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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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警官,什么叫你‘開始懷疑’我的時候?你一直就在懷疑我好不好?” “哈哈,以前那是輕度懷疑,”蘇鏡說道,“可是我今天去了東陽江,覺得你就是那個狗蛋之后,我便開始重度懷疑你了。” 白石冰冷笑道:“那我跟徐虎的通話有什么錯?” “在你之前,你的同事已經(jīng)采訪他們兩次了,第一次是姚笛和任一,第二次是舒茜和杜長惟。兩次采訪都沒有發(fā)出來,都被斃掉了。所以16日工人們在市政府門口靜坐的時候,當(dāng)他們看見你和姚笛不再采訪了,其中有個工人說:‘徐虎說的沒錯,找本地記者根本沒用!’找本地記者沒用,這就是徐虎對本地媒體的評價,他怎么可能給你打電話要你幫他呢?那時候,他已經(jīng)有了外地媒體記者的電話。” 白石冰笑道:“蘇警官,你這話要是被余制片聽到了,他非要找塊豆腐撞死不可。” 蘇鏡也跟著笑道:“白記者,徐虎到底為什么給你打電話?” “他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也許覺得還是本地媒體的影響力大吧?” 蘇鏡搖搖頭,說道:“他應(yīng)該是認(rèn)出你來了吧?然后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記者了,以為你賺大錢了,于是打電話勒索你?!?/br> “你太有想象力了,”白石冰搖頭道,“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他認(rèn)出我什么來呀?” “你們村里只有你一個叫白石冰的,也只有你一個人在電視臺工作,”蘇鏡說道,“你就是當(dāng)年的狗蛋,你難道不承認(rèn)?” “我什么時候不承認(rèn)過?我小名是叫狗蛋啊!” “七年前挾尸要價中溺水的狗蛋就是你吧?!?/br> “蘇警官,我的水性從小就很好,我怎么可能溺水呢?我從來沒溺水過?!?/br> “也許是假裝溺水呢?” “蘇警官,你說話要負(fù)責(zé)任的,不能信口開河!” 蘇鏡嘿嘿一笑,說道:“那就說說看,你前天晚上去哪兒了?” “19日晚上……我不是在跟你喝酒嘛!你忘了?” “喝酒之后呢?” “回家睡覺!” “哪個家?” “蘇警官,我總不可能回東陽江老家吧?”白石冰說道,“就是上次你去的那出租屋?!?/br> “問過了,”蘇鏡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同屋幾個人說你昨天早晨六點多才回去,而你昨天上午的采訪又遲到了。你19日晚上到20日凌晨到底去哪兒了,去干什么了?” 白石冰一時語塞,面色越發(fā)漲紅了,他默默地啜飲著咖啡,環(huán)顧左右,見沒有人注意他,這才腦袋往前探,壓低聲音說道:“蘇警官,這個……你能不告訴別人嗎?” “說吧?!?/br> “哎!我跟你說這些干什么呀?”白石冰猶豫半晌,終于鼓起勇氣說道,“我去召妓了?!?/br> “在哪兒?” “就在丁莊,有很多發(fā)廊?!?/br> “又去發(fā)廊了?”蘇鏡嘿嘿笑道,“徐虎遇害那天晚上,你去發(fā)廊,前天晚上你又去發(fā)廊,好巧啊?!?/br> “又有人遇害了?這次又是誰?” “馬云鵬!”蘇鏡說道,“就是這幾天在微博上流傳很廣的無名氏。七年前,他跟陳海、徐虎等四人合伙打撈尸體挾尸要價,后來也許是他幡然悔悟,跟其他三人鬧翻了,于是陳海等人開車撞他想殺人滅口??墒沁@馬云鵬命不該絕,他只是被撞失憶了,命卻保住了。護(hù)士把他的事情發(fā)到微博上后,當(dāng)年他的同謀看到了,于是半夜三更跑到醫(yī)院把他接走了?!?