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費云曦朝著陸雅寧擺了擺手。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門去。 “他是不是吸毒?” 費云曦白了一眼沒有一點醫(yī)療常識的陸雅寧,“止疼針而已?!?/br> “哦,”陸雅寧稍稍放松了一點。 “他晚上吃了什么?”費云曦例行詢問。 陸雅寧把晚飯內(nèi)容回顧了一遍,她并沒有做辣菜,就連魚也是清蒸的,澆了料汁。 費云曦聽了她的復(fù)述,“吃的太多了?!?/br> “什么?他好像還不如陸露吃的多,后來陸露給他夾的,他都沒再動筷子?!?/br> “對于他目前還未恢復(fù)的腸胃,已經(jīng)是負(fù)擔(dān)了?!?/br> 費云曦點到為止,反正陸雅寧也不想聽關(guān)于他的一切。 陸雅寧抿了抿唇,到口的詢問生生止住。 “那邊有客房,你如果不想回去的話,可以挑一間?!?/br> “謝了,請問還有吃的嗎?我晚上沒有吃飯?!?/br> 陸雅寧看了眼墻上的掛鐘,還有十五分鐘就十二點了,她居然還沒有吃飯? 看在今天是除夕夜的份上,陸雅寧下樓給她煮了一些餃子。 隨即就繼續(xù)整理客廳里的一地狼藉。 聽到陸露喊叫之前她衛(wèi)生打掃到一半,后來她給費云曦打電話的時候,把剩下的餃子都包完了,衛(wèi)生還未來得及清理。 電視上還在小聲的播著春晚,陸雅寧把地毯卷起來放到洗手間里,把桌子又擦了一遍,終于松了口氣。 “當(dāng)……當(dāng)……”十二點的鐘聲已經(jīng)敲響。 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 陸雅寧一回頭,費云曦端著個小碟子站在她身后看著電視上熱鬧的場面有些出神。 沒想到守歲等待敲響十二點的鐘聲,是跟她一起。 真是人生如戲。 十二點的鐘聲剛過,費云曦也如夢方醒,她看著陸雅寧,認(rèn)真的道,“謝謝你。” 對她突如其來的謝意,陸雅寧愣了一下。 “我從沒有跟別人一起守過歲,長這么大,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br> 那一定是一段很悲傷的往事,陸雅寧沒有探聽別人隱私,挖掘別人痛處的毛病,只輕輕的跟她說了句,“新年快樂。” “難得這么有興致,你要喝一杯嗎?” 她飛速的跑上樓,把她那個大醫(yī)藥箱背下來,拉開最底層的抽屜。 里面放著開了的半支紅酒,還有一只高腳杯。 過年的晚上,她一個人在喝酒? “抱歉,我都是一個人喝酒,哪里還有杯子?” “我有說要陪你一起喝嗎?” 費云曦撇撇嘴角,“真無情,大嫂我不是你和老大之間的第三者呀,所以,喝一杯?” 她眼睛亮亮的,帶著一絲希冀,想到她剛才說的那句話,陸雅寧就同意了。 “ok,原來皮特教我的這一招很有用。” “什么?皮特是誰?” “就是委屈的小眼神啊,皮特是個心理醫(yī)生。” “……” 第199章 看不出你這么jian詐 陸雅寧簡直想把這個女人踢出去,原本準(zhǔn)備上樓取酒杯的腳步就頓住了,路線改向餐桌的方向,隨手拿起餐桌上自己的保溫杯,倒干凈水?dāng)[在她面前。 費云曦嘴角抽搐的看了她一眼,還是給她倒了一些。 “唔,這是我第一次見人用保溫杯喝紅酒,謝謝你刷新我的三觀?!?/br> “也謝謝你刷新我的三觀,我以為你這種家庭背景這種可憐的身世,心中會充滿仇恨呢?” “有一段時間是這樣的,我是在那個時候認(rèn)識皮特的,他是我的心理醫(yī)生。” “那看起來你恢復(fù)的不錯?!?/br> “你知道費家在a市的背景吧?” 陸雅寧喝了一口保溫杯里的紅酒,酸澀的味道在口腔里流轉(zhuǎn),“唔,前朝的高官之家?” “確切的說我外祖父家是前朝的大官,只是外祖那邊人丁單薄,我母親嫁給那個人男人之后,費家就起來了,沒有人再記得曾經(jīng)的榮耀其實是姓謝的,”費云曦晃著手里的高腳杯,眸色迷離。 “看來又是個喪心病狂負(fù)心漢的故事?!?/br> 費云曦突然指著陸雅寧哈哈大笑。 “我說錯了嗎?” “沒有,你這個比喻很形象?!?/br> “那個姓費的確實就是這么一個人?!?/br> “既然你很小的時候就被丟去國外,干嘛還姓著那個男人的姓?” 還好,她沒讓陸露改名,要不然以后也是大寫的尷尬。 “這個名字是我mama取的,我為什么要換?” 陸雅寧忿忿不平,“那也應(yīng)該叫謝云曦。” “哈哈,沒想到你還這么嫉惡如仇?!?/br> 陸雅寧聳聳肩不置可否,又抿了一口紅酒。 