐在大巴上。她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該怎么辦了? 為什么明明是上輩子的事情會在現(xiàn)在延續(xù)了。有誰能告訴她,她究竟怎么了? 更重要的是。 顧申結婚了。 結婚了。 對了,還有了一個小孩子。 可是她與顧申的那個孩子呢?難道是假的,根本就不存在過? 華年的腦子要炸掉了。 在就這個時候,華年褲兜里的手機響了。 手機鈴聲是那么陌生卻總覺得有點熟悉。 她打開了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倒讓華年有些驚訝了。 “喂,華年,你今天怎么了?手機一整天都沒有打通,而且也沒有來上班,連假都沒有請,這不是你一向的作風啊?你……難道生病了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熟悉。 華年緩緩地打斷了這個人的話。 “夏嵐,是你嗎?”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下。 “嗯,是我。你……是不是生病了?聲音聽起來這么奇怪的?!?/br> 夏嵐的聲音讓華年此刻的心情更加沮喪了。 “你在哪里?我現(xiàn)在去找你?!?/br> 夏嵐很快地報了一個地址。 華年看著夏嵐發(fā)過來的地址,再次愣住了。 連夏嵐的住址都變了。 那么,林先生呢?下夏嵐跟林先生結婚了嗎? 華年迫不及待,一路上連跑帶爬地進入了夏嵐所在小區(qū)里。 給她開門的人不是夏嵐,卻是她目前想要知道的林先生。 林先生正倚靠在門上,疑惑地望著華年。 “你怎么了?這副像傻瓜的模樣?” 華年沒有回答林先生的問題,未等林先生反應過來,華年已經跑進了客廳了。 客廳的墻壁上掛著好些照片。上面的人是夏嵐與林先生以及他們的孩子,還是那個她兩年前見過的小孩子,不過現(xiàn)在模樣長大了一點。 照片里的小孩子還從房間里好奇地走向了華年,站在華年的身側,手抓著華年的褲腿,仰著小腦袋,呆呆地望著華年。 華年低著頭,望著這個已經看起來有五歲模樣的小孩子,她暫時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雖然孩子長大了些,但夏嵐確實跟林先生結婚了。 “華姨?!?/br> 小孩子很有禮貌,矜持地靦腆著小臉蛋,笑著望著華年。 華年笑了笑,抱起了這個小孩子,親了親他好幾下。 林先生卻是跟已經從房間走出來的夏嵐一起站在玄關處,打量著此刻的華年。 “喂,你……有沒覺得她怪怪的?” 林先生動了動夏嵐的手臂,小聲地問道。 夏嵐點點頭,拍了拍林先生的手臂。 “放心,我等下問問她怎么了?” 這晚,華年在夏家跟著夏嵐三口子一起吃了晚飯。 她一整天都顧著想要找到顧申,卻沒有任何心思吃飯,現(xiàn)在她早就已經快餓暈了,連續(xù)扒了幾晚飯,使勁地將肚皮撐起來。 夏嵐實在看不過去,拉住了華年的手。 “別吃了。我們去庭院里吧。我有話要問你?!?/br> 華年這才終于停手了。 坐在她對面的小朋友卻是因為她這個大胃王的動作而傻住了。 林先生拿著濕手帕擦了擦小朋友的小手,帶著他下了桌子,走到了客廳里去了。 華年跟著夏嵐走到了庭院。 庭院里擺著三張?zhí)梢危瑑蓮埓蟮?,一張小的,明顯就是平日夏嵐、林先生以及他們的小孩子的座椅。 “坐吧?!?/br> 夏嵐示意她坐下。 未等華年說話,夏嵐已經率先開口了。 “我問你,你上次的治療效果如何?” 華年愣住了。 “什么治療效果?” 夏嵐疑惑地望著華年。 “不就是你說失眠,然后我給你介紹了我的大學同學給你做心理治療啊?!?/br> “心理治療?” 華年也疑惑地望著夏嵐。 夏嵐瞅著眼前這個華年,怎么看她都覺得這個華年很奇怪。 “給你做了幾次催眠啊。你還在她辦公室睡得跟豬一樣呢?!?/br> 夏嵐想起前一個月的華年,再對比現(xiàn)在的華年,她深深地覺得,這個治療是有效果。 一個月前的華年,面色如土,整個人憔悴地不行,卻仍拼命地發(fā)奮工作,簡直是往死整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