/br> 白石冰說道:“陳海和徐虎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哪個同謀會接走他?”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待會兒我去問問他?!?/br> “問他?他不……他不是被接走了嗎?” “他不是被殺了嗎?”蘇鏡笑道,“哈哈,你剛才要問的是這句吧?” “蘇警官別取笑我了,”白石冰說道,“到底怎么回事?這事我可以采訪一下嗎?昨天剛被領(lǐng)導(dǎo)批評了,有了這個料,我就可以將功贖罪啦!” “采訪?那可不行。他現(xiàn)在是重點保護(hù)對象,不容任何人接近?!?/br> “采訪你就行了嘛!” “不,不,我們有宣傳紀(jì)律的,哈哈,”蘇鏡干笑了幾聲又轉(zhuǎn)入正題,說道,“咱們來談?wù)勀阏偌说氖掳??!?/br> 白石冰面色通紅,說道:“蘇警官,你能不能小點聲?” 蘇鏡嘿嘿一笑,壓低聲音問道:“你知道發(fā)廊里的雞多少錢嗎?” 白石冰愣怔片刻,笑道:“蘇警官,我們在公共場所談?wù)撨@種事不好吧?” “哈哈,我懷疑你根本沒去召妓?!?/br> “三百塊錢,”白石冰無可奈何地說道,“這下滿意了吧?” 蘇鏡沉思道:“差不多,不過偏貴了點兒?!?/br> “蘇警官難道也招過妓?怎么對價錢那么熟!” “嘿嘿,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蘇鏡笑嘻嘻道,“比如白記者吧,這個價錢可能也是聽人說的?!?/br>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從一開始就懷疑我,”白石冰氣憤道,“難道就因為他們死之前給我打過電話?” “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蘇鏡說道,“更重要的是,你總是跟我說謊?!?/br> 白石冰嘆口氣說道:“我已經(jīng)跟你解釋過了,那一萬塊錢就是我給徐虎的,因為……” 蘇鏡打斷了他,說道:“是九千八百塊錢?!?/br> “我反正是從柜員機(jī)里取的錢,少了兩百也是銀行的事?!?/br> “哈哈哈,”蘇鏡笑道,“白記者采訪竟然遲到,這可不是你的作風(fēng)啊?!?/br>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你昨天召妓花了多少錢?” “不是說了嘛!三百塊?!?/br> “你早晨六點多才回去,過夜只要三百塊,太便宜了吧?”蘇鏡說道,“而且據(jù)我所知,發(fā)廊妹很少提供過夜服務(wù)的。白記者,你到哪家發(fā)廊召妓了?” “我……”白石冰咽了一口唾沫,說道,“我后來又去酒吧喝酒了?!?/br> “想清楚啊,現(xiàn)在大部分酒吧都是凌晨兩點關(guān)門的?!?/br> “喝完酒之后,我就到處走走,想想心事?!?/br> “從凌晨兩點一直走到六點?” “是。”白石冰堅定地說道。 “你在哪里散步的?” “沒有固定的地方,就隨便走走。” “總該記得走過哪幾條路吧?”蘇鏡樂呵呵問道,“想清楚再說啊,很多路段是有監(jiān)控攝像頭的?!?/br> “呵呵,謝謝蘇警官提醒,”白石冰說道,“可能因為喝了酒吧,我迷迷糊糊的就回了家,都忘記是怎么回來的。” 蘇鏡笑道:“肯定也忘記去了哪家酒吧了?” “這個我記得,是在露露酒吧。” “之前的發(fā)廊叫什么名字呢?” “那個真不記得,我一頭扎進(jìn)去一家,哪里去看發(fā)廊叫什么名字??!” 就在這時,蘇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立即接聽了,盡管聲音壓得很低,但是白石冰依然可以隱約聽到:“套子……說……嗯……醒了?說什么沒有?……好好看著他,我現(xiàn)在就過去?!?