費云曦踢掉鞋子,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我母親當(dāng)時對于他就是下嫁,陪嫁的古董有很多很多,外祖也不善經(jīng)營祖業(yè),我母親嫁給他三個月,他就輕而易舉的掌控了謝家的家業(yè),結(jié)婚三年,我母親才生下我,生下我沒過多久,我外祖就病逝了,所有的大權(quán)就徹底落在他的手里,首先他就不顧我母親的阻攔,改頭換面,將謝家的所有東西都徹頭徹尾的變成了費家的,他甚至還變本加厲,不該野心家本質(zhì),手段殘酷的利用一年時間,清除了謝家在企業(yè)里的所有親信,從我記事起,母親就跟他經(jīng)常的吵架,后來我八歲的時候,我母親有一天離家,沒有再回來,她從謝氏原來的那個大樓里跳了下來,那個人當(dāng)時就對外封鎖了任何消息,遣送了一個保姆跟著,將我送出了國外,這些都是那個保姆后來漸漸告訴我的,我沒有見母親最后一面。” “那你這些年在國外,他有管過你嗎?” “費家的一些事情你應(yīng)該也查到一些,他有太太,而且還有兩個女兒兩個兒子,他可能也不再希望,我姓費,可我就是不改,就是要當(dāng)他心里的那根刺,他又怎么會對一個眼中釘rou中刺提供任何資助,所以,我才有機會認(rèn)識了老大。” 費云曦伸手又去拿茶幾上的酒瓶,被陸雅寧一把按住,“你還是講吧,我怕你喝醉了,口齒不清?!?/br> “笑話,我酒量很好。” “樓上還躺著你老大,等會萬一有什么事?我怕你不清醒?!?/br> 費云曦目光灼灼的盯著陸雅寧,“承認(rèn)吧,你心里還是愛著我老大的?!?/br> “對于你這個說法,不敢茍同,那你這次回來是要報復(fù)費家嗎?” “恩,這些年他享受也享受夠了,該把之前的欠下的還回來了,一開始我小的時候都是保姆出去打零工養(yǎng)活我,后來我十歲的時候,她出車禍死了,我是那時候加入那邊的那種組織的,在一次雨林出任務(wù)中,老大救了我,于是我就留在了rk,只是老大沒有讓我直接進入rk的人員名冊,而是讓我做了一名普通的醫(yī)生,很少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br> 這樣說來,沈銘易相當(dāng)于她的再生父母,那種組織里出來的人,可能都渴望一份平靜的生活吧。 “所以你出現(xiàn)救他不是偶然,而是他一早安排好的?” “可以這么說吧,你還真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br> 陸雅寧沒理她的話茬,還有真上趕著去送死的,明知道是個死局,還要去以身犯險。 怕是就在那個時候,陸露被穆青青綁架的吧,而他,毅然決然的為了兄弟情誼,放棄了女兒。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以后他身邊有你們這群無所不能的兄弟姐妹,應(yīng)該能很好的度過后半生吧?!?/br> “你怎么還是不能原諒老大?” “他是你們的老大,不是我的,女人需要的是平穩(wěn)安定,你這次回來又是危險重重吧,所以,何必回來招惹我們呢?” 陸雅寧將保溫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苦澀的口感讓她渾身一顫。 “或許你會想,老大在乎什么兄弟情,對你和陸露毫不在意,他這次回來其實沒有想要認(rèn)你,他心氣高,身體未恢復(fù)之前,他不太可能容許自己這個樣子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你也看出來了,這次確實危險,而我也需要他的幫助,他本不想牽扯你們母子,可一切的一切都?xì)w功于,你在拍賣會上跟我搶下的那只花瓶?!?/br> “花瓶?” “是的,如果我說那四只花瓶里藏有藏寶圖,你會不會覺得扯?” 陸雅寧點點頭。 “所以,我這次來也是要跟你商量我要從你手里買回那件花瓶,還有另外的三只,你也要給我?!?/br> “……” 這簡直不可思議,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演古裝片,還有什么藏寶圖? “那是真的有?還是引那邊上鉤的噱頭?” 費云曦這會倒有些崇拜陸雅寧,果然,適合做老大身邊的女人,這個智商就是與眾不同。 “你怎么猜到的?” “我只是恰好有正常人的腦回路而已,我都能猜出來,那個人會上當(dāng)嗎?” “有野心的人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與錢財掛鉤的線索信息。” “好吧,那只花瓶你可以高調(diào)買回去,但是另外三只,你也要花同樣的價格買?!?/br> 費云曦目瞪口呆。 四只就是四個億,陸雅寧怎么不去搶錢呢? “那本來就是我放在老大這里寄存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