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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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清楚了,官府辦案,名正言順。” 眼見那上面是個“捕”字,沈懌不屑地冷笑,伸出食指朝腳底下點了點,“這間屋子,方圓五里不得入內(nèi),你身為官府之人難道不知?” “這……”回想起來肅王府似乎確有這個規(guī)矩,溫明一時語塞。 書辭當(dāng)即摁住沈懌的肩膀,小聲道:“好好的,你和他抬杠作甚么?你是賊他是兵,不怕吃牢飯?” “我不是賊,他也不算兵?!彼椭宰咏忉專斑€有,你們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她只得如實道:“我姐夫追一個飛賊追到附近,見那個人似乎進(jìn)了王府,所以才來這里查看?!?/br> 沈懌聞言皺了皺眉:“有賊進(jìn)了王府?” “嗯。只可惜天色太暗,沒看清臉?!闭f完便疑惑地看著他,“不會就是你吧?” 溫明將制牌收好,眼見他們二人旁若無人的聊得挺起勁,忍不住輕咳兩聲打斷。 “恕我冒昧,閣下不以真面目示人,這般遮遮掩掩很難讓人信服。”不怪他起疑,那張面具太顯眼了,大半夜里明晃晃的,尤其矚目。 “他帶面具……也是有原因的。”擔(dān)心沈懌會露出馬腳,書辭不得不絞盡腦汁想說辭,“主要是因為他……”頓了下,目光飄到沈懌臉上,忽然靈光一閃,“因為他長得實在太丑了?!?/br> 溫明和言書月皆是一怔。 “從前還嚇?biāo)肋^人,所以自此之后就一直帶著面具,一方面造福鄉(xiāng)里,一方面求個安慰,一舉兩得,利人利己?!?/br> 沈懌聽完默了默,也不知要不要點頭。 “當(dāng)真?” 書辭很肯定:“是真的。我和他很熟,他就是個給人做護(hù)院的,這種偷雞摸狗的事絕對不會干。” 見來者的身量和方才的黑衣人的確不同,又聽了這番話,溫明望著沈懌的眼神明顯帶了幾分同情,“既是阿辭的朋友,那便我的朋友了,信你一回。” 她松了口氣,于是言歸正傳,順便將話題岔開:“姐夫,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溫明搖頭輕嘆:“守一晚試試,有進(jìn)必有出,總會有動靜的……而且,王府不是等閑之地,他的目標(biāo)若是這里,今天可能還不會下手,只是探路,我再多等幾天便是?!?/br> 沈懌不禁奇怪:“你一個人勢單力薄,難以兼顧,為何不直接上報王爺,或是順天府,讓他們加派人手?!?/br> “那不行?!睖孛魍_階上一坐,“我要升捕頭,這個賊至關(guān)重要,不能落入旁人之手,非得要我親自來抓才行?!?/br> 沈懌皺起眉,轉(zhuǎn)向書辭:“你們一家都想升職想瘋了?” “什么叫‘我們一家’?。俊彼粷M道,“我爹那是實至名歸,我姐夫……我姐夫還沒過門呢,不能算我們家的。” “我記得你之前還挺看好他?!彼灰詾橐獾乩浜?,“也不過如此?!?/br> 書辭抿抿唇,拿眼睇他:“你這人真是小肚雞腸,連這都記得?!?/br> 溫明要守夜,言書月也不好在外面待太久,和他坐著說了片刻的話,便和書辭一同離開。 而沈懌則是不言不語,一路送她們到巷子口才走。 