/br> 等蘇鏡掛斷電話,白石冰呵呵笑道:“蘇警官,我都聽見啦。” 蘇鏡坦然一笑,說道:“無名氏醒了,你不害怕?” “我怕什么?”白石冰說道,“我巴不得他趕快醒了說出兇手是誰,省得你老懷疑我?!?/br> 4.必須有確切的證據(jù)才能釘死他 石運來真的醒了,不過很快又昏睡過去。他的天靈蓋被人用石頭打破了,鮮血當(dāng)時流了一地,蘇鏡三人在防空洞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躺在那里十幾個小時了,奄奄一息氣若游絲,如果再晚一點兒,他肯定就命赴黃泉名登鬼箓了。 醫(yī)生奮力搶救,總算保住了一條命,不過從入院開始他就一直昏迷,直到傍晚時分,他才悠悠然睜開了眼,當(dāng)時套子正巧趕到醫(yī)院探望,見到他醒了,立即湊上前去大聲追問:“誰把你接走了,誰把你打傷的?” 石運來喉結(jié)動了動,很想說什么,但是渾身無力,掙扎一番又重新睡去。 “喂,你醒醒啊,醒醒啊……” 醫(yī)生趕緊勸阻:“不要打擾病人休息,你這樣的話,他永遠(yuǎn)醒不了?!?/br> 套子沒辦法,只好在病房外走來走去,摸出一根煙剛想點燃又被護(hù)士制止了:“對不起,醫(yī)院不能吸煙的?!?/br> “好,我去消防樓梯?!?/br> “那邊也不能吸煙,我們是無煙醫(yī)院,任何地方都不能吸煙?!?/br> 套子無奈地看了看她,只好把煙收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另外兩個同事聊起天。 蘇鏡趕到醫(yī)院的時候,看到套子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他剛才醒了一下,又睡過去了,從昨天傍晚住進(jìn)醫(yī)院,他都睡了快二十四個小時了,還沒睡夠!” “能活下來就不容易了,不著急,”蘇鏡看了看另外兩個同事,說道,“你們在這兒守著,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br> “我們?nèi)ツ膬海俊碧鬃訂柕馈?/br> 蘇鏡嘿嘿一笑,說道:“尋花問柳去。” 如果真是尋花問柳,那蘇鏡簡直就是組織“買春團(tuán)”了,除了套子、猛子,他還帶了十幾個兄弟,浩浩蕩蕩地開到了丁莊村,然后分頭行動排查每家發(fā)廊。為了不引起混亂,他們都脫了警服穿著便裝。 蘇鏡和猛子一組走進(jìn)一家發(fā)廊,面積不大,也就十幾平米,有三個理發(fā)位,裝模作樣地在墻上掛著鏡子,但是桌面上連把梳子都沒有??繅[放兩張長沙發(fā),慵慵懶懶地坐著八個女人,一個個濃妝艷抹,事業(yè)線招搖醒目,有的渴望地打量著他們,有的漠不關(guān)心地看著自己的指甲。老鴇是個中年女人,也有幾分姿色,熱情洋溢地招呼道:“靚仔,玩玩吧,咱這里的姑娘個個會玩,包你滿意。” 蘇鏡笑道:“不錯不錯,都很正點,不過今天就不玩了,老板娘,我們來跟你打聽件事?!?/br> “來了怎么能不玩玩呢?每人挑一個吧。” “不了不了,”蘇鏡連連擺手,掏出一張照片遞給老板娘,問道,“15日晚上,這附近發(fā)生了一樁命案,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見過這人?” “你……你是警察?” “是?!?/br> 姑娘們紛紛站起來準(zhǔn)備離開,有人咕噥著:“倒霉!” 猛子喝道:“沒讓你們走,都老實給我坐著?!?/br> 一女人搶白道:“警察怎么了,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又不是沒玩過警察?!弊祀m然硬,但還是坐下了。 老板娘看了看照片,又搖搖頭,把照片遞給一個女人,說道:“你們看看,15日晚上有沒有見過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