言書月站在家門前,回眸多看了幾眼這個來路不明的面具人,她不比紫玉,今晚是頭一回見,心中難免好奇:“你幾時交了這么個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書辭忙伸出手指“噓”個不停,“我告訴你,這件事你必須保密,誰也不能說,給我咽到肚子里去。要是讓娘知道了,我……”盡管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自己能對她做什么,書辭還是威脅道,“總而言之不能說,明白嗎?” 言書月訥訥應(yīng)下:“明白。” 溫明在王府后門處一待就待了三天三夜。 當(dāng)天晚上沒捉到人,很顯然他不愿死心,干脆夜夜都來。這么一折騰,整個人也消瘦了不少,竟像是為了抓賊魔怔了一般。 “姐夫,你悠著點吧?!睍o把小菜放到臺階上,“別賊沒抓上反倒惹一身傷病,那可得不償失了。” “沒事的,你姐夫身體好著呢?!?/br> 她坐在一邊看言書月給他盛飯:“你怎么知道這賊還會來?” 溫明含著一口菜:“這幾天我一直在周圍,王府里沒看見半點動靜,無論他得手失手總該有風(fēng)聲傳出來,既然沒有,就說明那日他只是踩點,重頭戲必然在后面?!?/br> 她聽完點點頭,說有道理。 不遠(yuǎn)之處,沈懌靜默地靠在墻上。 的確如溫明所言,當(dāng)天夜間高遠(yuǎn)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處,府內(nèi)也未曾丟失物品。想來對方是個使輕功的高手,并且對自己還有所忌憚。 這么一個人,來他的府上,究竟想要做什么? “王府戒備森嚴(yán),他斷然不敢輕易下手,肯定會尋個守備松懈的時機(jī)。你這么等,要等到何年何月,沒有王爺相助,單憑你一人想抓他?自不量力?!?/br> 沈懌這話語氣輕蔑,帶著不屑,幸而溫明素來脾氣好,也不與他計較,低頭細(xì)細(xì)思量了一番,反倒覺得有理。 “無名兄說的是,要抓這賊,若有王爺幫忙的確事半功倍。而且能在他跟前立功,沒準(zhǔn)兒會被另眼相看?!?/br> 沈懌面無表情地側(cè)目。 言書月對此自然沒有異議,乖巧地點頭表示贊同。 “不過肅王爺此人,向來是非親信一概不見的,我身份低微,怕是沒有機(jī)會……” 紫玉叼著饅頭想起什么:“姑爺沒機(jī)會,可老爺有啊?!?/br> 被她如此提點,溫明恍悟般拍了拍額頭,“正是,正是,我怎么給忘了?!崩^而面向書辭二人,“不知,能不能請言叔幫幫忙?” “我爹?”擔(dān)心言則不會說話,書辭很有些猶豫,可之前溫家又的確幫過他們不少,直接拒絕未免太不近人情。 “他現(xiàn)在不在家,早些時候去大都督府辦事了。” “這么巧。”溫明略顯失落地垂頭。 看他神色憔悴,書辭思忖片刻,到底還是頷首,“這樣吧,明天我去給我爹送飯,順便把這件事告訴他,不過成不成,還得看王爺本人的意思?!?/br> 聞言,言書月去拉她的手,“我陪你一塊兒去。” “真是多謝了,感激不盡?!睖孛鳑_書辭施了一禮,隨后又望向言書月,柔聲道,“多謝?!?/br> “不客氣。”她赧然地低頭,臉色微紅,聲音低到快要聽不清,“應(yīng)該的……” 眼看著兩個人又秀上了,書辭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就在此時,耳畔忽然傳來一聲不咸不淡地冷笑。 沈懌抱著雙臂,言語間是明顯的嘲諷:“自己想升職自己要抓賊,還求女人來幫忙??尚Α!?/br> 沒料到他會突然開口,溫明呆了一瞬:“我、我這么做也是為了能和她在一起?!?/br> “你要娶她,就更應(yīng)該憑自己的真本事,自欺欺人有什么用?”他更加鄙夷。 “我……”溫明無言以對。 書辭見狀忙把沈懌拉到一邊,“你少說兩句吧!” 他不以為意地哼了聲,將頭偏到別處。 書辭不好意思地朝溫明干笑:“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姐夫你別往心里去?!?/br> 氣氛一度有些僵硬,溫明尷尬道:“那我,明天和你們走一趟吧。” “沒關(guān)系?!睍o無奈地擺手,“你去了也沒什么用,人家壓根不會放你進(jìn)去?!?/br> “……” 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 回家的路上,言書月跟著紫玉行在前面,一言一語的閑談,書辭則同沈懌落在了最后,相隔一段距離。 她舉著燈,心不在焉地照腳下,“你方才替我說話,我挺感激的?!睍o望向他,“不過還是不要跟我姐夫作對了,別看他脾氣好,公事公辦起來六親不認(rèn)。他本來對江湖人就有些偏見,萬一覺得你是幫兇,要押你回衙門拷問那就不好辦了?!?/br> “他沒那個本事?!鄙驊?fù)手在后,步伐平穩(wěn),“而且,我也只是實話實說?!?/br> 書辭拿眼睇他:“你領(lǐng)個情會死?” 他揚了揚眉:“我又沒說不領(lǐng)你的情?!?/br> 沈懌將她手里的燈提過來:“你明天真要去找言則?” 書辭嗯了聲,“上次爹爹在牢獄中能夠相安無事,多虧了溫家,這個人情債總得還。” 他似笑非笑地?fù)u搖頭:“你們家今年還真是……” 后半句意味不明,書辭站住腳剛想問,沈懌卻走得很快,她只好小跑著跟上去。 “你慢點?!?/br> 第十九章 眼下正是草長鶯飛的時節(jié),遠(yuǎn)遠(yuǎn)近近皆是一片碧青。 臨近花朝,香市上的買賣很熱鬧,都城隍廟外香客云集,男女老少提攜而至,花香里夾雜鐘鼓聲,春暖風(fēng)和。 然而隔著不遠(yuǎn)的都督府門前,卻是行人寥寥,威嚴(yán)肅穆。 書辭和言書月在后門處與護(hù)衛(wèi)稟明來意,一聽是為言則而來,對方并未為難,很快就領(lǐng)著她們進(jìn)到院中。 都督府建筑宏闊,其中曲曲折折甚是寬敞,她倆輾轉(zhuǎn)被帶入一間小茶房內(nèi)。 “二位姑娘請稍候,我這便去通知言大人?!?/br> 書辭道了謝,也不敢擅坐,和言書月一起百無聊賴地在屋中走來走去。 很快,方才的護(hù)衛(wèi)去而復(fù)返,一臉抱歉的告訴她們:“言大人今天一早就被王爺派去寶陽鎮(zhèn)了,怕是要七日之后才能回來?!?/br> “七日后?”言書月著急道,“這么久?” “這還是按腳程快算的,若是遇上大雨,恐還得多耽擱幾天。” 她顰眉咬住嘴唇,看向書辭,“怎么辦?” 書辭一聽倒是蠻高興的,勸她要不放棄算了:“姐,回家去吧。既然爹這么巧不在,說明是天意。” 言書月顰眉抿唇,思忖了良久,忽然抬頭問那個護(hù)衛(wèi):“請問這位小哥,王爺在么?” 他點點頭:“王爺在偏廳看書?!?/br> 書辭見她這語氣有不祥的預(yù)感,拉著她到旁邊去,低聲問:“你怎么想的?該不會是要去找王爺吧?” 言書月為難道:“溫大哥一家上次對爹爹有救命之恩,他的事我們不能不管的。” “你想的太簡單了。”書辭無奈道,“肅王的脾氣邪興得很,到底是好是壞咱們誰都不清楚。這些達(dá)官顯貴和你我認(rèn)識的人不同,說風(fēng)就是雨。況且人家還是非親信一概不見,怎么去?” 一直在旁站著的護(hù)衛(wèi)忽然給出主意道:“您可以讓人傳個話兒唄。” 聞言,書辭倒是眼睛一亮:“你能給傳么?”